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BL/露普] 我只是想知道愛的感覺(1)已刪文
各位好,第一次在APH板發文。
離這部作品推出很久才被燒到想寫同人真是很微妙的感覺XD
本文背景為架空城市,
雖然標題的CP標籤為露普,
但內含非常明顯的普匈、奧匈、露白。
另外由於是第一次寫APH的角色們,
所以可能會有OOC的狀況,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本文不是甜蜜蜜向,可能會有角色死亡的情節。
走出地鐵站,混在稀落人群裡的基爾伯特低頭望著手機,偶爾抬起頭看路,立刻又低
下頭看手機。智慧型手機的大螢幕上有一位褐髮年輕女騎師抱著她的愛駒頸子對鏡頭開懷
大笑。從搭上地鐵開始他就不斷看著這張照片。
基爾伯特的手指在螢幕上滑動,將照片設成桌布,幾秒後又覺得不妥,將桌布換回簡
潔的黑白兩色分割畫面。
彎進小巷弄內,他推開酒館的門,照常坐到吧台邊,從吧台後虛掩的門他看見酒館主
人紮起頭髮的側影後半部。今天的報紙擱在吧台上,是藝文版首頁,放了張說明知名鋼琴
演奏家結婚新聞的大照片。
基爾伯特嫌惡的將報紙向內折起,扔得更遠點。用手背撐著頭想了一下,又將報紙撿
回來攤開,但他避免視線接觸那張照片。
「法蘭!還不給本大爺拿啤酒來!」他粗魯的扯起嗓子,不久後酒館主人就端著一大
杯金黃色的啤酒出來放在他面前了。
對方什麼都還沒說,基爾伯特將報紙推到他面前,用平板的語氣說:「伊莉莎白那傢
伙居然結婚了呢。」
酒館主人法蘭西斯伸長脖子看看報紙,朗讀道:「知名鋼琴演奏家羅德里希‧埃德斯
坦將於下月6日與騎術教練女友伊莉莎白‧海德薇莉完婚,結束兩人五年來的愛情長跑。
」
「五年算什麼愛情長跑啊!現代人的愛情都只持續兩天嗎?」基爾伯特大罵,接著把
那一大杯啤酒乾個精光,粗暴的用手背抹抹嘴,要求:「我要吃德國香腸。」
「葛格這裡沒有那種東西喔,為了基爾你才特別進啤酒的呢,葛格本來開的是鋼琴酒
吧,都被你搞成品味低級的醉鬼天堂啦……」
聽見「鋼琴」兩字讓基爾伯特更不是滋味,「臭鬍子你本來就很低級,鋼琴那種叮叮
咚咚不知道在彈什麼還自以為高尚的樂器更讓人討厭!」
醉鬼固然令人討厭,都開始發瘋才喝酒裝醉的假醉鬼更令人討厭。但法蘭西斯覺得眼
前這個傢伙無法勾起他的厭惡感,只讓他覺得可憐。要是早點講,他也許會特地為了基爾
伯特這多年損友關上店門,讓這傢伙包場大哭。可憐歸可憐,但生意還是要做的,雖然現
在除了基爾伯特之外沒有其他客人。
「不瞭解精緻文化可很可惜唷,你大學讀的東西等於是丟到水溝裡去了嘛。」法蘭西
斯又從吧台底下再拿出幾瓶啤酒,替眼前的醉鬼再斟滿酒杯。至少用這些拌嘴轉移基爾伯
特的注意力。
「就跟你說少廢話,本大爺才不管甚麼文化不文化的,本大爺最討厭那些文謅謅的東
西了。」也許是才剛喝乾一公升的啤酒,基爾伯特現在倒是沒再碰那杯滿滿的金黃色啤酒
,只是盯著白色的泡沫層漸漸消退下去。
這次換法蘭西斯把報紙摺起來扔遠了,他用刻意裝作優雅的語調調侃著:「唷,大哲
學家,哲學系的高材生。」
雖然法蘭西斯的動作是特地挑明了表達別再去管伊莉莎白已嫁做人婦的請求,無疑是
試著協助基爾伯特走出來,但事實上那動作再度提醒著他:連報紙上都登出伊莉莎白結婚
的消息,也不是只有他基爾伯特一個人看到,這件事確確實實發生了,而且無可挽回。
一向對愛情特別敏感的法蘭西斯會沒注意到這種事嗎?基爾伯特懶得去想法蘭西斯到
底是故意的還是根本沒考慮那麼多,他只是看那動作不順眼。他微微蹙眉,又喝了一大口
啤酒。
「……你這樣看著葛格的意思是需要葛格陪你度過漫漫長夜嗎?下次請早唷~」
「死鬍子閉嘴,全世界都死光了本大爺也不會跟你這男女不拘的傢伙上床。」
「哎唷小基爾好凶喔,還是靦腆的路德比較可愛,你什麼時候會再帶那個正牌高材生
弟弟來啊?」
「慾求不滿的死鬍子休想對威斯特伸出魔爪。」
門上的銅鈴響起清脆的聲音,外頭跨進一位高大的男人,他穿著不合時節的駝色大衣
還緊緊裹著圍巾,活像從某年冬季跨越時光隧道走出來的。
那高大的男人臉上稚氣未脫,配上那種困惑的表情簡直就只是個大孩子。他環顧一下
空盪盪的酒吧,挑了吧台的角落坐下,膽怯的看看基爾伯特再看看法蘭西斯,像一頭冬眠
醒來發現自己被春季融雪形成的水流圍困的熊。
「請問您有伏特加嗎?」高大的男人問。
「有。」法蘭西斯彎下身從吧台下方拿出酒瓶與酒杯,熟練優雅的倒了一杯遞給那高
大的男人,順便把整瓶都推到他面前。
基爾伯特和法蘭西斯互望一眼,基爾伯特知道對方也和自己有差不多的想法:空位還
那麼多,為什麼偏要坐這裡?
「就覺得哪裡怪怪的,你今天怎麼沒放音樂?」基爾伯特隨口問道。
「哎呀葛格忘記了,本來想跟安東借幾片佛朗明哥舞曲來放,結果忘啦。基爾你有什
麼想聽的也可以拿來葛格店裡放唷。」法蘭西斯邊說,就邊在結帳台旁的電腦上操作起來
,店內立刻響起廣播電台DJ的說話聲。
「說到安東,那傢伙前天才扛了一大箱蕃茄到我家,結果威斯特這幾天煮飯全是蕃茄
蕃茄蕃茄!本大爺吃到都快變紅色的了!看來下次要拿蕃茄給安東洗個澡……」基爾伯特
咬牙切齒的說,一手撐在頰側近耳處,再把全身重量都壓在那隻手上,幾乎斜癱在吧台上
。
正在拌嘴的兩人聽見細小敲擊聲,默契十足的轉頭望向從剛剛就坐在那的伏特加不速
之客,只見他一臉無辜的回望兩人,剛才的敲擊聲是正在脫大衣的他不小心讓大衣扣子撞
到吧台,他看起來被兩道視線夾擊得相當不自在。
兩人再度轉回來面對彼此,才正要繼續數落不在場的安東尼奧,卻聽見那個高大的男
人哭了起來!
基爾伯特錯愕的張大了嘴,這人有沒有搞錯!是有多害怕聽到「蕃茄」兩個字?還是
他以為拿蕃茄給安東洗澡是使用暴力的意思?還是被瞪哭了?基爾伯特可不記得他娘有生
給他這麼可怕的臉!
「呃……先生?您還好嗎?」身為店主的法蘭西斯謹慎的問,他提防著那男人突然崩
潰攻擊。
「還、還好,謝謝您。」他抽噎著,看來是沒再落下新的眼淚了。「我只是聽到這首
歌,想起家鄉才、才忍不住哭了。」他伸手指指天花板示意廣播內容。
基爾伯特和法蘭西斯理所當然的安靜下來傾聽廣播裡的歌曲,那是一種他們聽不懂的
語言,雖然聽不懂但好歹也聽出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你離開R國多久了?」法蘭西斯體貼的遞上紙巾,問。
「其實上禮拜才到這裡……」
「……真早熟的鄉愁。」
廣播電台裡的DJ播放了下一首歌,仍然是R國的民謠,大熊般的男人立刻又淚眼汪汪
,接著不是像剛才的啜泣,而是放聲大哭。
法蘭西斯無奈的以掌擊額,接著兩手一攤背對那個大哭的男人。法蘭西斯悻悻然的擺
著頭,接著他盯住基爾伯特。
法蘭西斯突然說:「嘿,基爾,今天的就算我請你吧。」
聽到這句話的當下,基爾伯特不得不承認他感到心裡有道久違的細細暖流流過,雖然
他和法蘭西斯與安東尼奧是一伙損友,但在青梅竹馬另嫁他人這種時候他們顯然還是站在
自己這邊的。
但下一秒基爾伯特就聽見友誼碎裂的聲音,他很想嘲笑天真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經不
對勁到會去相信這個陰險傢伙的字典裡有友誼兩個字。
「我賭你會追到伊莉莎白,結果你害葛格我輸到要出售初夜了。」
「什麼鬼!不要拿別人的感情來賭博啊!還有你根本就沒初夜可以賣了吧。」
「葛格我把賭金都押在你身上,這份恩情你也該還了。」法蘭西斯用身體擋住他的手
勢,他指了指正在痛哭的R國人。
「為了還清欠葛格的債務,那傢伙就麻煩你了。」法蘭西斯送上一副微笑,接著拍拍
痛哭的R國人,說:「那邊那位先生說他想聽聽你的心情,不如陪他去散散步吧?他說你
今天喝的也都算他請的喔。」
哭泣的大熊抬起頭來望著基爾伯特,看起來就像一隻初生的熊崽子一樣無害,卻也像
動物般難以看透。法蘭西斯趁這機會給了基爾伯特一張難看的得意笑臉。
「那就謝謝這位先生了。」那頭被眼淚弄得狼狽不堪的熊笑了,像一團溫暖的奶油熔
化了似的,又甜又滑。
面臨一對二的局勢,基爾伯特也只能無奈的來回望望那兩人,迅速開門離去了。他聽
見那頭熊跟上來的腳步聲,還伴隨著法蘭西斯鬆了一口氣的幻聽。
微涼的夏夜是個很適合散步的時間,那一公升的啤酒對基爾伯特來說不算什麼,充其
量只是暖身,讓情緒放鬆了點。也許就是放鬆情緒才讓他願意陪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散
步,他在心裡默默思考若是沒喝酒,他應該會怎麼做。應該會理都不理,叫法蘭西斯自己
去處理。
「喂喂,只不過離開家一個禮拜,怎麼就哭成這副德性啊?」基爾伯特埋頭走了一大
段路直到河邊才停下腳步看向保持一段距離跟上的男人。那男人直到基爾伯特回頭才大步
走近他。
「什麼人都不認識,吃的喝的都不習慣,結果竟然聽見家鄉的老歌,而且還是等待出
遠門的人回家的那種歌,所以就忍不住了。」熊般的男人回答,他已不再抽噎,剛才爬了
滿臉的淚痕也乾了。他手上有兩個深色玻璃瓶,遞了一個給基爾伯特。
「我叫做伊凡‧布拉金斯基。」自我介紹完,他以瓶就口,咕嚕咕嚕的喝下幾口啤酒
。
「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基爾伯特毫不客氣的接過那瓶顯然是法蘭西斯僅存良心
的啤酒,也灌下一大口。
基爾伯特背靠欄杆,仰頭喝乾一整瓶啤酒後順手將空瓶扔進河裡。伊凡則是小口啜著
。
「還是伏特加比較好喝。」伊凡喃喃自語。
「不喝就給本大爺喝。」基爾伯特小聲說並且翻身面對河川,把雙手交叉起來壓在欄
杆和身體之間,他的視線追隨著河面的波光,接下來他的手背感覺到一片冰冷──伊凡用
酒瓶輕觸他的手背。
基爾伯特毫不客氣的接過,這次喝得較慢,但還是喝下一大口。
「你真會喝。」伊凡說。
「心情不好就該好好醉一場,而不是哭得像從河裡打撈上來的。」基爾伯特故意用隨
性的態度回應,伊凡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你也心情不好嗎?」
「還好。」
斷斷續續的對話間穿插著尷尬的沉默,講什麼都很怪,但就讓它這樣空著也很怪。基
爾伯特懶得想那麼多,他打定主意讓這頭熊自討沒趣趕快回他的熊窩去,於是他繼續看著
河。
「在這裡一個禮拜了還沒有交到朋友,我不想繼續孤獨下去。」在這段沉默裡伊凡先
開了口。
「我不是來讀書,也還沒有固定工作,而且在工作場所認識的人也不會成為朋友吧。
他們總是隔著一層東西來跟人交往,不太好親近。」
「我不喜歡孤單的感覺。尤其身邊有這麼多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人是我的朋友、
會停下來多看我一眼,那簡直比一個人被丟在雪地裡還難受不是嗎?要說的話……」伊凡
沉吟了一下,微笑著開口:「大概就像你很餓、餓得快要死掉了,看到一大堆好吃的食物
卻發現全都是蠟做的一樣吧!」接下來他一口氣喝乾了剩下的啤酒,並且心滿意足的用手
指抹著嘴唇。
基爾伯特總算從欄杆上起來,把眼神從河面移到伊凡臉上,搭腔:「尤其是在身邊的
人已經形成一個圈子,只有你是外來者的時候,想和他們打成一片是不可能的。儘管你後
來在那裡待了很久很久,你身上還是有洗不掉的外來者氣味。」
基爾伯特猜自己大概被伊凡話裡某種成份打動了,否則不會說那麼多。他想起不快的
童年回憶,那些路德維希無法與他共享的回憶。那時候他整天只想逃離學校,回到腓特烈
叔叔的書房才有放下武裝的輕鬆感。
「會這樣講,是因為有碰過那樣的事嗎?基爾伯特──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伊凡甜
甜的笑著,看起來心情很好,比較像泰迪熊而不是危險的北極熊了。
「基爾伯特大爺。」基爾伯特不悅的反駁。
「嗯,基爾伯特,要跟我當朋友嗎?」無視對方的糾正,伊凡從大衣口袋掏出舊式黑
白螢幕手機,按了幾下作勢要輸入電話號碼。
「本大爺才不跟在酒吧大哭的怪人當朋友。」
「我在這裡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希望你看到新聞說某R國人陳屍住處數天的時候可
以去幫忙警方確認身分……」
「停!別說那種話!給你就是了吧?」慌張的基爾伯特比了個停止的手勢,臭著臉搶
過伊凡的手機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
「太棒了,基爾伯特要當我的朋友了!」伊凡小聲歡呼起來,孩子氣的臉和他那高大
的身軀形成對比,看起來像個淳樸的農村青年,看不出來會使用剛才的無賴行徑。
心裡很不是滋味的基爾伯特瞪了伊凡一眼,掠過他身邊往橋的方向走去。「好啦好啦
,本大爺要回家了,你好自為之啊。」基爾伯特隨意揮了揮手,很滿意的發現伊凡識相的
沒有跟上來。
直到走到石橋上基爾伯特才回頭看看,卻看見伊凡還待在原地往橋的地方看,甚至向
他揮手致意。基爾伯特氣惱的掉頭加快腳步離開。
基爾伯特回到住處,他開門時路德維希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路德維希眼神略帶不安
的看了他一眼,說:「哥,我幫你留了點晚餐在餐桌上,如果你餓的話就吃吧。」
餐桌上擺著蕃茄蔬菜湯和水煮馬鈴薯,基爾伯特拿了點晚餐,走回客廳和弟弟一起看
電視,基爾伯特看見茶几角落擺著今天的報紙,雖然摺起來了但看得出來和法蘭西斯酒吧
裡的是同一份。基爾伯特伸手掀開報紙,果然是有那兩人結婚照片的藝文版首頁。
基爾伯特看向路德維希,他果然歉疚的望來。基爾伯特很難得這麼不想理會路德維希
,原本想要大醉一場結束今天,遇到一個怪人被打亂計劃已經夠讓他不爽了,現在連自己
的弟弟都用一種看安寧病房病患的眼神看自己,他暴躁的用叉子把馬鈴薯切成泥狀碎塊。
「哥你今天比較晚……」
「去法蘭西斯的店喝了幾杯。」
被打斷發言後路德維希就不再說話,沉默著和兄長一起觀看新聞。狼吞虎嚥完畢的基
爾伯特將瓷盤放進廚房水槽,動作比平日更沉重,盤底撞擊水槽的聲音像用鈍器毆打人體
一樣令人害怕。聽見關上房門的聲音,路德維希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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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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