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so] Tsukiooji 03c

看板Haruhi作者MRZ (臺大歷史系教授......Orz)時間18年前 (2007/06/15 18:40)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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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獸1c 「……不是，普通的人類………？」「真是，這不是當然嗎？難道你以為哪個普通的人類被手手腳腳分成七零八落，還能自作主張地恢復過來的嗎？？」「——」那種人類怎麼可能會有。要能那樣，那純粹不過是看起來像人類的十足怪物吧。被殺掉也可以恢復。徹底沒氣了也沒關係，就算是七零八落，很快又能像原來那樣活蹦亂跳的傢伙，那確實不能是人類這個詞形容得了的。「騙——人吧」那樣的傢伙，就是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的真身。忽然荒唐得想笑，可惜喉嚨已經乾得發不出像樣的笑聲來。「……這算什麼事啊？」就算把這個編成笑話，也實在太冷了。更何況，眼前這個情景可不是什麼笑話。不是嗎，這個女孩不是普通的人類的話，被殺了還可以活生生的站到這裡，那就說得通了。 ——頭腦漸漸恢復到了邏輯狀態。總之，好好看清狀況，之後不能不考慮的狀況是什麼。對了，是這個。「……既然妳說妳不是普通的人類，那妳到底是什麼呢？」「我？我屬於通常來說被你們叫做什麼『未來人』來著——哦，好像就是那個你們傳說中會從未來過來殺人的怪物之類的。」 ………還好這回還好……還有『未來人』這個單詞大腦還能理解。「嗯嗯，就是未來人啦，未來人。」女孩『就這麼定了』樣的滿足的笑著， ………真是要多離譜就多離譜的回答啊。未來人的話，不是據說那是電影情節而且應該是肌肉兄貴嗎？嘛，這種事比起早被大卸八塊現在卻活蹦亂跳的她本人來，真的只不過是雞毛蒜皮而已。「……那，那未來人小姐，妳找我有何貴幹呢？」不知怎麼回事，女孩突然嚇了一跳似的退了退，不過轉瞬之間就恢復過來，兩手叉腰，雙眼『嗯——？』的盯著我。「妳該不會忘了昨晚幹的好事了吧？妳跟我無怨無仇，連面都沒見過，結果卻在露面的第一瞬間就把我七零八落的給分屍了。剛剛的那句『有何貴幹』說得倒輕鬆呢。」生氣了，與其說是生氣了，不如說是『沒見過妳這樣的』而在發愣似的。可現在我這邊的心境也老大差不多。怎麼說，自己也居然是在被自己殺掉的女孩子『妳還真好意思殺了我』這樣當面埋怨呢。「喂，聽著呢嗎，殺人狂。」「………啊啊，聽著呢。我現在正琢磨著『今天自己是撞鬼了嗎』，還沒回過味兒來呢，不好意思能不能先什麼都別說，給我幾秒鐘。」 ——真是，真是貨真價實的撞見鬼了呢。（^_^）（的確是鬼，還是未來人）有個女孩子出現，我無緣無故突然想要殺掉她，結果就那麼莫名其妙地把她給殺掉了。之後的記憶混亂曖昧，結果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心安理得了。最後搞清了這個事還是真的。需要補充的就是，那個被自己殺掉的還不是普通的人類。「——哈，哈哈。」不自覺得笑出了聲 ……不過，這笑聲並不完全出於悲哀。畢竟被我殺掉的人恢復過來了，那不就相當於我誰都沒殺過了嗎？雖然我「殺她」的行為無法抹殺，但畢竟，她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在那裡站著。 ——只有這一點，是真的值得我很高興的。啊啊，這樣的話，我的生活可以說和以前沒多大兩樣了，古泉春日還是一個school-life的學生來的。……嘛，雖然現在的人生弄到被一個不得了的傢伙追到走投無路了也不一定呢，但是比起這個，能夠不用背負著殺人的罪過，說不定還是幸運的多。「………OK，我明白得差不多了，妳有什麼話我都會好好聽的，埋怨也好，怨恨也好，妳儘管說吧。」「嗯～～，想說的話是有一大堆啦，不過………妳倒真是個怪人呢。」「總算想開了而已，雖然我可能怪點，不過對於突發事件有相當的承受能力呢。」嘛，真不知我現在多說這些算什麼。「唔——嗯………」女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那視線裡卻沒有可以叫做敵意的東西。 ………真是奇怪啊，以牙還牙血債血償，這可是這世界放之四海的通則啊。這樣的話，這女孩要把我煎皮拆骨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只管這麼上下亂看著別人是幹什麼？妳應該是來找我報仇的吧，那麼——」「唉唉，確實不錯，以血還血，天經地義的。本來要是妳希望這樣，我殺你也不用客氣的，不過現在PASS，這麼做效率太差了。」女孩一臉認真的盯著我。「喂，妳有後悔嗎？」「哎——？」一瞬，眼珠作點狀，呆了。（‧‧b）對面這個人，好像說了什麼相當相當不對場合的台詞。「我在問妳有沒有因為殺過我的事在後悔啦？如果妳認真後悔的話，我說不定就原諒妳了呢。反正妳給我感覺是普通的人類中最不會撒謊的那種類型呢。」「後悔——妳說、我？」「嗯，要是妳對我說『對不起』呢，我就這麼算了。」 ——真是…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這個。面對殺死自己的兇手的話，哪有原諒不原諒這一說——站在眼前的這個，這麼好說話的傢伙真是就算做夢也沒有聽說過。「真是的，人家可是很認真的在問呢，認真點回答是最起碼的吧。好了沒有，快回答快回答，妳後悔不後悔，沒有回答，接下來的話怎麼說嘛。」女孩氣沖沖的說著。 ——有沒有在後悔、什麼的…… 這個連想都不用想的—— 「………這個我當然是後悔了。不管怎麼說，我是殺了人的。」只是為了自己的衝動，就無緣無故，毫不留情的，殺人了。「……殺了妳的事本來就很後悔，更何況，是我無緣無故下手的，所以——」 ……對啊，說恢復過來了活著了就沒事了，那是自欺欺人罷了。眼前的這個女性，古泉春日，確實曾經殺死過一次的。這叫做最大的掠奪也可以，無以復加的暴行都不為過。「所以——就算妳來找我報復也好，妳現在就要報仇也好，都是應該的。」 …………這樣彎下腰去，就這麼一直彎著。簡直像在對誰告白樣的，自言自語的喃喃說著。「——這樣啊，嗯，妳人還真老實呢。」女孩笑了，臉上，是就算自稱未來人也擋不住的絕對純真。「就這麼決定了，妳來幫我忙吧。」「哎——？」幫忙什麼的、這傢伙在說什麼呢？「……喂，幫什麼忙？」「簡單啊，就是幫我收拾藏在這一帶街上的外星人、未來人、超能力者、和異世界人而已了。」「——？」 ………慢著，越來越弄不懂了。「收拾……未來人，可妳剛才不是說過，妳是——」「啊啊，不同的不同的。確實，我也是未來人，但藏在這一帶的是其他的未來人。妳不是住在這裡的嗎？那妳應該也知道最近附近發生的殺人事件吧。」「嗯，已經有好幾個人被殺了——啊，慢著。」 ………想起來了，說起來，殺人魔事件的被害者，全是被吸乾血液的，「難道，這麼說——」「還有什麼好難道的，新聞標題不都大大的寫著『是吸血鬼做的好事嗎』？不是很奇怪嗎，明明都不知道犯人，卻誰都沒想辦法解決問題。那就等我來幹好了。」「不會吧——這世界上根本沒什麼未來人的吧。」「嗯～～」女孩一臉不自在的皺著眉毛。 …………對了，現在站在我眼前的，不就是個自稱未來人的，正體不明的存在嘛。「——雖然、不是太明白，不過你是說妳在追殺在街上殺害人類的未來人嗎………？」「是這樣沒錯，可是在那之前就莫名奇妙的被某個不認識的殺人狂襲擊，冷不防就被秒殺了。嗯，真是糟得很呢，被妳來個完美的偷襲，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切成1096塊了。」「嗚…」，是啊。她說的殺人狂，不就是在說我嗎。「妳說的沒錯，本來在我恢復的時候，我一直都打算殺掉妳的。先不說這種屈辱是頭一遭，還有光是復原身體就消耗了我八成以上的力量。比起這些來，首先是讓人受不了的疼啊。」「那可真的很疼很疼，妳知道嗎？因為太疼我馬上就昏死過去了，可還是因為太疼了又馬上醒過來。就這麼一整晚不停地反覆，不停地疼得死去活來的感受，妳知道嗎？」「——」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沒誰想去知道。「然後，我就滿心懷恨地要找妳出來以牙還牙，簡直是滿腦子除了這個什麼沒有，連我原本追殺的外星人、未來人、超能力者、異世界人怎樣都好的那種程度，只不過是一心想把妳做掉。我知道妳是北高的學生，所以我就坐在那裡等妳出現。」「搞不明白哪，既然妳這麼恨我的，那為什麼又說要原諒我呢？」「——這個嘛，簡單說，可能是時間長了我冷靜下來也不一定吧。仔細想想，現在我復蘇消耗了這麼多力量，與其殺了妳，不如叫妳過來幫我，作我的擋箭牌效率不是更高嗎？」「——慢著，剛剛，妳好像說了什麼很不對勁的話不對嗎？」「哎，說不對勁的話？我有嗎？」「作妳的擋箭牌……什麼的，是讓我來做嗎。」「這是當然的吧。我雖然原諒妳了，不過那最多是我自己調理好了心緒而已。妳『殺害』我的行為，當然不能光在嘴上講講就算，還得妳用行動補償不是嗎？」「——不是，就算是這麼說…可是」「什麼嘛，真不知道妳到底是老實人還是沒良心。我再說一遍，我可是被妳殺掉一次的。怎麼復蘇的妳無法想像，那反過來復蘇需要花的力量，也一樣是妳想像不到的多。要是妳單單是正常點殺掉我也算了，可妳還用那種詭異的切割方式，還要1096分割，分開的身體我幾乎都沒辦法連接，逼得我只好重做了大部分的身子。結果雖然是勉強活過來了，可你把我弄到有多虛弱妳知道嗎？！」女孩氣沖沖的連珠帶炮的說著，好像是說話間把忘記的憤恨都想了起來似的，越說越怒。「總之，現在的我虛弱的要命的，不花上兩晚的時間根本沒辦法恢復，在這之前，要是我被敵人襲擊的話不是很危險嗎。所以這期間，妳得好好的幫我擋著，明白了？」「等…等等，好好幫妳擋著…什麼的，妳別一個人隨便決定好不好，拜託。」「什麼嘛，還不是因為妳才搞成這樣的，幫我這點忙，不是最起碼的嗎？」「啊，還是說，妳到底還是完全沒有後悔呢？」女孩用她絕對純真的目光直盯著我。「…………嗚」這個，確實……卑劣。先不說還要被良心譴責，光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就覺得自己有夠卑劣了。 ………明明自己自稱未來人，居然還使用這種絕對純真的眼神，這不是犯規嘛…… 「我、這個——」不知該怎麼回答，不知不覺地把視線挪向空中了。「…………咦？」 …………那是什麼。樓頂之間，確實看到像有奇怪的東西在上面泊著。「等等，那個……是什麼來的？」站起來走到巷子正中央，仰頭細看，漸漸的看清楚了。 ………青色的…鳥。不，青色的烏鴉……那不就是前天晚上看到的不祥的鴉嗎？」「——搞糟了呢。」女孩嘟噥了一聲。青色的鴉紋風不動往這邊盯著。「真是的，誰讓妳沒完沒了囉哩囉嗦，這都被發現了。」女孩盯著小巷的入口。「被發現了……你說什麼呢？」跟著女孩的視線，往小巷的入口看去。「——！！」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猛退一步。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巷那窄窄的入口處站上了一條，不對，一頭狗。大的令人吃驚的一頭狼狗，帶著筋肉橫脹的強韌四肢，和像是埋入鐵骨製作的頭顱。 ……跟人類這種生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狩獵』型的生物。 ………只是站在那裡，就超過了任何言語的威嚇，可以讓幾乎大部分的人類，只是用眼看著就會全身抽緊的，肉食類殺手。雖然同是哺乳生物的一種，可單憑超凡的運動能力就能讓人產生絕望般的恐怖。「………黑色的、狗………？」 ——身體，不停的抖 ……這頭黑狗的大小，絕不是可以用『野狗』來形容的程度，那頭跟牧羊犬和杜賓犬體形相當的黑狗，只是站在巷口，向我們拋來強大的威脅。「……………」女孩一言不發，不過是一臉沒意思又不耐煩地瞟著那邊的黑狗。猛然間，黑狗跳起來了。不對，是跑起來了，可那種驟然而來的高速，看在眼裡就只能用『跳』來形容。「——呃？」什麼都做不了，黑狗毫無徵兆地就到了我的咽喉，明明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黑色的影子蓋了過來，可身體不要說閃避，連動一下閃避的念頭都做不到。咚——！一瞬之間被誰重重的一撞，劇烈的震盪在身上亂走。「嗚——！」像被人打橫裡撞過來猛毆一樣，整個人橫飛出去。衝擊並不是來自黑狗。在我被黑狗咬碎頭之前，女孩猛然就把我彈飛了，簡直輕鬆得像丟一個籃球，女孩不過單手輕擺，我整個人就被直丟到牆上。 -- http://gps.wolflord.com/ 歡迎大家參觀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0.16.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