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so] Tsukiooji 07e
直死?眼Ie
回到公園了。
實玖留在行走的時候恢復了些許體力，完全回到一臉有精神的樣子了。
「那麼。就如春日妳希望的那樣，無論什麼都會說的」
剛才軟弱無力的她到哪去了？實玖留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那麼我就問了，剛才的人是什麼東西？雖然妳稱它是未來人，但這是妳的目標嗎？」
「不完全是。雖然也是終結的對象，讓那樣的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回歸塵土不是我的目的。因為它是我的敵人的『盜版工具』所以只好收拾了。那樣的傢伙、如果放著不管也會殺人去積蓄能量的。」
「……實玖留。那個、可以說得更清楚點嗎？連剛剛那個是不是算普通的人類我還不懂？」
「這樣啊。我還沒有跟春日妳說過有關真正的未來人的事情呢，藤原是未來人中的特異種，所以沒有必要說明他了。」
「……？真正的未來人，這是什麼啊？」
「就是說，不是妳們人類所想像的未來人。是不老不死，吸食人血，可以使喚被他同化的人，被陽光照射就會敗退，這樣的未來人。
我的『敵人』是從古時代就開始存在的高級盜版奈米機械人哦。」
「……那個，妳現在所說的『敵人』就是現在在街上不斷殺人的殺人狂嗎？」
「……該怎麼說呢。實際上真正在殺人吸血是剛才我收拾的『盜版奈米機械人』。
春日，妳在藤原的身體裡應該注意到他那山一樣多的奈米機械獸了吧？」
「—─啊啊，那個，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忘記的。」
「剛才的盜版奈米機械人和這個是相同的。
懂嗎？在未來人吸血的那個時候，也會分一點自己的血液給這個人，即使後來死掉了但還能留在現世。
這就是盜版奈米機械人，就是說是未來人一般的奈米機械獸的由來了。
啊，對春日來說是「殭屍」的話會更明白吧？那個就像是寄生在死者身上的惡鬼一樣，控制著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的活動，這種殭屍不是很有名的嗎？」
—─—嘛，這樣說的話，就能大致明白那個形象了。
「我知道了，就是說，這個男人在被那個未來人殺了之後，就這樣被這個『殭屍』控制了吧？」
沒錯沒錯，實玖留滿足的點點頭。
「—─我不懂啊，未來人為什麼要這樣呢，把殺死的人類──把已經被自己殺害的人，還要這樣讓他們像個傀儡一樣的活著，也真是惡趣味啊。」
「是啊，未來人的惡趣味這點我不否認呢。不過這種話也只僅限於『盜版奈米機械人』喔。對於一開始就是正版奈米機械人的可不是這樣了。」
「──？」
一開始就是正版奈米機械人的……？
「──我想起來了。妳之前說過，未來人裡分成兩種的。從一開始就是未來人的正版奈米機械人，和被未來人複製的人類而成的盜版奈米機械人。
……之前聽到的時候，就覺得這話怪怪的。從一開始就是正版奈米機械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說盜版奈米機械人們原本就是人類的。有的是通過大補帖來達到update的目的，也有被正版奈米機械人複製後變成他的工具的。
……春日，妳剛才說複製那些被殺掉的死人是惡趣味吧，這還不算什麼，他們當中也有只是把這些行為當成遊戲的哦。」
「—─當成遊戲——這算什麼啊！？只是為了遊戲才去殺人，就把屍體當成是玩具一樣的去對待嗎……？」
「……這我不能否定呢。
對未來人來說『娛樂』是個如同呼吸一樣重要的東西。畢竟原本是普通的人類這種依靠自身繁衍後代而不斷的延續下去的種族，雖說是不完全的長生不老，但他們一生中最大的敵人就是『無聊』哦。
從一開始就懷著不同的目的而得到『永生』的他們，在他們得到了『永生』的瞬間，他們對於任何的物慾都已經沒有興趣了。為了永生而永生，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因為無聊才想去找點樂子，開什麼玩笑啊！話說回來，都已經沒有壽命，也不會衰老了，都這樣了他們還不滿足嗎？還能要求什麼娛樂嗎？」
「是啊，這的確已經是十分足夠了，對他們來說。
但是這樣的話他們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自己變成毫無價值的─—認為自己就像是停止了一樣的生命，這樣的話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長生不老，其實也可以說是死亡的別稱。」
「所以他們必定會做點事情來消磨時光，得自己去找點樂子吧。在自己還生存著的時候，就為自己的娛樂而自我的辯護——這個就是所謂NHK的起源吧。」
「他們模仿普通的人類，開始在網路上把自己當作on line gamer一樣，玩著提升自己等級的遊戲。
據說那裡就像是個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的王國一樣。雖然難以想像，但是看來這個對他們來說是很刺激的事情。」
……實玖留仿佛當作是別人的事情似的說著。
這樣說來，實玖留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但是看起來她沒有這樣的趣味。
「好了，接著說吧，盜版奈米機械人原來就是普通的人類。
通過科學的研究而變成未來人的，這只是其中稀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都是通過被未來人複製後變成盜版奈米機械人的。
盜版奈米機械人確實是永生的，但是這絕對不是真的永久程式。因為他們不去盜版別人的話，就不是永生的了。
這樣說來也就是不完全的永生了吧？盜版奈米機械人最後要是失去普通的人類這種備份硬碟，他們就不能『永生』了」
「……等一下。那個，很奇怪啊。
妳說盜版奈米機械人為了要不老不死而吃人，那這樣的話不就每次都有新的盜版奈米機械人生出來了嗎？」
「這樣說也沒錯，不過這個是很複雜的。
被吃的人類會死。這個時候，如果盜版奈米機械人把自己的基因留在屍體裡面的話，那個被殺的人類就不會死亡。
這種屍體在墳墓中待了數年後，腦部雖然腐敗但驅動程式還在硬體『待機』的狀態下，就會變成奈米機械獸了。
不過這也是百分之一的機率啦，不完全是所有的人類都能被盜版的，不過也有一被盜版就跳級成為新人類的，這是非常稀少的例外。
「然後，奈米機械獸為了補充自身在數年間損失的能量，必須吃其他的人類。
於是硬體自動修復了，於是就變成二次盜版奈米機械人……加入「未來人」的成員了。」
「──呼嗯。也就是說那個活著的屍體，就是所謂的『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囉。」
「不是。『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不過是個人形喔。活著的屍體雖然比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弱了些，但那可是有自己意志活動的未來人喔。跟『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那種頂多被操控的死屍相較，等級就是不同的了。」
「然後，活著的屍體經過了數年，取回了原本人類的知識的未來人，就能稱之New Type了。
這種機率是萬分之一，才能做到我剛剛那樣說的，從最早留有未來人血液的屍體要做到這樣的機率不高。
而達到New Type這種程度的，就稱之盜版奈米機械人。」
「……那樣還是很奇怪吧？照這樣的話，這遊戲不是會讓怪物以倍數增加嗎？這樣我們周圍還是會塞滿未來人吧？」
「那倒是不會。盜版奈米機械人啊，有不少是被自己製造來的New Type給殺掉。
我不是說了嗎？他們模仿人類。盜版奈米機械人的娛樂，就是將自己的血分給那被殺的人類。
不過有那突破萬分之一機率的New Type成長出來，就會將製造自己的盜版奈米機械人給殺了，自己則成為新的盜版奈米機械人。
「就像騎士得到了君主的封地，總有一天會把君主推翻──他們不做那樣的遊戲的話，就沒了存在呢。
……嗯，雖然不太清楚理由，可是不那樣做的話似乎就會無聊的要死掉一樣。
結果惡魔的存在，也不過是這麼輕薄的事情嗎。雖然得到了永生，不過沒了存在意義，也就如同空氣一樣了。」
真是白癡啊，實玖留聳聳肩。
「……這樣啊。那麼，實玖留妳，那個……收拾掉的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也就是盜版奈米機械人的士兵了吧？」
「與其說是士兵不如說是人偶還合適些。無視了本來可以從被吸血的人類自立變成未來人的復活過程，完全變成盜版奈米機械人的分身被操控著，那個就叫做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了。
「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跟盜版奈米機械人兩者是維繫著的。
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為了要獲得讓自己生存的能量，就必須去攻擊人類、吃他的血肉。可是，他們所獲得有一半以上的能量是往盜版奈米機械人那裡流去的。
他們就像是為了女王蜂而賣命的工蜂。操縱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的盜版奈米機械人，只要在自己的家中睡眠就能積蓄力量。」
「……我的『敵人』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找到的，因為『敵人』操控的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很多。
那傢伙只要弄髒自己的手一次就可以了。
只要操控那些二次盜版奈米機械獸，就算自己在睡覺，領地還是會不斷擴張的。
──被發現的殺人狂事件的遺體，不過是一些失敗作品而已。
事實上，這個街道的犧牲者已經有上百人了吧。
這些讓妳們騷動起來的犧牲者，不過是在黑暗中的一部分罷了。」
「什──」
上百人──？
那個，被未來人吸血而死的人類已經有那麼多了嗎？
而且，被未來人吸過的人類都變成了那些會吸血的怪物，然後就這樣在街上徘徊──
「……別開、玩笑了」
三天前。
想起了在旅館住宿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原因的就這麼被殺盡了。
雖然我也在那旅館，但是卻沒見到那個場面。只能憑著那些話去想像，那可恨的暴行我無法切身體會。
現在也是一樣。
雖然知道了會吸人血的未來人，正在慢慢的擴大著自己的領地，但卻沒有實感。
──可是。
沒有任何理由的，沒有任何預告的，自己最親近的親人被殺了的話，我會變得怎樣呢？
明明不願去想像，但還是閃過了一點點。
被吸了血，如同垃圾般丟在一邊的一樹的身影──
「嗚──」
讓人憤怒的──隨時都可能發生這種最壞事件的街道，還有那個以為周圍依然和平的自己。
「果然生氣了呢，春日。
……我就不好說什麼，但是對於被捕食的那邊──對妳們來說這一切就是不必懷疑的『惡』了吧。
站在春日這一邊來看，未來人的行為是完全不能原諒的吧。」
「……我想是吧。那樣的事情、別開玩笑了。
即使是不認識的人，也有那個生活至今的過去，和生存一樣重要的未來夢想。
就連我──也不要就那樣子、像被玩弄般的殺死。那樣太不甘心了。
那樣太不值得了。那樣──不是會很悔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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