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的碇家 (三)

看板EVA (新世紀福音戰士(陽光沙灘BBS站))作者vladimir. (最高蘇維埃)時間27年前 (1998/12/15 08:21)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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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真快, 小唯推著嬰兒車的景象似乎還是昨天的事. 那時嬰兒車裡坐的是真嗣, 如今卻已經換真嗣推著嬰兒車來找我了. " 冬月耕造教授看著明日香抱著哄著小薰, 一邊嘆道歲月摧人老. 隨即轉頭問道: "小孩的名字叫? " "明日香正抱著的是男生, 叫 '薰' , 嬰兒車裡的是女生, 叫 '零' . " 真嗣慢慢地推著搖著嬰兒車, 躺在裡面的小零依然安靜地熟睡著. "哦? " 冬月教授以略帶訝異的眼神看了真嗣一眼, 隨後則是以似乎自言自語的口氣說: "也對,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小薰和小零確實算是兄妹. " 真嗣當然知道冬月這裡說的不是眼前的一對兒女, 而是以前的第一適任人--綾波零, 與第五適任人--第十七使徒--渚薰. "明日香並不知道渚薰的事. " 真嗣提醒了一下. 冬月教授先是愕然, 然後沉思一下, 最後以一個恍然大悟的眼神再注視真嗣, 安靜一會後說道: "在大藏省裡的工作情形如何? " "還不錯, 只是有點被人排擠. " "一定的, 要那些只認學校出身的官僚接受你, 只怕還需要再幾次衝擊才能辦到. 人類最穩固的創造物就屬官僚體系了. " 冬月教授嘆道: "只是你應該明知如此, 為何還偏往虎山行呢......" 真嗣還來不及回答, 明日香就叫著: "真嗣, 小薰在哭ㄟ, 可能要換尿片了. " 邊哄著哭鬧的小薰: "乖, 乖, 別哭喔, 爸爸就過來了...." 看著急忙跑過去的真嗣, 從明日香手中接過小薰, "已經十年了...." 冬月教授喃喃自語. * * * * * * * 十年前的 Nerv 司令室..... "冬月司令, 昨天的 Nerv 解散發佈會裡, 到場的全部 Nerv 工作人員是不是就是全部的生還者? " 冬月背對著來找他的真嗣和明日香, 儘管早已有心理準備, 但他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 面對這兩個小孩子. 這時他忽然覺得, 剛被全靈解任的碇源堂實在不簡單, 不論面對什麼情況, 都能維持一樣的表情. 冬月並沒有轉過身來, 他先是無言的點頭, 然後再補充: "不過, 你爸沒出席的原因是因為已經被解任了. 他還活著. " "那麼, 我能不能問一下, 鈴原冬二的妹妹在戰自入侵時, 是否還在 Nerv 的醫院裡? " "鈴原冬二的妹妹? 他的祖父與父親那時在 Nerv 裡, 但他妹妹的話....我要查一下, " 冬月司令轉過來時, 有意地避免面對真嗣. 他朝向放在桌旁的電腦, 很快的就查出結果: "鈴原冬二的妹妹那時還在 Nerv 的醫院中, 沒有撤離. " "換言之, 冬二的妹妹死了. " 真嗣的聲音回響著, 冬月強迫自己不去面對真嗣的表情. "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 請安排我們轉往遠離第二新東京市的地方...." 真嗣的聲音又回蕩在耳邊, 聲音一歇, 明日香也插話了: "就算是在某個山區的過疏村莊也沒關係. " "你們? " 冬月有些驚奇, 轉頭過來面對真嗣和明日香, 這時他才注意到, 站在他桌前的真嗣與明日香, 正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 他馬上明白了剛剛真嗣的言外之意 , 但還是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要去第二新東京市? " "我們很擔心, 如果成天和冬二、劍介他們見面, 不知什麼時候會違反職務保防規定. " 真嗣剛說完, 明日香接著說: "如果我們都不說, 又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他們. " 冬月看著真嗣與明日香, 真嗣認真的表情是過去冬月從沒見過的, 而明日香則是第一次安靜地不隨便發言. "好的, 我會按照你們所希望的, 進行安排. " 冬月在講到 '你們' 時, 特意加重語調. 真嗣與明日香這時一同露出笑容, 說: "謝謝冬月司令. " 正當真嗣與明日香要退出司令室時, 冬月叫住他們: "有一句話說, 向本來就知道秘密的人透露秘密, 就不是洩密了. " 冬月講到這裡, 想一想, 又接著說: "如果覺得一個人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時, 就兩個人一塊分擔吧. 這時你們會覺得, 還有更多人和你們一同承擔這些. " "也許他們昨晚早就共同承擔這個龐大的心理壓力, 看來我剛說了多餘的話. " 真嗣與明日香要退出司令室後, 冬月自言自語說著: "葛城少校當時為了監護方便, 讓真嗣與明日香同住, 如今無意間促成兩個十四歲的小孩, 一同攜手面對未來. 光是這件善事, 葛城美理現在應該已經有資格在天堂裡安歇了吧? " 忽然他想到, 這幾日自言自語的次數越來越多, 自己何嘗不是承受著龐大的心理壓力呢? * * * * * * * 在那之後四年, 回到大學教書的冬月教授拿著兩份大學入學考報名表, 來到真嗣與明日香在北海道上川支廳的住處. 進門前冬月留意到, 門口所釘的門表, 是昔日他們在第三新東京市住處所用的, 葛城美理的名字並沒有被去除. "如果你怕考不上其他學校, 只要填了這份報名表, 就算沒有來考試都可以入學. 從報名費起都由國連來負擔. " 冬月將報名表遞給真嗣與明日香時, 又說了一句: "不過, 鈴原冬二目前很有可能只能來這一所國連安排的大學就讀. 你們現在已能面對他了嗎? " "我們現在可以面對了. 對了, 相田劍介也會來念嗎? " "相田君已申請去國連的軍官學校就讀. 因此在這四年內你們不會遇到他的. " * * * * * * * 當真嗣與明日香帶著小薰與小零告辭回家後, 冬月教授回到自己的書房, 打開了一處不起眼角落裡, 經過偽裝與重重設定的保險櫃. 從保險櫃中拿出一份厚厚的卷宗. 身為 Nerv 的最後一任司令, 有權向全靈提案, 以決定如何安排 Nerv 的遺族與倖存者的生活, 以及對他們透露適當的資訊. 為了讓冬月隨時掌握情況, 所有的紀錄、報告、分析, 或者其他相關文件, 都會送一份副本給冬月留存. 在全靈的對 Nerv 相關人員的保防分級裡, 經歷過人類補完計劃前最後一場大戰的倖存者, 被列為特級; 而其他未經過那場大戰的 Nerv 人員或家屬, 則依情況分列為一至四級. 被列為特級的監管人員, 包含碇源堂和冬月自己在內一共有八人. 但真嗣與明日香的紀錄一開始就是合併在一份裡, 也就是冬月現在拿在手上的這一份卷宗, 其封面上面寫著: Nerv 職務保防紀錄特級監管人員總流明日香蘭格雷－－ Eva 第二適任人碇真嗣－－ Eva 第三適任人到這裡的封面設計除了人名以及原先在 Nerv 的職稱外, 都和另外六份特級監管人員的紀錄一樣, 但是在這份真嗣與明日香聯合紀錄的卷宗封面下方, 卻有著由基爾．勞倫斯議長親筆寫的幾行字, 暗示了這份卷宗的不尋常與重要性: 「為此，人應離開自己的父母，依附自己的妻子，二人成為一體。－－－聖經舊約創世記第二章二十四節」 ---- 待續..... -- 嶺淮相隔胡與漢，海峽國共各一岸，九州舊分魏吳蜀，漢華今合中臺星；蒙疆藏域前後戍，韓領越土右左護，赤縣驚見風雲起，扶桑日蹙漸墜西。亞細安已散其勢，天竺鼠豈堪大食？突厥羅剎只留史，尼格羅致書獻師；泰西新陸強弓末，大洋波濤難太平，潮汐潤之湖水扁，一介石當浪小平。　　光耀祖宗登輝煌，德澤民里作棟梁，向志明倫正熙雍，裁鎔基業經國永；世人安可論英雄，拯患救難唯聖君，異日龍躍動九天，今時毋忘沉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