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BL/白骨] 卡庇鐸山的八月(7-8)
(7) 不(ㄌㄨㄛˊ)列(一ㄝˊ)顛(ㄅㄚv)上(ㄉㄠˋ)的(ㄖˋ)凱(一ㄝˊ)歌(ㄌㄜ‧)
我絕對不會承認取這種智障標題的是我(爆)
他們的征討過程與其說波折不斷,那個黑髮傢伙會把它形容成「一連串的驚喜」。
日/耳/曼晚上在被羅/馬包紮的時候想著,今天那傢伙左衝右突,自己一個人一馬當
先的騎進了森林裡,誰知道剛剛才被打得節節敗退落花流水的德魯伊教派人士全部又轉了
一個方向,朝他們突襲而來。
如果不是自己在他旁邊,那麼後果還真不敢想像──肯定不只被砍了一刀的傷而已。
「吶,日/耳/曼,好了!」羅/馬驕傲的像是一個孩子剛剛完成了一項勞作。
他曲了曲手臂,看來明天上戰場沒有問題。
「明天要乖乖待在營裡喔。」愜意的倚著牆,羅/馬叮嚀:「不然這樣會好得很慢,
而且可能會更嚴重,就像這裡一樣。」
羅/馬轉過身,脫下了半身的鎧甲,背後一道傷口像是樹的根由上到下的橫貫了整個
背部,宛若小蛇往四處爬散,痕跡其實不淺,更顯得駭人。
「快一千年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傷。」他說,然後重新把鎧甲穿好,轉過身,衝著他又
是一個燦爛的笑,好像那樣的傷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樣。
「我很好。」日/耳/曼的第一個反應只想爭取回到戰場上的權力。
「你不好。」羅/馬立刻做出反駁,「我不會讓你上戰場。」
「我不去,難道要等著看你這個莽撞的傢伙被人抬回來嗎?」有些微慍,他狠瞪著眼
前那個聽見這句話後笑得更開心的男人。
「你擔心我?」湊近,在他身上那股乾淨而帶著些許草地香氣的味道立刻撲鼻而來,
日/耳/曼略略退後,卻發現自己背後就是牆這個窘境。
「那是我身為護衛的職責。」既然無法退後,他便冷冷的朝那個男人瞪過去。
可惜他忘記,如果他的眼神殺得了他,那個男人不會這樣繼續嘻皮笑臉的待在他面前
,毫髮無傷。
「我很開心發現這件事喔。」然後再湊近一點,他溫熱的鼻息席捲金髮男人的臉,「
日/耳/曼。」
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自他的唇邊滾落,像是戰場上的戰鼓,在他的心裡嗡嗡作響。
眼前的男人真是好看得不可思議,羅/馬沒有時間多細細思量該怎麼形容那種倔強的
美麗,就已經鬼使神差的覆上那一對唇。
在日/耳/曼回過神來往羅/馬招呼一拳的時候,羅/馬已經機警得躲開這次的攻擊。
「不喜歡?」咂咂嘴,眼前的男人完完全全的實證了所謂『得了便宜還賣乖』,而且
證明得相當徹底。
日/耳/曼氣得握緊拳。
「明天要乖乖得待著呦。」羅/馬顯然已惹火日/耳/曼為樂,笑得更開懷了:「我會
請人監視你。」
「我會殺了監視我的人。」冷冷的回答。
「真是不聽話的傢伙呢,這樣怎麼算是好軍人。」羅/馬誇張得搖搖頭,「你會擔心
我有不測,難道我就不會擔心更容易有個萬一的傷患嗎?」
日/耳/曼愣了愣,看著羅/馬帶著笑容揚長而去。
*
第二天看守他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就像那個黑髮男人一樣的聒噪,連讓他安靜
片刻的時間都沒有。
「日/耳/曼先生知道嗎,我期待上戰場好久了!」他坐在一旁,叨叨絮絮的說著,「
我爺爺和爸爸全都死在戰場上呢!!大家都說我們家是受到戰神眷顧的!」
日/耳/曼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的耳朵一定會長繭。
「抱歉,我想知道他們今天往哪裡去了。」開口打斷眼前那個褐髮少年重複第三遍的
家族史,日/耳/曼這時候唯一想得到的話題就是這個。
少年思索了一下,然後苦惱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可以替我問一下其他人嗎?」那個『不知道』完全乘了日/耳/曼的意。
「好的。」少年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日/耳/曼的營帳。
眼見機不可失,日/耳/曼立刻起身,躍上自己那匹栗色的駿馬珀/加/索/斯,一聲喝
斥便躍過略嫌低矮的籬笆,往西北邊的森林裡奔去。
他當然知道今天羅/馬他們去了哪裡,頑強的波/狄/西/亞不只比德/魯/伊教派的傢伙
們更加的瘋狂,憤怒的復仇火焰讓他們更顯危險,重點是那個莽撞的傢伙根本就不在乎這
種事。
日/耳/曼邊想邊夾緊馬腹,馬兒聰明得明白主人的焦急,奔馳的速度又更快了些。
然而,森林裡越來越顯得陰暗,他仍聽不見羅馬軍隊的任何動靜,日/耳/曼扯扯韁繩
讓馬慢下腳步,然後仔細的觀察著太陽的方向。
窸窣聲音響起,日/耳/曼機伶的抽出了自己的劍,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圍在一群人的中
間。
*
「都沒有人要去當誘餌?」羅/馬一臉期待的問著將軍,「那我去?」
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還想替他多找一點人支援,哪知道回頭一問,羅/馬
也不給其他人回答的機會,一個策馬便像離弦的弓箭一樣往森林裡頭衝進去。
「嘖,那個傢伙!」將君皺著眉頭,又指使了一小隊騎兵跟著羅/馬過去。
*
受傷的手臂隱隱作痛,白色的繃帶已經被綻裂的傷口重新染紅,日/耳/曼很清楚這意
味著什麼,即使自己已經以一敵十的殺了十多輪,但是那些人還是有增無減。
裡頭一個女人瞇起了眼,好像知道眼前金髮男人的體力到達極限,一揮手,一群人又
再一次圍了上來。
還好是自己不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日/耳/曼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這個。
三四個人一組又衝了過來,疼痛和疲倦讓他這時只能抵擋多於攻擊,眼角餘光瞥見了
那個表情冷漠的女人,一個瘋狂的念頭忽然間冒了出來。
*
「咦?不是這裡喔。」羅/馬的聲音聽起來好生失望,然後又往森林的深處奔去。
「羅/馬大人!!」後頭的騎兵們一陣哀嚎,但沒有人想要停下腳步,所有人馬腹一
踢便追上去。
*
圍困著日/耳/曼的人顯然也知道他在進行最後的困獸之鬥,警覺性反而低了許多,只
是進行著一輪又一輪的消耗戰。
*
希望波/狄/西/亞會是個美女。羅/馬邊找邊想,不知道不/列/顛的女人都生成什麼模
樣。
*
日/耳/曼故意垂下自己的武器,那些圍困他的人誤以為他已經準備束手就擒,紛紛停
止了攻息的動作。
然後在一個措手不及的瞬間,日/耳/曼提起手上的劍,策馬直直的朝著那個女人猛衝
過去。
那肯定就是波/狄/西/亞,如果殺了她這個最後的反抗勢力,那麼他們在這邊的任務
也就完結了。
至於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麼,日/耳/曼沒有時間想過。
*
「啊!找到了!」羅/馬眼尖的發現了叢林裡頭一閃而逝的波/狄/西/亞旗幟,在心底
暗暗歡呼。
不過奇怪,為什麼他們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在越來越接近那群人的時候卻讓羅/
馬越無法思考。
太過眼熟的金髮男人。
*
日/耳/曼的動作讓所有波/狄/西/亞的將領全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拿起武器,卻為時
已晚。
閃著銀光的劍已經朝著波/狄/西/亞揮下。
一個黑色身影飛撲而出,擋在波/狄/西/亞面前,登時被日耳曼劈成兩半,這麼一耽
擱,反而讓其他人有了行動的機會。
留著絡腮鬍的壯漢舉起自己的鐵斧用力往日/耳/曼一擲,另外一個吊眼男人則是提著
自己的長矛向他衝過去。
兩手握住刀,好不容易擋下了那把沉重的斧頭,受傷的手臂顯然開始不聽使喚,而面
對朝著自己筆直而來的長矛他也無暇阻擋,只能一個側身,讓那隻矛劃過自己的腰間。
然後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緊了劍,橫劈過那個吊眼男人的頸子。
眼前被濺出的血花佔據了視線,後頭那兩個持著刀劍的攣生子踩過吊眼男人的屍體,
朝著日/耳/曼殺來。
背後也衝上了兩個提著不知名武器的壯漢。
砍翻了其中一個雙生子,然後轉身格開後頭那人的矛,肩頭中了一箭,但日/耳/曼這
時候已經無暇他顧,因為雙生子的另外一個已經大吼著要為自己的兄弟復仇。
然後又是一箭。
日/耳/曼再一次擋下那雙生子其中之一的刀,轉身卻來不及擋下突如其來的一斧。
他知道自己最起碼是死在戰場上,不會愧對羅/馬和那些戰友們了。
那把斧頭到了半空卻停了下來,然後跟著一隻斷臂直直向下墜,斧頭的主人慘叫聲在
森林裡聽起來格外懾人。
箭上有毒。還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是誰救了他,一陣暈眩先讓日/耳/曼忽然驚覺這件事
,他盡力穩住自己的意識,替自己的援軍爭取更多時間。
「來做個交易,你們要這個女人,而……」這個聲音很熟,日/耳/曼這時眼前已經開
始模糊。
「我要那個男人。」
「珀/加/索/斯,帶著日/耳/曼過來。」然後珀加索斯好像聽得懂那個人的話,緩緩
的往某個方向過去。
日/耳/曼拉著韁繩的雙手已經開始無力。
就在倒下的瞬間,他被攬入一個熟悉的溫度裡。
剩下的日/耳/曼全沒了印像,只知道那溫度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
碧藍色的眼睛再次見到光便被頸邊的搔癢感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日/耳/曼眨眨略嫌
乾澀的眼,往身邊一看。
然後全身僵了一下。
黑髮男人趴睡在自己身邊,均勻的呼吸顯然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擾亂,而搔癢感便來
自於那頭略卷的黑髮。
「日/耳/曼大人您醒了。」那老人給了他一個笑,「羅/馬大人剛剛睡著呢。」
他像是會過意的點點頭,然後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喚醒身邊的男人。
「您睡了五天,羅/馬大人五天都沒闔眼。」那老人忙不迭的補上這句,讓日/耳/曼
立刻打消了叫醒那人的念頭。
「我先出去了。」老人替日/耳/曼換過藥以後便離開了房間。
眼神全落到那個睡著的男人身上,他上半身裸著,裹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臉上還
有兩痕傷口,他想,是在救自己的時候受得傷嗎?
好像,從來沒看過那男人這個樣子的時候吶,日/耳/曼想,每次見到他總是好像有用
不完的精力似的。
他略略側過身,然後抓起了身邊的毯子,想替那男人蓋上,卻在見到那個傷痕的時候
愣了一下。
那到底是多嚴重的傷?幾百年來不曾痊癒?
他想起了羅/馬提到這個傷的表情,一臉燦爛的笑容裡就是有些不對勁。
然後他忽然想到,他沒見過那個男人除了笑容以外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他是個莽撞的笨蛋,日/耳/曼這樣在心底說服自己,所以他才不會在乎很
多小事情。
替他蓋上了毯子的瞬間,試圖說服自己的理由便全部被推翻。倘若他只是個莽撞的笨
蛋,那麼他不會去把那老人弄進軍隊,不會和那老人聊了整整一晚,不會領著所有的軍隊
朝勝利邁進。其實他自己很清楚,眼前的男人一點也不笨。
那傢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日/耳/曼有些困惑的想。
俊美無儔的臉像是那個地方隨處可見的神祇雕像,在烈日下溫潤了刺眼的陽光,刀刻
似的五官卻又顯得陽剛而且俐落。
現正閉起的眼下有一對像是森林一樣深邃的瞳。
然後他又想起剛剛看到的那道疤痕。
一條一條肉色的小蛇蜿蜒進他的腦海裡,張嘴咬下,開始注入一種名為好奇心的毒液
。
他突然想知道那個男人多一點,想知道那個男人除了自信瀟灑的微笑外是不是還有別
的表情?
他想知道,而且想知道得比別人多。
「嘛,你這樣一直盯著我,都不害羞嗎?」
正當日/耳/曼陷入思緒的瞬間,那個聲音立刻把他拉回現實。
「那是因為…」他想反駁,卻被男人輕輕按住了唇。
他笑,嘴角揚起的弧勾魂攝魄:「我會說,那是因為你喜歡我。」
「你去死。」他沉下臉,聲音冷得足以把人凍死。
可惜他面前是一個國家,不是人。
「嘖嘖,居然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國』。」羅/馬誇張得搖搖頭,然後伸了一個大
大的懶腰:「好好休養。」
羅/馬起身,毯子順勢撲落在地上:「尼/祿那傢伙要我們快點回去,你乖乖跟著後軍
撤退,我要跟先鋒們先離開這裡。」
「我很…」他想坐起身反駁,身上的傷卻不允許自己這麼做,話才說到一半便呲嘴咧
牙得倒回床上。
披上丘卡尼和鎧甲,羅/馬無奈的笑看眼前的日/耳/曼:「就說過你不行。」
「該死。」他詛咒著。
顯然對於日/耳/曼的憤怒有著百看不厭的興趣,羅馬興味昂然得盯著日/耳/曼的表情
好一會,才推門離去。
「有我在,你不會死。」
他在離開前笑著說,然後把因為這句話愣住的日/耳/曼留在房裡頭自逕離去。
(八)火光中吟詩
一踏上和不/列/顛最接近的土地上時,小不隆咚的金髮孩子興奮的撲到羅馬身上:「
羅/馬。」
「阿,小東西。」把那金髮孩子舉高高,逗得他咯咯直笑,「我不在有沒有好好看家
阿?」
這句問話讓孩子用力點了點頭:「有!法蘭西斯最乖了!」
「才不是!」放下法蘭西斯,然後轉身抱起了那個抱住自己另一隻腳又喊又跳的安東
尼奧。
「安東尼奧比法蘭西斯乖喔!」黑髮孩子立刻開心的邀功:「安東尼奧都沒有搗蛋!
」
「明明法蘭西斯比較乖!!」一旁的法蘭西斯不開心的嚷著。
「是這樣嗎。」羅/馬覺得這些孩子們有趣極了。
「但是羅/馬你的上司很壞!!」安東尼奧扯著羅馬的披風說:「他是個差勁的大混
蛋,羅/馬你回去的時候要小心。」
「對!要小心!」法蘭西斯難得和安東尼奧有同樣意見的時候。
「放心,我會的。」照慣例吻了吻兩個孩子的額,羅/馬把他們交給當地的將領,叮
嚀著好好照顧他們兩個,又轉頭拍了拍兩個孩子的頭要他們乖乖聽話別打架,才又回到馬
背上,繼續著往自己城裡的凱旋之路。
*
「埃/及姊姊,你聽說那個計畫了嗎?」
「我聽說了……但那傢伙真的敢這樣做?」
「我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但我擔心羅/馬。」
「這麼慌張不像你,希/臘。」
「因為今天德/爾/菲的預言……」
「噓,別哭,那男人不是普通人,不會這麼容易有事的,況且,日/耳/曼先生不是在
他身邊,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可是埃/及姊姊,我和妳不一樣,即使我們的神也一樣不能改變命運。」
「所以那傢伙和他的上司才像妳一樣,連神都不怕嗎?」
*
一如往常的回到了城中,盛大的凱旋儀式並沒有在預期中出現,只有元老院的幾個元
老出來,面色灰敗。
這樣的情況羅/馬不是沒有見過,對於凱旋宴或是慶功宴也不抱持著興致,這些人們
所謂的勝利和榮耀對他來說都短暫得可笑,但是貧民窟不尋常的增加趨勢卻使他獰起了眉
。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他跳下馬,有些意外在他出發前還是赫赫有名的富貴人家現
在全部蜷縮在小小的角落等死。
「你對你的上司是用這種口氣說話的?」尼/祿高傲的挑眉。
「你是用這種態度面對你的國家的?」站在那男人面前,羅/馬一身戎裝顯得威風凜
凜。
「是,我不應該用這種態度面對我的國家。」唇角微勾,尼/祿的笑容像蛇一樣在他
的臉上狡猾的蜿蜒而現。
「尼/祿,你不能代表羅/馬,唯有這些人民才可以。」羅/馬沒有多看他一眼:「撐
起所有榮耀的不是安穩的坐在位置的你,而是在外面的戰士們,對我來說,你什麼也不是
。」
「我很抱歉。」尼/祿低下頭,羅/馬看不清,也沒有試圖去看清楚那個表情便離開了
宮殿。
*
倘若我在這裡什麼也不是,那麼就讓我毀了這裡、毀了你,重新去建造另外一個以我
為神的神話。
對我來說,羅/馬,你什麼也不是。
*
那一夜的慶祝晚會很盛大,尼/祿好像因為羅/馬的那番話開始誠心悔過,就連貧民窟
的公民們都被一同邀請來飽餐一頓。
所有的表演都是一時之選的演員和節目,希/臘的悲劇、喜劇、埃/及的音樂、波/斯
的美麗舞孃以及其他在羅/馬境內國家們的祝福,眼花撩亂的禮物和食物擺滿了一桌,所
有人觥籌交錯、歡聲鼓舞,喧鬧的聲音持續到夕陽西下的時候。
這樣的好日子不多,所有的公民都像是發瘋似的狂歡著,卻沒有人注意到尼/祿悄悄
的離席,然後又悄悄的回到位置上,臉上的笑容益發得熱切,不停的向自己的人民們敬酒
。
一杯一杯再一杯,非得把這個夜喝個酊酩大醉。
「吶,羅/馬先生。」一個元老院的官員用手肘撞了撞羅/馬。
有些微醺的看著他,羅/馬應了一聲。
「羅/馬先生,不是我不信任尼祿,但是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尼祿他一直對您非常的
不尊敬得不是嗎?」他壓低聲音說。
「嗯?別耽這麼多心,尼/祿再怎麼樣瘋狂都不會想要把自己統治的國家給毀掉的吧
。」拍拍那官員的肩膀,羅/馬笑得自信非凡:「如果他不承認這個國家,不就等於他不
承認自己的地位了嗎。」
「不,我覺得他會。」那官員緊張得搖搖頭,「就像羅/馬先生您當初和自己的孿生
兄弟爭奪地位一樣。」
酒杯在桌上敲出了偌大的聲響,身邊的人有些意外得激起了一陣靜默,但很快就被其
他地方的喧嘩聲給蓋了過去,宴會的歡樂氣氛並沒有因此減少或褪色幾分。
「什麼事弄得我們的羅/馬這麼不開心。」尼/祿聽到聲響後立刻走了過來,身邊還跟
了幾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羅/馬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不,是我有點醉了。」
跟在尼/祿身旁那個有些獐頭鼠目的男人附在尼祿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尼祿把眼神
朝著那個官員離開的方向瞟了瞟,轉回來又對羅/馬擺出了甜膩而謙卑的笑。
「等等給羅/馬大人您一點娛樂節目吧。」尼祿說著,朝羅/馬微微一鞠躬後便離開。
對於剛剛那官員的話有些介意,羅/馬端著酒杯一口一口慢慢的啜著,試圖理出一些
思緒來說服自己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但是,當羅/馬還沒弄清楚真相,那個叫做尼/祿的男人卻已經替他送了上來。
一個漂亮的金色托盤當中,那個剛剛和他說話那個元老院官員的頭端端正正的擺在上
面,上頭驚恐的表情讓人不難猜出他死前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在場的女人們發出了驚
呼和尖叫聲,男人們則是微微一愣。
羅/馬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酒杯落在地上。
「你……」羅/馬憤怒的盯著一臉笑容的尼/祿。
「這是讓我們偉大羅/馬心情不悅的下場阿。」笑得一臉坦然自在,尼/祿表情居然還
帶了那麼一點揚揚得意,「我還是親自去殺他以證明我您的忠心吶。」
然後不等羅/馬回答,尼/祿突然振臂高呼:「羅/馬萬歲!」
現場的人們像是被下了某種魔咒,原本得錯愕和驚恐全消失不見,整個大廳的人都開
始跟著尼/祿一起大喊,震得桌上的空酒杯和餐盤鏗鏘響。
羅/馬說的話也就沒有人聽見。
*
「羅/馬。」埃/及有些錯愕的看著突然進來的男人:「我還在忙。」
「不要再從你們國家運糧過來了!」羅/馬低聲咆嘯,「糧食給尼/祿那傢伙,我寧可
拿去倒進地中海。」
「怎麼,尼祿是不是在今天晚會上頭冒犯你了?我猜猜,他亂殺了人?」埃/及猜到
原因以後立刻恢復了鎮定,輕輕的伸手把羅/馬抱住。
「果然還是妳聰明。」男人的溫度和味道在耳邊輕巧的摸索,然後吻著漂亮的黑髮,
「那傢伙表明了要和我做對。」
「他撂的倒你嗎?」輕笑,埃/及偏著頭,讓羅/馬順利解下她身上的努格白。
「是不太可能…」輕咬著她的肩,有些含糊不清的笑說,「但那傢伙真的惹火我了。
」
「吶,羅/馬,你可別太衝動。」當男人迫不及待的進犯到自己胸前的時候,埃/及壓
住他的手,有些微喘的說:「尼/祿那傢伙瘋狂歸瘋狂,那傢伙一樣聰明得恐怖,萬一你
輕舉妄動很可能會被他抓住把柄。」
「這我知道。」手已經摸索到腰際。
「等日/耳/曼回來再和他商量吧,好嗎?」埃/及在被羅/馬單手抱上床的時候摟住他
的頸,抵著彼此的額稍,柔聲交待著。
羅/馬有沒有答應顯然已經不太重要了。
*
城裡在夜半時刻忽然出現大火,火舌從皇宮四周竄出然後開始貪婪得吞噬著那些用木
頭搭架起來的貧民窟,藉此壯大自己得聲勢,最後再去併吞自己的兄弟,形成了一道巨大
的火牆。
羅/馬住的地方在城外頭的卡比鐸山上,剛好是上風處,於是裡頭的人們對於城內這
時如同煉獄般的場景一無所知。
一直到希/臘驚慌的敲門聲才把兩人驚醒。
「埃/及姊姊、羅/馬!」聲音響的驚惶失措,早被希/臘奔過來的腳步聲給吵醒的羅/
馬已經穿回衣服,打開門,正巧和希/臘撞個滿懷。
「親親,怎麼?」羅/馬一把抱住她。
「羅/馬…羅/馬城…」劇烈的喘息讓話語被切得支離破碎,拼不出頭緒的羅/馬困惑
得被希/臘牽著走到門外,才發現半個羅/馬城全陷入了火海。
『臣服吧,這世上最偉大的英雄。』
火焰把遠處那個身影照得格外清晰,羅/馬愣愣的把視線投過去。
『在我腳下像綿羊一般的屈服,像凡人見到神一樣的屈服。』
那是尼/祿,他捧著自己所寫的詩集在大聲對著火光朗誦。
『英雄終究是凡人而我將會是神。』
隨著火聲嗶剝,尼/祿的聲音好像有了諷刺的配樂。
羅/馬憤怒的握緊自己腰間的寬劍,準備往尼/祿的方向過去。
另外一邊──
「羅/馬,救救我們。」貧民窟逃出來的人們哭喊,讓羅/馬停住腳步。
握緊劍的手在顫抖,腳步在猶疑,最後,羅/馬還是轉過身,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希/臘已經來不及攔住身影消失在火海中的他。
『我將扼死這個不曾尊敬過我的舊國家,創造一個以我為神祇的新地方』
尼祿的詩句讓希/臘驚恐尖叫出聲,然後想跟上羅/馬,卻被埃/及一把攔住。
「他要…他要殺死羅/馬。」美麗的五官被恐懼攫獲,理智被慌亂控制:「放開我,
讓我去找他!」
「你去幫助難民,我去火場。」埃/及摟了摟掙扎著的希/臘,然後輕聲但不失威嚴的
叮嚀;「別忘了你還有孩子。」
說完,埃/及冷靜的指揮其他沒有受傷的人分別開始滅火及協助其他人,而後白色的
身影便義無顧反的踏入了一片燦爛的橘紅色中。
希臘跌坐在山坡上,看著埃/及消失在視線邊緣,然後把臉埋進掌中,失聲哭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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