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Lycoris Recoil)到達點(R-18)
到達點
那天千束回來得很晚。
瀧奈是在換下LycoReco的制服,拎著安全帽準備下班時接到千束打來的電話。似乎臨時有
事被絆住了,抽不開身,直到這個時間還沒離開總部。換作平常,回總部教課的那一方其
實往往能比較早下班到家,她和千束不知不覺間也形成了誰在總部有課,當天就到誰那裡
吃晚飯過夜的不成文定律;但那天難得並不成立。最終晚餐雖然得各自解決,不過千束決
定今晚睡她這裡。從總部開回都內大概也晚了,距離能近一點是一點。
等玄關終於傳來鑰匙插進鎖孔開門的動靜,已幾乎是瀧奈平常開始準備就寢的時間。她打
開客廳內門,重新將大門上鎖、脫了鞋的千束正將風衣掛進玄關的汙衣櫃,她隨手接過千
束的背包,不經意碰到的指尖涼颼颼的,她拎著背包折回客廳,將暖氣的溫度再稍微調高
一些,千束後腳已經將內門關上,脫掉槍套背帶的同時還在碎念。
「真是的,居然搞到這種時間,風希那傢伙喔……」
卸下背帶,隨後千束的指尖乾脆地陷進領結間,瀧奈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搶在千束的壞習
慣發作前攔走那條唰地一聲解開的領帶。
「要睡了?」
「差不多了吧。」
瀧奈將千束的東西歸回定點,推門走進浴室刷牙時,髒衣服已經統統躺進了汙衣籃,千束
要她先熄燈沒關係的聲音挾在花灑淅瀝的水聲間傳來。她刷完牙,關掉客廳的暖氣,將照
明切換成夜燈,從茶几上撈起彼此的手機,進了房間。接上充電線時連帶點亮的螢幕顯示
的時間剛跨過十二點,瀧奈拉上遮光窗簾,轉而開了房內的暖氣,鑽進被窩,決定睡前再
稍微翻個幾頁書。
還沒讀到一個段落,房門門把扭轉的聲音先響了。聽慣的聲音不會是其他人,所以鳶紫眼
睛本只是不經意地循聲探過去,下一秒瀧奈深深嘆息,攤在手裡的文庫本乾脆先往自己臉
上蓋。
「──千束。」
「嗯?」
她呼喚。千束回應的聲音漫不經心,然後是身旁一陣窸窸窣窣的輕響,她側眼一瞄,千束
已經摟著蓬鬆的羽絨被滾進她身旁的空位,放鬆地把臉埋進枕間,光裸的肩線和脊背幾乎
一覽無遺。
對,這個人居然洗好澡就只穿著內衣褲從浴室晃出來。當自己家嗎她。
不,要當自己家她其實一點都無所謂;重點在於,就算換作在千束自己家,洗完澡只穿著
內衣褲就滿屋子亂晃也一樣讓她困擾。倒也不是什麼視線不知道該往哪擺或感到尷尬的問
題,事到如今對方一絲不掛的樣子都不曉得看過幾次了,瀧奈純粹是覺得千束這習慣不太
好。不是觀感的問題。
「不是說過好幾次了?洗完澡以後起碼把衣服穿好吧。」
「反正都要睡了嘛……」
「問題是妳每次感冒十次有九次就是因為穿成這樣在沙發上睡著好嗎?」
沒錯,這人前科累累。在千束那裡過夜的次數多了,瀧奈就算不想也不得不意識到千束這
個習慣。明明絕對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暴露癖好,說白了純粹是懶跟邋遢,但她開始會目睹
千束像這樣洗完澡後只穿著內衣褲大剌剌地從浴室走出來。往往是整個人累了,不想再多
耗費任何多餘的心思,千束自承從前一個人的時候很常這樣不小心在客廳沙發上睡到天亮
。
「今天沒有不小心在沙發上睡著的風險,沒問題啦。」
「妳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啊。」
「還能有什麼問題?」
重新把書籤夾好,瀧奈闔上文庫本,隨手遞給千束。替她將文庫本歸回邊櫃上的手看上去
果然有幾分意懶,深緋眼睛轉向她,她清楚看見散亂的白金瀏海下那張端整的臉龐浮現慵
懶與揶揄各半的笑意。
「別跟我說是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看喔?」
「不,正好相反。」
──是這種時候,她的視線就只知道一個勁地傾注在千束身上。
瀧奈深知這種時候她注視千束的眼神格外肆無忌憚,格外誠實,不過她沒有任何要掩飾的
意思。千束看起來也完全不在意,從隨意蹭亂的白金髮絲下探出來的那對深緋眼睛只是自
顧自笑得更深了。
「噯,瀧奈。」
「嗯?」
「我先聲明,我本來沒有那個意思喔。」
──不過呢,以後,我可能都有那種意思了。
千束的聲音輕鬆愉快,不懷好意的語氣賊兮兮的。到頭來究竟是誰不好?瀧奈總感覺不是
自己的錯。所以是千束不好嗎?她又感覺不全然是。總之,這個當下的重點是,瀧奈承認
,她有那個意思。
「千束。」
又一次,瀧奈呼喚。這次千束的回應不再漫不經心,慢條斯理翻過身來,仰躺在床間對她
伸出手的樣子是她們在這種時刻獨有的親暱的慵懶。瀧奈傾下身,千束的手穿過她流瀉的
濡羽色長髮,攀上她頸後;她的手輕輕拂開微亂的白金瀏海,把自己的唇疊到千束的唇上
。
點到即止的吻輾轉了幾次,瀧奈和千束幾乎同時張嘴勾住對方的舌尖。柔軟濕潤的觸感頃
刻就讓彼此淪陷,她趁千束逸出輕微的哼唧時換氣,舌尖很快更加深入地重新糾纏起來,
千束的手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攫住她的腰或按住她的肩俐落地將她壓倒,只是進一步耽溺地
陷入她髮間。
瀧奈的吻追著零落的唾液,一路去到千束頷緣。露骨的氣息噴薄在千束頸間,她感覺千束
的指頭懶洋洋地沿著她的後頸似有若無往下墜。瀧奈問。
「……今天我來?」
她們之間千束在下的次數一向少。平常在人前大抵像隻興高采烈的黃金獵犬,不過後來瀧
奈總感覺千束某方面而言更像大型貓科動物,和她獨處時尤其是。慵懶、任性,捉摸不定
,最重要的是習於狩獵、翻弄與遊戲。
聽到她的問題,瀲灩的深緋眼睛慵懶地瞇細,果真貓也似地笑了。那是看見獵物的表情。
「嗯。請便?」
千束給出的回答不怎麼猶豫,甚至有點開心。瀧奈很清楚這隻大型貓科動物偶爾也有什麼
都不想做,只管躺平撒嬌討摸呼嚕的時候。今天大概就是那樣的日子,一切有跡可循。
瀧奈讓舌尖順著千束的頸根向下溜,相對地指尖則往千束線條漂亮的腰身搭,手心覆上一
覽無遺的腰線,往上滑進肋緣,順理成章地往千束身後探;千束稍微挺起上半身,她三兩
下解開指尖探到的背釦,撥開肩帶,指腹經過千束左肩上頭留下的疤時她終究還是沒辦法
忽視那股慣例的不滿。她張嘴,用不致見血的力道在白皙的肌上咬出鮮明的牙印,千束從
鼻間逸出一聲輕哼,但沒有制止。
她知道她把臉埋進那副安靜的胸口時的樣子肯定充滿執拗和獨占欲。千束纖細勻稱的臂圈
住她的肩,鼻尖廝蹭、唇吻肆意遊走在豐盈圓潤的乳房上的觸感總是同時喚醒她的滿足和
貪婪。以活著而言千束的胸口太安靜,不過千束的聲音並不然,那聲音隨著她每一次的親
吻或愛撫明確地搖曳,柔軟得不遜幾乎要從她指間溢出的豐滿。她不願遺漏,仔細地用嘴
和指頭攫走綻放的頂點,千束的手指幾乎陷入她肩上,她的手指更是放肆地陷入千束飽滿
的乳房間。千束的聲音和氣息搖盪得更加明確,她又更滿足了一些。
「嗯!……瀧奈…,…不要、老是──…」
膝頭難耐地廝蹭她腿脛,瀧奈知道千束不滿。但抗議的聲音同樣被她無遺地掬起,碎在她
的嘴和手指間。事到如今,瀧奈已經明白她對千束感到的一切滿足或不滿足的根源究竟是
什麼。想盡可能抵達她所能抵達的地方。始終就是這一點在驅動她深入。所以她挪動指尖
,朝千束的胸口中心陷,沿著開胸手術那道長長的疤痕遊走,在正要通過千束心窩的時候
被那些修長漂亮的指頭給一把抓住。
「欸,不行喔,瀧奈。只有我脫。不公平。」
千束慵懶地微笑著,隨意晃了晃她的手。深緋眼睛明明仰望著她,瀧奈卻覺得那看起來像
不可一世的睥睨。
瀧奈的指尖在那對剔透的深緋眼睛下從千束的手裡溜開,她跨在千束腰上,抓住T恤的下
襬,一口氣向上掀過頭頂,隨手拂開被衣領勾住的幾縷濡羽色長髮,然後乾脆地將手伸向
自己的背釦。千束瞇起眼,一向就不怎麼安分的舌輕輕舔了舔唇,瀧奈重新傾身,用自己
的舌尖勾了上去,指尖以潮濕黏膩的聲響為背景再次返抵千束的心窩,一路往手感結實緊
緻的腹肌溜過去。
千束的指尖不甘示弱地滑過她脊骨,她在電流般上竄的快感間繼續把手往千束身下探,舌
尖和指尖同時埋進溫暖的濕潤觸感裡頭,手指輕易探到一片泥濘。瀧奈甚至不用出聲呼喚
,千束已經稍微抬起腰,讓她不客氣地依序把彼此給徹底剝得一乾二淨。
盡情投身於千束的抱擁,她的指尖滑向千束最敏感的地方,終於觸及所有渴求的根源。那
對線條漂亮結實的手臂圈緊她,黏膩潮濕的聲響進一步重疊,千束猛然昂首掙脫她的吻,
張嘴喘息的下頷繃出煽情的線條,瀧奈曉得那不是抗拒,是渴望的信號。她的指尖更加熱
切。
「啊!…嗯、…哈啊……啊!」
瀧奈。千束明確的呼喚挾在凌亂的喘息裡,瀧奈依舊確實聽見。細瑣的吻從千束煽情的頷
線一路攀到千束耳畔,瀧奈確認的聲音很輕,但非常近,她想千束也會確實聽見。
「──千束,我進去囉?」
就算千束不曾有過拒絕,瀧奈也沒有一次少過確認和提醒。那是對不喜歡異物進到身體裡
的千束最基本的體貼。注視她的深緋眼睛深沉地瀲灩,往往那就是千束的回答。只是那樣
一個眼神,瀧奈就明白自己獲得了無條件的信任與准許。她小心翼翼地將指頭探進去,過
程間千束的深緋眼睛在朦朧的水光裡蕩漾得更加厲害。
這是千束在下的次數一向少的另一個理由。第一次面對瀧奈索要主動權的時候,千束當然
也曾二話不說對她交出自己,但瀧奈始終記得那回千束高潮的瞬間幾近哭泣的神情。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我的身體依然認定瀧奈對我而言是異物一樣。
首度由她主導的事後,千束這麼對她坦白。並不是不舒服,然而自己的身體同時擅自湧現
的客觀感受也是明確的事實。千束為此感到非常沮喪,不過瀧奈並沒有受傷。
她不覺得千束需要感到沮喪或抱歉。這是理所當然的,井之上瀧奈終究不是錦木千束生來
就具有的一部分。相對地,千束之於她也不是。她們總歸是不一樣的個,不可能成為同樣
的一。沒有例外。每當千束進入她,她也不曾有過失去彼此界線的感覺,而是更加強烈明
晰地意識到彼此,她正在被千束據有的事實。
但,正是這樣的事實令瀧奈感覺不可思議,而且由衷感激。因為,她從沒想過她能容許。
居然能有一個自己以外的人,可以獲准進入她的心,進入她的身體,甚至到達了就連自己
都不曾到達過的地方。
瀧奈並不勉強千束,只是同樣坦白地將這些告訴她。她不覺得千束有習慣她的必要,想想
千束從小的經歷,換作她是千束,肯定也會抗拒自己以外的異物進入身體。她只希望她也
獲得了允許,已經到達就連千束自己都不曾到達過的地方。
後來,深緋眼睛偶爾耽溺地在她身下瀲灩的時候,總是縱情蕩漾得近乎哭泣。每一次瀧奈
都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千束高潮的瞬間幾近哭泣的原因。
細長漂亮的指頭每一次深入,瀧奈都能感受千束的一切隨之敏感地收緊。纖細與她相去無
幾,但起伏更加有緻的身體線條在這種時候顯得更加鮮明,不自覺地隱隱浮現的鍛練過的
肌理煽情間噴薄著一股近似野性的美。一樣是千束讓她第一次知道,原以為和這種情感無
緣的自己居然也會迷戀一個人的身體。
「啊!──瀧奈…嗯!啊…、哈啊……啊啊!…──」
她的指尖一開始在千束脆弱的地方勾留,千束的眉頭立刻難耐地攏起。她輕輕將自己的額
抵上去,深緋眼睛在瀲灩的水光裡半恍惚地捕捉到她,自然而然盪出親暱透明的笑意,她
不再顧慮,將第二隻指頭送進去,千束的一切收得更緊了,指尖撓過她肩胛的力道幾乎直
逼痛,賁張的身體線條彷彿就要脫韁,時不時細細顫抖。
瀧奈與千束都已經知道,她們沒有成為同樣的一的必要。所以她只是更加熱切地、直白地
,途經所有千束脆弱的地方,讓千束簡直不能再更明確地感覺她的進入,她的到達,她給
予的歡愉,讓千束的一切劇烈地收緊到極限,抵達僅容彼此存在的高潮。
千束乏力地倒回床間,而瀧奈倒到千束身上。不出多久,那對肌理漂亮勻稱的手臂重新圈
住她,從力道她就能感覺到千束的安心與意懶,她在老樣子溫熱但無聲的胸口靜靜閉上眼
。
這是她們最坦誠的時候。所以瀧奈開了口。
「噯,千束。」
「嗯?」
「妳果然開始把我這裡當自己家了吧?」
「……不可以?」
瀧奈沒有輸給千束那幾乎接近無敵的無辜語氣。她承認,她有一瞬間非常想回答不可以。
不是千束不可以,是她自己不可以。雖然她可以輕易想見,在千束面前,她所有的可以或
不可以最終都將失去意義,因為,她很清楚,就是只有千束可以。
「──只有洗完澡穿著內衣褲滿屋子亂晃不可以。即使在妳家也一樣不可以。」
瀧奈說,儘管她深切明白這件事最後肯定也會失去意義。畢竟是千束,那個不費吹灰之力
就能把她徹底瓦解,讓她不知道怎麼抵抗,甚至沒有意願抵抗的千束。早晚千束會把她這
裡當成自己家,在整個人累了,不想再多耗費任何多餘心思的時刻,把洗完澡後只穿著內
衣褲滿屋子亂晃的壞習慣理所當然地帶過來,輕輕鬆鬆地讓她不同居的堅持失去意義。
瀧奈不知道自己的堅持還能延續多久。但即便有朝一日,千束終於將她的堅持瓦解,她想
她大概也只會露出猜拳猜輸後來總是直接閉上眼睛以示公平的千束時的苦笑,然後給出任
何千束想要的應允。
因為,就是只有她可以。就是只有千束可以。
2025.04.25
精神上千瀧,實質瀧千(?)
如果偷臭首席洗好澡有不好好穿上衣服的壞習慣她會用short movie第二話那個不屑的表
情拿槍指著我嗎?(有病就快點去看醫生)
是說被第二話糊滿臉以後,原本就幾乎站千瀧的我還寫得出這篇我也是挺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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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鏡頭」
https://metric-interference.blogspot.com
「メトリック干渉結界」
https://www.plurk.com/MetricInterf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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