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BL/白骨] 卡庇鐸山的八月(1-3)
其實有看過我部落格應該就知道這是好久以前的文
後半段因為出本,所以只收在本子裡
不介意這本公開版只有前面部分的人再看吧
歷史我還是有參考過一些書
一些器物和形容的部分盡量依照《羅/馬/帝/國/衰/亡/史》裡頭撰寫的部分
但是我的歷史很破(掩面)
所以其中有謬誤大家就大人大量的包容一下吧(跪)
另外說明:
這個時期都是古埃/及和古希/臘,也就是埃/及和希/臘的媽媽們
所以都是女性
不是性轉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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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所眷顧的帝國
鐵器在陽光的光芒下仍舊寒鑠,俐落而且像是耍帥似的轉了幾圈,然後那口沉重的劍
便落入劍鞘中。
黑色捲髮的男人翻身上馬,意氣風發的環顧這一片荒漠,遠處還能見到幾座高聳入雲
的三角錐,熱氣薰人乾涸的空氣像是不知羞恥的強盜從他們身上瘋狂得獵攫著可以到手的
水分。為什麼這鬼地方連點風也沒有,他在心裡抱怨。
夏天的埃及讓眼前的男人忍不住想念故鄉的澡堂,這時候山上送下的泉水肯定是極品
,澡堂裡那個妖媚的女人現在又在誰的懷裡呢?
要不是聽說這裡有絕色美人,他哪肯放棄故鄉就要舉行的慶典來這熱得要命的地方。
難道這就是身為偉大戰士的宿命嗎?正在自怨自艾,又或者說是自我陶醉的想像時,
羅/馬這時候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個傳說中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只要回眸一
笑就能讓男人跪下的克麗奧佩脫拉到底在哪?
「人呢?」有些不悅的問著身邊的部下。
「還要再向前走。」在前頭的埃及嚮導表情的諂媚和恭維滿得像是不用錢。
好像本來就不用錢的樣子,羅/馬思索著。
「我不是來這什麼撒拉拉沙漠觀光的!」他忍不住開始抱怨:「又平又沒有曲線,而
且我對單峰駱駝沒有興趣。」
如果是雙峰他還勉強可以利用想像來彌補一下這幾天的無趣。
「是撒哈拉沙漠,大人。」嚮導立刻陪上了笑,小心翼翼地糾正著那個正在嫌棄單峰
駱駝的男人。
「你可以正經點嗎?」前頭的上司,凱/薩顯然不太想理會後頭抱怨的他,只是堅定
地向前行軍,一直到了那座大得過分的宮殿。
這樣胡思亂想的毛病肯定是在家鄉等他回去的希/臘影響他的。羅/馬把剛剛的失態全
怪罪給那個金髮又過分聰穎的女人,雖然沒有向自己上司解釋,但他已經覺得完全不是自
己的錯,又再次愉悅的哼起小調來。
一隻貓從他的腳邊竄了過去。這吸引了羅/馬的注意。
「黑乎乎的小東西呢,帶回去給希/臘她應該會很開心。」這樣想著,羅/馬有些後知
後覺的發現全軍隊已經停了下來。
帶著詢問的抬眼,因為訝異揚起的眉很快的被滿意的微笑取代。
手按上刀柄,期待先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然後再去擄走這個女人,就像當初他的第
一個上司一樣,拿著刀強迫薩/賓/族融入他們的血脈、讓他們的女人豐足了人口,讓他得
以成長茁壯一直到今日。
眼前的女人很棒,也許該說太棒了,淺褐色的皮膚,黑色的髮,微微上揚的眼尾,笑
容裡妖媚攝魄,像是剛剛那隻竄過他腳邊的黑貓神秘溫柔,豐潤的肩蜿蜒出美好的曲線,
羅/馬這時候唯一可以想到可以形容那女人的就是簡直要融化的蜜糖。
而她跟在當時的上司,托/勒/密十三世身後,顯然是沒看見他期待以久的克/麗/奧/
佩/脫/拉,但是沒關係,從眼前的女人他大概就猜得出來那是什麼樣的尤物。
「親愛的王,我們來迎接你。」托勒密十三世開口,手上還捧著龐培的首級,而他身
後的女人則是朝他略帶神祕的一笑。
有些失望的鬆開了手,但是很快便被美好的幻想取代,雖然說有點對不起在家鄉等他
的希/臘以及那些用上十個人的手指和腳趾也數不清的嫵媚女人,但是同樣的口味吃久了
總是會膩的嘛,所以這時候充滿異國風情的美人確實是他最需要的。
誰叫他是男人咧。他愉悅得繼續為自己開脫。
後來凱/薩到底和托/勒/密那個瘦小又難看的傢伙討論了什麼羅/馬根本不關心,眼前
那個舉世無雙的美人──他好像也用過一樣的詞彙去形容希/臘,但是沒關係,反正這是
兩個不一樣的世界所以有兩個舉世無雙並不矛盾,他愉悅的自我辯證完,恰恰好是那女人
走到自己的面前的時間。
「多了解我一點。」女人的聲音略低,但卻甜蜜得像主人一樣。
「樂意至極。」他微笑,跟著那女人離開了軍隊。
「為什麼不抵抗?」他一邊打量著宮殿四周繁複美麗的畫作,一邊問:「你們的實力
看起來並不差。」
「我的上司並不允許我這麼做。」女人停下腳步,等著欣賞壁畫的他。
「你們上司真特別,我以為會像以前一樣打上一仗的。」他抬頭,上頭有一個男人拿
著權杖,對著太陽伸出了手:「你們的畫作很特別,和我們的很不一樣。」
「那是艾/克/納/頓。」見他興致勃勃,古/埃/及倒是有些驚訝:「很久以前的一個
上司,他自己改了名字說自己是太陽王的僕人,艾/克/納/頓的含意就是阿/頓的僕人。」
「阿/頓就是太陽王嗎?」羅/馬很快得便領悟其中的含意,然後繼續研究:「所以這
些是妳們的文字?好像畫,我們的文字很沒情調。」
「所以又如何?我和你一樣也曾經強大過。」古/埃/及笑得有點淒涼:「即使我比誰
都清楚沒有神,我卻還是覺得他們在離我遠去。」
「讀這個給我聽。」好像沒看見她的悲傷,那個高大的男人指著其中一面牆上的文字
。
「嗯?」察覺自己的失態,古/埃/及很快的收拾起情緒,走到那面牆前。
羅/馬略略退後,讓位給那個黑髮女子。
站到牆前面,上頭的是神諭,訴說著這個王國是如何興起,如何抵抗敵人,最終來到
這樣的地位。
古/埃/及手指著那些字,這些文字的位置有點高,迫使她不得不伸直了手臂。
「神再次降臨了這個國家,如同尼羅河氾濫有其定時,汝等應忠心追隨信奉,神將庇
祐汝等千秋……」古/埃/及認真的讀著,然後腰被一雙手圈住。
男人的唇在耳廓上打轉,氣息像是旁邊火把上的火焰,灼熱而且躍動著興奮。
「妳該信奉的神……」他開口說話,誘惑的語氣是裹著糖衣的毒:「不是這些冷冰冰
的傢伙,而是愛神。」
「你……」這個男人──古/埃/及對於這樣的溫柔有些措手不及。
「我會保護妳。」男人帶著磁性的嗓音已經滑落新月般的優雅耳畔,輕落在頸邊,唇
和肌膚摩娑著一種奇異的觸感:「即使,要與全世界為敵,我仍是妳的護衛。」
好像演練幾百遍一樣的熟悉,那身亞麻製成的努格白很快的落在地上,化成了月光。
2 萊茵河東岸
貧瘠的土地上有幾隻瘦弱的牲口無精打采得閒晃著,一些人正在貧脊的土地上耕作,
金髮的男人從簡陋的帳篷裡出來便是望見這般景象。
沒多久一群頎長的男人們吆喝歡呼的聲音傳來,肩上扛的是從森林裡獵來的鹿,看那
大小,足夠讓整族的人吃上好些天。
又是一次難得的狩獵嗎?他想,每一次的狩獵就意味著一場戰爭。
金髮的男人身形高大,面容嚴肅的像是霜雪不見溶解──即使冬天已經過去許久,或
許是這裡的生存條件過分惡劣,才讓他長年獰死著眉梢,只是那樣的表情裡,不知道是憎
恨、還是擔憂。
為首的那個傢伙宣布了一些事情,日/耳/曼沒有多仔細聆聽,內容不脫是又即將往哪
片土地遷徙,或是要去征服擄掠哪個民族,這樣的生活他已經很習慣,因此也沒有什麼興
致聽下去,只是站在一旁,望著南方。
據說那邊有一個偉大無比的傢伙,他回憶起曾經擄掠過一行人,那些傢伙帶的東西讓
他們徹徹底底得開了眼界,一袋又一袋的麥子,碩大飽滿像是露珠一樣,那些肉乾更是數
目多得令人無法想像,還有一種飲品,是他們從來沒有嚐過的奇妙味道,當天晚上全族的
人陷入一陣瘋狂,而他冷淡卻帶著一點困惑的看著這一幕,不明白杯中的物體究竟是有多
大的力量。
那行人宣稱他必定為他們報仇,羅──馬,日耳曼想起了這個名字,那些最後命喪在
族人手下的人們,到死都不曾捨棄懷裡抱著的一面鷹幟。
是什麼樣的忠誠,讓他們到死都如此自豪?
日/耳/曼思索,那些人眼底的驕傲抹去了恐懼,連鮮血都無法恐嚇他們將勇氣折損半
分。
羅/馬到底是誰?他很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好奇,他拿起了當時他們緊抱在懷裡的鷹幟
,抖了抖,撲鼻的血腥好像影響不了那個金髮男人,一陣風吹過,旗幟又耀武揚威的在他
手中舒展了自己的全貌。
肯定是個傲慢的傢伙,他想。
首領朝他走了過來,給他深深的一鞠躬。
「日/耳/曼。」他說,這裡只有首領才有資格在他面前和他說話。
他沒有回答,好像首領根本不在自己面前。
到底是怎麼樣厲害的傢伙?他想。
好像習慣了他的冷漠,那個人不受任何影響,反而從容的繼續說著自己的計畫:「我
們打算前往更西邊的地方。」
「你們去吧。」他冷淡的說,言下之意就是他並不贊成。
更西邊的土地並不肥沃,他想,在這個時候他們必須滿足的不應該是野心而使存活下
去的慾望,也許南下才最好的辦法。
首領愣了愣,沒想過會這麼快的便被那男人一口回絕。
但是他不敢惹惱他,只是靜靜的退下。
*
日/耳/曼的回絕是對的,那場戰爭,他們遇上了當時最偉大的將領凱/薩,又被迫退回
了萊/茵/河東岸。
那條蜿蜒美麗的河流成了一條藍色的界線,隔絕在兩族之間。
他還記得當時又再一次聽到的名字。
「那該死的羅/馬將領。」其中一個人忿忿不平的包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一邊咬牙切齒
的說,好像這樣就可以一吐戰敗的怨氣。
他經過,然後在那兩個字出現的時候駐足。
是那傢伙──那個過分富裕、過分猖狂、過分偉大的國家。
然後他再次邁開步伐,繼續朝著萊/茵/河走去,那兒是他們的領地,高盧人早一步向他
臣服,甚至決定替他征戰。
聽說這次的目的是更南邊的國家,然後他沒有多想什麼,這時候他們需要的是休生養
息,繼續在這惡劣的地方存活下去。
公元前13年──
金髮男人信步走往森林,手上提著自己的武器。
「日/耳/曼。」新的首領叫住了他,上一任的已經死在萊/茵/河碧藍的懷抱中,據說
是幾十年前一次戰爭大敗而回的時候被羅/馬大軍追擊,最後在渡河時墮馬溺死在河中。
他略略側過頭。
「我們要再次出戰,那個叫做屋/大/維的傢伙一直在威脅著我們。」新一任的將領比
前幾任多了點殘忍,也許是這幾年來那個叫做羅/馬的傢伙騷擾不斷,日/耳/曼邊聽邊這
麼想著,或許也該到他上戰場的時候。
這場戰爭不打贏,他們沒有任何存活的空間,那傢伙以征服為樂,卻從來不顧其他人
的想法和不願被統治的傲然。
「我和你們去。」他說,這句話換得了那男人錯愕的瞪大了眼,愣在原地,剛剛殘暴
凶狠的氣勢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男人從來不曾答應過和他們一起出戰。
「還不快去準備。」眼見他沒有反應,日/耳/曼不耐的命令。
看著那人匆匆忙忙的離去,日/耳/曼把眼神投往南方,夏季的山林一片蓊綠,在他碧
綠色的眼底卻黯然失色。
*
悠悠哉哉得靠著浴池,羅/馬正享受著埃/及的按摩。
一旁從浴池中起身的希/臘挽起了金髮,裸裎著的女體潔白的像是旁邊的大理石雕像
,正和埃/及的貓玩耍著,笑聲清脆動人。
「呼,好棒。」舒服的瞇起了眼,捧起了剛剛希/臘送進來的那杯葡萄酒,羅/馬忍不
住喟然。
「你的日子倒是挺悠哉的。」屋/大/維的聲音從門後響起,然後便大剌剌得走了進來
。
「要不是你那麼能幹害我都沒事可以做,我也不會在這裡。」羅/馬振振有詞的說,
好像一切都是屋/大/維的錯。
「那麼你現在有事了。」屋/大/維挑眉看著眼前黑髮男人,下了一道命令:「我的養
子現在正準備到萊/茵/河那邊去對付蠻族,你立刻和他去,反正你也閒得發慌。」
「打不贏需要我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你。」嘟嘟嚷嚷,羅/馬顯然對於屋/大/維最
後一句結論相當的不滿意。
「那是因為萊/茵/河邊界不安定,我傾向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案。」屋/大/維冷冷白了
他一眼。
「是是是,我英名的奧/古/斯/都大人──」學著宴席上的侍女們喚著,然後在收到屋/
大/維一記殺人似的目光後,羅/馬立刻摀住自己的嘴。
後腦杓則被埃/及狠狠的賞了一個指節。
屋/大/維旋身離開澡堂。
「希/臘,埃/及好兇。」哀怨得對希/臘說。
「那是你活該,柏/拉/圖說……」希/臘和埃/及交換了一個帶著笑的眼神,然後一邊低
頭繼續玩貓,一邊想調侃,但後半句話卻被羅/馬以極快的速度打斷。
「別說了別說了,我現在只相信伊/比/鳩/魯說了什麼。」立刻舉雙手投降,羅/馬最怕的
就是聰穎好辯又博學多聞的希/臘把自己給嘲弄得一無是處,以往還可以直接用最原始的
方法讓那漂亮的女人住嘴,但是眼下他除了要準備出征,還得去見一下屋/大/維的養子,
顯然不是個好時機。
「你快去。」埃/及離開浴池,又朝正在穿上衣服的羅/馬的頭上敲了一記。
「好啦好啦。」敷衍的回答,正在繞上白布的手忽然攫住了埃/及的纖腰,任憑白布
落下,然後準確無誤的吻上那對峰潤的唇。
稍晚,穿上衣服的希/臘把羅/馬送到門口。
「小心點,別受傷了。」金髮女人伸手,替他梳了梳那頭黑髮。
「什麼時候受傷過了?」把希/臘抵在牆邊,羅/馬笑得燦爛,眼神裡對於即將來到的
戰爭感到萬分興奮,那光芒幾乎要遮掩了希/臘映在他眼中的模樣。
「也是。」她笑,摟住男人的頸,踮起腳尖,送上一個深深的吻:「你要凱旋歸來。
」
「就連彌/涅/娃女神都對我這樣要求了……」他輕咬著柔軟的唇瓣,有些含糊不清的低
聲說:「如果我不打贏,我的彌/涅/娃女神就不讓我進房間了,對吧?」
「快去。」她咯咯笑著,輕推他,兩人在難分難捨的情況下結束了吻。
「終於是有讓他開心一點的事做了。」埃/及和希/臘並間看著羅/馬遠去的背影。
「就像個孩子一樣。」希/臘玫瑰色的唇揚起了笑。
埃/及輕笑,細長的眼因為笑而微瞇著,顯得溫柔端莊。
「他確實是,一個寂寞的孩子。」
註:彌/涅/娃就是羅/馬得雅/典/娜女神
(三)殘忍的犧牲
舉起劍,劍身映著陽光,好像將那金黃色的阿波羅戰車劈成了兩半。
那個金髮碧眼的頎長男人看著眼前井然有序、組織嚴謹的軍隊,終於明白為何這幾年
的戰爭總是輸多於贏。
對方的將領一聲令下,那如洪鐘的吼聲很難想像是從那個略嫌文弱的身軀裡出現的。
遠方樹林裡的鳥兒被驚起,唰啦啦的全部振翅飛起,而不遠處的樹林早就被他們給全
數砍伐殆盡成為紮營的地區,因此那群鳥兒找不到安靜的歇腳處,便群起朝著自己的方向
飛來。
而那些訓練有素的軍人們好像是被那群飛鳥帶領著,開始向前進攻。
如同流星般的落石從投擲兵的投射機具紛紛彈出,中間夾雜著亮晃晃的標槍。
他抽劍將朝著他飛來的標槍砍成兩半,接著策馬向前,趕上已經先行攻擊的騎兵們,
然而一到前線,他卻覺得事情不如想像得如此簡單。
他有殺了一會後闖入敵陣,金色的髮上已經染上了敵人艷紅色的血漬,碧藍色的眼裡
充斥的殺意濃得化不開,手起落下,便讓一個人頭身分家,還來不及看那個人怎麼倒下去
的,立刻又有三個人圍了上來。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他揮刀,慘叫和哀嚎聲已經聽到麻木,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族人還是敵人,那原本
成一綜列的軍容已經改變陣型,看起來是打算將他們包圍在內困死在這個地方,但是這樣
的人數……
然後他想到了事情弔詭的地方。
「後方!」他大吼拉住馬的韁繩,立刻想要離開。
眼前的羅/馬/人的數目不對,昨天他們夜裡去偵查的那個營區太大,絕對不可能就這
幾個羅/馬/人出來應戰。
「跟我來!」他策馬回到後方命令著,隨即帶著聚集起來的那一群人往叢林深處奔去
。
這是他的地盤,想和他玩這種手段門都沒有。
馬兒奔馳得飛快,碧眼男人憤怒地將下唇咬得死白,金色的頭髮風風火火的在空氣中
激動的瘋狂跳躍著,這一場戰爭關係到族人的存亡及團結,他絕對不能任其功虧一簣。
靈活得左拐右彎,然後繞到了另外一個略顯平坦的平原,後頭的人顯然沒有他這般好
技術,能跟上來的居然只有兩個。
微微瞇起眼,那群該死的混帳羅/馬/人在哪裡?他在心底詛咒著他們這幾年的侵略讓
他的族人紛紛四散,有些略有野心的人紛紛以敗戰為藉口,帶走了部分的人民另起爐灶。
絕對不能輸了這場戰爭。
這處平原位於剛剛作戰地點的後方,是最適合發動前後夾攻的位置,稍遠處的那個小
丘猛得晃過一個人影。
沒有細想,日/耳/曼也顧不得告訴那兩個跟在他身後的人們,立刻驅馬向那個人影出
現的地方奔去。
而剛剛遠遠落在他們後頭的那批人,這時候終於趕上來,卻又已經落後日/耳/曼遠遠
一截。
「啊,我被發現了!」笑得一臉燦爛無害,羅/馬對著指揮官搔搔頭。
「你是故意的。」毫不客氣得戳破這個事實。
「呃阿,被發現了。」還是那一臉無害的笑容。
「嘖!」有些惱怒得發出了一聲聲響,指揮官一邊看著逼近得日/耳/曼,一邊焦急的
等待戰場上來的指示。
「別生氣嗎,我們立刻出去打他們!」那個抱著銀色頭盔的黑髮男人顯得躍躍欲試,
頭上得那根毛興奮的擺動著。
「長官,鷹幟!!」那個負責瞭望的士兵大喊。
「太好了,戰神有聽到我的心願!」歡呼、翻身上馬,動作俐落到讓所有人看傻了眼
:「右翼的騎兵跟我來!」
「到底誰是指揮官。」沒好氣的嘟嚷著,指揮官策馬朗聲命令:「剩下的人和我來。
」
拉滿了弓,箭凌厲而且準確無誤地彈射出去,眨眼間,便有人中了箭摔下馬來,後頭
的人來不及拉住韁繩,那匹因為受到驚嚇而狂奔的馬兒便踏過自己的主人,往森林裡頭奔
去。
唰唰唰,以一種行雲流水的安逸姿態從從容容的又射出三支箭,很快的又有三個人倒
地。
剛剛砍死一名羅/馬人的日/耳/曼憤怒的轉頭,握緊了劍朝著羅/馬衝過去。
「你不當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一邊嘲弄著一邊拔劍擋下沉重的一擊,羅/馬的坐騎被壓力迫使向後退了幾步,這樣
的舉動讓羅/馬差點失去重心,日/耳/曼的劍像是雷神的閃電一樣,朝著羅/馬劈了過去,
然而那黑髮男人卻靈活的向後一彎腰,有驚無險的閃過那個劍尖。
然後揚起了一絲笑容,羅/馬看準日/耳/曼的劍已經落在傷不到自己又來不及防禦的
時機,兩腿往馬腹一夾,像是不要命的衝向那個金髮男人。
「羅/馬大人!」身旁的人發出了驚叫聲。
只見那男人完全沒有要保護自己的意思,握直手裡的寬劍就往日/耳/曼身上狠狠的招
呼。
「日/耳/曼大人!」一個在附近的日/耳/曼人立刻衝上前去,想要替日/耳/曼脫困,
然而卻被一隻投矢給貫穿過身體,然後頹然倒下。
那匹淺灰色的馬不解的停下腳步,不明白主人怎麼突然不下指令了。
日/耳/曼來不及對同伴的死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迫面對眼前那個黑髮男人幾乎是不要
命的攻擊。
由於距離實在太近,僅僅是閃避也免不了受到重傷,日耳曼情急之下先略側過身,然
後在劍刃即將要刺進自己的時候翻身下馬,即使是這樣的反應,胸甲仍幾乎要被刺穿。
「啊啊,好棒的反應!」興奮得嚷嚷,但是攻擊卻不像他的表情那樣輕鬆自然,鋒利
的寬劍鋒光一轉,立刻又直指日/耳/曼而去。
那些羅/馬/人好像已經和眼前那個黑髮男人培養起相當好的默契,紛紛向前去擋下那
些打算來救援的日/耳/曼人。
不需要去環顧四周的情況,日/耳/曼也很清楚,已經沒有人能夠幫忙他,握緊了自己
的劍,他憑著天生的優勢,硬是接下了那個朝他而來的攻擊。
虎口被震得一陣麻,羅/馬對於眼前得漂亮男人非常不好惹這個發現感到熱血沸騰。
他很久沒有遇見這樣慓悍的族類了,最近征服的地方好像巴不得他們早點出現一樣,
連打都沒有打就投降了。
他覺得很無聊吶。
不過當個純粹的敵人太可惜了。
柏拉圖那老傢伙說過什麼話去了?
羅馬一邊後退兩步,一邊試圖回憶起過去希/臘老是在自己耳邊嘮叨的那些亂七八糟
哲學。
「羅/馬大人!」四周人一片驚叫,羅馬這時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一把標槍
直挺挺的朝自己飛來。
距離太近速度又太快。
一側身閃過,沒想到這時候先前落馬的日/耳/曼忽然又一劍劈來,羅/馬趕忙擋下,
卻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眼見就從馬上滑了下來。
日/耳/曼見機不可失,立刻又向前攻擊。
旁邊一個孔武有力的護衛見狀,當機立斷地拾起地上的一把投矢,狠狠地往日/耳/曼
的背後擲過去。
有些狼狽的擋下日/耳/曼的一劍,然後一個翻身,立刻又站了起來的羅/馬看見這一
幕,想都沒想的往那個金髮男人撲了過去。
日/耳/曼還沒反應過來,那個黑髮男人已經將他推倒在地,那根巨大而且沉重的投矢
畫破羅/馬揚起的紅色披風。
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日/耳/曼知道如果不是剛剛那個男人這樣做,他
肯定非死即傷。
但是為什麼?
「投降吧。」那個黑髮男人的劍尖在他還沒有弄清楚剛剛那回事以前,又指到他的面
前。
「我拒絕。」冷淡:「他媽的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嗎?」
劍鋒冰冷得讓喉頭下意識的一緊,日/耳/曼卻傲然依舊:「快點殺了我,混帳!」
即使知道他一死,這場戰爭就會註定失敗,而那樣的失敗會使所有犧牲變得殘忍,但
是他的自尊不容許他求饒。
「我有很多方法讓你死。」那個男人笑得愜意:「但不是這個方法,也不是今天。」
眼角餘光撇見的全是被俘虜的族人。
他又恨恨地瞪向那個男人。
然後被綑綁,編進了俘虜的隊伍中。
在羅馬大軍離開這裡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那片戰場上血跡未乾,他們卻輸了這場
戰爭,於是那些戰士的鮮血全都付諸流水,那樣的犧牲全成了枉然。
對不起。
他闔眼,轉頭,跟著其他被俘虜的族人們離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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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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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來我被偷偷注意過XD 部落格就有通販方法了喔(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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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自己可以修文了XD 我NLN在E27 E28那邊,要來找我玩耍啦!然後我們要去吃司康
你要不要跟?(招手招手)
※ 編輯: SCL7908 來自: 114.45.214.95 (11/07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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