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24)：風暴之王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月前 (2024/09/13 19:53)推噓3(3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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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cqS4GW-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這麼早就有這種戲份，應該有比阿烏拉厲害了吧？(x 正文開始明明只有幾步之遙的妖精門，如今已經消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雲霧裡。當然那大概不是最嚴重的問題，如果真的把手伸進那片兇猛的、而且還冒著電光的暴風雨中，瑟琳娜不確定她的死法會是先被挾帶水刀般雨滴的風切成碎片，還是直接被越來越刺眼的電光給烤熟。暴風雨的呼嘯聲越演越烈，打雷閃電的聲音似乎也越來越接近。還好他們沒有被閃電當成目標，但是電光石火之間出現的黑影似乎不是雲朵，愈來愈像某種張牙舞爪的鬼影，而且想當然而也隨著閃電的閃光，離他們越來越近。不絕於耳的狂風呼嘯聲，與回音裊裊的打雷聲交織在一起，似乎愈來愈像是兇惡的鬼哭神嚎，震得他們這小小的氣泡也不由得像大海上的小船一樣搖晃起來。覺得腳下的支撐似乎隨時會將自己甩飛，瑟琳娜不由得又往雨蓮靠近一些。為了不妨礙她，才靠著理性勉強阻止自己直接抱上去。還好一如往常的，雨蓮還是非常冷靜的樣子，有條不紊地揮舞著手裡的拐杖，指揮氣泡保護所有人不受暴風雨的侵害。如果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封印都這麼恐怖，瑟琳娜簡直不敢想像在妖精門的另外一邊，也就是正在直接面對這個魔法的人間，現在正在什麼樣的末日景象之中。「妳的妖精領域是不是有點小？」傑克說。「夠用就好，夠用就好。」傑克的話語似乎沒有刺激到雨蓮，她只是沉著冷靜地用拐杖沿著保護眾人與眾妖精的泡泡畫了一個圈。肉眼看起來那個圈消失之後似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但瑟琳娜可以看到泡泡外圍的「光」似乎變得像霧氣一樣，或許是讓外面的人看不清她們的隱身魔法，她猜測。「這個就是風暴之王的魔法嗎？」瑟琳娜問。「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可能就得趕快跑了。」雨蓮苦笑著說。「妖精領域是一個妖精的王牌，而且還是這麼大的妖精領域，這表示風暴之王正在全力戰鬥。也就是說，現在這個領域中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實力不下於他的妖精在。你們不會想要被捲進祂們的戰鬥中吧？」他解釋道。瑟琳娜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剛剛的激將法後，也想試試看自己有沒有妖精領域的傑克聽了也是趕快停下手上的動作。他也同樣不想引起交戰妖精們的注意，嚇得跟瑟琳娜都快要抱在一起。「不過這只是我的經驗而已，你們的眼睛看到了什麼？」雨蓮說。注意到雨蓮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瑟琳娜驚訝地伸手指著自己。雨蓮很有信心地點頭說道：「妳是我們這裡眼睛最銳利的呢。妳可不是被我們裝在籃子裡一起旅行的寵物，而是這支冒險隊的一份子。現在就是我們需要妳的專長的時候，就像妳需要我們的知識一樣。我們都要靠妳囉，儘管說出妳的看法吧。」都過了這麼久了，瑟琳娜還是不太習慣她借來的眼睛竟然比在座的這麼多妖精都還要看得清楚。但現在不是猜忌借來的力量的時候，難得輪到她可以對團隊有所貢獻，而且她在這之前就得到認可了，讓她毫不猶豫地把眼睛睜到最大，好看清楚這所謂的妖精領域。這裏怎麽看都不像是在人家的掌心裡，這是瑟琳娜的第一感想。妖精門以及妖精車站都已經徹底消失，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放眼所及，都是強烈的「光」的洪流。視野所及之處都沒有地面，她們像是在比雨蓮的保護圈更大的「光」組成的泡泡裡。大量的「光」有意識般的快速流動，並且經過散射（？）後，變成了空氣中的水分以及電力的模樣，這才交織成這片暴風雨的景象。雨蓮說過他們其實還在真實的世界中，但瑟琳娜的眼中好像只有空氣是真實的，其他的一切都同樣由「光」所組成，就連她由分子構成的堅實身體，此時也被包圍她的妖精們有意或無意散發出的「光」所籠罩。一時間竟難以判定他們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妖精領域的一部分，這令她感到頭暈目眩。但瑟琳娜還是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好讓她在這真偽難辨的幻境中仍能證明自己確實存在。她強忍著眼花撩亂努力盯緊跟真正的風一樣捉摸不定的「光」，試圖回溯這麼多「光」湧出的源頭，那應該就是創造領域的妖精所在。然後她看到了，一群人也像她們一樣飛在空中，揮舞著劍對抗飛向他們的雨滴。在冰冷的狂風吹拂下，雨滴快得像是高壓水刀一樣，打在身上也冰冷如刀割，那些人明明都穿著盔甲，卻也被劍下漏網之雨滴打得連連喊痛。冰涼的水滴打在被冬天冰鎮過的盔甲上瞬間就結冰了，那些人身上咖啡色的盔甲滿是大大小小的冰霜，有些甚至還保留了一點水滴的形狀，讓他們看起來像撒上糖粉的薑餅人一樣。即使身上的盔甲愈來愈沉重，頭髮跟鬍子也被冰雨洗禮得愈來愈像薑餅人身上的糖霜，那些人還是奮不顧身地圍成一個圈，與暴風雨戰鬥。儘管瑟琳娜怎麼看都沒看到可以讓人用劍砍殺暴風雨的弱點，還是忍不住為無畏的他們暗自加油。與他們相對的則是被團團圍在中間的人，看起來像是身穿華美長袍的老人，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箱子瑟瑟發抖著。箱子裡似乎裝著什麼特別的東西，那一口大皮箱的縫隙正發出顯眼的光芒。似乎正是因為那道光的關係，還有保護著老人的盔甲戰士們，才能穩穩地站在一張阿拉伯風格的大飛毯上而不被暴風雨直接吹成一地的落葉。瑟琳娜順著那些勇敢的、還有膽怯的視線看過去，想看看他們到底在跟什麼作戰，卻頓時感到一陣寒意，好像冰冷的暴風雨直接灌進她的肚子裡一樣。直接踩著空氣站在暴風中心的是個一身黑的騎士，全身穿著黑色盔甲，騎著一匹黑馬，手裡拿著一柄纏著黑色荊棘做成的黑色長槍。直接用肉眼看的話這身造型還蠻帥的，而且黑頭盔上面還有王冠一樣的尖刺設計，更添了一份霸氣。但妖精眼看到的不光是緊緊包住全身的盔甲有著女性化的身體造型而已。黑馬身上飛揚著的不是鬃毛或戰甲的流蘇，而是整匹馬都好像一塊在慢慢融化的黑色冰塊一樣，身上一直有黑氣流出。黑馬的騎士身上的盔甲也一樣，而且看起來似乎有點半透明，好像是騎士的身上不斷湧出令人無法靠近甚至無法接觸的氣場，實體化成了盔甲跟馬的形狀。瑟琳娜光看著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那些盔甲中靜止的「光」洩露了都是由與怨靈相同的瘴氣凝聚而成的。只有那柄騎兵長槍看起來是完全的實體，所以一下子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做的，或者說瘴氣凝結成了什麼樣子。但瑟琳娜光看著就已經決定，她不想被戳戳看來得到答案。與狠狠瞪著他的那些在大冷天還打得滿頭大汗的戰士們截然不同，黑色女騎士看起來相當輕鬆自在的樣子，以完全放鬆的姿態騎在馬上，像在看戲似的悠閒望著那些人奮鬥，卻怎麼也拉不近他們之間的距離。這不光是單純的雙方火力差距而已，光是沒有同樣的妖精領域與之對抗，他們就也跟這片虛幻的暴風雨一樣，是受領域施術者支配的世界一部分，決定他們生死的奮力一搏不過是在對方的手掌上起舞而已。「……風暴之王。」瑟琳娜不禁低語道。雖然身陷這陣暴風雨時就該往這個方向猜測到了，但實際看到、然後親口說出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那跟之前遇過的怨靈都不一樣，就連上次的毒氣魔豬都無法與之相比，一眼就讓人看得出來祂是君臨那些怨靈之上的存在。（雖然這一眼說的是妖精眼就是了）甚至看不清楚祂到底是妖精，還是怨靈，或者其他更危險的東西，至少可以確定那不是瑟琳娜對付得了的敵人。「終於看到本人了呢。我還以為會再晚一點，可能旅途快結束了才第一次遇到祂的。」雨蓮說。不過那好像是為了拯救妖精國或者破除某種詛咒踏上征途、一路過關斬將打倒邪惡幹部跟魔王的故事才有的套路，而只是陪小孩玩的雨蓮不算的話，那種王道故事跟結局的幸福快樂日子都不是瑟琳娜的目的，她只是想回到原來的生活而已。「再不快跑的話，我們的旅途就會在這裡結束了吧？」傑克緊張的說。第一次終於千呼萬喚親眼看到這段日子惡名昭彰的風暴之王，緊張起來的不光是傑克，小妖精們也是怕得連發抖都不敢。要是雨蓮的魔法被看破了，這次祂們真的會被殺掉的，都不用像上次遇到大熊一樣親自被祂打過一遍就知道這點。「可是那些人怎麼辦？」包括雨蓮在內，妖精們似乎都只打算自己跑，只有瑟琳娜會對於那些看起來一點希望都沒有卻還在奮戰的人於心不忍，何況還是好久不見的人類，忍不住問。「可以是可以，但那樣我們會被風暴之王發現哦。」雨蓮說。「不光是那些人類而已，我們這裡也有無力對抗祂的妖精，祂們遇到危險的話妳能負責保護祂們嗎？」瑟琳娜不禁語塞。要說打不過風暴之王的，她自己也是那其中之一。真正有那個力量可以在自保外還能救人的其實是雨蓮。隨便答應要救人，結果真正出力的都是雨蓮，這種慷他人之慨的事情，瑟琳娜沒有那個臉皮可以做得出來。又看了團隊所有人一圈，瑟琳娜才發現這裡真的只有她對那些正在受難的人有惻隱之心，這讓她時隔多日的又想起來她現在正在妖精的國度，這個國度的居民都是腦子裡只有興趣的傢伙。他們跟人類、跟瑟琳娜就不是同一個群聚裡的生物，所以現在的不出手不是見死不救，而是保護好自己的旅伴以及「不去干擾大自然的生態」。「你認識那些人嗎？」雨蓮指著苦戰著的獵魔人們說。就算是妖精也會同意路人跟朋友的朋友是不一樣的。「……不認識。」就瑟琳娜所知，她應該沒有來自魔法世界的朋友。（知道魔法世界存在後她還有點失望。那又怎麼會跑去巫師的地盤試膽？她也想知道）但就算來自不一樣的生活圈，畢竟一樣是人類，看著他們的保護圈愈來愈小、愈來愈多人擠在中間接受保護，似乎只要風暴之王玩膩了就會被丟入無盡的暴風雨中，還是讓安坐舒適圈的瑟琳娜於心不忍。「抱歉。」這時雨蓮突然說。「……什麼？」聽不懂的瑟琳娜問。「如果我們剛剛趕快跑的話，妳本來不用煩惱這個的。」雨蓮說。「覺得不甘心嗎？至少這次妳沒什麼損失，如果風暴之王真有大家說的那麼壞，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下次再繼續精進自己就好，這樣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也是一次不錯的經驗。」她說，就要驅使魔法趕快離開這裡。「這裡也跟真正的掌心一樣，不管再怎麼嚴密都會有縫隙的，趁風暴之王的目的應該是搶那些人的東西，我們被注意到前趕快閃人吧。」「……等等！」這句話讓瑟琳娜突然靈機一動：「那些人到底帶著什麼東西，會讓風暴之王親自來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執著於救那些陌生人，明明他們是善是惡都不知道，也不是這種時候的專業人士。人類應該也會教她說不是專業的就不要去把問題弄得更複雜，到時候專業救人的人們來了反而更麻煩。都不用等到真的採取行動後遭遇惡果，或者自己的滿腔熱血冷靜下來，瑟琳娜已經在後悔把自己搭進去了。但就這樣冷眼看著似乎毫無懸念的結局到來，最後一個人也倒在風暴中的話，她覺得自己晚上會睡不著，尤其是在用妖精眼看得特別清楚，身邊又有一群利己主義的妖精的現在，或許讓她更想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還是個有良知的人類。「這麼遠看不出來呢，ㄨL應該是什麼法寶吧？」雨蓮說，「有興趣的話，那我們也來搶吧。在之後的旅途應該幫得上忙哦，看它的功能好像挺厲害的。」「……等等！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瑟琳娜急忙說。雖然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妖精對那些人產生興趣，但雨蓮講出來後，瑟琳娜果然覺得不對趕快否認。「那妳剛剛猶豫了一下是怎樣？」傑克的眼睛雖然沒有瑟琳娜銳利，卻好像也看穿她想像有那個法寶的話晚上野營似乎就安全多了的想法，毫不留情地說。「心動了就馬上行動吧，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家店了，變！」雨蓮卻說，然後用魔杖指了一下瑟琳娜。瑟琳娜反射性地舉起手防禦，但是「光」卻在打到她的雙手前轉彎，鑽進了她的口袋裡，一個龐然大物就從她的口袋鑽出來，她也被勾著一起飛了出去。「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有人跟妖精聽到怪聲都抬起頭來看看情況。一頭全身鋼鐵、毛髮鍍銀的巨狼伴隨著咆哮從天而降，雙眼發出紅色的兇光，拖曳出紅色流星般的兩條殘影。與如此兇悍魔獸相比，她的騎士卻是一個嚇到飆淚的少女，除了發出藍光的眼睛外毫無特色，怎麼看都不像是來英雄救援的，更像是被捲進來的受害者，或者巨狼身上不情不願的跟班。應該要被瑟琳娜救援的獵魔人們也看不懂，除了瑟琳娜看起來應該威脅不了他們以外，（至少不會比她騎著的鐵狼危險）風暴之王也不例外，困惑的樣子隔著盔甲都能用妖精眼看得出來。祂甚至沒有擺出戰鬥架勢，只是跟馬一起後退一步，鋼鐵巨狼就撲了個空，帶著瑟琳娜往無底的風暴掉了下去。她是來搞笑的嗎？風暴之王抬頭看向上空，卻看不出瑟琳娜從哪掉下來的，只好又用一樣疑問的眼神看向獵魔人，但在祂的妖精領域裡光是保命就應接不暇的他們當然沒空理祂。瑟琳娜也希望自己只是在搞笑而已，這樣她在暴風雨中變成風的時候就不會這麼害怕了，但她只能死死抓住雖然是金屬材質，卻跟真正獸毛一樣柔軟的巨狼毛髮，不敢想像等到領域解除後墜落太深的她會卡在地裡還是回到地上摔成一地污漬。還好這片暴風雨領域的範圍很大，她有很多時間可以想辦法。這種時候顧不得頭痛，她完全任由妖精眼把大量資訊一股腦地硬塞進她的腦袋裡，想從其中找到能救命的情報。大腦也在生死交關間全力運轉起來，快到整顆頭殼都開始發熱，簡直像是要冒出蒸汽來了一樣，可以明確感到寒冷被驅散了；但相對的她就連這股狂亂暴風雨中每一縷雲煙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清楚到好像看過這一眼後接下來她閉著眼睛都能在風雨中來去無阻還可以躲開雨滴。而且她能看到的還不只是雲煙跟雨滴而已。當她的注意力一轉過去，項鍊變成的巨狼就彷彿跟她心靈相通回應她手上細微的動作在空中轉身，踩著驅動暴風雨的「光」躍入空中，像是電玩遊戲中的二段跳一樣。但這裡不是遊戲，二段跳不是那麼理所當然的東西。瑟琳娜的舉動吸引了風暴之王的注意，就好像手裡把玩著的彈珠突然拿自己的手指當跳板一樣，立刻轉移目標策馬追上來。瑟琳娜卻沒有立刻發現，雨蓮把她的獵魔人項鍊變成坐騎時，沒有幫她附上飛行的功能，所以還是要依賴她的指揮，專注在沒有立足點的領域裡設法接連不斷地二段跳、三段跳、甚至四段跳。她都忍不住覺得這次經驗後大概再也沒有類銀河惡魔城遊戲難得倒她了。如果這裡不是妖精領域的話，大概沒有這麼多「光」讓她這樣表演，大概就只能乖乖地摔到地面上了。瑟琳娜晚了一步發覺這想法不吉利，但把它趕出腦海時已經晚了一步，暴風雨突然止息了。「光」也恢復平靜，再也沒有給她借力使力落腳的地方。不會飛的她就這麼無止的掉了下去，慘叫著緊緊趴在鋼鐵巨狼的背上，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失控的翻滾下落間，她偶然越過巨狼的肩膀看到了風暴之王輕鬆地朝她走過來。無風帶像是一條風平浪靜的康莊大道一樣連接她們兩個，讓祂只用散步一樣的步伐就追上了自由落體的瑟琳娜。祂將黑色長槍丟出無風帶，變成一條黑色大蛇迎風飛撲向趁機逃跑的獵魔人們。對於瑟琳娜只是伸出手，朝她的臉伸出三根手指，像是想把她的眼睛直接摳下來。此時，瑟琳娜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似乎就只能以超高畫質觀賞自己即將迎面撞上風暴之王的手指，以及那整條手臂上透露出來的、手臂主人全身掩蓋不住的狂熱。祂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並且一瞬間就能認定這雙眼睛比任何寶物都還要有價值，瑟琳娜不由得這麼判斷，彷彿能看見頭盔底下風暴之王貪婪的眼神。一發魔彈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從她們的臉之間驚險地掠過。瑟琳娜只來得及閉上眼睛避免直視魔彈的強光，完全被她的眼睛迷住的風暴之王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或者這麼厲害的妖精就是習慣了沒有多少妖精值得祂小心翼翼，魔彈已經飛過了才慢半拍地停下腳步，同樣畏縮了一下的手就只是從瑟琳娜的臉上驚險掠過，沒能抓住還在自由下墜的她。祂怒不可遏地將目標轉向妨礙祂的傑克，身上的盔甲與黑馬一起發出彷彿不屬於這世間的鬼哭神嚎，頭頂上的大蛇也在一樣的尖嘯中散發出瘴氣，衝撞獵魔人們的飛毯，讓大量的武器跟道具從天上掉了下來。同樣看得出自己打不贏的傑克毫不猶豫騎上巨狼跟瑟琳娜一起逃命。有了他的風，瑟琳娜又可以驅使巨狼踩著「光」在空中跳躍，傑克都不需要對應的強勁風力就能托起噸位龐大的鋼鐵巨狼。就在這時，「「嘿呀～～～！！！」」空中傳來小孩子一樣高亢的戰吼，原來是當風暴之王只注意那兩人時，小狗人跟哥布林也跟著從天而降，從空中灑下來的劍雨裡挑了兩把劍朝風暴之王的頭上敲下去。雖然他們合力還是沒辦法造成任何傷害，但只是讓祂愣了一下，就讓下意識停在半空中的祂迎面遭遇劍雨的洗禮，而兩個小妖精卻已經拿祂當掩護，趕快追上瑟琳娜逃命的腳步。空手的風暴之王憤怒地驅使魔風吹走落下來的獵魔人刀劍，然後回頭尋找瑟琳娜的下落時，卻是一大片鱗粉擋住了祂的視線，暴躁地也將反光的鱗粉吹走時自己的領域裡卻已經不見瑟琳娜的蹤影。聽著風暴之王的怒吼愈來愈遠、在暴風中愈來愈模糊、愈來愈扭曲到聽不出是男是女，瑟琳娜這才鬆了半口氣，剛想問問怎麼完全脫離困境好放鬆剩下半口時才發現巨狼身上少了一個「人」。「……雨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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