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so] Tsukiooji 10d

看板Haruhi作者MRZ (臺大歷史系教授......Orz)時間18年前 (2007/06/19 00:39)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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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之紅月Id 吃完飯後隨意的逛了逛街，不知道為什麼的我們往學校的方向過去。這時是日落的時間了。不曉得實玖留究竟在想什麼，突然說了『想去春日的學校』這樣的話，不過我也沒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先說好，不能夠進去裡面。因為我今天應該是休息的，而且實玖留妳又是校外的人。」「我知道啦。不會麻煩春日的，放心吧！」實玖留不斷從門口探頭往校內看。「啊咧……？」實玖留歪了歪頭。「怎麼了，發現什麼嗎？」從實玖留的後方，也往校園內探頭。「啊……咧？」這次換我歪著頭了。校園裡沒有人影。時間還是傍晚六點鐘以前。這個時間的話，應該有體育社團在運動場上活動的啊── 「春日，好像沒有人的樣子呢？」啊啊，不論什麼樣的理由，總之學生的身影是完全沒有的。不僅是操場，連校舍裡都沒看見任何學生的影子。「春日，裡面沒有人喔？」實玖留害羞似的眼睛往上看著我。 ……看來，是搞懂了實玖留究竟想說什麼了。「我不要。」很乾脆的下了斷言。但是，實玖留卻完全沒聽進去。「既然沒有人在裡面，那麼我們進去也沒有人會發怒了吧！嘿嘿，我們的好機會來了！」「所以我說啦，不管怎樣都不是時候啊！」「嘿，從裡面看就非常廣大。聽說校舍很大，而且這樣的話好像能充分使用呢」 ……不可思議。實玖留的聲音好像可以從校園裡傳到我這附近。「春日～這個門沒開耶！可以弄壞嗎～？」她一邊說一邊高速移動。實玖留在校舍的升降口前面，正舉起手腕準備要破壞玻璃的樣子。「可……惡，不聽我說的話嗎！？妳這傢伙啊～～！！！」動力全開！！往正要破壞升降口的笨蛋的方向跑去── 「啊，來了！」不知在高興什麼的，實玖留露出了笑臉。「……妳啊。來我的高中有什麼好高興的？如果是要遊樂場的話其他地方也有很多，我可以帶妳去更適合玩的地方啊。」「不是那個原因啊？走過春日常常經過的地方，只是這樣就好像很快樂了！」呼呼，實玖留露出了好像感到很有意思般的笑容。「春日，我想去校舍裡看看。那邊入口的鎖，妳能夠破壞掉嗎？」「說、說什麼破壞掉啊妳──」「比起我來弄，春日弄得比較漂亮吧？春日切開的斷面，是怎樣的刀也做不到的切斷面。就算之後有誰看到了，也會當成是自然切斷的東西嘛！」妳看妳看，她手指往走廊的玻璃窗。「……真是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啊妳……」將眼鏡挪開了一半。 ……那麼，選擇在正好分片的地方，將『線』從玻璃，和…… 「……先這樣子，這情況還簡單」從口袋中拿出短刀，錚的一聲將關鍵砍掉。 ……不，不能說是砍掉而是『瓦解掉』吧。「嘿！從這裡進去裡面吧。」打開窗戶的玻璃，穿著鞋子闖進校舍中。「……哈啊」真是，我早就預料到會變成這種約定了。實玖留一開始是說，想要去我的教室。「?。春日在這裡學習什麼啊？」「嗯──一般學生學習的東西啊。從歷史的學習到自己國家文化精深的造詣。為了加深應有的理解度的物理和數學。啊啊，還有要是去外國時會用的的英文也要學習。」「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春日，有學過效率很好的人體解剖技術啦、學習刀的用法啦等等的。」實玖留非常愉快的說著。「……實玖留。我現在才明白妳是在暗示什麼=_=」「啊哈哈，答對了～」啪啪啪的拍著手。 ……雖然實玖留到底在想什麼很難懂，但是這次更是特別的明顯。特地來到這種地方，到底是在想什麼？「春日。」「什麼啊，突然那麼認真的臉。進來之後又有什麼事情了？」「不，來這邊沒有理由。我只是，想知道在這裡的事情。」「……在這邊的事情，妳是說在學校的事嗎？」「算是。春日是在這裡花費了半天嗎？那學習到的知識和經驗，全都有用上嗎？妳，為什麼浪費時間學習不必要的事情？」「啊──？」實玖留的問題讓我一時搞不懂她的意圖。「例如嘛，也有學習一些從沒被使用過的技術。那樣的話不就是無用的嗎？」「……嘛，確實是沒意義。學了一堆數學，實際生活上只會用到算數。而且學習了國家的歷史和英文，完全不知道將來是否會使用到──」「什麼嘛，春日也注意到了。可是……那麼，為什麼要做那樣沒意義的事情啊？你們的時間很短，所以應該是沒有閒暇作那樣的事情吧？」「說是沒有閒暇嘛，嗯，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之所以要那樣浪費時間的原因。」「不敢相信。明明知道是在浪費，卻還讓每天的日子像是被束縛住一樣── ……嗯，我，不能相信」實玖留的聲音非常的深沉。那個理由我仍然難以明白。「……每天被束縛，嗎……或許真是那樣吧。不過，浪費真的是那麼不好的事嗎？」「──唉？」「我是說，不一定是多餘的事情啊！雖然在這裡學習到的是不常被使用的東西、不過總有一天說不定會用上。當不知不覺年齡增長了，老了之後覺得。「啊啊，確實有那樣的事」，這樣一邊苦笑一邊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也是滿有意思的啦。」「……搞不懂。春日，對於以前做過的無意義的事情，還能快樂的去回想？」「啊啊，不要緊的。人類啊，就是從以前自己經歷過的壞事，去避免再度的錯誤。原本，人生就是沒意義的，總是追究思考自己的事情不也是很沒意義嗎？所以，我並不怎麼在意。雖然注意到這就是無意義的事情，但是理所當然的就這麼欺騙下去，也是種為了生活的方式。」「妳所說那些無意義的事情我能明白，但春日處理的方式。……我不懂，我沒做過無意義的事情。我到目前為止，對不必要的事情也不會感到有興趣」「妳在說什麼啊？那麼今天一天作的事情不就像是無意義的了嗎？實玖留妳的目的不是要找到未來人嗎？那麼跟我走在街上不是必要的嗎？」「……那樣說來。其實那個我也不太明白。既然是春日提出來的就只好浪費時間了，不過我也知道我好像變了。」 ──唔。「是是，真是不好意思啊。反正我就是個總是浪費時間的人類嘛。」「……啊──嗯。」「對不起，我想知道春日說的事。因為人類是全體的生物，個人價值觀是不能用全體當作標準的。有些對個人來說是錯誤的，但對群體來說卻是可以被允許的正確。但是正因為我們是個體，自身的錯誤卻不能被允許。自己以外的意思，絕對不能在自身反應。所以──多餘的事情，一直告訴我、那是做不到的。」 ……靜靜的。像是在懺悔一般，實玖留的話語紡織起來。「──可是，沒想到。只是這一點，在短短的七天。 ……我這樣真的是對的嗎？可是，非常的快樂。這樣的活著，能夠這麼的高興，是我到目前為止都沒想過的──」「實……玖留？」「我，壞掉了吧？如此長久的持續到目前為止──真的、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只是看著自己的夢──」 ……實玖留露出那安靜又空虛的眼神，小聲的說著那些事。「什──」沒法發出聲音。實玖留的身影，變得像是放映機映出來的幻影般，那樣的不清楚。「……什麼壞掉……妳啊，看起來就跟平常一樣啦。」「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吧，但是內心就不是了。……快樂啦，痛苦啦，那些多餘的感情現在變多了。變得不能夠無視那些以往都能無視的東西，所以我是壞掉了吧？而且，我並不普通。跟春日不一樣──是個未來人。」說完，看起來實玖留好像在笑著。沒法控制的好像在作夢般，紅色的晚霞慢慢隱沒。「──什」真的是很奇怪。這就叫作變化吧？教室的晚霞。沐浴在紅色的太陽中，低頭依靠著的少女。就這麼樣的，在我的眼前。「我想──沒有這回事」應該不是。因為妳是未來人──所以，像普通女孩子那樣無依靠般的側臉，都不能表現出來。「不能忽視啦、作無用的事啦這些的，妳並沒有給誰添麻煩的話──那樣的話，就無所謂了吧？我也認真的思考過自己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妳是為什麼迷失了自己，但是妳並沒有任何問題。任何人──也沒有麻煩到」「是嗎？可是，春日常常對我大吼啊，那個不同嗎？」「──我是例外的啦。因為遠野春日有殺死實玖留的罪在身上，所以就算被妳使喚來去這也是我自作自受的。因為我甘願這樣，所以不用擔心會給我添麻煩的事情」「……」實玖留的視線依然是灰暗的。 ……被那樣的臉看著，真的是，很傷腦筋啊… 看起來非常的軟弱。多麼想就這樣抱緊她── 「……既然妳這麼說，那麼我就告訴妳吧實玖留。妳這個人的問題就只是『任性不聽話』罷了。不過、除了那個以外的部份其他都是好的。壞掉之類的先不說、我覺得妳跟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兩樣。 ──所以，笑一個吧。被妳那樣的表情影響，我的心情也會跟著不好的。」「……好過份啊！我…真的有那麼任性嗎？」實玖留露出了像是很孤單一般的臉色嘟嚷著。氣氛稍微緩和起來了。這個女孩，看來對自己的任性是完全沒有自覺的啊。「──噗、啊哈哈哈哈！妳在說什麼啊，聽到從妳那說出任性這兩字，骨頭都要一點也不剩了啊、骨頭啊！」即使覺得說這些話也是徒增矛盾，但還是大笑了起來。 ──實玖留對自己感到難為情，我自己的事情卻一點也沒去想。「……！！」啊，生氣了。「春日大笨蛋！人家認真的在跟妳說話，妳卻這麼薄情！！」「所～以～啦～我不是說了，我只對妳以外的人溫柔嗎？薄情是早晚的事情不是嗎？」實玖留一邊發出哼哼的笑聲一邊露出了殺氣的看著我。這個純粹的面容、到剛才為止的陰暗一點也看不到了，厲害。「不過啊、妳還是活潑有精神的樣子比較好。這樣我也能放心。」「咦……？為、為什麼春日會放心？妳不是說、要對我薄情嗎？」「啊———那個、那是因為……」歪著頭。 ……真是笨蛋，連自己為什麼會因此放心的理由也不明白。 ……剛才、看見了實玖留不斷深陷的樣子，只是單純的想要守護他——— 「……」真的是個笨蛋。那傢伙真的是很可愛、就連我也明白。跟他在一起一點也不會感覺到無聊。 ……但是，怎能有那麼愚蠢的想法呢？春日啊──那傢伙可是個未來人啊。「真是的，真是讓人搞不清楚的人。妳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嗎？」「……吵死了，我就是不知道啊。最近我自己才開始有自覺到的。所以平常我的記憶總是曖昧不清的」「這樣啊，難怪春日總是精神恍惚的。」像是打從心理明白似的，實玖留點點頭。「……」若在當下就相信所爭執的話語、在生氣之前就該深思一下，事情真象是否真是如此。「──那麼」沒有繼續呆在教室的理由了。要是再不快出去的話，搞不好會被留在學校的老師發現。「喂，出去吧。妳還有什麼事情嗎？」「嗯，沒有事情但是……春日？」嗯？實玖留好像打算將話吞回去似的，問了件可笑的問題。「春日，妳很快樂嗎？」「……妳今天是發燒了吧？」「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稍微知道春日身體的事情。春日妳應該也是知道的不是嗎？妳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麼時候死了也不足為奇的狀態──」「什──」 ──撲通。胸口的舊傷，仿佛在蠢動著。「妳──妳在說什麼啊？人本來就是會死的啊。」「可是妳的情況，是比其他人都還要早──」 ……實玖留的眼神非常的認真。但是，不管是誰的身體都有死之線，有很多容易死掉的部分。只有我──有著，容易死亡的體質。「回答我。擁有那樣不安定的生命，有感到快樂的時候嗎，春日？」「──說什麼蠢話啊妳。那種事我怎麼知道？」 -- http://gps.wolflord.com/ 歡迎大家參觀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0.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