[同人/BL/普奧]回憶禁不起塵埃(三)

看板APH作者 (春秋)時間16年前 (2009/08/16 21:12), 編輯推噓3(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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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APH衍生創作,與現實國家歷史無關。 配對是普奧喔~不適勿入。 === 【回憶禁不起塵埃】(三) 審判是何時結束的,老實說,他其實記的很模糊。 基爾伯特想不起來自己是否曾經有病的像是現在這樣重過;他的骨頭、他的血,就如同敬愛的俾/斯/麥先生說的那樣,是堅硬的鋼鐵打造的;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認為的,上戰場握著刀與槍,就能感覺到某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熱流,在血管中勃勃的奔騰著……那種鋼鐵的冰冷,以及濺起的血花,都屬於他。 那現在呢?現在又如何?……基爾伯特疲憊的想睜開眼睛,眼睛已經暗淡的像是正在腐敗的血漬,撐持不了幾秒鐘,又忍不住閉上了;他體內屬於鋼鐵的靈魂正在生鏽,肉體正在緩慢的崩解,氣力全失。 東線戰爭之慘烈,實際上超乎任何人所能預料的;伊凡那個大塊頭,要不是他最後勝利了,恐怕下場也不會比基爾伯特好到哪裡去,但即使是還能站起來或是打人之類的,貼身還是跟隨著軍醫,以防不測。 審判的現場,基爾伯特也是坐在輪椅上被人家推進去的,他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神情委靡的低著頭,忍受纏身的病痛;唯一讓他稍微慶幸一些的是,West沒像他這樣慘,儘管臉色也很差,至少還能站著。 他幾乎是半睡半醒著在接受審判,反正……不可能主宰自己未來的命運了,他慢慢的闔上眼睛,想像著自己可能會遭受到的懲罰;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不管是什麼樣的懲罰落到他身上,都是無謂的。 戰後賠款什麼的,那種事情,他根本無能為力,工作或者是勞務,都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奢談的;基爾伯特以近乎是冷酷的思惟檢視著自己,難以抑制那種不斷湧上的悲涼……他的時候到了、就快到了。 「普/魯/士是掀起戰亂的元兇,是你們的戰爭觀念污染了德/意/志這個新生的國家,是萬惡的淵藪,我在此提議,為了徹底根除軍/國/主/義,我們應該考慮立刻解散普/魯/士/邦。」隱隱約約傳過來的,那種冰冷的嗓音以及語調,感覺好久沒出現了……基爾伯特含含糊糊的想著,上次聽見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亞瑟那個怪胎還在當海盜的時候吧,啊啊……後來他就學會了假惺惺的那套,去掉了狠戾與冰冷,說起話來轉來轉去的,再也不直接了;這麼說起來,倒是真的很久了,從那傢伙想做紳士時開始。 明明就是聽見這群人要宣判自己死刑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麼,基爾伯特一點也不激動,就好像那些事情與他無關似的,只是聽,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來;如果心裡只想著隨便他們怎麼樣,就連死也無所畏懼。 基爾伯特一直知道自己的生命很長,長是因為由無數人的生命所疊加在一起,所以他一直沒有意識的渡過著歲月、也讓歲月渡過著他,戰爭、鐵與血構成了他的靈魂,那就是亞瑟拆掉包裝的話裡所說的。 但有時候也是很短的;他還記得神/聖/羅/馬消失的那一天,上一秒鐘他還在跟他說話呢,下一秒鐘,他只不過是轉個頭,回過來時,那個小小的孩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他總是在戴頭上的那頂大帽子。 那個總是戴著大帽子,披著黑色斗篷,臉色蒼白的男孩,到哪裡去了呢? 是不是因為那個瞬間太過於刻骨銘心,讓他永遠也忘不掉消失的震撼,所以他才永遠無法原諒小少爺家的那個國王,儘管他明白羅德里希其實也盡了力;也才會那麼執著的、不顧一切的,要扶養West長大。 他要幫West打造一個堅固的家,再也不必怕任何人拆散的、堅固的家,就算是為了這個念頭,拼盡全力,也不後悔;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想過,即使是鋼鐵打造的房子,都會有風吹蝕鏽的危險,何況是…… 何況組成這個家的是人,是人就更容易被拆散了,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別。 在這一刻他彷彿忽然有了些許的力氣,抬頭望向座位離他有好一段距離的路德維希,有幾秒鐘的時間,他們的視線對上了,就在親愛弟弟充滿焦慮以及錯愕的視線裡,又低下了頭;或者應該感傷的是,他只能扶持著West走到這裡了,接下來呢?或許他馬上就要消失了,誰又說的清楚呢?這是消亡的本質啊。 但基爾伯特並沒有後悔,只是隱約有那麼些遺憾……沒在這裡看見羅德里希,表示這群人並不想把小少爺當作戰犯,這個事實讓他感到欣慰的同時也失落,即使只是奢求,他也希望在消失以前,能再看那個糾纏數百年之久的老冤家一眼;誰說的清這份複雜的感情呢?即使沒有九百年,也一定不是太短的距離。 但願他還是不要來的好……怎麼可以讓小少爺親眼目睹自己消失的那個瞬間呢? 「那樣不就一點也不帥了嗎……哈……」基爾伯特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話,之後,再沒力氣說了。 隱約還可以感受到站起來的亞瑟正在看著他,大家都是老交情了,儘管從前總是打來打去,想到要親手毀滅其中一個人,那心情想必也是沉重的,卻又沒有辦法;亞瑟家偉大的上司對自己可是深惡痛絕呢,所以呢?他其實一點也不需要誰的愧疚,畢竟他可是帥的跟小鳥一樣的基爾伯特,不接受同情的。 West好像朝他們咆哮了些什麼,然後是冷而且清脆的木槌聲,有股不安的氣氛在蔓延。 「那個……我說啊,既然亞瑟提出了他的要求,下一個應該輪到我了吧。」彷彿對於身邊這些嗡嗡的低鳴一點興趣也沒有似的,伊凡臉上還是帶著那種孩童般純真的笑,用那種有點冷,卻很輕快的語調說道。 「嗯、唔嗯,本H☆ero允許你發言……嚼嚼……」那個大西洋彼岸的阿爾弗雷德,手上還拿著漢堡,咬了一口,一邊咀嚼著一邊說話,旁邊的亞瑟皺著粗眉毛瞪著他,嫌惡的看著那些噴出來的菜渣。 「好喔,那我們就來討論德/國的戰後歸屬吧,我先說,我想要基爾,你們如果不要的話,把他給我吧。」 那種語氣,就好像是要糖果似的,一點也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意見,一把就搶過來的孩子,就像是那樣。 「等等,你們不可以帶走哥哥!」路德維希很激動想反駁,只是作為庭上的阿爾弗雷德沒給他太多機會,手上還沾著油漬,拿槌子亂敲幾下,兩旁的警衛就把路德維希按回座位上去了,他想再說什麼也沒機會。 既然礙事的人已經被制止住了,那剩下來的當然就是後續的分贓問題了。 「喂,法蘭西斯,你需要基爾伯特嗎?」阿爾弗雷德吞下了那個漢堡,看了一眼亞瑟,後者搖搖頭,手比出叉叉的姿勢,表示自己並不想要,所以身為H☆ero的他聳聳肩,轉過頭去就問法蘭西斯了。 「嗯?」既然偉大的H☆ero都公然在庭上吃漢堡了,法蘭西斯也就乾脆的翹著二郎腿喝他的紅酒,一副看起來就算吵的把法庭拆了都不關他事的模樣;但既然阿爾弗雷德都這麼罕見的來徵詢他意見了,法蘭西斯瞥了一眼基爾伯特,帶著一點微薄醉意的眼眸,閃過幾道複雜的光芒,然後聳聳肩,隨意的說道: 「唉……基爾伯特那種說不準什麼時候會消失的傢伙,要來了又沒有什麼用,哥哥我啊,對年輕小夥子很有興趣呢,有路德維希就很足夠啦!」 「喂!誰說路德維希要歸你的,把我當死人嗎?」亞瑟一臉看起來就是心情很差的樣子,即使同樣身為盟軍,跟法蘭西斯的積怨還是存在著,那對粗眉又皺的更深了些,拳頭捶了一下桌子就忍不住反擊道。 「沒有啊,哥哥我只是覺得小亞瑟你離的比較遠,要來路德維希也沒什麼用嘛!難道你還能天天跨海來找人嗎?哥哥我可是在體諒你舟車勞頓的辛勞啊!為了大家好,路德維希還是由身為鄰居的我接收吧。」 他懶洋洋的回答著,又啜了一口葡萄酒,殷紅的液體濕潤著他嘴唇下的鬍渣,讓他看起來更加隨性了些。 「呸,你這個紅酒混蛋!」亞瑟啐了聲,忍不住就罵道。 在亞瑟想要伸手打人以前,就被旁邊那個手上抓著巨無霸漢堡依然在嚼嚼的H☆ero給制止了,阿爾弗雷德依舊無視任何人,隨手把亞瑟按回座位上,然後拿起小木棰繼續敲兩下,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你們兩個老頭子別吵了,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H☆ero我就宣佈把基爾伯特分給伊凡了,路德維希輪流住我們三個家,就這樣啦!先說好,我可是不接受反對意見的呦!」 「嗯……雖然我很不爽你的語氣,不過我還是把基爾先帶走啦!呵呵。」伊凡詭異的笑著,那種臉頰有些扭曲的笑容,只會讓人感覺毛骨悚然而已;他戴著皮手套的手一揮,幾個軍官就推走了基爾伯特。 對於這種結果,路德維希只能張著嘴巴,呆愣以對……有這麼荒繆並且草率結束的審判嗎?等他回過神來,焦急的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的哥哥,卻只看到那幾個蘇軍軍官高大的背影,及伊凡在臨走之前的揮手。 「坐回去!」負責看守他的英/國軍不太高興又把路德維希按回去,至於庭上那邊又開始的打打鬧鬧,這些底下的軍人壓根假裝他們沒看見;路德維希嚥了一口口水,總感覺有種異常冰冷的東西,滑入胃裡。 他看不到哥哥的背影……而這一次別離,或許誰也不能說準是不是最後一次了。 -- 今天的心情也飛揚著~如同草原上的微風~~~ 天空:http://blog.yam.com/az110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2.132.135.250

08/16 23:29, , 1F
接下來要夾雜露普嗎?(被拖走...
08/16 23:29, 1F

08/17 00:09, , 2F
我保證沒有露普= =|||這篇是普奧(重複50次)
08/17 00:09, 2F

08/17 01:28, , 3F
差點以為阿普要不見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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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7 08:42, , 4F
剛看完也以為會有露普TAT~超嚇的!
08/17 08:42, 4F
文章代碼(AID): #1AY0Mz8X (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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