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蜜歐與妖精火盃(25)：古堡的傳統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9小時前 (2025/09/05 22:54)推噓1(1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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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eg7H-_J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密道是古堡的浪漫，波巴洞也不能免俗XD 正文開始「好多煉金術相關的書啊。」妮米羯說。「課堂上會用到嘛。那些應該都是吉爾的書吧？」讓娜說。吉爾點點頭：「有些是我從家裡帶來的，跟課堂上教的內容不太一樣，所以想說拿來跟教授們討論。」「這麼用功啊……」妮米羯不禁嘟囔。這樣的書香世家，對於重視魔法傳承的巫師古老家族來說並不少見。但在那些古老家族之中，妮米羯剛好是少數的例外。如今真有這麼一個出身那樣家族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讓她覺得有點稀奇。「竟然會不一樣？我還以為你們全法國的煉金術都是尼勒·勒梅教的，還是你的祖先會自己發明魔法？」蜜歐一邊和讓娜討論資料上的社團，一邊饒有興致的插嘴道。「有名的煉金術師又不是只有尼勒·勒梅大師而已。」吉爾聳聳肩。「難道是帕拉塞爾蘇斯？」蕾拉問。「帕拉塞爾蘇斯…… 是那位研究人造人的吧？」讓娜轉頭看向吉爾確認。「畢竟他也是偉大的煉金術師嘛，所以多多少少參考到了他的書吧。」吉爾言不由衷地說。最近他老是這種反應，都讓蜜歐開始能分辨出來，他在這些話題中藏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此刻，她的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吸引了過去。「你們學校宗教性的社團好像還蠻多的耶。」蜜歐有些稀奇地問。在霍格華茲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在英國的魔法學校裡，與宗教比較扯得上關係的，除了現在已經很商業化的聖誕節外，就只有一位家裡是教徒的學妹而已。而她也常常只是一個人在那邊自己禱告讀經，都沒有傳教的行為。「是來自不同地區的學生們自己創立的。」讓娜說。「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除了同鄉會之外，最能在新環境交到朋友的場合了吧。我以前好像也有參加過。裡面有個學姐不但講經講得很生動，有時候還會拿一些其他神話的故事跟我們分享，也是講得活靈活現，所以我是去聽故事的。」她笑著補充一句。「是嗎？那時候的是哪一個啊？」蜜歐問。不過比起想加入宗教社團，她更多的是想去見識一下，敢在教徒地盤上講其他神話故事的大膽學姐，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進了什麼樣的環境。然而一被問到這個，讓娜卻皺起了眉頭，並伸手拿了些蜜歐那邊的資料來翻找。「有點忘記了…… 我是不是加入過很多不同的社團啊？」她又轉向吉爾確認說。「什麼？」剛剛又埋頭工作的吉爾好像沒聽到。「聖女大人剛來到波巴洞的時候，不就是為了體驗而去參觀過很多社團嗎？現在是要直接分享你的經驗給坎貝爾小姐聽嗎？」「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當初參觀的社團成員大概都換好幾屆了，做不得準吧。」讓娜苦笑說。「不然改天我再帶你去找他們問問看好了。」她又轉過頭來對密歐說。「好吧。」蜜歐眨了眨眼，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所以這些故事書就是你的東西嗎？」還在研究書櫃的妮米羯問。「嗯，應該就是聽了那位學姐講過之後，我有興趣就去找來的。」「連亞瑟王的傳說都有耶。」妮米羯注意到了。身為半個英國人，而且跟那位傳說中的王者一樣是條紅龍，尼米傑不禁感到一點親切感。（她爸爸小時候在講這個故事時，也常常拿紅龍的事情跟她開玩笑。）「那就是凱爾特神話中最廣為流傳的一個故事啊。聽說蘭斯洛特爵士就是在傳說流傳到法蘭西地區後，才被加入到圓桌騎士裡的。」讓娜說。「何況這個故事對巫師們來說，有著格外不一樣的意義。因為這個故事帶著來自北方的魔法文化南下時，很有可能就是在與南方的魔法師們激盪下，才誕生了許多現代人熟知的魔法體系。包括現在他們每人手上都有的魔杖，也是在那時候誕生的。」「那我可以借來看看嗎？」妮米羯問。他想到這個故事裡也有騎士，還有幾位戲份很重的女士和寶劍，說不定現在惡補一下會得到一些線索。「當然可以啊。我再幫你泡點咖啡，妳坐下來一邊看一邊喝吧。」讓娜說。「謝啦。」妮米羯向讓娜道謝完再轉回書架上去時，視線不經意停在一本奇特的書上。那是一本很大、很厚的書，但封面上沒有任何標題，也沒有任何關於內容的線索。與其他學生會帶來的書不同，它的周圍覆著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這邊有一本黑色的書，是誰的啊？」她又轉頭對整個學生會發問。「那說不定是我的。」看到其他人都搖頭後，讓娜說。「為什麼是『說不定』？」「我好像記性不太好，可能忘記了。」讓娜摸摸頭，尷尬地笑說，「常常都是這樣，不太記得什麼時候、在哪裡看到的，但就是會對某本書有印象。」她這樣講，反而更激起了妮米羯的好奇心。她將野性的直覺放到最大，以防書上藏有什麼魔法，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抽出那本書。一用力才發現，這本書重得像是裡面藏著鐵一樣。但這點重量還難不倒擁有龍之力量的妮米羯。她稍微一使力，書雖然有一個角翹了起來，卻還是緊緊的卡在書架上，並且，書櫃後面傳來「咔噠」一聲！妮米羯嚇得趕快收回手，下一秒整個書櫃便「吱吱嘎嘎」地往旁邊移開了。不只是妮米羯被嚇的倒彈了好幾步，整間學生會室裡的所有人也都不禁站起來或轉過身，目瞪口呆地看著—— 他們已經待了好幾年的學生會室書櫃後面，竟然多出了一道秘密走廊。「這裡居然有這個東西，我都不知道耶。」讓娜忍不住嘖嘖稱奇。「雖然說到魔法學校的話，沒有這種東西才比較奇怪吧？」蜜歐笑說。這些古老的秘密可是古堡的浪漫。「話說回來，這密道到底是怎麼弄的？」蕾拉卻發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因為書櫃旁邊就是學生會室的窗戶。從窗戶往外看，可以清楚看到書櫃所靠的牆另一側是戶外，隔著磚牆就是什麼都沒有的半空中。連加裝一個小房間的空間都沒有，更別說要容納一條深不見底的秘密通道了。但當大家拿出魔杖進行檢測後，就發現那確實是一條深又深又黑，看不到底、也看不到終點的密道，而且人的確可以走進去。用更簡單的方式測試—— 丟了一顆石頭進去—— 卻遲遲沒有聽到回音，顯然這條密道還蠻長的。「魔法真是帥呆了。」有人喃喃地說。在不得不承認這條密道確實存在、並將其能夠存在的理由完全歸因於魔法之後，大家都不由得對前人的魔法技藝嘆為觀止。「以一場解謎遊戲來說，妳叔叔還真是大手筆。」妮米羯偷偷對蜜歐說。「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他做的，這個房間應該頂多只是其中一個線索而已吧？」蜜歐也小聲地回應。「說得也是。」妮米羯點頭。「雖然我覺得，以他說的『在整間學校裡到處逛逛看看』來說，這好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她指了指眼前的密道說。「如果這真的只是一條密道的話。」蜜歐說。雖然說在遠離人煙的魔法古堡裡出現密道並不稀奇，甚至還有傳說說歷代的違規者讓學校固定存在七條密道，不多不少，分別從不同地點通往校外。但那畢竟是霍格華茲，蜜歐對波巴洞的情況並不清楚。而且要是這條密道是真的，如果它會通向波巴洞的密室那該怎麼辦？顯然，想到這一點的不只有蜜歐一個人。「我們還是先跟教授們說一聲，然後再來探索這條密道吧。」讓娜說道。她不知道這條密道到底是怎麼來的，也在懷疑這會不會是大賽相關的某個關卡。但以一個供學生參加活動的關卡來說，這條一點照明都沒有的密道怎麼看都不安全。「欸？～～～」原本正躍躍欲試的學生會成員們聽了，似乎有些失望，但又無法反駁，讓娜確實言之有理。看來，多虧了哈利波特的傳奇享譽國際、舉世皆知，因此不是只有蜜歐聯想到這條密道可能連通到一座藏有危險物品的密室。只不過也因為「一個沒有魔杖的二年級生就能打倒蛇妖」的傳說被到處流傳，並非每個人都像蜜歐那樣緊張，或像讓娜那樣守規矩，第一時間就想到應該找教授過來幫忙。然而，學生會的成員會乖乖聽讓娜的話，波巴洞以外的學生就沒那麼客氣了。「要是教授們知道了的話，密道還能算是密道嗎？」妮米羯說著，一邊越過人牆，朝密道的入口靠近一步。傳說中，魔法學校裡的密道原本就是學生們爭取自由所用。最經典的例子就是巫師戰爭期間，學生反抗軍用來獲取物資的那條密道。因此，對血液裡有著衛斯理優良傳統的妮米羯來說，把這樣的密道暴露給教授們知道，無異於是對其存在意義的一種褻瀆。不過不湊近不知道，一湊近後，妮米羯也察覺這條密道好像不是好東西。至少從它散發出來的灰塵與霉味來判斷，這條密道應該已經閒置上百年了，看起來不像是為了這次大賽而新建的。也許是上一屆在波巴洞舉辦的大賽留下的？她試圖這樣開個玩笑緩解心情，但是野性直覺的警鐘還是愈來愈想。在那之前，妮米羯就已經受不了灰塵，打了一個大噴嚏。這可不是那種經過還能由人的意志控制、既不破壞氣質、反而還顯得可愛的噴嚏。而是有半條龍正在用全身的力氣，為了求生而排除妨礙自己呼吸的東西。這樣的噴嚏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聽見如雷的一聲「哈啾」，密道裡的空氣便被瞬間吹了出來，整間光潔的學生會室一下子就被灰塵籠罩，伸手不見五指。緊接著，一陣帶有機械感的嗶嗶聲響起，聽起來與他們之前在村子裡買的那些法式煉金機關所發出的警報聲有幾分類似。然後，他們的頭頂突然下起了雨。室內下雨這種情況可不多見，因此在雨水洗淨空氣、視線尚未恢復之前，這樣的突發狀況反而更加劇了房間裡的混亂。「不用緊張，這只是煙霧警報觸發了滅火用的灑水器而已。大家待在原位，不要推擠！」讓娜的聲音從煙霧的另一端傳來。說話的人一發現狀況就立刻躲到了厚實的辦公桌底下，像是躲進堡壘一樣盡可能減少影響，因此才能保持冷靜指揮其他人。「過來一點，我幫你們上一個防水咒。」幸好房間裡並沒有著火，所以不會一直產生煙霧，灑水器很快就完成任務並自動停了下來。只剩下一群有些狼狽，但並無大礙的學生，以及一地混合了灰塵與自來水、彷彿變成戶外場地般泥濘的房間。妮米羯一邊向所有人道歉，一邊和讓娜一起施咒，把所有人的衣服與物品都清理乾淨。有一群高年級的巫師與女巫通力合作，不過兩下子，學生會室就恢復了幾分鐘前那樣的乾淨整潔。為了防止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他們還順便把密道前段的一小段也清理了一下。然而，就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發現剛剛才重見天日不久的密道地板上，已經多出了一排腳印。一回過頭，才發現蜜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坎貝爾小姐去哪了？」讓娜有些緊張地問。「剛剛我去看密道的時候，她好像還跟在我後面……」妮米羯有些不確定地說。「灰塵揚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她好像拿出魔杖想做什麼…… 但後來就被一群慌亂的學生推倒了，之後就沒再看到他了。」吉爾也說。「我也一樣，大家那時候都想趕快遠離灰塵的蔓延…… 我好像有看到她，但那時候大家根本看不到路，亂成一團，也不知道躲的方向到底對不對。」蕾拉也說道，並緊張地看向密道深處，但那裡依然什麼都看不見。繼續討論也無濟於事。讓娜最先行動起來。「人現現！」她對著密道施展了偵測人類的咒語。然後，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她僵硬地點了點頭。「痛痛痛痛痛痛……」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蜜歐一邊按摩著自己的屁股，一邊艱難地站起身來。剛剛在漫天煙塵引發的混亂中，不知道是誰推了她一把。當時她也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結果一腳踩空，身體失去控制，在像樓梯一樣逐級下降的地面上踉蹌了幾步後摔倒在地。還好當她失去平衡時，地面已經停止下沉，她才能在最後一刻穩住重心，沒有用脆弱的腦袋著地。也多虧她身為巫師，體格比一般人強健得多，要是剛才摔下來的是個麻瓜，就算運氣好跟她一樣用屁股著地，大概也會從此有至少半邊屁股再也回不去原來的模樣了。蜜歐一邊搓揉著屁股、站起來，一邊張望四周，卻發現剛剛掉下來的樓梯已經找不到了。「路摸思。」她摸索著取出魔杖—— 還好剛才摔倒時沒有折斷—— 點亮尖端用以查看四周，密道兩端都是平坦的石地板，筆直水平地延伸進黑暗的深處。她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沒有從樓梯口一路滾出這麼遠的距離才對，看來施加在這條密道上的空間魔法不只是單純地把這麼長的一段路塞進一面牆裡那麼簡單。這樣的魔法根本不是為了方便，而是存心讓進來的人迷路用的吧？「你其實不是密道，是迷宮才對吧？」蜜歐忍不住對著密道的天花板嘀咕了一句。當然，沉重的石塊與灰泥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看來，想知道答案的話，只能靠自己去找了。為了避免自己越走越迷失，蜜歐發揮這幾年學習魔法的成果，施展變形術將這裡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灰塵變成了一捆手中的線球，然後用魔法把其中一端牢牢黏在地面上。這樣，當她選擇密道中的某一個方向前進時，就可以利用地上的線來判斷自己是否已經走過這段路了，就像神話中那位勇闖迷宮討伐怪獸的英雄一樣。 ——但我怎麼覺得，這跟我們這次要解的謎題，好像是不同的傳說故事啊？蜜歐心想。希望這下面不要有牛頭人。蜜歐一邊心想，一邊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天花板。這麼說來，選修奇獸飼育學的她好像從來沒聽海格教授提過牛頭人這種奇獸，不知道牠到底存不存在，不然海格教授應該不會放過牠們的。沒有更多情報，目前才疏學淺的蜜歐只能暫時把牛頭人想像成頭上長了牛角的山怪，而這裡的天花板感覺又有點太低，恐怕沒辦法用漂浮咒來對付這種巨型生物了。看來只能自己多加小心，看能不能一開始就避免戰鬥了，以防萬一，蜜歐召喚出了她的獨門魔法——妖精之環。一道道像是在跳舞的小光點，環繞著她在飛舞中組成一個緩緩轉動的光環。不只提供保護，也順便照明，這樣魔杖就可以先「熄火」，等等使用別的咒語比較不會閃到眼睛。她又檢查了一下身上是否帶齊需要的工具、比方說課堂上製作的符文石都還在口袋裡。確定一切就緒後，蜜歐才正式開始探索這條神秘的密道。一開始，她不僅沒有對象可以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只是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傾聽四周的動靜。還好，好消息與壞消息都是：這條密道下方，至少這一帶，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不然如果真的有牛頭人在附近，要連呼吸聲都藏起來應該還挺困難的。在稍微確定這裡沒有牛頭人，也沒有其他會在啟動後對她不利的東西之後，蜜歐的恐懼稍微減輕了一些，腦筋也開始慢慢運轉起來，思考這條密道——或者說迷宮——的來歷，看看自己能不能從中找出一點走出這裡的線索。再抬頭看一下天花板，同時用妖精之環的光點去試探一下，看來那是真實的天花板沒錯，按照正常的巫師求救流程向天發射紅色火花在這種時候似乎不是好主意，清單上第一個可能性只能先劃掉了。「現現形。」蜜歐施展咒語感應這裡可以互動的東西，比方說幾塊有點鬆脫的磚頭，如果她想收集的話就知道上哪撿了。可惜她的口袋不夠大。「怪事快快現。」她又施展感應潛藏魔法的咒語，但是除了能塞進一面牆裡的魔法外眼前的牆壁沒有對她隱瞞更多秘密。「阿咯哈姆拉！」這個《標準咒語》上看來的咒語再不奏效，蜜歐就要開始嘗試一些不那麼標準的手段了。遠方的黑暗裡似乎傳來一聲開鎖的喀噠聲，聽起來這裡還是有出口的，而且從這麼簡單就能打開門來看，（以魔法世界的標準來說）應該不會通往什麼很不妙的地方。這讓蜜歐稍微鬆了一口氣，以防萬一她又用變形術變出一顆小石頭，寫上”Raidho”的符文，發光的符文石就在前方帶路滾向出口。既然現在有了可靠的嚮導，線團認路法似乎就沒什麼必要了。蜜歐靈機一動把線頭的一端綁在符文石上，這樣它就會標記出正確的道路，蜜歐也不用怕跟丟符文石，可以更自由的控制自己的步調一邊走一邊查看密道的秘密。已經走了好一段路，蜜歐卻一點都不會感到呼吸困難，這裡的通風似乎做得不錯，而且從剛才的偵測咒沒有反應來看，這似乎沒有用到魔法來實現。或者是沒有用到人類的魔法。就像古靈閣的地下金庫一樣。當想到這個可能性時，蜜歐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她在不知不覺間撞上了一個看不見的大泡泡，然後穿越若有似無的水膜一般。雖然這種感覺輕柔無害，對他並未造成實際的危險，但與他此刻身處的緊張處境相比，反差之大仍讓她驚愕得腦袋一時停擺。她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剛才太沉浸於思緒中，腳下卻還自顧自地前行，等到她回過神來，竟差點就撞上密道的盡頭，一面看似死路的石牆。然而，就在她以為會被石牆重重撞上、閉上眼睛準備迎接衝擊時，預期中的撞擊卻並未發生，取而代之的就是剛才那種穿牆而過的奇妙觸感。這說明她差點撞上的牆面似乎不僅僅是幻術，更像是某種結界，或許是一種用來阻擋不被歡迎之人進入的防護，專為隱藏這條密道真正目的地所設。然而這個發現，反倒讓蜜歐的不安更加劇烈—— 如果這裡設有能阻絕外人、甚至可能讓人無法離開的結界，那她剛才聽見的那聲「開門聲」又是怎麼回事？而這結界，又為何要讓她通過？他回頭一看，那面牆壁已經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一點痕跡或殘留物都沒有留下，讓她連用今年新學會的煉金術去解析其中魔法的機會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 既然那結界的目的是排除不被歡迎的人，而它卻選擇讓她通過，那麼前方應該就是密道的建造者，或者說是建造者預期會來到的人，所設下的真正目的地。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是正確的路線。說不定前方還有前人傳承下來的秘密武器正等待著她繼承呢。在這樣「既來之，則安之」的正向思考下，蜜歐終於鼓起勇氣，繼續往前探索。況且前方還有符文石在帶路呢。蜜歐此刻非常確定，自己內心最渴望的目標，就是平安回到莉亞等人身邊。既然如此，回應她願望的符文石，也不可能把她引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也不會讓她遭遇什麼不可理喻的事……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6.24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57084080.A.0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