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何必成為龍淵?你能成為任何人。
活俠劇情雷
其實標題的那句話,
正是整個活俠傳帶給玩家的核心價值,
也是為什麼即使一直以來阿活沒有入室,
他仍然如此敬重掌門如父的原因。
這篇文章我想試著幫唐老魔說點話。
從六月底遊戲熱潮起來後,
整個活俠討論串有個蠻有意思的現象:
大家因為扮演著阿活,
所以容易用更悲觀的角度去看阿活的人生。
也因此容易陷入一個巢臼:
外姓真的比入室弟子差 / 沒被當自己人
(實際上我玩前幾輪也是這麼想)
但扣除霸凌問題跟打雜偏多,
大家都玩這麼多輪,實際上真是如此嗎?
用理性(排除阿活被霸凌的因子)的角度,
我們來看一下外姓弟子和入室弟子的差異:
- 入室弟子有額外的武功經書可供閱讀及掌門和師兄的唐門武學傳授
- 全盛時期入室弟子能住在山上,外門則是住外堡
- 不能直接跟著團練(雖然後面人不多的時候三師兄直接開後門&找理由)
- 入室弟子需要有更多對於唐門的義務及規範,至少義務上不能隨便烙幹及隨意修習外門武學
- 外姓弟子義務上需要打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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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果用孰優孰劣的角度來看:
- 在同個起跑線學武上,
入室弟子相比外門弟子有更好的起手資源及更好的組織資源,
但卻為了防偷師/被偷師/各種歷史因子而對修習門外技法有各種限制,
反而無法完整的「忘形」。
- 外姓弟子雖然來自唐門直接支援更少,
內外功技法起跑注定慢了一大截
但完全不限你學習任何東西的直接自由,
唯二的限制就是不能直傳跟不能閱讀特定書籍。
你甚至可以進丹藥房幫忙、
進打鐵舖練習造暗器都不在此限。
甚至最重要的武學重點你三跪九叩首就能拿到了,
只是要看懂需要假以時日跟指點。
- 住宿品質上住在宿舍跟外堡的品質沒有明顯敘述上有何差別
(雖然阿活當初被丟到最爛的位子)
但如果要團練打鐵煉丹,
住在山上注定會比在外堡更為方便。
但反之,外堡有更多的外人居住,
邏輯上它也相對離市集更近,
對外社交機能注定比唐門山上更強。
- 雖然外姓弟子不能跟著團練,但從未明文阻止過「偷師」以及各種開小差偷練的方法。
實務實現上,唐門 F4 用各種外鄉方法教阿活就不用多說了。
集大成口訣及跑到外面練(ㄉㄚˇ)功(ㄐㄧㄚˋ)、集大成自我理解的筆記、旁邊做自己的事、宿舍賣了各門各派的秘笈等。
- 雖然劇中有很多掛了唐姓以後又棄姓烙幹的,但規定上外姓弟子隨時都可以帶著一身打鐵及煉丹技巧隨時烙幹。
給外姓弟子少掉的資源 / 多出來的打雜,對應的是更少性命及經營攸關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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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接受我上文所提的 Pros / Cons,
就知道阿活遇到的困難一直都不在那個姓,
而是在形式之外的霸凌問題及自我認同問題。
實際上阿活也非常清楚。
他一直被霸凌,也清楚他那張臉會給人強烈的非我族類印象,
因此他跟其他人相比除了追求自我認同,
他更追求他人認同,
甚至他的自我認同因為一直以來的創傷,很大一部分是「需要」建立在他人認同上的。
「不想做樹木想做大俠」就是點起這一切的引燃線,
而它隨著阿活的年紀越燒越大。
他敬愛掌門、師長跟唐門整個組織本身,
一心想融入大家庭,
但又一直因為他的臉、姓而被門中的部分師兄弟姊妹霸凌,
再加上武學又沒有被直傳而和他人產生更為顯著的形式差異。
所以他追求入室改姓來當作一種人格上的自我認同實現。
到遊戲的時點,已經變成了「只要變成入室弟子就代表有機會成為大俠並被他人所承認」的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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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了這麼多阿活,該來講掌門:
實際上就我玩多輪的理解,
上述這一切掌門絕對都知道。
只是他身兼掌門、身兼門規、身兼情理及道義,
身兼整個承先啟後的身份、身兼阿活的另一個師長、身兼老婆長輩後輩都因唐門相關的身份被搞過甚至自殺的人。
他注定會選擇遵守「不讓阿活入室以期他不受江湖的破事廝殺騷擾」的這個承諾。
但這不代表他不重視趙活這個存在。
相反,他甚至對阿活有所期待,
只是那份期待一開始並不是期待他成為入室弟子,
而是期待他隨時(帶著一身技能)出走自立。
這樣他既能守住承諾,
阿活也能帶著人人都想學的唐門打鐵煉丹技術好好活著。
但他隨著年紀漸長,掌門錯估了阿活對於自我認同--成為大俠且融入唐門內門的執著。
反而更看見阿活的偉大。
他一直都有被阿活的努力及辛勞所打動,
也不是不知道阿活所受過的、正在承受的霸凌問題。
劇中演出的關心方式,除了不定期不經意地關心阿活的狀況,
也知道唐門 F4 對阿活的各種在規定上跳舞、暗渡成倉的照料完全不聞不問。
甚至到劇中已經直接乾脆讓他入月會討論各種重大事項,
機會一到甚至把全唐門最重要的劍無條件的給了阿活,
就是再直接不過的證明。
標題的那句話:
「何必成為龍淵?你能成為任何人。」
正是掌門對於趙活這個存在的期許。
阿活又何嘗不知道除了四位師兄及小師妹,
掌門也仍然愛著這個弟子?
只是阿活在這句話以後遇到的挫折仍然太多太多,
直到在劇中我們的阿活逐漸找到自信後,他也開始更能正向的看見唐門對他的好,
更是願意為了掌門直接跳出去跟守鴻單挑。
並在結局才想起來這句貫穿整個活俠傳最重要的句子。
並在部分劇情中對戰瑞笙臨行前對掌門再行一次三跪九叩首。
要成為好人惡人、武林傳奇或好好活著當個樹,其實「入室弟子」一直都是個充分不必要條件。
我自己是很能體會掌門的心態,
即便他做的作法在上帝視角並非最好的,
也經常得到「即使阿活死都不講、即使為了要讓阿活自己贏得他人認同,那你也該多少處理一下門下師生」的批評,
但結果上來說,他(在大部分的路線)培養出了一個精神上最像他自己的一個外姓徒弟。
不是只有當內門弟子或拘泥於形式才能成為完人,
雖然可能仍然需要機運才能獲得成功,
但能決定你是誰的,只有你自己,不要被掌門、唐門、規定、家人、敵人、任何人來決定。
我想在這項價值的傳承及實踐上,
唐中翎仍然是個偉大的掌門、師長及第二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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