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58)：怪鳥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4小時前 (2025/12/26 22:41)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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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fCl3WOt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不好意思，上週精神狀態不太好忘記更新了，這個週末再補上本來這週的蜜歐火盃正文開始眼看小屋裡的怪鳥愈來愈多，瑟琳娜和海森不約而同拔出手上的武器準備打鬥。但正因為怪鳥的數量愈來愈多，他們握著武器的手也不禁遲疑，甚至微微發抖，漸漸忍不住垂下來，指向沒有敵人的地面。就算兩人以最好的默契同時出劍，如今怪鳥的數量也多到不可能讓他們倆個一擊就合力全部打倒。如果有幾隻漏網之魚發現被攻擊後做出困獸之鬥直接撲上來，看那些在黑暗中還閃著反光的鋒利鳥喙，只要有一支箭越過他們的劍圍直直飛撲上來，就能像子彈一樣在他們身上開一個洞。然而即使他們按兵不動，仍有愈來愈多怪鳥陸續從煙囪擠進小屋。雖然受牠們的能力影響聽不到聲音，但窗戶玻璃產生的震動劇烈到甚至透過地面傳到他們腳底，也足以讓他們察覺外頭還有更多怪鳥正在嘗試衝破窗戶，準備蜂擁而入，把小屋裡除了同類以外的東西啃食殆盡。只是還好那是特別製作、用來對付大怪獸的防護強化玻璃窗，這種時候也不會輸給嬌小的怪鳥。所以除了煙囪這個平常沒想到會成為怪鳥入口的百密一疏之外，這間小屋目前看來還算安全—— 但那唯一的漏洞仍讓他們的處境愈來愈危險。從壁爐裡飛出來的怪鳥如今已在眼前鋪成黑壓壓的一整片，眼看它們就要像黑色的潮水一樣蔓延到瑟琳娜等人所在的位置；到時候，它們一定會撞見這裡有隱形人。而且雖然怪鳥們還在搜尋他們的蹤影，瑟琳娜卻覺得自己早已遭受無形的攻擊；沒有聲音的體驗比她想像中還恐怖，連自己的呼吸與心跳都聽不到的無聲，帶來的不是安寧，而是死亡般的壓抑—— 彷彿空氣凝固成固體，像棺材一樣把她緊緊關住；又像她變成了被凍在透明冰塊底部的屍體。這種彷彿只有死亡才能帶來的絕對寂靜，壓迫著瑟琳娜的理智，讓她無法冷靜思考下一步要怎麼做。眼看局勢愈發險峻，戰鬥似乎愈來愈不可避免。緊繃到極限的她，理智線幾乎快要斷掉，那吱吱嘎嘎的崩裂感，就是現在她唯一能「聽見」的聲音。她幾乎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上去，總之先砍死幾隻怪鳥再說。但在那之前，傑克卻已經搶先一步掏出什麼東西，往怪鳥群之間扔了出去。瑟琳娜發光的眼睛只能看到那東西閃過一點金屬反光，接著便「聽到」它落地的沉重咣噹聲—— 本來應該有咣噹聲的，但現在她只能從整個地面猛然一震來推測那東西分量不輕。不只是瑟琳娜嚇了一跳，怪鳥們也撲向重物的落地點，掀起一陣像是漣漪的無聲騷動。雖然瑟琳娜仍然聽不到聲音，但從無數拍打的翅膀和鋪天蓋地飛起的羽毛來看，怪鳥們也全都被嚇了一大跳；怪鳥們的小腦袋只能理解成：牠們似乎剛剛遭受攻擊了，於是二話不說立刻發起反擊。（雖然就算說了也沒人聽得到）牠們成群撲向那個剛落地的東西，直到堆成一顆巨大的羽毛半球，由無數羽毛組成的半顆毛球。這樣的畫面在靜音狀態下顯得更加詭異。直到再也沒有剩餘的空間可給怪鳥擠進去，大毛球才停止擴張。外層的怪鳥甚至還頗有秩序地盤旋著，發出無聲的怪叫，彷彿在用魔力與毛球裡的夥伴溝通，要牠們累了就換「手」。若不是剛剛看到魔力波動在怪鳥之間代替聲波傳遞，瑟琳娜也不敢確信牠們真的在互相交流。她對鳥類的認識基本只來自科普節目，雖然並非沒看過會共同狩獵的鳥類，但像這樣彼此「有語言」般協作的場景，就她所知仍相當少見。不知道這種情況該說「別問，問就是魔法」，還是該說這些怪鳥受過特別精良的訓練，才能做到這樣的合作？但現在不是研究怪鳥生態的時候。趁著怪鳥們的注意力全被傑克剛才扔出的東西吸引走，旅團一行人趕緊慢慢往遠離怪鳥群的方向移動，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退開。剛才鎖上的門就在不遠處。雖然這代表他們得放棄這間能遮風避雨的小屋，並在外頭的暴風雨中想辦法露宿—— 確實很令人卻步—— 但總比和一整群怪鳥當室友好上一點點。說到風暴，瑟琳娜突然想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不禁停下腳步。其他人與妖精們想問她怎麼停住，但聲音傳不過去，只能拉拉她的衣袖催促她快跟上。然而正忙著思考的瑟琳娜沒注意到他們。外頭正刮著大風大雨，天這麼黑、風這麼大，他們從妖精門出來不過一小段路，就被淋成落湯雞。但這些怪鳥卻完全不像是經歷過風雨的樣子。即使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剛才因混亂而四散的羽毛卻沒有半點水氣—— 換句話說，牠們是「沒有淋到雨」就出現在小屋裡的。那麼牠們原本就在小屋內？比方說藏在煙囪裡？還是說牠們…… 總不會聰明到會使用交通工具吧？更合理的推測似乎是：有人用能遮擋雨的容器，將這些怪鳥送了進來。「等等，別出去！」一想到這裡，瑟琳娜著急之下下意識大喊。喊出口後她才想起來，此時其他人仍然受到怪鳥魔法的影響，和她一樣完全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她只能用力拉住那些正試圖拖著她往門外走的旅伴，希望她的動作有表達出急切的樣子。因為對方若是能運送怪鳥進來，一定也料得到他們會立刻逃到屋外；如此理所當然的動作，很可能正落入敵人預料的陷阱中。但她想憑一己之力拉住所有人，實在太勉強。於是她只能在黑暗中無聲地與他們角力，一邊在最靠近的那隻手臂上寫下英文單字： Trap!（陷阱）從觸感來看，那雙手應該是海森的。隨著海森因文字而遲疑，拉扯瑟琳娜的力道也逐漸減弱，她才有機會一個接一個地用同樣方式警告其他人不要太快離開這間小屋。最先反應過來的海森摸索著找到瑟琳娜的手，也在她手掌上寫下： "What？”（什麼？）但瑟琳娜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用更快的方式把自己的推論解釋清楚。臨時搭建的小屋在大門那一側沒有窗戶，無法偷看外面發生什麼事。無論如何，她必須趕快讓大家明白。這段沉默不僅讓旅團成員焦急等待她的回應，就連瑟琳娜自己也感到壓力巨大。 “To the fireplace!” 她只好趕緊在鄰近的手上寫下三個英文字—— 這是現場眾人唯一能共通使用的語言。她甚至不確定其他妖精使用的是否是較古老版本的英文，拼法是不是也相同。接著她牽起自己剛剛寫字的那隻手。（從冰冷的觸感判斷，那應該是傑克）然後她開始想辦法，小心翼翼地繞過怪鳥，準備帶領大家前往小屋的另一側。好消息是：大家都具備「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走散」的基本常識。雖然現在還是沒搞懂瑟琳娜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的樣子，他們也只能暫時打消離開小屋的點子。何況瑟琳娜的眼睛是這裡唯一的光源，他們也沒辦法離開她太遠；壞消息則是：這麼大一群人要在狹窄的小屋內擠過幾乎填滿空間的怪鳥群，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傑克沒有更多誘餌可以再用來引開怪鳥了。瑟琳娜絞盡腦汁，想設法渡過眼前的難關。她的想像力一如既往沒有讓她失望，替她提供了許多天馬行空的計畫，但每一個都……自由奔放得有點過頭。在如今無法用語言與夥伴溝通的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把那些計畫完整傳達給旅團全體一起執行，更別提想要跟他們討論計畫細節，好將八字沒有一撇的奇想修正完整了。如果能設法避開怪鳥的干擾，讓他們重新聽得見彼此說話，不知道情況是否會好一些。但要怎麼避開怪鳥們發出的消音怪聲呢？又或者，是否有什麼魔法能消除它？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如果真有那種魔法，雨蓮應該早就施展了。她不知道是自己不會，還是就連她都沒有厲害到能夠不念咒就施展這個複雜的魔法—— 現在亂猜這些也沒用。面對充斥整個空間的消音怪聲，就算瑟琳娜能看到魔力波動，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裡下手，才能消除這種怪聲的效果。學會了破解魔法的技巧後，這是瑟琳娜第一次對敵人的魔法感到束手無策。因此，根據她的妖精眼所提供的情報，能想出的結論好像只有一個：沿著魔力波動的源頭，直接攻擊發出聲音的怪鳥，這是她唯一破解這個魔法的辦法。但眼前滿坑滿谷的怪鳥，她根本打不完；也不敢輕舉妄動，以免一旦牠們發現這裡有隱形人，出手暴露了自己存在的她立刻會被沒打到的怪鳥啄成蜂窩。至於雨蓮，她正在盤算用更強力的魔法，直接把怪鳥全數炸掉。然而她舉起魔杖後又投鼠忌器，怕連同整座小屋一起炸毀，破壞掉傑克找回記憶的線索。她也似乎注意到了剛才瑟琳娜想要警告他們的陷阱。現在，他們的眼睛都逐漸適應黑暗，已經習慣只靠瑟琳娜的妖精眼散出的微光看見附近東西的輪廓，也可以用衣服、配件之類的剪影大概分辨人影分別誰是誰。瑟琳娜看見似乎是雨蓮的身影，在艱難移動之餘伸手指向窗外。風雨之間，若不是她的妖精眼老眼昏花了，就是她好像看見一道人影。恐怕就是送來怪鳥的人，正焦急地等著他們被逼出屋子、自投羅網。屋內屋外都是危險，到處都看不到生路，好像無路可逃的絕望感覺讓應該在地下城就被克服的恐懼再次湧上，瑟琳娜不由得愈來愈焦急。 ……等一下。「看不到」—— 這好像提醒了她什麼。剛才她把頭探進行李袋、使用罐中妖精眼時，似乎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怪鳥們的消音魔法所產生的波動。這讓她靈光乍現。她立刻拿出她最厲害的武器之一—— 以魔法擴增內部空間的行李袋—— 拉開袋口，示意所有人跟她一起躲進去。等到最後一個妖精，以及墊後的海森也進來後，（瑟琳娜立刻收起罐中妖精眼，以免海森察覺）她才將袋口完全拉上。那一瞬間，粗重的呼吸聲重新撞擊瑟琳娜的耳膜，讓她知道自己又賭對了。她忍不住大大鬆了一口氣。別的先不說，光是恢復聽力，就讓瑟琳娜精神上的負擔減輕不少。那種彷彿被困在寂靜無形封鎖中的壓迫感，一下子完全消散，好像呼吸都變得自由了。現在也正是安全呼吸的好時機；那些怪鳥還沒聰明到能理解方才牠們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雖然聞得出袋子上有人類氣味，但這東西怎麼看都不是活物，讓牠們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尤其不知道怎麼突破瑟琳娜現在死命拉緊袋口的封鎖。沒錯，就是死命拉著。瑟琳娜剛剛放鬆的一口氣都還沒吐完，就立刻又緊張起來。聽力恢復後，她還來不及試著和旅伴說上幾句話，就差點被袋子四周傳來的雜音嚇破膽。她不知道擴大空間的魔法究竟是讓袋子連接到另一個更大的空間，還是把塞進裡面的一切都縮小了。但現在行李袋被怪鳥團團包圍，四面八方都是拍翅、利爪摩擦布面的聲音，無孔不入地鑽進來的感覺像是後者。這讓瑟琳娜不禁害怕只要袋子被怪鳥破壞，下一瞬間就會有像壓路機一樣大的鳥嘴從天而降，把他們啄成肉醬。這想法嚇得她死死抓著袋口抵擋怪鳥，不讓牠們發現他們在裡面。她開始懷疑躲進袋子裡好像不是好主意了。「接下來呢？」海森開口說話時也得提高音量，不然他的聲音會直接被外頭怪鳥的騷動淹沒。雖然怪鳥似乎還在試探行李袋的虛實，沒有像剛才攻擊傑克扔出的誘餌時那樣激動，但是隔著袋子感受牠們在變大的空間迴響不絕的騷動聲還是超恐怖的。「我在想了！」瑟琳娜也只能咬著牙，一邊承受快把她壓垮的恐懼與焦急，一邊努力讓腦袋繼續運作。但他們進到袋子裡後，好像也沒有其他手段可用。她們不能從袋子裡面與怪鳥正面交鋒，以免不慎刺穿袋子、破壞魔法。伸手出去抓著地板的話，不知道拖不拖得動袋子…… 感覺不行，現在她跟袋子裡的重物在同一個空間，而且手說不定會在下一秒就被怪鳥吃掉。還以為看到了一線生機，結果卻好像一步踏錯，踏入了死胡同，再一次陷入左看右看都沒有出路的絕境，這讓瑟琳娜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且隨著怪鳥們把他們圍得密不透風，外頭無數怪鳥的體溫讓中間的行李袋越來越熱。再這樣下去不出多久，這裡就真的會像熱鍋一樣悶熱，然候怪鳥就有煮熟的人類可享用了。「想不出來的話就老實承認也沒關係，我們不會笑你的。不然我們怎麼解決問題？」看著瑟琳娜焦頭爛額的模樣，海森突然想起他是專業獵魔人似的用沉著的語氣說，並從盔甲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那是什麼？」「對付所有野獸最有效的手段。俗話說得好，恐懼源於火力不足，不是嗎？」海森好像什麼也沒解釋，但又好像什麼都說明了。至少在瑟琳娜還需要思考的時候，身處本該沒有那句俗話的年代的雨蓮，卻似乎已經聽懂了。她拿起魔杖靠了過來—— 更確切地說，是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海森手中的瓶子與傑克之間。注意到她的舉動，海森這才想起來，轉向妖精們說：「接下來場面可能會有點火熱，一不小心可能會把這棟房子給破壞，這樣可以嗎？」「你們儘管放手去做吧，我來負責保護大家。」雨蓮嘆氣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妖精們看到雨蓮無奈的模樣，忍不住緊張地問著，現在怎麼好像就剩祂們還搞不清楚狀況？「這位獵魔人要請出人類最好的朋友了。」「我比較喜歡稱呼它為人類最古老的發現。你要不要先躲遠一點？以免等一下受不了。」海森轉向傑克，說。「好，我會躲在角落，把不乾淨的空氣都往你們那邊吹。這樣遠遠地吹風可以幫忙助燃，而且你們也不希望火星往回飄，把袋子燒掉對吧？」傑克有點無奈地點頭。「謝了。瑟琳娜，妳的座騎借一下。」現在好像也只能孤注一擲了。瑟琳娜讓鐵狼變大，鐵狼接住海森拋給它的瓶子，咕嘟咕嘟地一口氣把裡面的液體全都含在嘴裡。「數到三——」瘚Y娜原本想倒數，但話還沒說完，他們頭頂的袋子就突然被怪鳥踩了一腳，整個往內凹了下來。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天花板塌下，然後在千鈞一髮之際停在她們頭頂一樣。「三！」她嚇得直接大喊，和海森一起拉開剛剛一直死守著的出口。袋子一打開，怪鳥們立刻圍過來，朝探出頭來的東西發動攻擊。然而牠們卻踢到了鐵板，（物理意義上的）差點把自己的鳥喙都給撞斷。那顆由鋼鐵鑄成的狼頭還張開大嘴，裡頭的液體一接觸空氣便迅速起反應，噴出熊熊火柱。怪鳥們嘎嘎怪叫著四處閃躲，然而狹窄的小屋裡根本沒有多少空間可躲。再加上牠們剛才到處飛竄時散落滿地的羽毛如今反而成了最佳的燃料，小屋頓時陷入一片火海。怪鳥們只能拼命擠向剛才飛進來的煙囪，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火勢猛烈得驚人。小屋裡的空氣迅速升溫、膨脹，短時間內爆發出駭人的火焰，就連剛才還能承受怪鳥撲擊的防猛獸用玻璃窗，也被熱氣震碎，火舌從裂口中探出，向外吞吐著火星，任憑外頭的狂風暴雨怎麼肆虐，都無法將其撲滅。在鐵狼的保護下，瑟琳娜從袋子裡爬了出來，卻立刻被濃煙嗆得連聲咳嗽，只能趴伏在地上，艱難地呼吸著所剩無幾的乾淨空氣。她還聽見外頭傳來此起彼落的驚呼與咒罵聲—— 似乎是原本守在小屋外埋伏他們的那些不明人士，怎麼也沒料到等著他們的竟會是一場宛如爆炸般猛烈的火災，在慌亂之中又得閃躲蔓延過來的火焰，徹底亂成了一團。海森也緊隨其後，從袋子裡爬了出來。但他挺直站著直面火勢，手裡還提著長劍，似乎想要直接跳出破窗，去會一會那些送來怪鳥、等著埋伏他們的歹徒，趁亂好好回敬他們送來的大禮。然而，此時還躲在袋子裡躲避火勢的傑克，話語隨著他努力往袋口外輸送、以抵擋熱氣的風一起傳了出來。「我的聖誕禮物！」「什麼？」瑟琳娜問，但她的眼睛卻已經搶先一步看到了答案。就在趴著的她前方不遠處，反射出一道與火光不同的金色光澤—— 原來剛才傑克扔出去吸引怪鳥注意力的，就是他從聖誕老人那裡拿到的金蛋。那畢竟也是傑克重要的線索之一，瑟琳娜小心翼翼地想爬過去搶救，但海森順著她的視線看到金蛋後，搶先一步過去用有手套保護的手直接將金蛋撿起來。然而，柔軟的純金禁不起剛才被怪鳥那樣一通圍毆，此刻又經歷了火災的摧殘，早已千瘡百孔。海森只是將它從地上撿起來時握著它的手勁不小心大了一點，金蛋便在他手中徹底支離破碎。海森大吃一驚，卻已經來不及，也沒有任何手段能搶救。最後，卡在海森指縫間的，只剩下一把同樣是純金打造的鑰匙。這轉折有點出乎海森的意料，他還來不及細想，一陣重物倒塌的轟然巨響便混合著霹靂啪啦的碎裂聲傳來，嚇得他和瑟琳娜整個人都縮了一下，反射性地在逃跑前先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之前獵魔人進駐這間小屋、稍事翻新的壁爐上方，那些木頭的部分在火焰的啃噬下碳化、碎裂了。不過壁爐整體依然保持完整，而且原本被木頭遮住的地方，此時竟然露出了一個鑰匙孔。這一切也太巧了。但現在顯然不是計較巧合來得太剛好的時候。海森三步併作兩步跑向壁爐，在緊隨其後的瑟琳娜與鐵狼的幫助下，越過擋在壁爐前的燃燒木頭，跳上壁爐，將鑰匙插入那個小小的孔洞中。鑰匙嚴絲合縫的絲滑鑽入孔裡，隨著海森輕輕一轉，整間小屋都發出一陣低沉的震動，接著那道無論他們剛才怎麼折騰都紋絲不動的壁爐後方暗門，就緩緩向一側滑開，露出一條向下延伸的樓梯。「快進去！」海森說。不用等他說出來，鐵狼就用腳掌撥開剛才擋住海森的那些著火木材，瑟琳娜則立刻讓鐵狼變回項鍊，接著提著它，和裝著剩下旅伴的行李袋一起鑽進密道裡。等海森也跳下壁爐，抓著外框順勢把自己甩進密道後，暗門便再次自動關上。眼前瞬間又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瑟琳娜的妖精眼所發出的藍光，還有她依然停不住的咳嗽聲，在刺激著所有人與妖精的感官。「你們人類真的很愛玩火耶。」雨蓮這才慢條斯理地從袋子裡爬出來，用點亮末端提供照明的魔杖點了點，把滿身煙灰的兩人變乾淨，並且幫瑟琳娜拍了拍背。「沒辦法，這一招真的太好用了。」海森聳了聳肩說。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6.24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66760086.A.01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