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自己亂寫的聖夜曲 04

看板GUNNM作者ylsh93102 (魔鬼的臉)時間17年前 (2008/01/13 21:45)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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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的失敗、自身價值觀的被糾正讓我心情糟透了，把手術室稍微整理一下後我獨自出門，想找家酒吧小酌一番解悶繞到廢鐵鎮東區，那裏有一家酒吧”康薩斯”，是賞金獵人們的根據地，情報交換或是找尋合作夥伴都會到那邊光顧一下，今晚酒吧內依然聚集了很多賞金獵人，但我沒那個心情跟他們寒暄，獨自找了角落的位置，喝起悶酒來… 「甚麼嘛…只不過是修理機械而已，扯到一堆甚麼價值觀的，搞得我好像有種族歧視一般 ….」獨自開了一瓶酒，一杯接著一杯灌了起來，這種酒有特別加工過適合給合成人飲用的，很難喝，但會醉就好。「如果不是這城市充滿著鋼鐵，我也不想只當個維修員，我以前是學醫的阿…」我繼續的發著牢騷，一個人不斷的自言自語。這時有另一位客人到我身旁坐下了，他順手就把我的酒瓶拿走。「這種像機油的東西有甚麼好喝的…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突然叨擾的來者穿著一件大風衣，帽沿壓得很低，說話的語調跟口氣似乎不像是合成人。「那是我的酒…還給我。你是哪位阿…」我伸手要把酒瓶奪回。「你可以稱呼我畢寇必，我剛剛在旁邊聽到你自言自語說的話了，似乎對合成人維修無法得心應手阿。」「這關你甚麼事情? 你算哪根蔥….」「我嗎? 我是跟你來自從同一個故鄉。」畢寇必把帽沿上推，讓我看了一下他額頭上的標記，我也有相同的一個在一樣的地方。「…….你也是沙雷姆來的人!」「怎麼?有興趣聽我說話了嗎?」畢寇必露出了一抹淺笑。 -------------------------------------------------- 離開酒吧時，我已經完全清醒了，沒想到廢鐵鎮除了我以外也有沙雷姆來的人。而他跟我談論的事情，讓我非常的感興趣，但相對的，風險也大。思考剛剛的話題，不知不覺就走回了侯斯的工作室，鈴可蹲坐在門口，抱著凱麗在玩，現在應該是就寢的時間了，該不會在等我回來吧? 「伊德 ! 回來了。」鈴可欣喜的放下小貓，往我這邊跑過來，看來真的在等我。「你今天回來晚了。」侯斯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鈴可她等你很久了，你應該跟他說你要去哪的。」「我到附近走走而已。」「如果你是因為下午的事情在煩惱，我跟你說過那急不得的。明天放你一天假，今晚好好陪鈴可吧，我先去睡了。」侯斯說完就把工作室的燈給熄了。留我跟鈴可兩個人在外面。「你等我回來想幹甚麼?鈴可。」「伊德，散步，我陪你散步散心，侯斯說伊德不開心，要散步。」鈴可拉著我的手臂就想往外走。不過今天已經很累了，除了下午的手術之外，剛剛畢寇必跟我說的事情也持續的困擾著要不要答應他。「鈴可，我今天累了….想早點休息。」我撥開她的手，打算走進工作室裡，留下一臉錯愕的她。我以為鈴可會乖乖的聽我話一起進工作室裡休息，但沒想到她居然生氣了。嘟起了嘴生著悶氣，用不痛不癢的力道搥了我一下後，就往外頭街道跑了出去。「搞甚麼阿，她以為夜晚的廢鐵鎮很安全嗎…」不可能這樣放心她，於是也跟著追了出去。轉了兩個街角，找到了鈴可，蹲坐在街旁的階梯上，頭低低的不發一語。「喂，別鬧了，外面很冷，早點回去休息吧。」走近鈴可，拍拍她的肩膀，女孩兒抬起頭來，哭得唏哩嘩啦。「怎麼啦…我剛剛讓你不開心了嗎?」「…散步…」她哽咽的吸進了一大把不知是眼淚還是鼻涕的液體「好吧，我們出去走走。」淚人兒破涕而笑，又開始蹦蹦跳跳的拉著我往夜深的廢鐵鎮街道走。我當下只覺得我好蠢，當初捨棄風險高不穩定的賞金工作而決定當侯斯的學徒，不就是為了要給鈴可一個穩定的家嗎? 雖然說她或許某一天會突然想起所有的事情，走回她自己的人生。但此時此刻只有我是他的全部，我有義務要讓她開心讓她笑。合成人維修的事情雖然很惱人，但如果因此冷落了鈴可，那豈不是本末倒置。那些雜事就暫時不去想了。鈴可挽著我的手，我領著她走在沒有夜景可言的廢鐵鎮，也不需要甚麼話題漫談，我只要待在身邊她就很開心了，就這樣兩人走著走著，漫無目的的走到工廠倉庫附近。「這不是伊德嗎? 好可愛的女孩，你女朋友?」往出聲音的方向一看，是一個工作時認識的合成人朋友，他的工作室負責昇降機的看管。「這孩子目前由我來照顧。她晚上睡不著帶她出來走走。」「廢鐵鎮晚上有甚麼好看的….…啊，要不要搭搭看昇降梯從高處看夜空，這可是本鎮為數不多的景點。」「可以嗎? 工廠的昇降梯這樣隨意用。」「呵，當然不行啊，所以你要付給我被發現的風險費用，500單位就好。」「我要搭 ! 我要搭 ! 」有人被勾起興趣了。「還真會找機會賺外快啊你…拿去。」「謝謝光臨。升降梯已經很破舊了，在上面不要搖晃得太嚴重。」 -------------------------------------------------- 升降梯緩緩的上升，房屋變得越來越小，只剩下杳杳燈光閃爍，鈴可應該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很開心的在狹小的空間裡晃來晃去，不管發現甚麼都會發出驚嘆。我看著她，慢慢的回想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鈴可到底是甚麼人? 應該已經發育完全了，卻有著驚人的學習模仿能力，又像個小孩子似的，是幼兒退化嗎? 假使說喪失記憶的原因是因為強烈的情緒衝擊，是有案例顯示會有連帶性的精神自我防衛的心智退化現象。如果真的這樣，那會是怎樣的刺激呢? 當初追逐他的機械人是誰? 「啊，伊德，你看! 煙火，煙火!」鈴可指著遠方要我看，的確是有巨大的火花，那個方向是戰爭遊戲區，許多有錢有閒的人會到那邊相互廝殺一番，可能是有誰用了甚麼重武器引發大爆炸吧。「那個並不叫做煙火，改天叫侯斯做一個真正的煙火給你看。喂喂，鈴可，不要在這裡蹦蹦跳跳的，很危………!!??」話還沒說完，腳下的鐵板就因為承受不了他的蹦蹦跳跳而脫落，鈴可一時之間沒做出反應，眼看著就要從高處跌落。千鈞一髮之際，我抓住了鈴可的手，她就這樣懸吊在夜空中，一支鞋子從她腳上滑落，大約五秒後才聽到落地的聲音。「我的媽呀，這升降梯到底有多高啊…」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把鈴可拉上來，緊緊的抱住她。我應該要更留意點的。「…鞋子，掉下去了…」她好像一點都不緊張。「我再買新的給你，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不可以在這邊跳嗎?」「對不起。伊德這樣抱抱，很舒服……」鈴可靠在我身上，開始撒嬌做為道歉。「就算你這麼說，今天晚上還是要回自己房間睡。看，日出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太陽是從東方出來的，不過在歷經多次人類的浩劫之後，地球軸心早已傾斜嚴重，現在已經沒有人去留意太陽從哪邊出來，但景象依然讓人感動。我們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直到看膩了那刺眼陽光為止。才通知下方的管理員放我們下去。此時的我深深的察覺到鈴可是我生活目前唯一的重心，為了讓她過得開心平穩，要我做甚麼都行…….無論何事。 ------------------------------------------------------ 在工廠倉庫一角，陰暗沒人留意到的地方，一台有著巨大機械爪的機械人正看著升降梯上的兩人，機械人用來捕捉物體的裝置，姑且可以稱做眼球的東西，流著像是眼淚的液體。等到升降梯上的兩人到達地面離開後，機械人也隱沒回暗處，開始籌畫著它的計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43.247.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