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OJO 5]《未到黎明的闇夜》已刪文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Tzarevitch (玼瑕)時間6年前 (2019/05/05 03:11)推噓2(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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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黨，28集產物，請暫且先不要劇透我(艸) 　如果有bug之後會乖乖自爆的....(艸||||) ※時間就當作這之後的守夜時刻，場景不明。 ※喬魯諾→(？)←米斯達，無分攻受，大概吧。 ※微Ｈ，大概吧。 ※不曉得該說為了寫這篇一直重播28集比較痛苦，還是本週沒進度比較煎熬_(:3」∠)_ 　　久違的失助感襲捲了視野。　　如果再多嘗試一次即使明知徒勞無功？或者腳步再快一點，結果是不是就會不同？還是說不該試圖增加同伴、一開始獨自踽行就好？或者全都是自己能力不足所致…… 　　打從他確立人生目標的那一天以來，便不曾再被童稚時代的陰影困擾過，也原以為自己已完全擺脫那樣灰暗絕望的行為模式，那是形同沒有出口的單調迷宮，日復一日地在同樣的路徑上重蹈著否定負面的破碎字句，破碎得記憶也早已褪色模糊，他甚至沒法清晰地重述出當年的狀況，實際上不企圖去回溯那份記憶才比較健全而且安全，然而那道曖昧不明的陰影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無預警復甦、倏忽暴漲具體鮮明了起來，瞬間淹沒至頂。　　阿帕基還帶有溫度的身體卻不再具有生命氣息、剛被死亡輕撫而過的殘餘手感，到現在還殘留在指間。在爭吵中撞上的遺體，毫無一絲氣力，沒有一絲意志，隨著輕微的外力撞擊，隨意晃動的慣性幅度充份顯示著骨節肌肉完全鬆散脫垂，單純地只是剩下一具曾經名為雷歐．阿帕基的肉塊。這不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死者，而這一次甚至沒直接目擊到死亡的瞬間、阿帕基也不是置身事外的無辜者、更不是沒有面對死亡的覺悟，感覺卻反而等比地糟糕透頂。　　自己大概是有點冷漠的人。不論是當下、抑或是到了現在，他都同等地贊同布加拉提放棄遺體、盡速撤退的決定，當時狀況未明，不只得在極短時間內理智做下判斷，更需要驅策自己與眾人往下一步行動，不能留下情緒喘息的漏洞。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布加拉提是基於責任感與意志力強行壓下心中的悲憤，而自己卻是習慣。自然是因為他還不如其他人一樣，彼此間已有相當深厚的情誼，當聽到納蘭迦的哭泣聲，那麼可憐脆弱的哀鳴，反而立即從一時的沮喪感抽離開來，在大家還承受著喪失同伴的煎熬當頭，腦袋就已先行冷卻正常地運轉，譬如考慮著，說不準阿帕基的遺體有被敵人利用的可能，還是該盡快處理掉妥當之類的打算。　　納蘭迦不顧安危放任情緒失控，雖然讓眾人感到為難，現在回想起來卻也覺得有點安慰，他不是自己這種冷漠的男人，能夠盡情地為阿帕基傷心嘶嚎，真是太好了。不過喬魯諾想，恐怕也是那樣真摯強烈的聲音，碰觸到了潛藏在心底已久、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冰冷，正因為足夠冷漠，才能夠真正冷靜下來地觀察形勢。即使在持續被失助感的陰影拉扯著的現下、他還是能準確地將思緒切割劃分好，靜靜地觀察自己，情緒真是麻煩的東西，明明知道這只是童年創傷的閃現、並不是直接對應現況所產生的反應，然而只要稍微鬆懈，就感覺到整個人都要沉入『那一邊』…… 　　是不是……比較好……打一開始……就不該……說到底根本沒有根據、只是一意姑行地……他克制不住腦中響起各種無邊無際的無端假設，明知無數次想必自己都會選擇到現在的路途上，卻克制不住這些多餘無益的自我懷疑，他甚至無法很肯定，自己是不是還應該繼續活著。會開始這樣對自我存在本身存疑，果然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吧。　　果然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原本他就不是喜歡呼朋引伴的人，他不是不喜歡布加拉提他們，只是……他稍微察覺到，共同行動的這幾日，其實他不太能夠融入他們之中，面對威脅挑釁還較容易思考對策，但融入群體和樂打鬧著反而更為棘手，說到底，成為同伴這件事，意味著曝露出這份冰冷的本質只是時間早晚，總有一天同伴會察覺到，他的真面目不是冷靜、而是無情。　　想到這裡，思緒又差點被拉走，被拉進不完全的一片黑暗，再怎麼呼喚都不會有人回應他的恐懼深淵，然而這片泥沼卻是他最熟悉的世界，是一開始形塑自己、銘印在身體最深處的污泥。不過既然明白這份失控從何而來，人的行為就可以靠正確的制約學習來克服。他悄悄地咬住掌側邊、一手壓住肩頭，等著這片泥沼慢慢自行平靜。　　不過擁有同伴還是有意想不到的好處，譬如米斯達出現在眼前時，所有的情感暗潮、包括那片泥沼，瞬間幾乎反射性地逕自密封閉絕，思緒迅速回歸如常。他自認為自己還算擅長對應他人，能夠好好根據他人的言行神色做出適當的反應，即使現在的時機對象不對，擺出紳士一樣溫暖禮貌的微笑也不太困難。　　他輕聲問道對方怎麼了，米斯達只是檢查了下手槍的彈倉插回褲頭後，一言不發坐到了他身邊，毫無生氣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面無表情。　　平常叨絮不休的男人一旦變得沉默寡言，該說看起來有點可怕還是讓氣氛顯得尷尬，就像野生動物一樣，單純地盯住目標物不帶其它更多想法，可是喬魯諾卻覺得好像在責備著自己，不，其實是自己懷著罪惡感，他不由著蜷屈起單腳環臂輕抱，自己做得還不夠好，米斯達沒有這樣的意思，卻反而愈發強烈地引起這一類的罪惡感。　　得說些什麼才行，從米斯達深結的眉頭以及猙獰的臉色，他知道這個平素樂觀豁達的男人心情罕見地惡劣至極，他的內心衝擊其實不下於納蘭迦，乍看大喇喇不拘小節的個性底下有著纖細敏銳的一面，所以他不會像納蘭迦那樣意氣用事，卻更嚴苛地等著自己表態，所以自己得說什麼才行。　　如果是平常，要不選擇適當的溫柔字眼安慰對方、要不像個精神領袖彼此鼓舞振奮，不過那種表面敷衍的言詞大概是不會讓這個男人滿意、迎合好惡的漂亮話語也無法真正觸及人心。可是揭露出自己現在的真心……他說不出口，他說不出，自己原本只是得不到父母無償關愛的幼童，更不想在這層面上得到理解或同情。　　「阿帕基他……他最後的表情很平靜，應該沒有痛苦太久……」結果，自己還是選擇了保守、而且能帶來一絲慰藉的乾澀話題。他們無法立即為阿帕基治喪，而葬禮其實都是為著活著的人而辦的，至少該彼此共同交換對死者的回憶聊以寬慰，但他不是很明瞭阿帕基的過去，只是相對冷靜地注視阿帕基的遺容到最後，所以終究也只能說出如此無力的話語。　　米斯達果然也沒有輕易善罷干休，沒有因此就乖乖受招撫、反而確實地反問，「所以呢，你怎麼想的？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喬魯諾嚥了口氣，「沒有改變不是嗎？掌握到boss的真面目、盡快解決……」　　「『順序』呢？」米斯達嚴厲的語氣聽起來也像是斥責著他，「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連你都花上時間來『修補』自己，緊要關頭哪來得及修補其他人？你好像對自己那種亂來的個性沒有自覺！」　　被這個比誰都蠻幹胡搞的米斯達責備，他深切地湧出不滿的情緒，然而在那之上的，他察覺到，米斯達正排定好了『順序』，特莉休是他們該保護好的女孩子，布加拉提是行動的領導人，納蘭迦則是重要的偵查防禦，而自己是支援的底線，所以在自己還陷入苦惱的時候米斯達就已經決定了『犧牲』的順序，想到這裡心底就一片冰涼，喬魯諾焦慮地壓著眉頭，「到底是誰比較亂來？你忘了自己說過，幹掉敵人，然後活下來，那樣才叫勝利嗎？」　　冷不提防地，米斯達伸手輕輕攫住他的下顎，沒有攻擊的意圖卻帶著兇狠的勁頭，然後失望地嘆了口氣，「只有這樣嗎？這算什麼嘛……」　　這個人果然，不會乖乖順著自己的意思，還強硬地帶他一併拖行前進，逼得自己不得不把他推向險境，事後才來大吼大鬧又若無其事反過來埋怨，他才是想抱怨的那個，這算什麼！是在失望什麼！　　然而米斯達是超乎預料、更為無賴的傢伙，激起他的不滿之後也不會好心留給他回應的餘地，「你是那種有心事就吃不下飯的類型吧。什麼時候開始的？」喬魯諾心口一悶，像是做錯事回不上話，米斯達逕自說了下去，「我是不想追問啦，不過如果你想隱瞞什麼事，不想說就別說，想說就好好地說出來，我會好好地聽你說的。可是你對我什麼都不想說的話……」他遲疑了下，「你沒有什麼對我想說的嗎？什麼都好……」　　真是過份的男人，沒有惡意，也不打算多加顧慮，明明現在不是講心事的時機，喬魯諾忍不住避開米斯達的目光，自己確實是累積了一些事，包括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包括布加拉提身體的異常，但說出口也只是無謂增加困擾，所以他推開米斯達的肩頭，努力板起冷漠的表情，「你希望我說什麼？你是專程來找人吵架的嗎，米斯達？」　　「啊？」聽到對方狐疑的發音，他瞬間就後悔了，但也只能沉默地緊握掌心，然後靜靜任由米斯達擱下真是讓人沒勁之類的無理抱怨，從自己身邊抽離。應該可以更妥善委婉地對應的，但又不想以那種表面關係與這個人往來，不管怎麼做都是絕路，他有點分不清這種念頭是不又是失助感的影響。　　不是這樣的，他看出米斯達是下意識地懷著某種期待，才會來找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更妥善地幫助他呢，但是……還是放棄比較好吧，連自己的失助感都無能為力處理掉，怎麼可能對別人產生助益？他讓米斯達失望了，他要走了，不要走、不要開口、會失敗的、會失望的、再忍耐一下、什麼都不要做、沒事的、沒事的、不要…… 　　喬魯諾極力忍住伸手拉住米斯達的衝動，差點忍耐不住，動了一下，指尖微微勾過對方掌心，幸好那個男人眼神毫無變化、未察覺的模樣，讓他鬆了口氣，下一瞬間卻看到對方居高臨下地瞥來視線。這樣不行，要裝做若無其事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喬魯諾壓住嘴唇，自己竟然期望米斯達察覺到他的心情，太羞恥了，怎麼辦，要冷靜下來，不能懷有任何期待…… 　　「不要咬。」米斯達用姆指壓住他的下唇，一手扳開他齒列間的手指，磨挲著留下牙印的痕跡，嘆息著。　　「什麼時候……」喬魯諾呆然，不是的，得好好解釋，他只是不夠冷靜而已，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打算。　　可是對方從來不會等待他，豐厚的嘴唇阻斷了語言的出口，像獵食動物啃咬著吞噬著，毒蛇一樣貪婪地鑽入深處掠奪，喬魯諾睜大雙眼，腦中一片空白。　　米斯達露出比自己更困惑的表情，隨即沉下眼神抹去了那一絲猶豫，重覆著先前同樣的行為，再重覆又重覆。　　喬魯諾一時無法判斷什麼狀況，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等一下，他得好好解釋，但是想不起來要解釋什麼，緊促的呼吸與震耳的心跳聲也讓他沒法好好地將話說出口，該怎麼辦……直到米斯達揭開自己衣領，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光芒，鼻息再又湊近上耳際，紊亂撩亂的熱度緩緩滑過頸側，濕潤的舌蕾落在肩上的星型胎記舔舐吸吮。喬魯諾回過神來，這算什麼？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在什麼狀況什麼地點、可能又有誰會死去，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他忿怒起來，然而這股怒意卻隨著撫上胸膛的指腹細細在乳尖上一同被搓揉摧殘，握慣槍柄的手指帶著繭皮觸感有些粗糙，米斯達的力道更有些粗魯，像是折磨拷問地使勁抓觸著，殘暴地留下近乎灼痛的溫暖，在背脊、在腰側、從尾椎到頸後、胸膛還是腹臍，來來回回胡亂地擠壓，幾乎都可以讓身體記憶住他手掌的紋路，沒有憐惜。　　快住手！快停下來！不能再繼續失控下去，喬魯諾卻完全束手無策，甚至唇間都快關不住呻吟洩出，明明是這種時候要是讓布加拉提還是納蘭迦看到這種疑似偷歡的行為會怎麼想的，聲音會被察覺到，為什麼反而是自己比這個罪魁禍首的男人更在意，為什麼這個混帳流氓可以毫無罪惡感理所當然地在自己身上逞兇，他不得不反過來堵住對方的唇舌，手指插入頭套底下的柔軟髮茨，狠狠地壓印下來封印彼此雙唇，幾乎不留縫隙一次又一次地纏綣勾弄，既苦悶又舒服。　　真到差點氣絕才勉強分開急遽喘息，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當他下滑的掌心撫摸過米斯達的臉頰時，明顯感受到像是貓科生物似的柔和感依偎過來，漆黑的眼瞳微微瞇起好像滿足地撒嬌著，明明蹂躪自己身體的手指還是那麼粗暴，肌膚底下緊繃的肌力卻緩緩消解。原來如此，米斯達也是被壓力與不安追趕著，飽漲的激烈情緒焚燒著他的意志與軀體，找不到宣洩的出口甚至沒察覺自己尋求安慰的渴望，不知道自身累積了多少痛苦。不要這樣，他把手伸入米斯達的衣服底下，仿效對方粗魯的行徑，雖然已看不見痕跡，但從力量的殘留他比當事人更能清楚指認出每一處曾有過的傷口位置，他報復似地用力撫摸著，好掩蓋自己瞭如指掌的確認檢查，就像對自己畫作自鳴得意的小孩子一樣，不想被對方察覺到這份幼稚的心機。　　已經無法分辨出是誰先動手的，解開彼此的褲頭掏出陽具使勁地疊捋擦擠，他張開手指掐著米斯達渾圓的臀部壓向自己，緊緊摟住柔韌的腰骨，舒服得寒毛直豎，可是不能放任沉浸在快感之中下去，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得盡快結束行為，喬魯諾隱忍著小心不要發出聲響，是如此焦躁而且愈發飢渴，卻無法順利射精，快一點射出來，他焦躁不已地用盡全身磨擦對方。　　「喬魯諾，專心一點……」　　在耳邊喘息譴責的話語讓他倍感委屈，根本不該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說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他知道高度壓力下情緒該好好地引導宣洩，可是為什麼是自己？為什麼是米斯達？萬一面臨失去對方的時刻怎麼辦？不要死，不要走，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真正留住什麼，更不能把這份酸楚說出口，愈是這樣想愈是抵抗不了對方的碰觸，好想要，想要到覺得害怕…… 　　「果然這個表情比較好，有活著的樣子……」他也沒法好好判斷，米斯達搖晃著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意思，全部混淆在一起，他把雙唇壓上米斯達眼角，懷著近乎悲傷的無聲祈求，米斯達露出靦腆的笑意，「很好，你果然有我期待的……」　　他聽不清最後米斯達說了什麼，鬆懈下來後意識也瓦解了片刻。　　米斯達從不是口袋的地方掏出紙巾，好好地擦去情欲痕跡收拾乾淨，彷彿彼此有默契不再多語，其實喬魯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自己真的冷靜下來了，雖然還殘有不冷靜的部份，但至少不再被失助感所困擾。　　明明一直以來已經習慣也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的自在，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描繪這份陌生的感受，只是在輕聲低喃出對方的名字時，得到了數個綿長的親吻為交換，羽毛般的輕微拂觸搔癢著心臟。　　心底的冰冷已萎縮得舉無輕重，已經不礙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比的寂寞。 -- 　　　　這是一場夢　　　　一場希冀永不醒來的夢　　　　徘徊於惡夢的黎明邊際　　　　即使因此招致毀滅　　　　還是不得不淚流滿面地祈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1.157.9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56997075.A.1B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