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雪映雙劍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creambread (點蒼神醫)時間3小時前 (2025/10/27 20:47)推噓2(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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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我在排隊中想出來的第一次寫百合不通順的地方請見諒山門之外，梅花壓枝，劍光如霜。年祭的鐘聲自遠處傳來，清脆而孤高，似這座山上萬年不化的寒意。龍湘立於石階之上，白衣未束，髮間仍掛著晨露。她懷中抱著一柄劍，細白的指尖輕抹過劍鞘，彷彿在撫一段舊夢。她一早便於後山練劍半日，欲除心魔，卻愈練愈亂。此時，趙活踏雪而來，向她表明心跡。龍湘怔住，劍光一閃。錦香宮最不恥薄倖之人，而她深知趙活早已與小師妹互許終身。此刻聽他吐露情話，只覺噁心。然而心魔未除，決鬥終敗於他手。她認輸，卻不屈。趙活欲收回輕率之言，已然太遲——當不成伴侶，也回不到從前。他橫身攔路，不許她離去。那一刻，他在她眼裡已非故人，而是恃強凌弱的俗徒，與武林盟無異。曾有多深信任，便有多深失望。龍湘一向認真，雖戀生畏死，卻從不屈於強權。「你以為我膽小，不敢跳崖嗎？」她微笑，聲音冷如雪。「我固然畏死，更怕失清白、負他人。」「永別了。」話音落，她縱身一躍，沒入無邊風雪。遠處，鐘聲再起。春雪紛飛，蒼白了整個人世。山林寂靜，風自遠方來，挾雪氣，掠過懸崖，拂過那株覆霜的老松。盛雪身著錦香宮服，劍鞘覆著一層薄霜。她本是奉命出外探查武林異動，卻忽覺山風吹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血。那氣息極淡，幾乎被雪掩去，卻仍刺得人心口一緊。她止步凝神，順著氣息追去。崖下積雪被震出深坑，四周散落碎冰與斷劍。那劍，她熟悉——與師妹的劍如出一轍。心頭驟然一跳。雪堆裡，躺著一名年輕女子。白衣染血，髮散如墨。她的手仍死死握著斷劍，指節發白，彷彿連死都不肯鬆手。盛雪俯身，輕拂她臉上的積雪。那一刻，她怔住——這張臉，她記得。是錦香宮眾人最疼愛的師妹，龍湘。她此刻卻靜靜躺在雪中，呼吸微弱如絲。盛雪輕歎，探指於她脈間，尚有一線微熱。「……還好，妳還活著，傻師妹。」她解下外袍，將龍湘裹入懷中。風雪之中，她彷彿聽見一聲低語—— 像夢囈般呢喃：「他說……也愛我。」盛雪腳步微頓，抬眼望天。雪正大，蒼白的天、蒼白的地，萬物俱靜。她低聲道：「原來妳也一樣啊。」說罷，抱著她踏入山谷深處。龍湘醒來時，先聽見滴水聲——雪融成水，沿瓦縫緩滑。她睜眼，只見木色天花與溫柔火光。「……這裡是哪？」聲音微啞，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一個女子的聲音自旁傳來：「別動，妳才醒不久。」龍湘轉頭，看見盛雪。她坐在榻邊，神情沉靜，手中捧著一碗藥，藥香苦得真實。那苦味，她熟悉——江湖常用的接骨止血湯。低頭看去，自己已被裹在乾淨的被褥裡，衣衫亦換。她微紅了臉，卻仍困惑地問：「師姐怎會在這裡？」「意外發現。」盛雪淡淡道，目光落在靠牆的斷劍上。「沒想到師妹竟做了傻事。」龍湘沉默，指尖微顫。決鬥、墜落、血雪……記憶如潮湧回，胸口隱隱作痛。盛雪看出她臉色慘白，歎息一聲，遞上藥碗。「先喝吧。活著，比妳想的更難。」龍湘怔怔接過，苦藥入口，眉頭皺成一線。「……好苦。」盛雪唇角微彎：「能讓人醒的藥，從來都苦。」火光映在她側臉上，柔光搖曳，讓整個屋子都有了人間氣息。龍湘忽覺——師姐自幼對她的關懷，似乎早已超越了「姐妹」二字。「師姐……為什麼這麼在乎我？」她小聲問。盛雪笑了，帶著淡淡的苦澀「因為妳是我最重要的師妹啊。無論妳怎樣傻，我都要護著妳。」「師妹，莫再做傻事。」屋外風輕，竹影搖。火光明滅間，龍湘心中忽生出一絲久違的暖意。她低頭望著那碗空碗，喃喃道：「以後……我不會再掉下去了。」盛雪微笑：「最好如此。」那笑極輕，卻似冬日薄煙，輕柔卻不散。龍湘靠近盛雪，像找到避風港般依偎過去。盛雪的手臂自然環住她，像擁抱整個世界的溫暖。晨霧未散，山中竹葉仍掛著昨夜的雪。盛雪推開木門時，看見院裡一個白衣身影正蹲在地上，戳著柴火。「……師妹，妳又在做什麼？」龍湘轉頭，神情一本正經：「師姐，我在想怎麼讓火點起來。」盛雪抿唇忍笑：「那是濕柴，妳再戳十回也點不起。」她走過去，俐落地在火塘邊堆好乾柴，三兩下火焰便竄起。龍湘睜大眼：「怎麼做到的？」盛雪淡淡道：「用火，不靠劍氣。」龍湘嘀咕：「可是劍氣快多了呀。」「也容易毀屋。」龍湘被噎住，低頭小聲道：「我只是想幫忙嘛……」盛雪看著她那副懊惱的樣子，終於笑出聲來。那笑聲很輕，像竹葉拂過雪。「好，那妳去幫我拿米。」片刻後，屋裡傳來龍湘的呼喊「師姐，這白白的粉是米嗎？」「那是鹽。」「啊？那這包灰灰的呢？」「那是茶。」「……那米呢？」盛雪歎氣，放下鍋鏟走過去。只見龍湘滿臉無辜地蹲在米缸前，手上沾滿粉末，像一隻誤闖廚房的小狐狸。盛雪失笑，伸手替她拍去袖口上的白粉，語氣柔和：「妳啊，連米都認不出，江湖威名要不要我幫妳藏起來？」龍湘噘嘴：「我會劍，不會米。」「那以後我教妳。」火光漸旺，兩人的影子被映在牆上，搖曳生姿。窗外，第一場春雪靜靜落下。龍湘托著下巴，看著雪花貼在窗紙上，喃喃道：「這雪好安靜……以前我從沒聽見它的聲音。」盛雪側頭看她，微笑：「那是因為妳以前只聽劍，不聽風。」龍湘一怔，抬眼。火光裡，盛雪的眼神如水，柔得能映出雪的形狀。那一刻，屋外雪落無聲，屋內火光微明。一種不知名的暖意，如新雪覆上舊傷，靜靜展開。午後的陽光自竹林縫隙間灑下，落地成千道斑影。風過之處，竹葉相擊，聲如玉碎。盛雪立於林中，手中長劍橫於胸前。她的呼吸平穩，氣息如水，既靜且有力。「妳的肩太高。」她淡淡開口。不遠處，龍湘滿頭細汗，正比著劍式。「啊？高嗎？」「高一分則心浮，低一分則氣散。」盛雪走近，伸手按住她的肩。那手掌微涼，卻穩得如山。龍湘微微一顫，心口有些亂——不知是因為劍式，還是那手的溫度。盛雪察覺她的慌亂，唇角輕彎：「別怕，我又不打妳。」「我沒怕！」龍湘小聲抗辯，耳尖卻紅透。「那就再來。」盛雪退後三步，抽劍出鞘。劍光一閃，風聲立起。龍湘的眼神瞬間專注起來——那是她屬於劍的時候。她起勢回應，兩道劍光在竹林間交錯，劍氣如潮，落葉翻飛。一回合，盛雪劍鋒微收；二回合，龍湘已追上節奏。第三回，兩劍竟在空中相合，發出清越的鳴響。竹影被震得顫動，雪粉從枝頭簌簌落下。兩人相對而立，呼吸交錯。龍湘額前有幾縷髮絲被汗濕透，貼在臉上。她抬眼看向盛雪，嘴角帶著笑：「師姐，這樣可算打平了吧？」盛雪凝視她，眼底掠過一抹難以言明的情緒。「打平？」她輕聲道。「妳若出真劍，我未必擋得住。」語氣溫柔，卻帶著笑意。竹林間風再起，劍光在兩人之間閃爍。龍湘忽然覺得——這樣的時刻，比任何江湖比劍都要真實。劍未收，心卻先亂。她不敢細想，只笑著轉開話題：「師姐，下次我贏了，可要讓我煮飯給妳吃。」盛雪挑眉：「我該擔心那餐飯的安危嗎？」龍湘一本正經地說：「不會的，我練過了。」「練過？」「燒了三口鍋，沒炸。」盛雪終於笑出聲，那笑聲清脆，散在竹林間，與劍鳴交融成一首無聲的曲。竹影搖動，陽光閃爍。兩人收劍而立，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卻都明白——某些距離，正在悄悄消失。夜風輕掠窗紙，發出細微的「嗚——」聲。屋內火塘只餘餘燼，紅光一閃一滅，如同呼吸。盛雪一夜未眠。原想再練一式劍，卻忽聽榻上傳來低低的聲音——是龍湘的夢囈。她翻身不安，額上滲著冷汗，唇間斷斷續續地呢喃著什麼。盛雪起身走近，只聽她夢中喃喃：「……不要……不要說……也愛我……」聲音顫抖，幾乎破碎。那一瞬間，盛雪的心被什麼東西緊緊攫住。她靜靜坐下，伸手替她拭去額上的汗。龍湘眉緊鎖，呼吸急促，似仍困在無形的風雪之中。盛雪低聲喚：「醒醒，師妹。」但龍湘仍陷於夢裡，眼角滾下一行淚。那淚珠忽然滑落，落在她掌上——溫熱、微顫。盛雪怔了片刻，指尖一緊，像怕那點溫度也會消失。她低聲道：「沒事了，這裡不會再有人說那句話。」龍湘在懷裡顫了一下，呼吸漸漸平穩。她的手下意識地抓緊盛雪的衣袖，像抓住唯一的岸。火光跳動，兩人的影子貼在牆上，彼此依偎。盛雪輕拍著她的背，節奏緩慢，像哄一個被夢嚇壞的孩子。她原以為自己對她只是普通的姐妹情，可此刻，懷中這個人，竟讓她的心也一寸寸發熱。窗外雪聲再起。風從屋縫滲入，帶著一絲寒氣。盛雪沒有放手。她的眼神柔得幾乎要融化火光，在龍湘落下一個幾乎不被察覺的吻。「睡吧。」她輕聲道。「明日妳醒來，雪還會在。」火光漸暗，只餘竹影搖曳。龍湘的呼吸漸穩，臉上仍留著一抹淚痕。盛雪靜靜坐在她身側許久，終於輕歎。那聲歎息裡，有心疼，也有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柔情。山谷的雪終於停了三日。天邊透出一線金光，照在竹梢上，亮得幾乎刺眼。盛雪在院裡磨劍。那柄劍，青鋼如霜，光映她的眼。龍湘走出屋子，手裡還端著碗熱粥。「師姐，又一早起？」「睡不著。」盛雪語氣淡淡。「是因為……要下山嗎？」盛雪點頭。「唐門解散後，附近的村落頻繁遭到盜匪騷擾。」她頓了頓，補上一句：「我不能不去。」龍湘將粥放在她面前，靜靜看著。「那我也去。」盛雪抬眼：「妳的傷還沒全好。」「可若妳去，我怎能留？」龍湘的聲音不高，卻極堅定。盛雪一怔，目光柔了一瞬。「妳若去了，或會再遇到他。」「趙活？」龍湘笑了笑，「我已經死過一次，還怕再見他嗎？」風捲過院子，竹葉微響。盛雪看著她，終於輕歎：「好。」她起身收劍，動作利落。龍湘望著那柄劍，忽然問：「師姐，你這劍……為什麼不取名？」盛雪想了想，淡聲道：「無名之劍，不負誰，也不屬誰。」龍湘低聲笑道：「那我呢？」「妳？」盛雪側首看她，目光微暖。「妳有自己的名字，何須別人給？」兩人並肩出谷。雪光映在她們的背影上，白得幾乎要將兩人融在一起。一路無語，只有風聲。直到山腰處，龍湘忽開口：「師姐，妳說雪為什麼總會再下？」盛雪答：「因為天地未暖。」「那人心呢？」「人心比雪更難化。」她頓了頓，回望龍湘。「但若有人願守著火，它總會融的。」龍湘怔怔望著她，那一瞬，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敢說。風起，雪再度飄落。白霧掩去山路，只剩兩道並行的腳印，一深一淺，向著遠方而去。山谷外外，風雪橫斜。三百里竹海被凍成銀海，萬物無聲。盛雪與龍湘自山道而下，遠遠便見火光在雪地間燃起。龍湘的步伐微頓。她在火光邊，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趙活。他仍是舊日模樣，只是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滄桑。他聽見腳步聲，轉身的瞬間，那目光裡閃過一瞬驚訝，隨即化作複雜的情緒。「湘姐？」龍湘神情平靜，語氣淡如雪落。「趙活，好久不見。」趙活的唇動了動，似想說什麼，卻終究只是歎息：「妳還活著。」「可惜。」她冷笑。那笑裡沒有恨，只有荒涼。盛雪上前半步，目光如霜：「趙活，若要談往事，請擇他時。山下盜匪未除，我等不是來重溫舊夢的。」趙活沉默片刻，輕聲道：「盛師姐依舊鋒利。」「鋒利總好過虛偽。」盛雪淡淡答。四周的風呼嘯而過趙活抬眼看向龍湘，神情複雜：「湘姐，……我錯了。」龍湘沒有答，只靜靜望著他。「我愛小師妹，也對妳說愛妳。」他聲音顫抖，眼底滿是懊悔，「我以為我能兼得，卻只是害妳受傷。」龍湘垂眸，語氣輕得像雪落在風裡：「那你如今說這些，是想要我原諒？」趙活近乎哀求：「我想挽回。龍湘，這些年我日日思妳，夜夜夢妳。妳若恨我，我願受妳一劍。可若還有一線機會——」她靜靜望著他，神情冷寂，「趙活。如今你對誰說愛，都與我無關了。」趙活上前一步，雪在他靴下被碾得發出低響。「我們的那些回憶難道是假？」龍湘沉默。風雪漫天，她的睫毛上積著白霜。許久，她輕輕一笑：「若我真心過，也早已被你親手葬了。」趙活怔住，眼底掠過慌亂。「我——」她抬手，阻止他。「無須再說。」她轉身，背影孤冷如霜原。「我墜崖的那刻，你我早已兩清」風雪忽起，掠過她的衣袂，將她的聲音一寸寸帶遠。盛雪望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疼意。她走上前，微微一禮：「師妹已無舊情，若後日再見，便只論劍，不談情。」趙活神情複雜，目送她們離去。雪光映在他臉上，像一張被歲月割裂的舊畫。龍湘與盛雪離去，天地一片蒼白。風雪重起，覆沒了所有足跡。走了許久，盛雪終於開口：「妳還好嗎？」龍湘側頭笑：「早好了。」「真的？」「真的。」她仰望著天空，雪落在睫上，化成水。「他的自私換來我的自由。這樣也算兩清。」盛雪看著她，想說什麼，卻只是伸手替她掸去肩頭的雪。「兩清也好。」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雪仍在下。兩人並肩走入夜色深處。夜雪初霽，月光淡白。遠處火焰殘燒，村子只餘焦黑的木架，風從破帳間掠過，帶出血與灰的味道。盛雪與龍湘立於雪地之上，衣袂獵獵，雙劍在手。「妳覺得，他們會來嗎？」龍湘低聲問。盛雪望著遠方的霧氣，微微搖頭「若是貪生之輩，早逃了。若真還敢來……便不該再讓他們離開。」龍湘輕輕點頭。她的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惶惑，只有清明與堅定。那一刻，風從她們之間吹過，捲起雪花，白得幾乎耀眼。忽然，遠方傳來一聲低鳴。那聲音像是劍氣與風碰撞的顫音。「來了。」盛雪開口。黑影自雪霧中湧出。那是盜匪餘黨，刀劍交錯，氣勢逼人。數十騎疾衝而來，馬蹄踏雪，聲如雷霆。盛雪長劍出鞘，劍光如月。「龍湘，記得我教過妳什麼？」龍湘深吸一口氣：「兩心如一，方為雙劍。」「很好。」話音未落，風雪翻湧。兩道劍光在空中交錯，一藍一白，劃破夜幕。那一瞬間，天地像是為她們讓路。盛雪的劍鋒如水，龍湘的劍氣如風，風與水在雪中纏繞，生生不息。第一波敵人逼近。盛雪橫劍擋開三道刀光，龍湘趁勢翻身一擊，劍氣沿著盛雪的劍勢滑出，連斬四人。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在雪地上舞出一場無聲的劍歌。「師姐！」龍湘一聲輕喚。盛雪回頭，只見她一劍破空，雪浪翻卷，劍勢竟與自己完美契合——毫無破綻。她心頭一震。那不只是劍意的默契，更是心的相通。雪落得更急，天地幾乎被白霧吞沒。敵人越來越多，劍光閃爍不息。盛雪的肩頭被劃出一道血口，她卻連眉也不皺。龍湘看見，心口一緊，怒意如火。她揮劍斬出一道寒光，劍勢如風暴，將十數名敵人震飛。「別亂！」盛雪一喝。龍湘的劍勢一頓，隨即歸於穩定。兩人背對背而立。盛雪的聲音低而穩：「記得，我們的心，只有一個節奏。」龍湘點頭：「一心。」兩劍再交，聲如霜破，光如月起。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她們的呼吸與劍音。雪花被劍氣帶起，形成旋轉的光環，遠遠看去，宛如兩朵盛開於寒夜的花。最後一名敵人倒下。世界重歸寂靜。雪繼續下，但風已止。盛雪緩緩收劍，呼吸略重。龍湘站在她身側，抬手，輕輕扶住她的肩。「師姐，妳受傷了。」盛雪笑了笑：「不重。」她回頭，望著滿地白雪與斷刃，忽然低聲道：「江湖裡的雪，總是這樣——白得讓人忘了血的顏色。」龍湘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與她十指相扣。「那我就不看雪，只看妳。」盛雪一怔。風停在她髮間，雪花落在她們交握的手上，慢慢融化。「妳不怕這條路難走？」盛雪問。「江湖更冷，師姐在便不冷。」龍湘答。她抬頭望著天。雪光映在她眼裡，如同星辰墜入湖面。盛雪看著她，終於笑了。「好，那就一起走下去。」她們牽手離去。腳步深深淺淺，雪覆上去，很快又被新的雪掩蓋。天地茫茫，風雪無邊。兩道白衣的身影漸行漸遠，只餘雙劍的回音，久久不散。 ——雪映雙劍，心同一息。龍湘與盛雪皺著眉頭看完最後幾頁「磨鏡」的部分龍湘不明所以盛雪有些無語在豬籠裡的魏掌門大喊：「這次不是龍陽了！」兩人還是把她浸了下去看了一下收件人上面寫著大大的「蒼松劍客」四字「我要去找葉兄決鬥！」龍湘隨即離開看著師妹的背影盛雪眼中突然多了些柔情 https://i.imgur.com/Hv7sZ57.jp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