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菊灣] 紡織之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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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掬－起你的淚水
「該怎麼做，你很明白吧。王耀。」
漆黑的房間，沿著滿地燈油燃燒的燭火。冰冷的語氣。
令人不悅的笑容盈滿那張斯文的臉龐。古色古香的擺飾全讓人粗魯破壞，刻上細緻花
朵圖樣的窗櫺碎裂成一塊塊的小木片，與滿地的火苗一同燃燒。以藍墨勾勒奇特圖騰，看
起來價值不菲的花瓶碎了一地，在之中綻放的牡丹花跟著讓他踐踏在腳底下，無視。如墨
的瞳仁，瞬也不瞬地盯著如輸家一般，跪在他面前的身穿著火紅色長袍馬褂、黑髮綁成一
小束馬尾、且正露出嘲諷微笑的男人。
赤色的王耀冷靜地與之對望……又或許是讓近在眼前、染上厚厚一層腥濃體液的劍梢
發出的冷冽銀光所吸引而痴望。雖然整齊的軍服也沾染了他人體液，語氣與眼神宛如冰般
沉著、無溫度，但王耀看得出來…他擁有非常溫柔的五官，眼神雖然冷冽，卻包裹在這個
充滿殺戮的時代下，他人所沒有、也不會擁有的……那明白生命可貴的光彩。他該是個柔
軟的人，現在卻將自己包裝成冷血無情、完全融入當下時代的惡魔……
「……這對你而言太不值得了。」
無視於對準咽喉的武士刀，王耀略帶嘲笑地說出感想。小小的火苗不知何時有增長趨
勢，如一條火龍似地環繞在他身邊，火光在他黑眸中搖曳不已。
屬於王耀的那把長劍早已被打飛至不知名角落了，手無寸鐵的他似乎絲毫不畏懼對方
隨時會發狂，只是一昧地把內心的話說出來。
「為了她，你竟然把自己偽裝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本田，這不是我認識的你。」
「你不了解我，我亦不懂你，這就是真正的我，何來偽裝之言？」
「……也是，就當我失算吧，四千年的智慧竟然讓一個小鬼頭的幼稚把戲欺騙。」王
耀短促地發出低笑，卻又忽然凜起臉孔、抬高下巴，以與方才截然不同、傲氣未滅的語氣
一字一字地說：「要殺便殺吧，我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因為我可是灣兒始終信賴的大哥
。而你，只是個侵略者。」
菊始終看不清情緒的墨色瞳仁，因為這句話而閃過刺眼的焦躁。迅速轉動右手腕，將
武士刀橫著拉回身邊，再朝那如周遭火焰般赤紅的男人砍去，刀面上的殷紅體液隨著動作
甩出，一顆顆如細小雨滴落在火海上，卻無力於撲滅火勢。沒有眨眼，無視於那致命的銀
色光芒如流星般快速舞來，王耀僅直直地看著他，如此勇敢的模樣讓菊剎那間產生迷網，
即將觸及到火紅色的劍身有減緩速度的趨勢……
王耀似乎也注意到菊明顯的猶疑，臉上的堅決旋即讓疑惑取代。
而正當菊的刀準備收回時，一抹牡丹色澤的身影倏然出現，很快地便將王耀的紅色深
影遮住。菊在瞬間停止動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尚未靜止、仍擺盪不已的薔薇
色上衣與過長的鵝黃裙襬；方才乖馴躺回胸前的檀木色飄逸長髮；眼角淌著淚、表情卻意
外倔強的精緻小臉。菊瞬間產生了心臟讓人狠狠重捶的錯覺。
夾雜著些許的怨懟，她的眼神著實刺傷了他。
「請不要傷害耀哥哥。」
亦如牡丹花般甜美的嗓音，裊裊地，乘著周遭燃燒的暖風飄來。
「你要的是灣兒，那便別扯入無辜的哥哥。」
眼眶的閃亮正呼應著窗台外乳白色的月，一股哀怨的光彩波流就在台/灣的眸子內打
轉。那光彩，是淚水嗎？菊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一旦納入我日/本之掌，你將永無自由與和中/國團員之日。」菊嚥嚥口水，企
圖以稀少的唾液潤滑乾燥的喉嚨，但後半段的話他仍說的有些吃力。「這點，你可知曉？
」
「灣兒非常明白。」
「那為何不趁亂逃跑、為何要犧牲自己來保護他呢？你有機會能逃的。」雖然怎麼逃
，也逃不出我本田菊的手掌心。他在內心暗補這句。瞥一眼那隱身於粉色的赤紅，菊感到
更加心煩意亂——雖然她的逃跑是無意義的掙扎，不過憑什麼，他憑什麼讓台/灣捨棄這
個念頭、如此全心全意的付出？就因為是兄妹嗎？這個理由也太任性了吧！
王耀沉默不語，僅自地上站起身，有意無意地踏熄漫至台/灣身邊的小火苗。那雙透
露出因為活的太長而顯得疲憊、倦怠的黑色眼珠盯著菊和台/灣的背影看。面無表情的容
顏像是頓悟什麼似地閃過光彩，再充滿睿智地低頭輕笑。
台/灣沒有回答，只是低聲地說句「耀哥哥」，王耀便宛如接到暗示地點點頭，從懷
裡拿出一張褐色的紙……菊頓時感到一陣窒息。
「馬關條約」四個顯眼的毛筆字印在其上。
「簽上名，台/灣就割讓給你。」
菊不可思議地看著王耀，非常不敢置信後者當真將條約拿出來，久久沒有反應。只見
王耀細眉一挑、試探性地問：「怎麼？不滿意內容？」
「……沒有。」
無意見看見低下頭的台/灣，那幾乎破碎的眼神。菊再次感到揪心，看著那張遞過來
的紙張，他僅狠狠咬牙、以武士刀劃破右手食指，這個舉止驚嚇到了台/灣，她不可思議
地看著自那不淺口子冒出的血，再看著他以鮮血寫下自己的名字。
「從今以後，台/灣就是我日/本的所有物了。」
毫不在乎傷口，菊舔過右手食指，淡淡地宣示著。
「以後你所該侍奉的一切不再是中/國，而是我本田菊……明白沒？灣兒。」
「是。」
低喃著回答，卻道盡了滿腹無法發洩、也不能發洩的悲傷。菊聽出那份惆悵，卻逼迫
自己別再多做無謂的捨不得，只是抓過台/灣的手腕、不畏懼滿地的火，逕自往門口踏去
。台/灣頻頻回頭，王耀只是掛著一抹能安撫人心的微笑相送，她看見王耀的身影隨一扇
又一扇的門框縮小，終於在轉過走廊後，再也看不見他，一顆眼淚終於明白地落下，菊卻
裝作沒看見的將她無情拉出這棟古色古香的大宅。
外頭待命的日/本軍隊在看見菊拉著台/灣出來之後，發出刺耳又諷刺的歡呼。台/灣
僅垂下頭，沒有反應。菊看了一眼淚流不已的她，突然將她攬過，台/灣沒有掙扎，任由
他攬著往一匹讓手下準備好的馬走去。這時候，一名日本士兵快步走到菊身邊，低聲詢問
。因為說的是不熟悉的語言，台/灣於是沉默著不說話。直到菊點點頭、士兵跑開並對著
其他人吆喝些什麼後，他們燃起火把朝眼前的中國傳統建築湊趣，台/灣才露出詫異的表
情。
「他們要做什麼！你要他們做什麼！」揪著菊潔白的軍服幾乎尖叫著發問，刻意忽略
那充滿不安的眼神與話語，他拉著她的手腕，一語不發地走向黑馬。她哭喊著，掙扎著，
卻無法甩開他，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推上馬。
忽然傳來細碎的啪滋啪滋聲響。台/灣猛然回過頭，赫然發現宅邸燃燒起來了，她驚
愕地要下馬，菊卻在此刻跨上馬，遮住她的視線、限制她的行動。他踢了一下馬腹，黑色
的馬便以橫越這混亂夜晚之姿往黑暗內奔去。
「耀哥哥！耀哥哥！」台/灣頻頻回頭哭喊。菊的黑眸自始至終都盯著眼前漆黑的道
路。忽地，他注意到，她一直別在頭上的梅花裝飾在不知何時掉落，而連她也沒意識到。
「我會再買一個給你。」菊輕聲的說，聲音似乎讓馬蹄聲掩蓋而過。但悲慟掩面哭泣
的台/灣確實聽見了，僅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讓菊感到一陣悲哀。
他得到了台/灣，得到了她的身影。但到底在她心中，中/國是那溫柔的好哥哥，而他
————只是個無禮入侵者。
『你永遠不會懂，我以鮮血寫下名字的真正含意。因為對你而言，我只是個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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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啊嚕的哥哥氣勢爆增啊啊!!!(by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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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灣生日的這天 在APH版PO上我自己最喜歡的菊灣文 覺得非常開心（燦笑）
對了，祝灣灣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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