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拙作] ~ LiGhT ~ (第九章)

看板Conan作者iamhch (夜月心)時間18年前 (2006/07/03 21:50)推噓6(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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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今天上午排版排到一半網路當機, 一怒之下拖到現在才再上來試希望一切順利~^^ 雖然最近我一直拖搞,但請大家多多見諒 (畢竟是暑假嘛~每天睡到七晚八晚,到處遊玩,不可能每天坐在電腦前XD) 我說過會完結滴~ 有看請推:祝版上的考生大大們"加油~" (是考生的就趕快去睡覺!!指!!誰看了我就罷工十天!!) 祝大家都能考上心目中理想的學校^^ 今天是7000多字...請客官們"慢慢"觀賞 ------------------------第一~第一~第一~得第一~分格線-------------------------- 【第九章光，考驗】（CIA晨間審議會，走廊）一大群CIA幹員包圍著兩個身影快步的走著，幹員們睜大的眼睛和猙獰的表情對照中間被包圍著的兩人，一個一臉平靜的帶著從容的微笑，另一個則是一張碎碎念的嘴停不下來。「你一定要這樣自取其辱？這場會議不就是要看你笑話的？況且事先讓你完全沒有機會先和我或朱蒂他們套好招，這對我們而言也是羞辱，你明不明白？你到底是想折磨自己還是想考驗他人啊？」赤井秀一已經力勸了整整三天，Light的決心絲毫沒有動搖，倒是他自己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重要的是，他煙也抽完了，卻CIA卻緊盯著他和Light讓他連買菸的空檔都沒有。「你廢話可真多，小心CIA的探員割掉你的舌頭。」 Light笑了一下，赤井根本就沒把那一大票黑壓壓的CIA放在眼裡，卻還是乖乖的不敢溜出去買菸，這期間自己什麼都沒跟他透露，心中還擔心赤井會向他發飆，企圖用其他方式跟自己溝通，沒想到他竟然很識大體的連續三天什麼也沒問，只是一味的像歐吉桑般跟他說教。「你這是想找死！要是在審議會上出了什麼狀況怎麼辦？要是讓不知內情的委員們發現了這個冠冕堂皇的企劃書下，竟是一個惡名昭彰的組織...萬一任命的成員受不了脫口而出怎麼辦？CIA會放過你嗎？」赤井秀一越說越悲觀，他還想懷疑自己怎麼一對上Light這小子就會這樣感情氾濫，出現一堆原本不該屬於他所擁有的情感。「你這麼不信任自己的夥伴？」「不是不信任。只是不像你，你的信任在我的眼中像是在賭博。」「即使是賭博，也是要有籌碼的。」赤井秀一看著Light，在他顧作輕鬆的神情和語調中，赤井秀一訝異地看著那種專屬於工藤的緊張眼神，像是豪賭般要使這一切的脅迫與控制成為逢場作戲。工藤新一站在備詢台上，面對著一大群來自政府行政高層的審議委員，除了某幾張彷彿吃了炸彈般的醜臉，絕大多數的委員只要一跟他有了眼神接觸，臉上的神情都如同瞬間開了花般的衝著自己微笑。他以燦爛的微笑回敬著，新一覺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反而快要倒下，已經吞下肚的淚水不知何時又湧了回來，他的胃一陣攪痛，卻還是一一以微笑答敬著。赤井秀一坐在人群之中，不由自主地又再一次覺得愧對於他。在這些審議委員們的眼中，這名優秀的孩子彷彿就是正義的化身，必須承認，不管是誰看到工藤，都會被他臉上的表情所左右，沒有任何人能在他的面前藏著謊言，今天這群無知的委員們，有的心驚膽跳、有的崇拜偶像、有的坦坦蕩蕩地來見工藤新一，有的是恐懼、敬畏、讚許、欣賞和鼓勵。卻在工藤的眼裡心裡不斷地重創著他脆弱的邪惡武裝，現在的他是如何地痛苦掙扎著？先是在真誠的靈魂外包上了一層邪惡，為了今天這場審議會，再在已包了邪惡的外表下再裹上一層純真。委員們對他的讚許卻毫不留情的想將他的兩層偽裝全部撕裂！他讀的到新一神情中的不知所措，更苦的是，他得繼續撐著。「現在我們請企劃執行人工藤先生來進行計畫解說。」新一感覺自己臉上的微笑已經僵掉了。他抿了抿下唇，低頭拉平繫在脖子上的領帶，硬是把波動著的喜怒哀樂整平，他再度抬頭，開始背誦著事前CIA早已準備好的冗長又膚淺的演說稿。赤井秀一打從心底佩服著工藤的強大的抗壓性和柔軟度，跟他相處了兩年下來，他對這個 20歲的小子也只是愈加激賞，尤其現在的他竟然還能將那麼平板枯燥、不安好心的說辭，賦予滿滿的感情，說的像是自己多年的心血結晶一般情深意重，慘不忍睹的假象頓時搖身一變成為正義的化身。赤井撇了撇一張張委員的臉，大多數的彷彿都掉進了工藤所施的語言魔咒，這種東西竟然也聽的一臉陶醉？不，搞不好這些老男人、老女人跟本就是太久沒見到俊小子，一時之間看傻了。赤井秀一微微點頭，非常滿意自己睿智地得出這樣的結論。不過他企圖重建好心情的時間又再一次被打斷，質詢台上從工藤新一開闔的口中迸出的一字一句竄進他的耳裡，衝擊。「我的企劃書報告到此結束，最後，我在這裡，提出我個人小小的請求。」（在審議會上廢話少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是想博取那群愚蠢的豬的同情嗎？）「基於秘密原則，請容我擁有過程不公開的權力，當然，所有的一舉一動CIA絕對知情，我不會有絲毫隱瞞。」（哼！你擁有的CIA成員比FBI成員還多，諒你也不敢...這算是條件交換？）「在所有組織成員簽下承諾書之後，我將帶領其中六名CIA成員、三名FBI成員們直接動身前往日本。」（什麼？這怎麼能答應！絕對...不能讓你回日本！）「重新建立組織不可或缺的人才，相信上一屆曾經參與推動的某些委員們也了然於心，我們最重要的核心計畫光是這樣是不夠的，而這個關鍵性的人才，目前就是藏身在日本，並且是由日本警方所蔽護著。」（日本警方？怎麼回事？先前的組織成員明明就...難道！？）「沒錯，就是宮野博士的親生女兒，宮野志保小姐。她是組織建立的技術核心，沒有她，組織的計畫就形同虛設。」（哼！是在事前動了手腳吧？那一點影響也沒有，我們另外派人過去就好。可以舉手反對了...）「依據我的調查，宮野小姐，現今的她，不單單是接受著日本警方的保護，我的意思是，是以另一種類似軟禁的形式，直接由警視總長下令，由警視總監全權處理。」（什麼！那...）「所以，即使我個人意欲留在美國坐鎮，卻仍是毫無選擇的餘地，我一定得親自前往日本，以最正式的身分跟日本警方交涉要人。」（這混帳！混帳！打從一開始就是想回到日本是嗎？就這麼不怕死？）「當然，各位審議委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我興然接受。」（恐怕是早就和日方說好了吧！不是工藤新一本人，就絕不放人。）身旁約束的CIA幹員蠢蠢欲動著，青黑著一張臉的幾位零星的審議委員無言以對，在這種向著工藤一面倒的場合，發出任何一點異議的表示，都會引人注目，萬一以後東窗事發時，非常容易就會遭到非議。企劃書和請求都在計畫內順利通過，Light十分滿意的看著舉手投下同意票的臉龐，一絲驚訝地發現全部的審議委員都舉手鼓掌。「也許...人性的自私...是永遠無法逃脫的宿命吧？」他眼神黯然，人類為了金錢和權力遊戲一切，那種悲淒和羞恥的失望淹沒了他。發酵著，如同暗潮洶湧，如同即將因此犧牲的自己。「難道...真的是我太天真了...」一直以來過去他所執著的信念和原則，在這短暫卻又漫長的兩年內，還能持續成立的已經寥寥無幾，他懷疑，當哪天失去所有執著的自己，這人生，是不是真的就該放棄了？他的腦海裡似乎出現了朱蒂的身影，他的眼搜尋著，找到了三位FBI的蹤影，瘋狂的想抓住些什麼，感覺就快要死去。「我不該在這種時候遲疑的。絕對！即使我已經沒有任何...」一無所知的主席走向工藤新一，緊握著他的手，眼神中的笑意快要從皺紋裡滿了出來。「今後還得請你多多辛勞了，這個企劃真是精彩！」「哪裡，這一切都還只是開始，還沒正式進行的東西都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Light強迫讓自己重新恢復平靜，遞上連自己都覺得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的笑臉，心裡估想恐怕比較像是僵硬的苦笑。「呵呵！難道工藤先生掛保證的東西還需要測試嗎？我倒覺得很不錯！要是真的成功了，可是很有紀念價值的呢！雖然...看上去有點太委屈了...乾脆特別替它起個名吧！不然只有編號就這樣運作，太沒有價值和紀念性了！」主席一附古道熱腸的神情，讓新一像個小孩般委屈地退縮著，新一微微低著頭，明白現在的自己無法面對這樣一位長者的眼睛，即使瞞的過老先生完全的信任，也騙不過自己的良心，他覺得自己的淚水近乎潰堤，胃抽痛的聲音蓋過了心跳，胸口卻彷彿快要爆炸了。如果，如果他仍然是從前天真頑皮的工藤新一，他大可直接搶過麥克風大聲吼出美國和CIA聯手的私心計謀，或者撲過去在老先生睿智寬容的懷裡痛哭一場，大不了被亂槍打死或終身監禁、自我了斷。但是，現在的他，不行。他甚至被自己要不得的衝動想法給嚇到了！低聲咒罵著方才不知從何冒出的恐怖念頭。「我...沒想過...」他嚥了嚥口水，頭變的更低了。「喔？沒想過啊！那是當然的。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就叫做『工藤計畫』吧？」主席先生似乎對自己的命名得意的很。「這...這似乎不妥...只是小計畫而已，況且未來在進行時，也許...」況且...這種計畫名稱...豈不是讓自己... 新一腦筋一片空白，竟然開始胡思亂想，心，慌了。「噯，原以為你20歲是假報的呢！怎麼這種時候反而這麼小家子氣？扭扭捏捏的。以後你要是有任何問題，你就直接送份公文給我！我替你作主。即使是一篇小小的紀錄，都是歷史上的一抹痕跡。要留紀錄也千萬別愚蠢到寫自傳，這種紀錄一點價值也沒有。你說是吧？」「...敢給自己寫自傳，亦是一種豪氣，至於有沒有價值，只有歷史可以評斷。」「對！對！對！你說的是，我倒是忘了這一點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就叫『工藤計畫』吧！」主席先生一說完，滿場的爆裂的掌聲，震的工藤新一的眼眶滿是淚水，他背對著人群，迷茫的望向身旁的主席先生。主席蒼老的眼神竟然也正望著他，露出疼惜的微笑，慈祥和藹的臉靠向他的耳朵輕輕的吹著氣。「不要放棄，工藤新一。」新一惘如驚醒一般匆忙地回頭，卻只能看到主席從容離去的背影...和跟在身後，副主席意圖裝做深藏不露卻依然惡毒的眼神。新一頓時清醒。「休息十分鐘後我們繼續進行人員任命的一事，審議委員們可先行離開。」赤井秀一看著搖搖晃晃走過來的新一，淡淡的笑了一下。「休息一下，待會的事情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什麼都別再想了。」赤井秀一用日文輕聲安撫著新一顯的有些不安的情緒，身旁的CIA幹員立即將赤井一把架開。看到新一已經不為所動，赤井瞪了架著自己的幹員罵道。「我在FBI，你一個CIA幹員的身分位階有我高嗎？還是說你想住院休息幾天？」說完便掙開幹員的束縛重新坐下在隔了新一數個座位的位置上，新一回以感激的淺笑。數名被選中的CIA幹員，都異常爽快的直接簽下的計畫承諾書，接受委任和領導。朱蒂、赤井和身後一名FBI幹員站在承諾書的前面，面色凝重的盯著上面的字跡。「組織」兩字刺痛著他們的五臟六腑。朱蒂含著淚看向不動聲色的赤井和工藤，知道自己是非簽不可了。「因為是你，所以我一定會答應。」她口中喃喃自語道。當她手中的筆在承諾書上簽下名字時，身旁作證的FBI幹員們內心的不平和掙扎突然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具說服力了，他們眼中映出的，像是代表了一切的--- 開始和結束。朱蒂顫抖的簽名旁邊，那個振筆疾書下毅然決然的「工藤新一」。 CIA執行長冷冷笑著，彷彿有了那個名字就已經得到通盤的勝利。「你已身敗名裂。工藤新一。即使擁有再多人的眷顧，死亡和孤寂一樣不會放過你。」優作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走著，果然沒錯。哈佛大學今天放長假了。「搭順風車離開了吧？」只是他訝異著，新一會在哈佛唸書的原因，依照他的推斷，這一定跟CIA和FBI有關，雖然不明白新一究竟是因為什麼而被捲入，但是他們會對他這麼優渥嗎？一想起兒子這幾年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生活，優作現在只希望他能活的平平凡凡的就好了。他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他了。「Light！」優作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量向後一拉。他順勢回頭，眼光向下審視著那位低著頭猛喘氣的長髮女孩。「我…我就知道你…還會…回學校，也許…我什麼…都不能幫…幫你做，但是…我父親 …我父親…是參議員，…他已經答應我…會幫你的，…所以…所以…不要走！」低著頭的女孩突然向前，緊緊抱住優作。「求求你！」「…那個，小姐，不好意思。」優作小心翼翼的開口。聽到聲音，女孩突然像觸電一樣將優作一把推開，抗拒的力量之大差點害他跌坐在地。「你…你…不是Light？」Isabella慌慌張張的撥弄著頭髮。「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參議員的身邊該不會有狗仔隊吧？要是被我老婆看到…她可是會抓狂的。」優作踉踉蹌蹌地站穩身子，對於眼前這個女孩說的Light很感興趣，看來，他得花時間問問看了。「如果真的有，我會澄清的！我只是認錯人了！」 Isabella的篤定和自信讓優作輕輕的笑了，他似乎還蠻喜歡這位參議員千金呢。「一個參議員的女兒這樣隨便報出名來，恐怕有些危險呢！」「我只是想幫助朋友。」「不是『朋友』吧？被男朋友甩了？」「…正確來說，應該是沒追到吧。」 Isabella如實的答道，眼前這男子竟然能讓自己如此放心？Isabella覺得不可思議。「參議員的女兒也不要…還不錯嘛！可見不是追名逐利之人。」「是啊…只是…他似乎…」「他叫什麼名字？」「Light Smith…是我在法律系上的同學。不過他已經休學不唸了。」「跟我談談他吧！」「你是八卦報紙的記者嗎？」Isabella提醒著自己的警覺心。「你愛慕的對象…你覺得像是做八卦新聞為業的嗎？更何況你還把我跟他搞錯了。這其中的氣質應該沒有這麼大差距吧？」「他絕對不會是…不過…你長的真的跟他好像…平常要是遇到這種狀況，我絕對不會再多停留一秒。」這是身為參議員女兒平時的警覺心。優作的第六感一向是他自豪的，要是自己的感應能力沒有失常，應該是這位女孩心儀的男孩像到我才對，優作在心裡默默反駁。「我看起來還信得過吧？說說看吧。」「你不介意當我失戀的發洩對象？」「完全不會。」優作笑了一下，要是Light Smith就是新一的話，他當然要幫自己兒子收拾乾淨才行。（昨日）「早~安~Light！」「你！？」「嚇到了吧~嘻嘻~」 Isabella俏皮地轉了個圈，對著驚嚇到的人燦爛的笑著，似乎對於眼前男子訝異的神情十分滿意。「你！你是怎麼...！」 Light反常的詫異，一邊將住所的大門帶上，一面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心裡一片混亂。『這女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CIA高層人員的工作宿舍！難道門禁失靈了？』「很驚訝吧！別老是把我當作沒有腦袋的女人~沒想到Light竟然是CIA呢~好厲害~是像電影上演的那種特務嗎？好刺激喔~這樣就跟超人克拉克一樣呢！平時的時候是帶著眼鏡呆呆的樣子。那Light出任務時，也會把眼鏡拿下來嗎？喂~喂~你要把我拉到哪裡去啊？輕一點啦！」「你...你小聲一點...你知道你現在究竟在哪裡嗎！」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快暈倒。 Light將Isabella拉到轉角的陰影處，回頭制止Isabella一無所知的聲調。「知道啊！那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進來的？」「喔~我啊~我是偷偷溜進來的~」Isabella俏皮的眨了眨眼，像是希望得到Light的讚賞。「溜？怎麼可能？」她把他當白癡嗎？「我可以『走後門』啊，雖然這不太好，但果然讓我找到你了。」「你，實在是…」他無言以對。「放心~沒有人知道的，我拜託的人是我父親那一派的，不管是你我都不會受到影響。」「別把這種事當遊戲。Isabella。」「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Light總是很神秘，冷冷的，但是今天看起來倒是很像陽光男孩呢~」 Isabella心喜了一下，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唉，真是，真是敗給你了。現在馬上給我離開這裡，三十秒之內給我消失。」他伸手搭住Isabella的肩膀，將她轉向背對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那我下次再來正式拜訪你喔~先跟你約...嗯...後天下午？我會帶好吃的蛋糕來，我親手做的，你喜歡什麼口味？巧克力？奶油？還是...」「不好意思，我對參議員千金親自為我做羹湯的事沒有興趣，再見。」「喂！跟你說了不要把我當做大小姐！你都沒有聽進去。」「是是，大小姐。請趕快離開這種是非之地吧。被你老爸知道會打你屁股的。」「Light今天好像特別幽默呢？很開心嗎？」「算是吧，我要離開了。」「你要搬家了？搬去哪？留地址給我好不好？」「不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說再見吧。不會再見面了。」「為什麼？你要搬到哪去？」「不知道，你別再問了。」他轉身將藏在身後的行李拉出來。「可是這樣人家以後要怎麼找你？以後也只能偶而在學校遇到了...」「我說過了，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我不唸了。」「啊？可是你的學位...」「我不要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可是...我不想啊！Light，難道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對你而言仍然什麼也不是嗎？對你而言只能算是困擾嗎？」「Isabella，你這樣打太極，在我身邊團團轉才是困擾。」這當然是實話。「可是...可是我喜歡你啊。你到底...到底討厭我什麼呢？」「完全沒有，你是非常好的女孩，有哪個男孩會認為你不是個好的對象呢？是我個人的因素，跟你完全沒有關係。」「你有女朋友？有中意的人了？」「我這個人跟愛情已經絕緣了...我們之間連一點機率都沒有，對不起。」「為什麼？」「我不適合你，以後你會明白的。」「你會回來嗎？」「對我而言什麼才是真正的回來？這塊土地，恐怕我這輩子不會再踏上了吧。」「你要到哪裡去？」「你已經問了三次了，Isabella，如果我有答案，我何必不告訴你？」「Light...無論如何，我也攔不住你嗎？」她的眼神模糊了。「對不起，Isabella，我已經做下決定了，你認為我是那種左右搖擺的人嗎？」「...」Isabella輕輕的搖了搖頭，失望的低下了頭。Light嘆了口氣。「...謝謝你，Isabella，你是個體貼的女孩，我希望你了解我從來沒有看輕過你，你的氣質和舉止都不同於一般粗俗的千金小姐，我真的很幸興...能在這種地方認識你，為我落敗的人生帶來平凡的氣息。如果沒有認識你，我也許會喪失從前的本心吧！」 Isabella抬頭看著眼前不像從前冷漠的男孩，在他的真摯的眼中，愕然質疑起自己。究竟自己所喜歡的那個『他』到底是哪一個？她破涕為笑。「搞了半天...我竟然連我到底是喜歡那個冷靜自信的你，還是溫文儒雅的你，我都不知道了。」「也許...是因為早就看穿我是假裝的吧。」「你究竟要去做些什麼呢？我想...也許...很重要...也很危險吧？」「嗯...」「...這樣，你如此坦然的告訴我，什麼下決心、什麼假裝的，你不擔心嗎？」「因為你那政治世家的身分？呵呵，我不擔心。」「人都是很自私的，難道你不了解嗎？」「同樣的殘破不堪...啊，現在的你不會了解，但是我相信你，Isabella。不管今後遇到任何讓你疑惑的事，你要學會超脫一切，不要太膚淺了。」「我可以幫助你嗎？」「我想是你的話，應該可以吧。」他笑了一下，這女的連CIA高層宿舍都溜的進來，還能有什麼做不到？「我要做什麼？」「我不知道，Isabella，我真的該走了。」「等等！Light！」「今天你能來這裡，真的謝謝你，Isabella。當做獎勵，我或許該回送點什麼吧。」「...什麼東西？」「說實在我也不曉得，我看看，啊！鑰匙圈好了。」 Light從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使勁地把裡頭的一隻隻的鑰匙拔出來。「給我鑰匙吧？」「不行，你知道規矩的，這房子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進來的，況且我也不住這了，只好給你鑰匙圈吧。」他將空蕩蕩的鑰匙圈遞給她。她伸手緊緊地把握住，心裡異常激動且感激地將它放在胸前。即使自己依然無法得到他的真心。「謝謝你。」她衷心地道謝。「再見。」望著他的背影，Isabella不明白卻也知道他不會再回頭了。「所以...就這樣？」優作攪著杯中的咖啡問。「什麼『就這樣』啊！唉呦，他一定是真的走了啦。」「你不用再找了，他既然說了就是不會再回來了，不過，你這樣大剌剌的告訴我，怎麼不擔心我...」「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是因為，我也想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吧。」「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人？」「我也是進了餐廳裡後才想起來的~你剛剛都一直四處張望。況且...我覺得先生你沒有理由是壞人。」「喔？怎麼說？」「讓我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偵探小說家，工藤優作先生。」 Isabella朝著優作優雅地一笑，優作眼神閃爍地看著，對於她被甩掉一事簡直不可置信。在她的澄澈的瞳孔中，有著美麗又無奈的憂傷，就如同沉重的自己一樣。他們尋找的恐怕真的是同一個人吧？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有如此多無法解釋的巧合了。這會是新一的安排嗎？他真的會將什麼線索交給這個不知情的女孩，讓毫無線索的自己知道嗎？這樣未免太湊巧了，他搖了搖頭。咖啡突然變的好苦，優作皺了皺眉頭，他偷偷看向專心吃著草莓蛋糕的Isabella，失神的以為自己看見了遠在日本的小蘭。「原來如此啊...」他再度低頭啜飲。「我到底該做些什麼呢？新一。」 ----------------------------------未完待續------------------------------------ 【第十章光，抵達】讓我慢慢寫吧~哈哈(偷懶中) 依照我現在的狀態,暑假結束前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寫完(喂喂) 唉喲~我說過會完成的,大家就耐心點吧(誰理你...) -- ------------ 光來自黑暗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32.136.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