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34)：骰子已經擲下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天前 (2025/01/03 19:38)推噓2(2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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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dRfNsLX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接下來就恢復跟蜜歐火盃輪流更新了正文開始雖說「人」似乎看不到希望，但現在瑟琳娜有了妖精的視野。雖然「光」表現出來的性質改變了，但瘴氣也是由魔力組成的，並在她們的戰鬥中受到干擾流動起來，也就產生了密度不均的地方。能看到「光」的妖精眼既然能干涉它，就也同樣能反過來被它干涉，而跟她心意相通的鐵狼在被她騎乘時就像她的延伸一樣也能接觸到「光」，使出之前對付過風暴之王的二段跳踩著瘴氣急轉彎驚險躲開攻擊。就算是思維模式已不同於生前的怨靈似乎也被驚到差點忘了準備降落。就重重的摔在地上。趁它還在僵硬地掙扎著爬起來時，鐵狼又用二段跳踩著瘴氣濃密處一百八十度急轉彎後在空中翻身，剛好背對著活盔甲從它頭上飛過。而在這時，自然而然變成頭下腳上抓著鐵狼飛起來的瑟琳娜就採取了現在虛弱的她唯一的戰術：鬆開手，順從著重力落向呆若木雞的活盔甲。「看招……！」嘶吼著將最後的意志化為氣勢，瑟琳娜伸出雙手將短劍往前推，趁著活盔甲抬起頭看她的機會將短劍刺入脖子跟胸甲的縫隙，然後放手讓它就這麼掉進去。短劍的護手也被瑟琳娜的手腕推進去後，沒有人的盔甲裡再也沒有東西能阻止破邪的短劍貫穿整具身體還有裡面驅使它的大半怨靈。構成怨靈的瘴氣受到劍上的魔法影響失控瘋狂地從劍刺入的地方逸散，還好瑟琳娜在那之前已經掉下來，順手抓住活盔甲一邊的膝蓋護具，剛好將它掀開給短劍開了一條路落回她的手裡繼續保護她。活盔甲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絲毫阻止不了瘴氣的逸散，黑霧從它脖子裡湧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某種詭異的慘叫，或許還帶有一點臨終的詛咒。「可恨……妖妃……摩……傳……人……」它第一次開口說話，對瑟琳娜伸出手，卻已經拿不動龍牙彎刀。從承受不住武器重量的手甲開始，整套盔甲失去控制徹底解體，哐啷哐啷的散落一地。瑟琳娜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直到看見滾落的頭盔眼中那股怨恨的光芒散去才敢呼吸。她現在還不太相信自己贏了，但她現在確實還在呼吸，這足夠說明現在這地方已經沒人要來阻止她活著了。總算可以自在的呼吸了，瑟琳娜鬆了一大口氣，差點沒有再把氣吸回來的力氣。她贏了，憑自己的力量打贏了一個看似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了。沒了雨蓮的保護，童話之旅就露出真面目變成了兇惡的妖怪冒險，而沒人保護的她活過來了。但是打倒敵人只是第一步而已，她要做的事情還沒結束。鐵狼攙扶著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少了一眼的牠跟還在流血的她互相扶持著一拐一拐的邁開步伐。「幫我拿……」力氣好像都用在戰鬥中了，瑟琳娜氣若游絲地說。鐵狼叼起地上的龍牙彎刀，然後她們繼續往前走。她們繞過王座，到了現在無人保護的台座前。當然它還是受到魔法保護，沒有隨著保護者戰敗而直接投降。但是熬過剛才看似不可能的激戰後，再強的防禦都嚇不倒瑟琳娜；或者也可能是她已經沒有恐懼的力氣，就像剩下意志力驅使的屍體一樣。「跟你換……」她把短劍塞進鐵狼嘴裡，調整角度讓她映照在劍身上，然後用全身的力氣拿起彎刀。龍牙彎刀就像看起來一樣重，光是拿著就讓她全身發抖，使盡渾身解數才能舉起來。「我打贏了…… 現在我有贏取獎賞的權利。」她對自己的鏡像說。在遊戲裡打贏王，就算不主動撿都會掉寶或者可以換成寶貝的道具吧？這對瑟琳娜來說是理所當然的，說出的妖精真言也更有說服力。妖精眼的魔力灌注全身，讓她使勁將刀插入台座，貫穿了黑冰跟裡面的魔法還有魔法後面受到保護的東西。一陣陣轟鳴從遠方傳來，似乎城堡外面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這樣一來黑森林就解除了吧？瑟琳娜想拿透視眼確認，但是在那之前近處出現了另一陣玻璃破碎似的怪聲，驚醒了快要昏過去的她。畢竟現實中地下城的重點是保護寶貝，不是讓玩家打王挑戰贏取寶物，因此隨著最後防線的守衛戰敗，大廳的封印被解開，外面駐守的怨靈也一湧而上要阻止瑟琳娜帶著寶物拍拍屁股離開。怨靈們除了化身黑色浪潮湧上來，還有一些鑽進地上的盔甲裡再次變成活盔甲朝她走過來。但現在瑟琳娜別說對抗敵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這絕望的時刻，鐵狼卻不面對敵人，而是轉回來對著瑟琳娜發出像是無線電雜訊一樣的聲音。「……聽得到嗎？」「雨蓮小姐！」從雜訊中脫穎而出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就像天籟一樣。「隨便抓個東西放在我眼前！」發出雨蓮聲音的鐵狼也不廢話，說。瑟琳娜四下張望了一下，最後是拉著鐵狼湊近她手上的龍牙刀。鐵狼剩下的獨眼射出一道光擊中了刀，被施了魔法的刀發出強光，在怨靈抓住她之前的瞬間將她吞沒。刀像是脫韁的飛馬一樣疾速飛翔，而瑟琳娜的手則像是強力磁鐵一樣被吸在刀上跟著一起狂飆，像風一樣穿過無數模糊的光影，直到被一股腦甩入清晰的世界。有那麼一瞬間，瑟琳娜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眼前才會白到讓人睜不開眼。直到她聽見了來自人間的喧鬧。「她受傷了！」是小妖精們的驚呼聲，然後她被一堆小小的身影包圍。「小心！」一陣碰撞聲傳來，似乎是一副盔甲被往反方向甩飛，撞在冰塊上撞掉了不少零件，然後剛才怒吼的傑克發射魔彈從盔甲露出的開口鑽進去，將裡面的怨靈清除乾淨。瑟琳娜也慢慢適應外面的陽光，眨了眨眼就看到了好幾張臉，有小妖精們專注於急救的臉，還有傑克再也藏不住佩服的臉，尤其是雨蓮的笑臉。他們的腳邊是又被淨化一次、再也不會站起來的盔甲。「妳辦到了。」她說。「我辦到了……」瑟琳娜虛弱的點頭，終於脫險的她也放鬆緊繃的神經閉上眼睛當場失去意識。最先喚醒瑟琳娜的，是溫暖。感覺久違了的溫暖感受像流體一樣溫柔的包圍著她，撫平她的傷痛、溶解她體內的瘴氣，讓她似乎慢慢的從裡到外再次充盈著生命的能量，就連肺部也在享受著溫暖，吸入令人心曠神怡的空氣，而且聞起來好像有點……香？瑟琳娜疑惑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東西一下子讓她傻眼了。「……欸？」她身處一個人高的圓形容器內部，裡面裝滿了熱水，而她現在正在裡面泡澡。雖然外面很暗，但在妖精眼的照明下，她可以看到自己的肚子已經恢復到連疤都不留，但是比起自己的身體，她在意的是周圍的熱水水面漂浮著散發香味的樹葉跟乾燥果實，看起來就像水果茶一樣。「妳醒了嗎？」雨蓮的聲音伴隨著似乎在拿刀削什麼的聲音從容器外面傳來。「……這是要把我給煮了嗎？」她說。「如果妳還是醒不來的話，我們也只能盡量不浪費了。」雨蓮開玩笑說。「妳被瘴氣侵蝕的很嚴重，淨化妳可是件大工程。還有妳用掉的、用壞的東西也都要修復。」瑟琳娜從水中站起來，只讓腦袋探出「浴缸」一探究竟。日常的營地景象出現在她面前，雨蓮在最靠近的地方削著樹枝替瑟琳娜製作新的箭矢，還有用黑森林撿來的荊棘枝條做的麻醉箭。修理好的鐵狼趴在她前面打盹，帶疤的左眼就像戰士的勳章。小妖精們正在打理淨化過的卑王騎士盔甲，將它保養得閃閃發亮，彷彿一尊武神雕像。而傑克則在稍遠處檢視著龍牙刀，兩眼放光的將它用雙手舉起來細看，活盔甲一隻手就能揮舞的武器在小男孩手裡就像雙手大劍一樣。除了一些新東西外，一切就跟之前的日子一樣就是旅程中的又一個晚上，平和的彷彿永遠都會是這樣，昨天的插曲簡直只是場惡夢。但就算是惡夢，「夢」裡的經歷仍然記憶猶新。第一次自己深入險境、第一次被逼入似乎只能等死的絕境、（誤入妖精國那次差點直接死了，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醞釀絕望，所以不算）第一次靠自己的雙手爬出絕境、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面對強敵、然後取勝，還是在第一次受了差點被開膛破肚的傷之後。那麼多的第一次現在還歷歷在目，突然讓人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好像眼前的和平景象突然變得不太真實。不過要說脫離現實，或者說是脫離她的日常的話，「夢」的內容也是不相上下。要說不知道哪個是真是假的話，她還是比較喜歡眼前這個景象，而且好幾度差點失去置身其中的機會，然後又跌跌撞撞的撐到被救回來後，哪怕眼前的只是夢幻泡影，她也想再好好珍惜一下子。但她正要趴在「浴缸」邊緣享受一下氣氛，她自己的肚子卻破壞了氣氛。現在她的肚皮上一點傷痕都不留，也就能不留餘力的大聲喊餓起來。不知道它已經等待這一刻多久了，響亮的叫聲吸引了妖精們的目光，一臉聽到龍吼似的緊張表情。瑟琳娜不禁有點尷尬，但卻又有點想笑的感覺。既然還有這麼現實的需求，看來這裡真的就是真實沒錯，她真的奪回她的旅途日常了。明明不過差點失去它半天而已，卻好像已經久違這麼平靜的樣子。「妳昏迷一天應該餓了吧？來吃飯吧。」雨蓮放下裝滿一半的箭袋說。這個瑟琳娜自然是求之不得。「不可以偷看喔。」已經看過的雨蓮就算了，瑟琳娜對旅團的其他妖精說，然後才動身要爬出浴缸大小的大釜。但是手一放在大釜邊緣，堅硬的金屬就發出奇怪的撕裂聲，好像支撐瑟琳娜體重的是薄紗一樣。多虧了冒險培養出的反應力，瑟琳娜及時抽回手，就看到剛剛下手的地方變成了泥土，然後才緩緩地變回鐵。她眨眨眼，然後決定先閉上眼睛，才把雙手放在大釜邊緣。這次沒有發出塑形大釜的變形術被能觸及魔法的她弄壞的聲音，她才敢睜開眼睛爬出來。她的衣服還沒有修補好，似乎被妖精們當作優先度最低的事項，所以瑟琳娜趁著身上還有熱氣出浴擦乾身體後只能穿上睡袍，套上雪靴暫時度過今晚，稍微伸展一下筋骨就加入雨蓮跟她一起弄晚餐。（還好就算沒有她在旁邊看著，雨蓮也還沒有一毛不拔到拿洗澡水來做菜。那些有驅邪功效的水被拿去淨化戰利品後剩下的就拿來在地上畫成防護圈）今天的晚餐雨蓮似乎格外用心，甚至拿出之前西里烏斯為她釀的酒試著模仿只聽過名字的人類料理用之前風乾保存起來的蜃做了酒蒸蛤蜊。剩下的礙於手上材料的限制除了在調味根加熱過程多用點心外跟平常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沒吃過正常酒蒸蛤蜊的瑟琳娜還是格外享受今晚的豐盛晚餐。受夠了瘴氣的臭味後，現在大概不管給瑟琳娜什麼東西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何況是人家用心替她做的料理。雖然心情上想當這是一場慶功宴，但是既然沒有妖精主動提起，瑟琳娜說出來的話感覺像在邀功，可是她好想分享她的獨自冒險。「那個留著沒關係嗎？」她決定稍微旁敲側擊一點，先從討論他們的戰利品開始。「我跟它討論過了，它跟它主人都沒意見。」雨蓮朝盔甲擺擺頭說。「現在人類好像沒有那種東西了，拿去人間賣的話應該很值錢吧。不過要找巫師的收藏家就是了，不然人類的歷史學家大概都會說當時的技術才做不出這種東西。」就像之前的妖精眼一樣，這樣被玩弄遺物也是一種報復吧？不過這次並不是騎士留下的遺體，所以瑟琳娜也沒有上次那麼抗拒。雖然不知道怎麼脫手來路不明的古董，但是都去鬼門關闖一圈後回來了，這副盔甲再怎麼樣都不會比會活動的時候還要難擺脫吧？比起那個，這倒讓瑟琳娜想起了罐中眼，轉頭一看就發現它也在接受淨化。多虧了它才能通過冒險的好幾關，不過親眼見過那位騎士的幻影後反而不習慣只剩下眼睛的樣子了，一來一往後看著它還是會不太舒服…… 這個還是不要跟雨蓮講好了。這麼想著的瑟琳娜不由得看向雨蓮，卻注意到雨蓮的視線離開盔甲後也一直在打量她。「怎麼了？」「喔，沒事，只是在估算我們到底昏睡了多久。」「比起看我老了多少，直接問照顧你們的人不是更好嗎？」瑟琳娜有點受不了的說。「妳是這裡變化最快的存在嘛。」雨蓮也笑了出來說。「不過這短短的時間，對妳來說應該是意義深刻吧？雖然妳說妳沒有變老太多，但妳的眼睛看起來不太一樣了，現在看起來稍微有自信一點了，就像是從第一次戰爭歸來、不再是菜鳥的小騎士一樣。」不過沒有像那些第一次殺人的人一樣露出徹底喪失童真的眼神，這應該是好事吧？「有變化這麼大嗎？」竟然已經被當成騎士了，瑟琳娜不禁有點難為情，但那是因為被認同成這樣有點開心。總算知道自己在妖精國不是像寶寶一樣只能被保護，而是也可以為保護朋友出一份力，這的確讓她開始有一點自信了。同時也不由得有點好笑，在現代的女孩子夢想過的職業裡騎士大概怎麼都擠不進前十名。「我有說錯嗎？」雨蓮還是說，然後對她眨了眨眼。「……這倒沒有。」看過許多人從隨從轉變為小騎士的雨蓮都這樣作球了，瑟琳娜也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開始講她的冒險經歷。在腦袋裡重新整理一遍那一天的經歷再說出口後，瑟琳娜還是感到一絲心有餘悸，感覺有很多時候都是靠著運氣好才矇混過關的，其中幾次她能逃出生天根本是奇蹟。不過最奇蹟的那個她就只是簡短帶過而已；她見到了罐中眼的主人，還成了她的速成劍術師父什麼的，她不確定可不可以說給和他有仇的雨蓮聽。而且她不確定，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幻聽提到的妖精王真的是在說她，要是講出來才發現那真的是殘留在罐中眼裡的旁聽到講話給妖精王聽的記憶就尷尬了。不過還好其他的部分她都能說得很引人入勝，因此祂們似乎沒注意到；不光是雨蓮耐心地扮演她的聽眾，講到她遭遇活盔甲時妖精都聚集過來聽她說故事，講到她中劍時更是驚呼連連，直到她賭上一切都最後一擊成功才終於鬆一口氣。「還好沒有讓怨靈跟活盔甲一起圍攻妳。」聽完後傑克忍不住說。「我也想不通為什麼。」那道霧門出現的實在太剛好，瑟琳娜都忍不住要發自內心的感謝風暴之王在最後一刻對她手下留情了。「也許是怕怨靈一湧而上擠滿了大廳的話，混戰中可能會有自己人誤傷這個東西？」雨蓮說，並拿出一塊形狀怪異的木頭。坑坑洞洞的表面看起來像是比例詭異的五官，外面還有一圈黑森林的荊棘，讓它看起來像是某個原始部落的儀式面具，但是瑟琳娜認出鼻子位置的三角形小洞是她拿龍牙刀戳出來的。「是黑森林的核心嗎？」當時沒機會拿罐中眼透視，所以瑟琳娜都不知道自己砍了什麼，是看傷口才猜出來的。應該是雨蓮把還插著它的龍牙刀變成「回家捲軸」時一起帶回來了吧？「看來是的，本來等到受害者多起來之後應該會被裡面膨脹的血袋撐破，然後開始結出富含魔力的果實用來吸引強大的生物保護它，比方說不會被它刺傷的惡龍，替它驅趕天敵，甚至在覓食的時候分它一點。」雨蓮在手裡翻弄著木頭鬼面說，其中發出了像是滾動的聲音，似乎裡面還藏著什麼硬物，而且應該跟木頭本身是分開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雨蓮還為了確認搖了搖木鬼面，讓它響得像是波浪鼓一樣。她又向傑克伸出手，他雖然一開始有點擔心，最後還是把他已經在研究自己要怎樣才能使用的龍牙刀交給她。還以為她會直接拿來把木鬼面劈開，但她似乎謹慎起見只是先用來削去邊緣剩下的黑色荊棘，保護裡面種子的同時預計將來充當血袋用的木質種皮表面上露出了曾經被破壞後癒合的痕跡。「看來是被拿來當保險箱了。如果能順利吸到更多血的話，裡面的東西就會隱藏在血裡，之後就算黑森林被破壞，也會不引人注目的被血流沖走吧。這個保險箱本來是地下城的最深處，這裡面想必是很了不得的東西。」似乎是在種下黑森林後藏在種子後面，所以瑟琳娜破壞黑森林時核心充當了肉盾保護那件寶物。「裡面是什麼東西？」瑟琳娜自然而然地問。藏在那麼封閉的地方還不夠，那裡面能弄到的所有防護都用上了，看來不管黑森林核心裡封印著什麼對風暴之王來說都非常重要。說出口了才想起她有辦法獲得答案，轉身去拿起罐中眼貼在眼前，但是透視到木頭底下卻只有一片黑，雖然有一點黑森林的內部結構還能讓她確定自己有看到東西，（細節她就不太想要討論了）但是到處都找不到剛剛發出聲響的東西，明明可以用搖晃時發出的聲音定位出那個東西的大概位置，但是往那個方向看去就是只有木頭而已。「看來要觸及裡面的東西沒有看起來簡單呢。」雨蓮也用手指測量了一下，從傷口的寬度來看龍牙刀應該插進去不少，但是手指只能伸進去一節深。看來就算用更直接的破壞手段，大概也會被那個魔法隔開吧。「看來要打開它需要一點門道。我再慢慢研究一下吧，說不定會有風暴之王的秘密。你們要一起來嗎？就當作順便學一點魔法。」「好啊。」瑟琳娜沒有多想就答應了。知道自己跟魔法不是完全無緣，只是互動的方式不同於常人後，她又開始對魔法產生興趣了。不會魔法的瑟琳娜都這麼說了，傑克說不的話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也只能答應了。還好雨蓮也答應會循序漸進的解說，不會硬要才剛學會加法的他解微積分的。（他完全聽不懂這個比喻）「不過那個還是晚一點再說吧，今天已經做很多事情了。之後稍微整理清楚現在我們手上有多少東西跟事情要處理再開始。」雨蓮卻說，將木鬼面放在一旁，彈指施展魔法將它隱藏起來。既不想把它收進行李中，但也不能就這樣大方的路出來給風暴之王看到上哪搶回來。我除了起來吃飯外幾乎沒做事吧？雖然瑟琳娜想這麼說，張開嘴卻是跑出一個呵欠。就算回到可以安心睡覺的地方，她還是跟體內的瘴氣「不眠不休」的戰鬥了一天，分出勝負後才恢復力氣起來吃飯，但是吃下去的東西還沒消化成能量。總覺得好像還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但現在她的腦袋已經在昏昏欲睡了，明天清醒一點再努力想起來吧？瑟琳娜不再抵抗睡意，乖乖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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