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so] Tsukiooji 13a

看板Haruhi作者MRZ (臺大歷史系教授......Orz)時間18年前 (2007/06/19 15:46)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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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世界a 學長抱著我，一直線的往古泉家衝過去。 ……雖然他到底想做什麼，這我是不清楚，但是這樣我可就傷腦筋了。我的胸前現在是被短刀刺著的情況，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就快要死了吧？要是被一樹看到了，不知道會讓她擔心得說出什麼樣的話啊── 「──」 ……可惡，怎樣也發不出聲音。雖然很想叫她停下來，可是現在我的喉嚨，也才好不容易能夠呼吸而已。「古泉同學請安靜。……不要緊的，如果是古泉同學的弟弟，一定能幫助古泉同學的。」「──」 ……我知道你想幫忙啦，但這樣太勉強了吧！學長。我的胸部被短刀刺入，身體已經不能自由活動了。 ……都已經快要死掉的人類，就不用救了吧！「不，不會的。不是那樣的話就沒有道理了……！妳聽好，古泉同學的弟弟要是沒有幫助古泉同學的話，那麼古泉同學在八年前早就應該死了！所以──一定，這次應該可以趕上的……！」 ……學長說的這番話，聽起來好像知道些什麼關於「古泉」的事情？「──」 ……學長，那麼到底是怎樣啊── 「真是的，不是叫妳安靜了嘛！要是還繼續囉唆的話，古泉妳這條命真的會保不住的喔！」我被那至今還不曾見過的認真表情給臭?了。 ……這樣下去對她也很不好意思，所以我還是乖乖閉上眼睛吧。 ……算了，總之…… ……這樣就好了。起來了。辛苦是有過的。喀啦。 ──我一直所認為的「家人」，原來是「別人」…… 當自己發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孤獨一人。因為在周遭有著像父母親的人在身旁，所以很努力的把自己當作是那裡的小孩。那句話，小時候就聽過了。應該是從古泉家被寄放到鶴屋家的時候吧。不，正確來說是更早之前就聽過了──「一直所認為的家人，原來是別人」。不需考慮這是為什麼，這是什麼。當自己發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孤獨一人。因為在周遭有著像父母親的人在身旁，所以很努力的把自己當作是那裡的小孩。那個古老房舍的家，或許才是真正最初的家吧…… 然後，因為某個事故而離開，到了一間大洋房。 ……在那裡有著跟自己相同年齡的姐弟，自己認為跟他們交情應該還不錯吧。不過那個姐弟跟他們的父親好像有隔閡的樣子。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努力的，想成為真正的家族。就算沒有血緣的聯繫，自己也相信著我們是親子。但是，事情就這麼無趣的結束了。發生了很大的事故，我被帶到了醫院。沒有任何人來探望，自己的眼睛也變得奇怪。之前是孤獨一人，結果現在也是孤獨一人。有時候，會想要乾脆就這樣消失算了── 直到，在那個美麗澄淨的青空下，遇見了一位魔術師。 …… ……令人懷念的，夢。「我還──活著……？」意識還很模糊地，發出了聲音。身體還是連一隻手指都不能動的樣子，只能夠發出聲音。意識也漸漸清楚了起來，這裡是自己的房間，這也能確定了。「……姐姐？感覺如何？」「一樹──是你，在那邊嗎？」一樹站在床邊，好像是一直在照顧著我。「一樹，你──」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看著一樹。一樹好像很不愉快的別開了視線。「……那個……這個傷，嘛……」是被那傢伙──被治斐所傷的，這話我卻說不出口。不過，受了傷的我，一樹她看到應該會無法接受的。胸部被短刀刺入，一般來說都會趕快送往醫院，而不是這樣躺在家裡的才對吧？「一樹，那個──」「……不用說了。事情我聽那個人說過了。」「……那個人……妳是說學長嗎？」嗯，一樹點點頭。「……」我怎麼覺得狀況變得很亂了哪…… 一樹所謂的「事情」是指，學長跟她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吧……？「……唔……」真傷腦筋。雖然不知道學長是如何對一樹解釋的，不過這種事情她能明白嗎？「那……個，一樹。學長他，怎麼樣了？」「那個人在客廳那裡休息。……本來，是不讓那樣的人進入家裡的，可是他也幫助了姐姐。所以不能就這樣趕她走。」一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厲。「姐姐。那胸前的傷，是被治斐弄的吧。」非常乾脆的──一樹她，非常乾脆的問了這個事實。「一、一樹、你──」「老實說吧。我從那個人那邊搞清楚了大致的情況。……不過就算這樣，即使沒有瞭解事情經過，但看姐姐身體的病情就一目了然了。」「──」喉嚨，不能動。一樹他──好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治斐這個人？「一樹，妳……治斐的事情──」「……是，我知道。因為我從一開始全都知道了，然後才叫姐姐回來這裡住的。」身體，好像被鐵錘用力「康！」的敲到般暈眩。「……等、等一下！你說全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老實說，我完全不能理解這個理由。如果說小時候除了我跟一樹，還有另外一個小女孩這是事實。可是，那個時候我問你──」關於第三個小孩的事情，你當時不是說沒有嗎？「……對不起。我，對姐姐說謊了。……這次的事情也……是也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我一直在，說謊欺騙著……」「所以說……真的有，第三個小女孩的事情了。但是為什麼，她突然才冒出來……？」 ……是啊，真的沒有記憶。第三個小孩子……大約跟自己同年齡的少女，還只記得總是跟她一起玩的事情。我們總是趁著父親沒有看到的時候，偷偷找一樹出去玩。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她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她的名字，跟我名字的一樣的發音──治斐的事情。沒錯，我全部都──徹底的忘記了。「……我不懂。如果我記得這事的話，那麼那個是──」我看到的那個中庭的光景。回來這個房子之後，總是像白日夢般的從腦海中浮現，那個炎熱的夏日光景。那個時候，自己。在自己眼前的，是躺在血泊中的一個少女的屍體。「──啊」沒錯，她確實是這樣說的：「被妳殺了跟借了的，都確實的歸還了啊。」那麼，也就是說── 「那個夢──我、真的、她──」我殺了她嗎！？她之所以會突然冒出來，是因為對我來說這是不好的回憶，所以我才會將她給忘記了嗎？「一樹，我──」「不，不是的。姐姐妳誰都沒有殺。這麼做的是……是我們的父親這樣說的。」「父親……？」 ……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懂啊。為什麼父親，要對我的事情這樣聲稱？「……一樹。你，知道全部的，也叫我說了。但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八年前的事情，關於那個治斐的事情，你全都知道的不是嗎！？」「……是的。治斐的事，我不希望姐姐想起。可能的話，真希望能夠一直忘記著。 ……不過，那也該結束了。從一開始──想要隱藏起來就是個勉強的話題」像是自嘲般，她難過的說著。一樹直直的看入我的眼睛，開始說了── 「……姐姐。那個人應該說了古泉家有特別血統的事情了吧？或許妳無法相信吧，但是古泉的血摻雜了人類之外的血。……至少，我從小就是被父親那樣教導的。當然了，當時我並不是真的相信那種說法。但是，發生了讓我不得不相信這說法的事件了。 ……那個八年前，姐姐被治斐殺了的事故。」「……被殺……我，治斐……？」一樹無言的點點頭。可是，那樣說的話就很奇怪了。這樣不就相反了嗎？倒在血泊中的不是治斐的話……那麼她那句「被你殺了跟借了的都歸還了」是怎麼回事……！？「……古泉家的人，會依照個人差別隨著自己年齡增加『不同的血』。這個血，不是什麼好東西。混雜了古泉之血的異種，只不過是個會像野獸般的思考，被自己壯大起來的本能給迷惑了自己。如果把人類的部分當作理性的話，那麼野獸部分的本能會驅逐理性。」「……一樹，可是那個……」「……我知道。因為是突然不能相信的話吧，所以現在請默默的聽我說就好了。」 ──不。好像跟「那個東西」相同，我相當的清楚。就算現在，我也很想去找治斐算帳，如果這個身體能夠確實的活動的話，我想我現在應該是會立刻飛奔出去找她。「但是，古泉家血統的人在上了年紀之後，作為人類的部分就會結束了。 ……我的姐姐……治斐她在小時後就『反轉』的例子，是至今還沒有過的。古泉家的人混濁怎樣的異種之血，每個人都各有差別。也有外表看不出來的例子，也有身體型態變化的例子。 ──治斐她，是典型的後者。」「後者……身體的型態改變……？」「……是。治斐她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突然就發狂了。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反轉了。那個時候，治斐攻擊了姐姐……攻擊了妳。」「治斐她……攻擊，我……？」突然，覺得胸前的舊傷發痛了…… 「當時的發生地點就是那個中庭。姐姐被治斐貫穿胸部，已經是瀕死的狀態了。那時候父親趕了過去，阻止了治斐。 ……古泉家的當主，有著必須對反轉的族人，處理掉的義務。那個時候──看到姐姐滿身是血的樣子，父親就不得不處理治斐……」「──」奇怪，沒有辦法回想起來。總覺得，那個時候。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那之後，姐姐奇蹟似的保住了一命。之後姐姐的記憶，就是『古泉春日因為意外，被送到醫院』的這個偽證。」「──」「……雖然我是次男，但是也被作為繼承人般的培養就是這個原因。一旦『反轉』過一次，就不能成為當家的繼承人，所以取代治斐的後繼者，就剩下唯一繼承古泉之血的我。」 ……這樣啊。經過一樹這樣說明之後，才知道當主的重大責任……可是……啊咧？「一樹。可是那樣怪怪的啊。那個，反轉的是治斐沒錯吧？可是我──呃，不能繼承嗎？」「……真讓我驚訝。姐姐，妳相信這些話……？」「──那個啊。因為你沒有說這種謊話的理由嘛，而且……唉呀，這種話我也聽習慣了哪。啊，不是！是那些話並不奇怪啊，一樹。」「說的也是。……但是姐姐，這些話並不有趣。因為不有趣，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非聽不可……？」「──不行，一樹。雖然不好意思，但是關於治斐的話題，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那傢伙對我，也是對那個人來說，是共同的敵人。不能無視。所以──我要知道她的正體。我不想留下疑點。為什麼被父親殺了的那傢伙還活著，為什麼──我，會忘記了那樣重要的事情呢？拜託了。告訴我，一樹。」「……很簡單哪。姐姐妳無論如何也不能繼承古泉家的理由…… 妳真的連那樣的事情都忘了嗎？姐姐。 ……那個海市蜃樓，如果還能持續下去的話該有多好──」「……一樹……？」「……姐姐妳，不是古泉家的人。不過是父親他，用跟治斐姐姐相同名字的春日，當作養女而已。」 ──咦「……姐姐跟我，還有治斐。我們被當作真正的姐弟般養育。姐姐跟治斐的交情非常好，我小時候還有些忌妒你們，感情那麼的好。可是，那時治斐突然完全的發狂了。雖然對內部處理了治斐，可是卻不能殺了古泉家的長女。畢竟古泉家也是在社會上有地位的門第吧？所以……沒辦法那麼簡單的跟大眾說，長女沒有繼承」「於是，父親想到了。把被治斐殺了的姐姐當作真正的古泉春日來使用，把反轉的治斐跟意外死亡的養女給拿來使用。 ──也就是，姐姐就代替了治斐。被殺的那方倖存了，殺的那方死掉了。這就是姐姐跟治斐的關係。」哈──哈「……那麼。我雖然是一樹的姐姐，但卻不是古泉家的人──」當然了，也不是鶴屋家的人。我──到底是誰「……對不起……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了。姐姐妳──那個名字叫做春日的小孩，已經不存在了。叫做春日的小孩已經在八年前死去了。那並不是生命的死，而是存在的死──戶籍，過去，家庭，那些記憶，已經一點也不留了。姐姐在八年前就成為了古泉治斐的替代、全部……父親他，都處理掉了……」 ──哈 -- http://gps.wolflord.com/ 歡迎大家參觀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0.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