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創] 祝福之時 3 (AU哨兵嚮導 一總 BL)
慣例要有的警告頁:
私設定成山。名為一總,實為全員歡樂文。
其實一開始預定的內容沒有那麼長,只是想著
「一騎做漢堡給翔子吃吧」「啊,慶祝一下甲洋的生日吧」就不知不覺的寫了二萬字了
再來描寫出「若沒有一騎的話,總士與其他六人的關係。七人間彼此的關係(大概)」
對於「一騎不當駕駛員」缺席的那一年,我也有很多各式各樣的裡設定,
希望閱讀這篇文的讀者們能感覺得到。
本回稍微回過神來,讓一騎進行總士線了。請大家繼續欣賞吧。
全體,包含總士的冥想訓練。一騎之後又做了幾次。
一騎待最久的一次,是全部的人都來到了那個一騎覺得不真實的海邊。
七人分散在沙灘上,海面上出現了半透明的玻璃巨塔。
「這裡就是總士的海喔。一騎,有來過嗎?」真矢問道。
「來到這裡,就代表我們的思考連結在總士的管理下達成一致了。」甲洋解說。
「是這樣嗎?那總士呢?明明我們在總士的海中,卻看不到總士?」
「就像是總士平常在齊格飛系統的狀態啊,我們在前線,駕駛法夫那戰鬥,總士在後方支
援我們。」劍司加入談話。
「這是正常的嗎?那,那座塔是什麼呢?」
「那座塔嗎?一騎你不覺得很帥氣?」衛問一騎:「這麼穩定的地方是總士提供的,這是
很好的事。我很感謝總士喔。雖然知道總士就在那座塔中吧,但是若總士不想與我們見面
的話,我也不會接近。所以我不會去接近那座塔喔。對不對?翔子?」
翔子也點頭:「我不會想飛到,那座塔上。」
「總士,為了我們造的……」所以,這個海才那麼的,不真實?
「一騎,隱藏自己並沒有什麼過錯。」甲洋說:「我們並不需要完全坦誠,只需要在戰鬥
中彼此信賴。」
「大家……都這麼認為嗎?」一騎低下頭,踏著海邊碎浪。
「總士一--直都是這樣的。」咲良說。
一騎明白,大家不去尋找總士是一種體諒總士的心情。
但是一騎還是感到很難受。他想見到總士,跟總士說話。
總士,我見到了你為我們造的海,但是你真正的海在那裡呢?
在那座玻璃塔內嗎?你也在裡面嗎?
總士,你在那裡呢?
你,在這裡嗎?
※
心裡懷著對總士的疑問。一騎又來到了女神之巖。
觀看著在人工子宮中沉睡的幼小神明。
「那時……是妳開了總士的寢室房門吧?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皆姬乙姬閉著雙眼,並沒有回答一騎的問題。
一騎感覺不到任何的精神能量。
「我……是為了自己來到亞爾維斯的,我是來,尋找什麼……」
人工子宮的玻璃壁倒映出一騎的臉,因為女神之巖中的光源,一騎的臉也是緋紅色的。
「我……真的還是我嗎?」
有身為普通人「真壁一騎」,與哨兵「真壁一騎」、哨兵「真壁一騎」的精神體分身。以
及心象之海中的「真壁一騎」。還有,與法夫那十一號機達到一體化,成為十一號機的「
真壁一騎」。
都應該是「真壁一騎」吧?但是一騎已經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這樣的我……還能去理解其他人,理解總士嗎?」
一騎不明白,不明白但是本能性的去追逐。
「妳……明白總士嗎?若是妳的話,一定比我更能理解總士的吧?我該怎麼做呢?第一次
見到妳時,總士也在這裡。那時,那時好像要捉住什麼東西的,樣子啊?」
「--一騎?」
一騎往後看,看到總士一臉訝異的瞪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裡?不對,你的認識限制代碼等級應該不能到這裡--」
可是,我就是在這裡了啊?一騎默默的想道。由於現在的氣氛好像轉變成「一騎做了什麼
錯誤的事而要被總士責罵」的感覺,所以一騎反抗性的緘默不語。
「……你怎麼來到這邊的?」總士藏不住心煩的口氣。
「不曉得,就……很自然的走進來了。」一騎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才是總士要的答案,只
能這樣說了。
總士嚴厲的瞪向一騎,一騎察覺到,總士的視線方向是一騎身後的人工子宮。
「……總之,你沒事的話就先離開吧。」總士下了逐客令。
這裡是總士才能來的地方嗎?一騎不覺得是這樣子的啊。
「我不要。」
「什麼?」總士訝異反問。
這大概是一騎第一次對總士做出的,否定的回答吧。
「我說我不想照總士的話先離開這裡。」
總士與一騎大眼瞪小眼。
總士先嘆了一口氣:「好吧,那麼,一騎你想要在這裡做什麼?」
看吧,又是這種口氣。一騎不高興的想。總士是把一騎當成小孩般的哄嗎?這種口氣就是
「我不懂你想要幹嘛,但是我先敷衍一下吧」的感覺啊!
其實一騎的確不知道他在這邊跟總士對峙有什麼意思,只知道自己不能照總士的話乖乖離
開。
「我……見到了你的海。」
「啊,是的。一騎你已經可以很完美的加入了其他人的思考同步,沒有任何問題了。」總
士贊許的說。
「騙人。」
「什麼?」
「那種海--那種海才不是你!總士!」
總士臉上表情變得木然:「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那不是真正的你。你,你在那裡啊?總士?」一騎低下頭,感覺自己眼眶發熱,
似乎要流下淚來。
好奇怪,為什麼,他會覺得想哭?
「一騎……你的思考……」總士關切的看著一騎,手搭上一騎的肩:「來,我來幫你--
」
不行--不能讓總士清掉--一騎揮掉總士的手。
一騎不知道他是要保護什麼,只知道、只知道不能讓總士對他做一些,他不明白的事!
「住手……你不能這樣……」一騎低語。
「一騎?」總士走向一騎:「來,沒事的。一切都會--」
「我說住手!」一騎嚴厲喝止。
一騎含著淚,看著在他面前的總士。「總士,我--我要追獵你。」
我要找到你,真正的你。
「一騎--你--你在說什麼?你不懂這個詞的意思吧?」
「我懂。」
「……別說笑了,我不可能接受的。」
「我明白。」
你一直不在這裡,但是我會找到你。
「你的思考……因為過於接近核心而變得混亂了吧,來吧,先離開這裡也許就會--」
「總士,我現在的神智很清楚。」
一騎瞪著總士,總士同樣嚴厲的回瞪著一騎。
「--放棄這個念頭吧,你這樣的狀態會破壞我們一期組員的平衡性。一騎,你想造成大
家的麻煩嗎?」總士繼續勸誘一騎。
「我……不想。但是總士,我不能讓你,繼續這樣下去。」
總士咬牙,一騎似乎還聽得到總士咬牙的咯咯聲。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一騎明白,現在
是絕對不能退縮的時刻。
「--隨便你吧,不過一騎,你得要明白。亞爾維斯是不會接受終身綁定的哨兵與嚮導是
為同性的。」
總士怒氣沖沖的離開女神之巖。
一騎回頭看向人工子宮中的乙姬:「嗯,我不曉得這樣做是正確還是錯誤的,但是,我,
與總士也絕對不能停留在這裡了。」
就算這樣是要把他自已與總士拉下毀滅深淵。
※
「我跟總士說我要追獵他了。」
一騎回到寢室後,第一個向甲洋報告。
正在桌前寫文章的甲洋回頭:「一騎,再說一次?」
「就、我要追獵總士,不行嗎?甲洋?」
「喔、可以啊……總士答應了嗎?」
「沒有。」
「是嗎,那一騎你要加油了喔。」
「甲洋,你不覺得我,做了蠢事?總士還說會影響同伴間的思考同步……」
「嗯--也許會有影響吧。不過,說句多餘的話,我其實早就覺得一騎會想要追獵總士了
。」
「呃--為什麼甲洋你會那麼認為?」
「要不然,就是總士主動把你綁定了吧。無論如何,其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跟總
士間有某種連繫。總士對你的執著心非同小可啊。真壁司令發給你紅紙的那一天,總士衝
進司令的辦公室講了很久呢。」
「是、是這樣嗎?那個……總士說,同性之間是不能綁定的,亞爾維斯有這種規定嗎?」
「嗯--有吧,應該說,亞爾維斯比較鼓勵異性哨兵與嚮導結為夫妻。然後用人工子宮孕
育孩子並且扶養新一代的哨兵或嚮導。綁定可以說是人與人間可以締結的,除了親子關係
外最為穩固的關係。擁有綁定關係的夫婦,肯定能充滿愛情的養育小孩吧。身心健全的哨
兵或嚮導,也是最為堅強的。這是亞爾維斯的大人們的考慮……是說,一騎你到底知不知
道你追獵總士,最後假若終身綁定的話,你跟總士等於是夫妻關係的……這件事啊?」
「呃--我不知道!不過,甲洋你現在說了……我就知道了!」
「喔,那一騎你可以接受嗎?要跟總士上床之類的事?」
「呃--」一騎覺得自己整個人因為羞窘而體溫上升,呈現熱騰騰的狀態:「我、我不太
明白……但是,我是認真的!」
「嗯,綁定是心靈上的終極連結,但是肉體上的需求也不能忽視。嗯--算了,反正這些
問題在一騎你追獵總士時一定會浮現的吧。加油吧!」
「甲洋,你贊同我嗎?」
「天要下雨,哨兵要追求嚮導。這是無法阻止的事吧,不過總士跟僚學長一樣都是強大又
固執的嚮導。不好追的,所以加油吧!」
「是說,你怎麼會突然發出追獵宣言的?」甲洋問。
一騎把他去看乙姬,在女神之巖中遇到總士的事說了出來。
「甲洋有看過乙姬嗎?」
「亞爾維斯的核心嗎?是知道,但是我的認識限制代碼等級不夠高,所以不能進入你所說
的女神之巖。也就是說,一騎你現在的認識限制代碼等級比我高了嗎?」
「認識限制代碼……是什麼?」
「耶--連這個都不知道就進得了女神之巖?」甲洋訝異:「一騎你還真的是……若說總
士沒有對你特別注意根本就不可能,連神--核心都很偏愛你啊。」
「乙姬……我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是有看過疑似是她的幻影,吧。
「說來,一騎,你還記得,七年前的三月三十一日下午三點二十分左右,發生的事嗎?」
「呃,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們七歲時,在亞爾維斯的外面,我們小時候生活的龍宮島上,衛修好了收音機,收音
機傳出了異界體詢問者的聲音。」
你,在那裡嗎--……
一騎回想起來了,那時他就有聽過,那清徹透亮,甜美得不可思議的聲音--
「我們那時候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們決定回覆了。就是,現在的一期成員八人。」
「那時--發生了什麼事?異界體來襲了嗎?我們--我們怎麼會沒事!?」
「是啊,我也正在想這件事呢。一年前,2145年四月一日後我進入亞爾維斯,乘上法夫那
,見到異界體後。我就全想起來了,我們,早在七歲的時候,就跟異界體相遇了。一騎,
你全部不記得了?」
面對甲洋的問題,一騎搖頭。是甲洋說了,一騎才勉強回想起,那時有聽到異界體的詢問
聲,但之後--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一騎全部都不記得了。
幼小的他們已經與異界體相遇過,為什麼,沒有被同化?沒有被殺?還在這裡討論當時發
生了什麼事?這不可能啊。
「是大人們,及時救了我們嗎?」
甲洋搖頭:「不曉得,後來的記憶,就是一段空白,一騎你知道我有寫像記憶力,這一段
空白,對我來說,很突兀,很難受。」
「在2145年四月一日之前,我都以為2139年三月三十一日時,我們聽到的是一段雜訊。但
是我就就覺得,那是,一個新的相遇,一個展開新生活的鑰匙。後來--的確算得上是有
關係的吧。」
「但是新的問題來了,三月三十一日,我們回覆了詢問者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
記得了。」
甲洋說他有問過劍司、真矢,翔子。沒有人記得。甚至不認為那很重要。
「一騎,這真是奇怪的事啊。」甲洋嘆息著說。
一騎知道甲洋想問「你也不認為這是件大事吧?」。但他真的,完全不記得了。也不知道
,這是不是很嚴重的事啊。
不對,完全忘了那時發生了什麼事,就是很嚴重的事了吧!
「我認為,總士也許會知道些什麼。」甲洋說:「不過,我還沒有問。我有一種直覺,就
是現在問了,總士也不會回答。」
「甲洋,也許總士也不記得了?」
「也許吧,不過,我想抱有希望。抱有……真相,在某處等待著我的希望吧。」
※
「遠見,妳過來一下。」
訓練結束後,總士把真矢叫到監控室中。
一騎看向甲洋,甲洋微微一笑,去邀請翔子先到餐廳。
總士為什麼要單獨跟真矢說話呢?無論如何,既然已經做出了追獵宣言,雖然一騎不懂要
怎麼追獵,但是首先是要跟緊總士吧?
一騎悄悄地貼近監控室的門。
「皆城,有什麼事?」真矢冷淡的聲音。
「遠見,我要對妳做出一個邀請。」總士的聲音:「妳願意與我綁定嗎?暫行的綁定就行
了。」
啪嚓。監控室的門被強硬拉開。
「一騎?」真矢對用天生怪力強硬破壞上鎖艙門,走進監控室的一騎投以訝異的目光。
「總士--你--」一騎很生氣:「你就是這樣--這樣回應我的嗎?」
總士避開一騎的瞪視:「這是最合理的做法。我有權選擇任何人。」
「等等,一騎你和皆城……等等,不會吧?」真矢甜美的聲線因為驚駭而變得尖細:「一
騎,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不是說過這很危險的嗎?」
總士一臉沉重:「他就是做了。遠見,請跟我綁定吧。」
啪!真矢打了總士一巴掌。「比起一騎,皆城你更加混帳!你把我和一騎當成什麼了!」
真矢拉住一騎的手臂:「一騎,你看看!皆城這個人--他根本就不想要你啊!收回去啊
!快收回啊!你的追獵宣言!」
「真矢--」一騎想穩住暴怒的真矢,想告訴她,他對總士的心意--
叭--所羅門的預言又染紅了所有待機中的螢幕。
來自CDC的通訊插入:「CDC呼叫一期,零期成員去迎戰東北方向出現的異界體,西南方向
的異界體交給一期。」
總士回覆:「一期收到。」
總士轉向一騎與真矢,深吸口氣,說:「現在,要戰鬥了,可以的話,這些問題等戰鬥之
後再解決?」
「好啊。」真矢冷徹的聲音,飽含著「等一下要好好的跟你們算帳」的意味。
一騎抖了一下,強硬壓下對真矢秋後算帳的不安。冷靜的點頭。
※
戰鬥之後,他們三人也沒能解決這問題。
翔子昏倒了。
「翔子,可能要提早退役了吧。」在醫務室中,遠見醫生下了結論:「現在,還來得及。
」
「翔子--真的嗎?」同在亞爾維斯工作的翔子母親:容子也到了醫務室。
「皆城同學,」遠見醫生看向總士:「可以吧?」
總士點頭:「若羽佐間的情況已經無法戰鬥的話,自然是會讓她退役靜養的。」
「翔子--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翔子。」容子抱著躺在病床上昏迷的翔子,哭了起來
。
「這樣……也好呢,翔子。」真矢拂著翔子的額頭,輕聲說道。
「若羽佐間已經不能加入戰鬥的話,我們的戰鬥模式有必要做改變……」
「皆城你這個人--對了,剛剛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遠見,妳也還沒有給我妳的回答。」
啪!總士又挨了真矢一巴掌。
「我的答案是--不要!絕對不要!我也絕對不會讓一騎、讓一騎跟你綁定的!」
總士拂著臉:「若妳可以阻止一騎的話,我反而要感謝遠見妳了呢。」
※
同一時間,一騎跟甲洋一無所知的待在別的病房等待檢查。
「出戰前,發生了這樣的事啊。」甲洋覺得很有趣似的一直笑著:「一騎,你可能真的把
總士逼到絕境了呢,找真矢綁定……簡直是病急亂投醫啊。」
「甲洋,別笑了。我真的很生氣。」
「哈哈……抱歉,一想到總士慌張的樣子我就……哈哈。」
「為什麼……總士那麼的討厭我嗎?」一騎非常消沉。
「是相反吧。總士那麼急著找人綁定自己是因為,他受不了你的追獵吧。」甲洋建議:「
一騎,大膽去壓倒總士吧。」
「呃--」
「畢竟肉體關係也很重要的,你們又都是男性,若覺得有生理上的不適的話,趁早放棄比
較好吧。」
「那、那要怎麼做?那個……」
「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一個沒交過女友的十五歲少年啊。」
「甲、甲洋你明明以前就有很多機會的--」一騎記得,在還沒有進亞爾維斯之前,甲洋
可是天天收到女孩子的情書。
「可是我真的沒有啊。一騎你可以不用聽我這個沒有經驗的人說的話沒關係啊。」
「甲洋--」
「喲,一騎、甲洋,你們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啊。」劍司探頭進來。
「劍司,輪到我們做檢查了嗎?」甲洋起身問道。
「還沒有,不過,出大事了。」
※
「羽佐間翔子因為身體因素而必須退役。我會擬定新的作戰計畫與訓練內容。今天大家做
完例行檢查後就回房休息。明早0800時在第一勤務室集合。」
總士在翔子床邊宣布了這個消息:「以上,解散。」
「遠見主任,翔子她沒事吧?」
遠見醫生回答了甲洋的問題:「沒有問題的,從現在開始好好靜養就能恢復健康的。」
聽到翔子沒有性命之憂,大家都接受了翔子必須要退役的消息。並且祝福翔子早日康復。
甲洋坐在翔子的床邊跟一騎說:「一騎,我要待在醫務室等翔子醒來。等一下做完檢查你
就自己先回去吧。」
一騎點頭。
※
一騎做完檢查換上制服後,也沒有馬上回房。
而是到了總士的寢室門口。
一騎想要敲門,但是沒敲下去。
總士,會不會開門呢?應該,不會吧?
咻--總士的寢室門開啟了。
一騎趕緊閃進總士房中。
總士聽到艙門開啟聲,回頭看到一騎,嚇到站起來:「一騎你--你怎麼進來的?」
「是門自動開啟的。」一騎覺得應該不是總士開門的。
一騎看到總士的臉色變得鐵青。
「一騎,出去。我現在很忙,沒空跟你說話。」總士完全不加掩飾的,下了逐客令。
「總士,你該不會以為,我現在會聽你的話嗎?」
「你--你想怎麼樣。」
想要對總士怎麼樣呢?一騎心裡並沒有明確的概念。一騎想到甲洋的建議,就脫口說道:
「總士,你覺得,你可以跟我上床嗎?」
「這--這什麼愚蠢的問題--不對,這是誰教你這樣說的?」總士變得怒氣沖沖:「你
才十五歲,這些事對你來說太早了!」
總士你不也是十五歲嗎?一騎想。
「……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總士自顧自的發了脾氣又熄火低嘆。
「總士,你不能考慮跟我綁定的事嗎?」
「不--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羽佐間要退役了,少了她的能力我們戰力大大減弱
,現在請專心在戰鬥上吧。」
「翔子的事,很重要沒錯。不過別敷衍我了,總士。」一騎決定冒險一試,他捉住總士的
手腕,制住總士,不顧一切的,咬了總士的嘴唇。
一騎是想要親吻總士的,但是由於太過緊張,變成用咬這個詞形容會比較準確的行動了。
住--手!
一騎覺得自己的後腦杓被人重重擊打。
總士,總士對他的精神世界做了攻擊的行動。
嚮導在這方面,就是哨兵的主宰者。但是嚮導的天性不會讓他們對五感敏感的哨兵做任何
不利於哨兵的事。
一騎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嚮導從來不曾這樣的攻擊過他。
一騎吃驚,心理面受到的打擊更大。他害怕得更加用力的握住總士的手腕。
總士用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氣勢將一騎完全打倒在地。
一騎抱著發疼腦袋,無法忍受的跪倒在地上。
「--回去吧,一騎。」總士的聲音穿透一騎發痛的腦袋。
「總、總士……」那麼討厭我嗎?
一騎的心裡受到極大的衝擊,一騎一直相信著總士,相信總士不會傷害自己的。
但總士現在親手破壞了一騎對總士的信賴感。
一騎哭了。
而總士並沒有回應。
※
一騎是哭著離開總士的房間的。
總士,總士完全的拒絕了一騎,讓一騎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一直哭泣。
與一騎擦身而過的路人們紛紛回頭。一騎無心去理會。
好難過,好想死。
為什麼自己還要待在這裡?找個地方乾脆點跳海吧。
一騎邁開步伐,卻沒法前進。一騎回頭一看,是有個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臂。
然後一塊布打上一騎的臉。是一條手帕。
「擦一擦臉吧。你這樣子是想要嚇壞誰啊。」生駒學姐冷淡的聲音。
生駒學姐拘著一騎,強硬的把一騎拉到某個茶水間旁的休息椅上坐下。
「乖乖的別動。」
然後傳來生駒學姐在投飲料的聲響。
一騎呆呆的坐著,只能一直流淚。
「明明只是個幼獸,現在就想要追獵嚮導。活該被教訓。」生駒學姐坐到一騎身旁,蹺腳
拉開拉環喝飲料。
「總士、總士……」一騎一說話就覺得心痛如絞、喘不過氣來。為什麼、為什麼總士要這
樣的對待自己,總士一點都不喜歡他嗎?就那麼的討厭他嗎?
「放棄吧。」生駒學姐說:「若不想要心象之海完全的崩潰的話,放棄追獵比較輕鬆吧。
現在也許還來得及的。」
「--不要。」
這件事哪能輕易放棄,這是不能放棄的事!一騎有一種感覺:若他不去追尋,那就跟死了
是沒兩樣的事。
「那就擦乾你的臉!真是的!你的哭聲快吵醒僚了!」
要不然誰要管你!生駒學姐忿忿不平的罵道。
「--學姐,妳也不想放棄吧?為什麼?我被總士拒絕了,就覺得痛到快死了。」
明明學長不能接受學姐的。
「不是不想放棄,而是,不能放棄。」
「學長……學長說過,他不能接受學姐是怕學姐會死。」
「嗯。我知道。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我想要他。就是這樣。」生駒學姐冷硬的聲音中聽
起來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溫柔感。
「學姐……學長可能先走一步的。」
「僚那個爛人以為憑我們現在的關係,他若走了我能活嗎!?真是的。」
「學姐不害怕?會死的。」
「若放棄了,跟死是沒兩樣的事。」
「嗯……我覺得我對總士也是這樣的心情!真的。」
生駒學姐再丟給一騎一條手帕:「那就擦乾你的臉吧,是哨兵,就是要下了決定勇往直前
。收斂你的情緒,亞爾維斯可不需要處於追獵狀態就精神不穩定的哨兵!」
生駒學姐離開了。
一騎回到寢室,在盥洗室中,好好的清洗了自己的臉。
得要把手帕洗乾淨還給學姐呢。一騎想。
※
過了幾天,翔子終於醒過來了。同時她也知道她可以退役的消息了。
一騎去探望翔子時,翔子顯得很消沉。
「一騎君……我、我還想戰鬥的。」
還想要飛翔。一騎很清楚翔子的內心話。但是為了翔子好,他也只能無視了。
「翔子,這只是暫時的……」
翔子小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失望:「我以為一騎君,會了解我的。」
一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他能理解翔子的心情,可是,他不能贊同翔子想
要繼續戰鬥的願望。
畢竟誰都不想要失去翔子的。
一騎不想說一些「因為大家不希望妳死,所以讓妳待在安全的地方」之類的,好像會帶給
翔子壓力的話,所以他只能夠選擇沉默。
叭--所羅門的預言響起了。
「又是敵襲了嗎?」一騎驚訝:最近異界體也來得太頻繁了吧。
廣播中傳來總士的聲音:「CDC呼叫一期,一期成員請至巨龍之洞待機。」
「那,我先走了,翔子妳好好休息。」
※
完成了出擊準備的一騎睜開法夫那的山羊之眼。
「六號機,七號機,索敵。」總士的聲音在一騎腦中廻響。
六號機?翔子?
等一下--皆城,翔子她現在怎麼能出擊--真矢冷酷憤怒的聲音刺進一騎的腦中。
「新的作戰模式尚未完成,六號機表達了強烈的出擊意願。以上。」
真矢,沒關係的,是我跟皆城說,這是、這是最後一次喔。翔子怯怯的,但是堅定的聲音
。
嗯,這是翔子的告別戰鬥喔喔喔--劍司試圖鼓舞大家情緒的聲音。
是啊,大家好好表現,平安無事的送翔子走啊。總是在生氣的咲良,她現在的思緒意外的
平靜。
喔喔--高拜--
一騎,上了,要,好好的保護翔子。
甲洋的聲音難得的緊張了。
嗯,是的,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跟著翔子一塊飛翔了呢。
一騎心中有點不捨,就算知道會給感官帶來太大的負擔,但他還是依戀的跟了上去。
跟著翔子的天鵝精神體飛翔於海洋之上。
--果然,是如此呢。
翔子的聲音。
什麼?
--果然,我不能再飛了。
--大家,都是在哄我的吧。
翔子?真矢的聲音。
你--在這裡嗎--……
一騎聽到異界體詢問者甜美的召喚聲音。
--嗯,我在。我在這裡。
翔子一如往常的,堅定的回答。
翔子的精神體捲上了異界體--但是--
一騎看到了,同化現象--
翔子--!!!真矢哭喊。
「六號機,七號機,快退回!」
翔子?翔子妳不要去啊!
對不起……一騎君……真矢……甲洋……
翔子的思緒漸漸的消失了。被--被異界體同化了--
--翔子啊啊啊--
甲洋的四號機動了,同時,一騎看到了甲洋的精神體衝了上來。
「六號機確定已被同化,十一號機,刺破駕駛艙。」
住口--皆城總士--真矢的精神體阻擋在一騎與六號機之間--如針般冰冷的思緒刺到
一騎腦海中--你想要殺了翔子嗎--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翔子……不要啊啊啊--
四號機嘗試著要握住翔子的六號機,但是六號機結晶化,像易碎的玻璃般,逐漸的破碎掉
了。
你--在這裡嗎--……
喂--大家,大家怎麼了?敵人還在眼前啊!咲良的聲音。
真矢與甲洋--算了,咲良,我們上!衛,展開護盾。
喔喔--高--拜!!
翔子!翔子!不要去啊!一騎拼命的,拼命的追趕被純白暴風帶走的翔子。
然後--一騎看見了,有一雙金色的大手握住了六號機的駕駛艙--
翔子--
「通通給我回來!」
一騎發現自己撞上了--一道牆。
透明的,玻璃牆。
這是--什麼?
翔子--真矢哭喊--她的鷹型精神體不斷的在敲著牆面。
然後玻璃牆包住了真矢的鷹。真矢的聲音--被總士強制消掉了。
這是,總士。
一騎知道,這是總士豎起的精神防壁。
總士--你要棄翔子不管嗎--甲洋的獅型精神體撲向總士。
住手--住手!別傷害總士!他的精神體撲向甲洋,兩隻肉食動物型的精神體相互撲咬,
不死不休的決鬥。
「每個人,每個人都給我待在這裡!」總士隱忍的聲音:「誰都不准去!」
這算什麼啊?總士,你把我們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咲良的山貓型精神體不悅的掃著尾巴
。
這簡直是一團亂啊……我該怎麼辦啊……咲良……劍司怯懦的聲音。
高--拜--!!
甲洋--清醒點--一騎試圖想讓甲洋不要再攻擊總士。
要清醒的人是總士--總士打算把翔子捨棄掉啊!滿身是血的獅子悲憤的吼叫。
甲洋--一騎的狼咬上了獅子頸子。
獅子也抓傷了狼的眼晴。
一騎從來沒想過,他的第一次哨兵間的精神體決鬥是發生在他與甲洋之間。
兩敗俱傷。
「唔--一期,一期請求零期支援。請--」
好喔,總士,我們來了喔。
學長的聲音。
總士,別太用力,你這樣子會讓你的組員的精神體都受到不可復原的創傷的。
「不--不行……若不緊緊抓住的話。」
大家--大家都會去另外一邊的。
不能、不能再、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大家,大家都要待在這裡!
一騎第一次的,觸到了總士的真心。
總士是為了保護他們,而將他們關住的。
但是,但是……
甲洋的獅子被一騎殺死了。而一騎,一騎自己的精神體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
--你,在那裡嗎?
金色的,巨大華麗的神降臨在孩童們眼前。
哇,好美--
原來是這東西發出了召喚他們的聲音啊?
然後他們也回應了,是的,應該是要去的--
大家、大家不准去!
同伴中有個人大叫著,一一捉回了他們。
在這裡!待在這裡!誰都不要去!
為什麼不能去?明明另一邊那麼的美好。
不要去!那個孩子大聲的哭喊著:絕對不能去!
去了就不是自己了,就不是一騎、甲洋、真矢、翔子、劍司、咲良、衛了!
大家要待在這裡!誰都不要離開!
求求你們了!
※
「--總士。」
是總士,總士在哭。
總士一直在哭。
是總士,在那時候,救了他們?
一騎睜開眼。發現視線一片模糊。
對喔,精神體的傷害會反饋到哨兵自身的肉身上。
一騎轉頭,看著蜷縮在他頭邊的幼狼。
那是他的分身。本來應該要收入自己的心象之海中的精神體。
但是現在的一騎沒辦法,沒有心力這麼做了。
他受了很重的傷,這個傷,不是敵人給予的,而是同伴。
來自甲洋的攻擊與總士的強制禁閉。還有與同伴間的思考同步毀損造成的傷害。
翔子--一騎流下淚水。
就這樣,消失了?
「一騎,你醒了?」遠見醫生的模糊身影出現在一騎的眼前。
一騎掙扎著爬起。
「醫生……大家……總士呢?」
「先等等,幫你做個檢查。」
「不要,我想要知道大家……」
「……除了翔子外,其他孩子都很平安喔。」
一騎抱著他的幼狼,乖乖的讓遠見醫生做完檢查。
然後讓醫護人員把他移動到隔壁的一個大病房中。
「一騎,你來了啊。」咲良的聲音。
她的山貓在她身旁不悅的甩著尾巴。
「大家,都沒事吧。」
「我跟咲良、衛還好。總士與甲洋、真矢還沒有清醒。」劍司嘆息道:「這真是一場悲劇
。」
「誰知道翔子會突然發瘋--真是的,想跟異界體同化也別挑跟我有連結的時候啊。」咲
良邊抱怨,邊流下了淚水。
一騎知道,咲良雖然說著討厭的話,但是她也的確切切實實的感受到翔子的喪失存在。
「咲良--」劍司伸手,想要牽咲良的手。
「不用--現在不用。」咲良回絕了。
一騎知道,咲良是在為翔子哀悼。所以,想保留著失去翔子的傷口。
「那個……翔子真的走了嗎?」衛遲疑的問:「高--拜,有看到異界體,在保護翔子喔
。」
什麼?
一騎回想起剛剛混亂的記憶,似乎--的確有--
叭--所羅門的預言又響起了。
「搞什麼--又來了嗎?」咲良站起身。
「等等,似乎不是敵襲--」劍司也站起來。
一騎站起身,死命的跑出病房。
有人--有人在呼喚他。
一騎跑到主醫療室。
遠見醫生與一堆大人都慌張圍著某個維生艙。
「一騎?你們不是應該……」
「讓--開!」一騎低吼。
那是,那是總士?
不是,不是總士。
「一騎,終於見到面了。」
單純無邪的聲音。
「總士不讓我出來呢。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很固執喔。」
「你是誰?」
「我借用了總士的身體,向你傳達訊息。」
「大家,請呼喚我吧。拜託你了,一騎。」
然後,那個聲音消失了。
一騎回過頭,他知道劍司、咲良、衛三人也跟著他來了。
「那個人……是誰?」
※
第五個醒來的人是真矢。
「真矢,妳還好吧?」一騎關切問道。
「很好,再好不過了。」真矢冷靜到冷酷的聲音含著暴怒:「皆城在那?」
「總士還沒清醒。」
「很好。很好--他就這樣的丟下翔子不管,又這樣的扼住--我!讓我昏迷!活該。」
「劍司,你去。」咲良示意。
「我我我我我我可以不要嗎?真矢好可怕啊。」
「沒膽的傢伙。」咲良啐了一口,呼喚真矢:「喂,遠見。」
「是的,咲良。」真矢的視線射向咲良:「看來我們想法一致呢。」
「沒錯,真是難得。」咲良感嘆道。
「呃,真矢、咲良……妳們……」一騎有點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劍司,衛,扶著一騎,我們去總士的維生艙旁等他醒來!」咲良下命令:「混帳總士,
到底瞞了我們什麼事,他一醒來我們就嚴刑逼供!」
「沒錯。」真矢贊同。
※
一騎抱著收不回去的精神體,不曉得自己在泡著總士的維生艙前坐了多久。
醫務室的大人們在明白他們這些孩子要堅守在總士與甲洋的維生艙前後,無奈的為他們安
排了床舖。
一騎覺得自己很累。但是無法入眠。
怎麼能睡呢?都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了。
一騎害怕自己一旦閉上了眼,這些事就會成真了,就是個醒不來的惡夢了。
--不是已經成真了嗎?翔子被同化了,他咬死了甲洋的精神體,而他的眼睛也瞎掉了。
唯有那個存在,那個「借用」了總士的身體跟他說話的「存在」,那個存在說的話,猶如
一條垂掛在地獄中的蜘蛛絲,是那麼細小微弱的希望。
一騎只能緊抱住那個希望了。
※
一騎發現自己正在游泳。
搞什麼啊,不是說不能睡的嗎?怎麼自己睡了又來到自己的海中了?
一騎對自己感到很生氣。
算了,別游了--
一騎放鬆身體,自沉海中。
反正是夢。
一騎看到了雪。
不是--是名為海洋雪的生態現象。
雖說是雪,但是跟地上的雪毫無關係。
這是在海洋中的雪。在黑暗無光的海洋中,那些微塵似乎發著光芒,靜靜地,靜靜的飄落
。
他的海中有這些現象嗎?不對--
這不是他的海。
一騎往下潛。
從來沒有看過的心象之海,但是好熟悉,似曾相識感讓一騎落淚。
洋流拂過一騎的臉,帶走淚水。
他要找到了--
總士的海。
※
寂靜黑暗的深海中,看不到底。
跟總士的深海比起來,甲洋的海,只能算是厚冰下的洋流。
總士的海,那麼的深,那麼的絕望。
但是探不到底。
是啊,就算是身處在黑暗中,也是要拼命活下去吧。
往下飄落的海之雪,一騎捉住了其中一個微塵。
總士,那是總士喔。
總士睜開了眼睛。
--一騎。
一騎感到很欣慰,雖然他們正在黑暗的海中,但是他們在這黑暗的海中重逢了。
雖然兩人身處在黑暗之中,但是,兩個人在的話,就能安心了吧。
總士,這是你的海,你真正的海,對嗎?
冰冷的冬之海,不斷飄落的死亡之雪。
啊啊,是的。總士低語道。
一騎,很失望吧?我的心,就是這樣子的。
黑暗的深度,是自小就身處在戰爭中的總士一路行來累積的陰影。
總士,你不想讓剛進入亞爾維斯的大家知曉。同時為了讓大家容易進行戰鬥中的思考同步
,所以總士隱藏了這個海,而造出了海面上的玻璃塔之海嗎?
對不起,一騎。我想讓你認識的,是個安全,穩定,美好的世界啊。
一騎明白了,總士,從七歲時,就一直的在保護著他們。
總士,不需要如此的。
我想到你身邊喔。我一定會來到這個海的。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來吧--總士,我們,往上游吧。
一騎抱著總士,游上海面,走上海灘。
這是總士的海邊心象。
而玻璃塔已經碎了。
那座玻璃塔……為什麼?
因為已經不需要了,那座塔,是為了關住他用的。總士答。
他,是誰?啊,是那個人嗎?說是借用你身體的那個人嗎?他要我們,呼喚他。
總士,我想要呼喚他。
--不行。
總士嚴厲的拒絕。
為什麼?
不能呼喚,上一次呼喚的結果就是--
……放棄吧,一騎。
接受翔子的離開吧。
不要--那個人--我想相信他。他叫我們要呼喚他的。
再試一次吧?總士?
我不願意。
總士,求求你了。
總士突然緊抱住一騎。
簡直就是要把一騎揉進身體中般,勒緊一騎。
一騎,只有你,只有你--……
明明知道這是不該有的期盼,但是我、我--
我只是想要你存在於此。若只能選一個人,我只想選你。
總士……
一騎體會到了總士對他的渴求。一騎感到很高興。
但同時也發現這是名為愛情的束縛。
一騎想要去救翔子,只要有希望,細小有如蛛絲的希望,一騎都想要捉住。
總士,我缺失了一部份。
這是翔子的份,若翔子不在了。「做為翔子的朋友的真壁一騎」就會死了。
總士你也是一樣的吧,明明你都記得不在的人們,用雪銘記他們。
難道你不曾發現你已經逐漸不在這裡了?明明你一直的在哭泣。在呼喚我。
想要我過來這裡,緊抱住你。
我不能在這個地方就接受翔子的不在。
就算是,就算是會造成更多的死亡?
一騎,有的時候只能安靜的接受……因為不想再失去其他重要的事物。
我不要……再失去一騎,甲洋、真矢,咲良、劍司,與衛了……
但,總士,若不去試的話,就毫無可能性了。
一騎牽起總士的手。包覆住總士沉靜隱含著傷痛的心。
總士,跟大家談談吧。
就像是我們七歲時決定回覆那個聲音一樣。
這次,十五歲的我們再次一塊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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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一篇小小的同人小說來說是最高的贊美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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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您的推文。啊,不知為何我覺得我一直都在北極…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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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3 17:29, 4F
已經更新了第四回了,請繼續收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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