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涼宮春日的微笑 第一章 前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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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我順利從大學畢業,並找到了工作。變成所謂的
社會人。
多虧了春日給我的補習授課,我總算設法取得升
學的能力,經過辛苦的奮鬥,終於順利地畢了業。
春日進了和我不同的大學,並以接近首席的成績
畢業。為了進行一些讓世界變得更熱鬧的活動,於
是又進了研究所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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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世界變得更熱鬧,這種發言跟以前還是沒變。
春日自己感到不幸的時候總是強行拖人下水,自己感
到幸福的時候總是無條件地將它擴散到周圍,她就是
這樣的人。
而我更是被這樣的春日深深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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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和朝比奈學姊,從高中畢業後就沒見過面了。
畢業典禮完後在社辦舉行了盛大絕壯的SOS團解散
儀式加上告別宴會,包括朝比奈、鶴屋學姊共六人,
搞得非常熱鬧。之後沿著往常的路一起走完最後一次
放學路線,在火車站前和長門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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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稍帶寒意、半陰天的黃昏。
「有你真好。」
告別的時候,長門用只有我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還是面無表情,可是我感覺得到她是努力壓抑住
自我感情的樣子。
長門也很不捨得離開SOS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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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回到資訊統合思念體後也要給我幸福地
活著喔。妳在資訊統合思念體裡面也算是先驅者。
不論如何,妳總是被春日耍得團團轉,也因為這
樣才獲得原本機能裡沒有的感情。在同伴間應該
感到驕傲才對。
「再見。」
「再見,長門。要保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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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總是痛苦的,這也沒辦法。
結局來說,包含長門的資訊統合思念體獲得了深切
期盼的自律進化的起源,朝比奈學姊的未來人們得
到約定好的未來,古泉的機關也不再受到神人的煩
惱獲得安靜休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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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長門回歸了資訊統合思念體,朝比奈學姊回到
了未來,古泉回復了原本的生活。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快樂結局。如果這樣還感到不滿會
受到懲罰的。
目送著長門離去的背影,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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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後不久,朝比奈學姊寫來一封信。
「當面說再見太感傷了,所以決定用寫信的。我真的
一直受到阿虛的照顧。謝謝你。本來還想寫更多的,
可是寫了會更感傷的樣子。今後也要保重。祝你和涼
宮同學幸福。
朝比奈實玖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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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往花俏的東西不同,而是外觀相當公整的信封
和信紙,讓人感受到真正的離別氣氛。
受到我的照顧?沒這回事。
我才是真的受到了朝比奈學姊的照顧呢。
高中生活的日子,朝比奈學姊帶給我心裡多少的安樂
感,如果可以有再見面的一天有多好啊。
未來的朝比奈學姊還會好幾次回到過去跟以前的我碰
面。因為這是既定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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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之後的我還能不能見到朝比奈學姊也不曉得。
雖然從以前就有了覺悟,可是宛如竹取物語在現實中
上演的情節,還真是令人感傷。
無法跟朝比奈學姊直接說出道別的話還真是感到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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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祝妳在未來世界也能幸福。
並非只在未來人組織有好的發展,在現在這個世界不
能談的戀愛也請在未來世界多加油。
如果是妳的話,就算自己不加油,別的男人也不會默
不做聲吧。在未來也一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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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古泉跟我從高中畢業後一直都維持友人
關係。我們兩人已共同渡過那超出常人的殘酷高中生
活,可說是戰友吧。
以前古泉曾說過的,對等的友人同伴,以前覺得可笑
的事現在已經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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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的言行跟以前的不同,春日和我一開始也很
驚訝,不過老實說很快就習慣了。
沒有任何隱瞞,總是不倦地微笑著的古泉,我們兩
人對他的好感度跟以前比起來可說是大幅地提升了。
機關在古泉畢業的同時也解散了。已經沒有什麼
機關應該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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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職三個多月後,在七夕這一天和春日結了婚。
「反正永遠都要在一起,乾脆結婚吧,不是嗎。這
種事情越早做越好。」
春日如此提案,我當然也是同意了。
我本來是打算求婚之類的由我提出。
反正在那閉鎖空間裡面也已說過類似告白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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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開始工作的我,幾乎沒什麼積蓄,春日的學費
也是我替她出,她覺得以這種身份別想要辦個多麼豪
華的喜宴--話說這種保守的想法在她高中時代是不
可能出現的--於是結婚喜宴就變成只邀請雙方親戚
參與的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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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另外找來古泉和鶴屋,四個人一起辦了盛
大的宴會。
長門和朝比奈當然從我這裡也連絡不到。
她們兩人或許不知道我們結婚了,或者知道了也沒辦
法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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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春日也已經學到一般人的性格和生
活,古怪的作風還是保有一些,不過已經完全是一般
人可接受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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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照古泉所講的,春日在那第二次資訊爆發時,
似乎完全失去以前的能力。
資訊爆發後,春日有時還是會心情不好,可是跟古泉
跟我保證的一樣,並沒有生出閉鎖空間的樣子。
古泉的能力消失了世界也沒有破滅是最好的證據。
我們持續過著如此平凡同時也是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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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社會人生活,雖然對不習慣的工作努力奮鬥著,
也算是不錯的開始。
春日的學生生活不用說也是非常的順暢。
如果能一直過著這般平穩無事的生活,我會多麼地
安詳自在啊。
可是,老天似乎不這麼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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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兩個多月後,有一天春日突然在學校昏倒。正
在上班的我接到聯絡後馬上趕到醫院。住院的地點是
之前那個機關御用的綜合病院。
古泉靠以前的關係替我安排好的。
「吃午飯時不知如何突然失去意識,真是丟臉。」
聽到春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的確。這一點都不像妳。一直都很有活力是妳的唯
一優點,這麼說也不好,總之沒看過你因病倒下的時
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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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春日看起來就跟往常一樣。
應該只是輕微貧血之類而昏倒吧,症狀看起來也沒什
麼大不了的,不過為了慎重起見,今天還是住院檢查
比較好。
醫生這麼說也沒什麼不自然的地方。我一點也不擔心。
可是隔天聽到春日再次在病房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終
於發覺這不是一件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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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到今天早上為止已經全部檢查了一遍,從
結果看來完全看不出原因。所有的檢查結果都顯示出
夫人的身體是健康的。」
不管如何,這是前機關擁有的醫院。一定是聚集了
最好的醫生們在這。如果他們說是原因不明,不管誰
來看都是原因不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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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數據都正常。春日也跟往常沒兩樣。
只不過,一旦失去意識就會有一段時間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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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公司說明了這件事,獲得長期休假的許可,
一直照顧著春日。
以前我從樓梯摔下來,失去意識所待的也是這房間。
當時的春日想必也是以相同心情待在我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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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久連醫生們都放棄了。
春日時而回復意識,時而沉睡。這樣子重覆了好幾天。
然後醒著的時間和睡著的時間比例漸漸反轉,最後變
成大部分時間是無意識,連醒來的時候意識也是朦朧
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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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我抱著急病亂醫的想法,在春日有意識的短時
間裡,向她告白了我就是 John Smith。
這樣做搞不好春日會有什麼反應,或許會突然健康起來,
我這麼想著。
我是 John Smith 這件事在那閉鎖空間裡也是,一直到
現在都未說出口。
當然是不想讓春日知道SOS團員的真實身份,不過理
由不只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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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愛著我的春日,John Smith 的存在是不必要的
知識。
我也想過可能會對我和春日之間產生不好的變化。
但是我仍然下定決心,將這事坦白的說給了春日聽。
結果這份決心也白費了,從結論來說沒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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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你就是那個 John 啊。高中我們剛見
面時我好像以前有遇過你的感覺果然沒錯啊。
...這麼說來當時你背著的是實玖瑠吧?」
妳的直覺還是這麼敏銳啊。
「現在想起來我的人生有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耶。」
妳不知道而已,妳的人生根本不能跟普通人的程度
相比,充滿太多稀奇古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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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美好的回憶啊...我真幸福。因為你的關係。」
拜託妳別說那像是與今生告別的話好嗎,春日。
春日說完不久,再次陷入了沉睡。
我也因為這幾天徹夜看護的疲憊感,過不久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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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在一小時之後,在沒有醒來的狀態下,我也
不知的狀態下,突然地、靜悄悄地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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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本身就是令人猜不透的傢伙,死的時候也
要連方法都令人無法理解,是這樣嗎?春日。
對於春日死亡的事實,我不顧旁人逕自地哭泣。
妳忘了高中一年級七夕的事情了嗎?
那時妳說要世界以妳為中心轉動,讓地球軌道反
轉,還寫在詩箋上,不是嗎?
這份願望要傳達到牛郎織女星還有好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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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我還想享受著圍繞著妳的各種狀況的發展與
變化呢。
妳要如何讓世界變得更熱鬧,而我會怎樣地被捲入
當中呢?
然後妳會這麼說:「你看!阿虛,我說得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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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看見的,也以為之後能一直看見的,那個
赤道正下方的微笑。
--到底從哪裡湧出這麼多的淚水呢。
跟那個閉鎖空間裡的接吻意義上不一樣,這世界
已經變了。不,世界已經結束了。
--春日啊,我再也見不到妳了嗎?
--妳再也回不來了嗎?
之後我持續好幾天以淚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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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葬禮,參加的有我和春日的親戚、我的工作
同僚、學校的關係人、學生時代的朋友、還有古泉和
鶴屋。
長門和朝比奈學姊果然還是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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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葬禮的人都打從心底同情我。
可是當時我眼淚已經哭乾了,好像旁人的心境一般,
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進行葬禮。
這樣的現實我完全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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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天之前,確實存在這裡的我和春日的日常生活。
非常不會賴床的春日總是早起替我做早餐。
並且高興地捶醒總是賴床的我。
邊吃早餐邊確認一天的預定行程。
一起出門、在車站道別、在車站等候對方。
一起買食材、一起做晚飯。
一起聊著圍繞這些的當天事、以前的事、今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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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春日的微笑一直存在著。
而現在它卻突然從我面前消失。
這種事誰會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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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葬禮結束後的一段時間,在結婚一起搬進去住
的那間房子裡,我如同空殼一般過著日子。
想做什麼也提不起勁。
連飯也幾乎沒吃,只是起床、只是睡覺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到底過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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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一天,我突然認知了一件事。
春日死亡的瞬間我所感受到的世界改變的感覺,
並非只是我心情上的變化所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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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到春日死後,我的頭腦裡一直存在著奇妙的
違和感。
我當時以為這是因為春日突然死亡的悲傷所帶來的。
錯了。並非只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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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腦裡面,突然具備了STC理論和TP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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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C理論。朝比奈學姊(大)以前跟我說過的
時間平面移動理論。
TPDD。為了在時間平面中移動,腦中無形存
在的裝置。
沒有什麼道理。
我終於能實際感受到它就存在我的腦裡。
為何我會突然有這能力,理由我立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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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春日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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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以她最後殘存的力量給了我這個能力。
世界被長門改變的時候,當時朝比奈(大)說的。
「關於STC理論,你不久的將來就會了解。」
朝比奈學姊,妳說的就是現在的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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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託付於我的這項能力,我馬上就決定該怎麼
做了。沒錯吧?春日。
還有別的選擇嗎?
從頭到尾一直把我耍得團團轉的妳,這樣就滿足地
說再見了嗎?就算其他人會原諒,我也絕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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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的說。
對於愛著妳這個異常、規格外人類的我來說,想要
把妳忘掉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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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妳也是覺得我會這麼想,才把這能力託付於我,
不是嗎?
我默默地、用力地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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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死亡的事實無論如何也要改變它。
用我這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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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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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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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darkmiz 來自: 123.204.37.37 (11/15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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