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物] 鬼降
※有暴力及輕微色情畫面,敏感者請勿進入,配對為骸雲骸※
1
他在那個人找上門來之前使了些手段,稱不上卑劣,只是一點小小的技巧運用。
比這更下流的,他過去做得還要更多。
能夠輕鬆達到目的何樂不為?
即使不耍手段也會是同樣的結果,那麼,就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法。
畢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櫻花漫天飛舞。
骸懶懶地伸手揪起雲雀的頭髮。
他忘了現在是什麼季節,只記得剛讓人把那一大車櫻花運到這裡來的時候,犬一直
猛打噴嚏。
可以想見不是春天。
鼻端充斥的淡雅花香被濃濃的血味渲染,他瞇起眼睛低頭打量著對方。
雲雀恭彌有張端正漂亮的臉孔,即使傷痕累累也無損他天生立於眾人之上的倨傲;
他的嘴唇緊抿,嘴角破裂,臉頰上到處有血跡,那雙細長的鳳眼卻狠狠瞪著他彷彿這樣
做便可以用眼神將他刺穿幾個窟窿。
骸微笑起來。
櫻暈症,真是可愛的病。
2
他覺得他們應該不會有更多交集了,在此之後。
骸望著脫力跪倒的雲雀,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淡粉色的花瓣斷斷續續地飄落,細膩的香氛在空氣裡蔓延擴散。
這麼浪漫唯美的情境似乎應該用於求愛而非打殺。
他停止單方面施暴的動作,拇指抹掉飛濺在臂上的血。
"彭哥列十代首領還要很久才能來呢,也許來不了了……"
"……"
"我們是不是做點有趣的打發時間比較好?雲雀恭彌?"
所以說真的不是春天,只是櫻花混亂了季節感吧?
──骸捏住雲雀的下巴吻上去之前這樣想著。
然後他理所當然的被雲雀咬了。
但是沒有流血。
倒不是因為骸捏著他下巴的力道太重,問題出在櫻花。
雲雀的齒列扣住他不法入侵的舌尖,輕緩得有如愛侶間調情的磨捻,骸知道那不是
雲雀的本意,卻也樂於享受這額外的服務。
他吸吮著雲雀唇邊的傷口,帶著血氣的舌尖捲動著對方乏力的舌蕾,像個含羞帶怯
的少女初吻的反應,雖然只是幻覺。
也許配合櫻花的場景他們應該要吻得渾然忘我才正常,可惜兩個人都冷靜得過份。
彷彿剛才摩擦生熱的是雙手而不是他們的嘴唇。
只是櫻花。和幻覺。
3
骸鬆開雲雀的下顎讓他頓失依靠的跌落。
那個渾身是傷的少年看上去很想啐他幾口帶血的唾沫。
"變態,你發什麼春。"最後吐出的是冷淡無謂的語調。
雲雀半側著腦袋用一種輕蔑的角度睨視他,儘管兩肘撐地雙膝微開仰躺的姿勢讓說
服力大打折扣。
骸擠眉弄眼地笑出聲音。咈呵呵呵呵。
匍伏在地的蟲子再美麗都只能是蟲子。
美麗的蟲子。
該怎麼解釋他的一時興起或者性起?
並非十分習慣讓感官支配一切,不過一旦有機會,他也不肯讓慾望被無聊的道德桎
梏扼殺。
抽掉腰間的皮帶拉下褲頭的拉鍊手掌探進去握住;接著格開雲雀軟綿綿揮來的拳頭
並順勢將他扯翻過去。
身下的軀體反射性的顫抖,他這才想起怎麼說骨頭斷了還是會痛而且斷的不只一根
。
看不見雲雀的表情,他於是想像垂首的少年眼睛裡正隱含怎樣悽楚的怨恨,彷彿懷
春少女忽然發現所託非人眼眶飽含的淚水爭先恐後地迸出來在衣襟在掌心在地上滴滴答
答滴滴。
當然滴在地上的只有血,或許還會有汗水甚至精液,但絕不是眼淚。
就算全部都是鹹的也無法說明它們沒有區別。
骸移動手指摸索著年輕肉體沉睡中的性器,涼涼的手心觸碰著溫熱的枝幹慢慢摩擦
,讓它誠實地飽脹並且硬挺起來。
"吶,成了。"他躬身附在雲雀耳邊細語,"這樣,就不止我一個人發春了。"
4
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不幸,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大不幸。
就算櫻花很美氣氛很好也無法勉強自己承認這是一個適合戀愛的場景,所以他們之
間沒有所謂的結局,連開始都不必,重要的是過程。
是倏然切入的過程。是他很痛但是他很爽的這種過程。
"賤人,你這麼想被操嗎?"
雲雀的嗓音一點都沒有即將被侵犯的人應該有的難堪,趾高氣昂到令人心悅誠服。
怎麼說呢,是在泥濘裡看見雪白的蓮花那樣的驚喜嗎?骸為自己不當的比喻失笑。
"如果你有那個能耐我倒不介意……但現在要被操的是你。"
"……!"
後方傳來撞擊力道的時候雲雀低頭咬住橫在眼前的手臂,感覺大腿內側有什麼溼溼
熱熱的液體流下來,肚子非常非常難過,被強迫撐開塞進莫名其妙的東西,很噁心。
"殺了……你……唔……"
開口咒罵之際那個天殺的混帳猛然挺得更深,雲雀抽了口涼氣,然後開始認真思考
用擴約肌夾死一個男人的方式可不可行。
"不好意思吶,我懶得潤滑了。"
骸一面毫無誠意地道歉,一面抱住雲雀的腰調整侵略的角度。
插入、拔起、挺進、抽出,紅的白的。
確實是很不錯的過程,他相當享受雲雀身體的緊縮度以及那種不服輸的精神。
只做一次似乎有點可惜。他想。
但這是人類容易犯的共同錯誤。
慾望來自於不滿足的心理,而那就是罪惡和失敗的源頭。
骸拽過雲雀的頭髮吻住他沾滿鮮血的嘴唇,扭曲的姿勢讓雲雀極為痛苦地一陣抽搐
。
"……抱歉,我又忘記你肋骨斷了。"
輕輕舔去他唇角的血絲,骸瞇起異色的雙眸微笑,紅的像火藍的像水;雖然在雲雀
的眼裡看來它們並沒有區別,不過是這該死的混球臉上的裝飾品罷了。
5
雲雀恭彌向來要風得風喚雨得雨。
在並盛他的名字就是聖旨,沒有人可以違逆他的意思。
事實上只要不觸犯他的禁忌他也不會隨便攻擊別人,關於擴張領土這回事他沒什麼
興趣。
他活的十分隨心所欲,直到遇見眼前這個人。
──用一車櫻花癱瘓他所有力量的下流傢伙。
雲雀並不把六道骸正在進行的舉動稱為做愛。他只是一邊被迫接受異物在體內進進
出出一邊渾渾噩噩地想著、這個死同性戀到底還要幹多久。
他的精力被消耗在跟身體內外的疼痛對抗,像被反覆撕扯扭碎又重新嵌合的模型玩
具。
他甚至連對方姓啥名誰都不知道。
假使骸是靠實力打敗他,或許雲雀會比較甘於接受這樣的結果。
投機取巧是不被允許的。任何方面都一樣。
雲雀非常不滿。
"你最好保佑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十倍操爛你。"他說。
"我等著。"骸挑眉。
約定是雙方都有意願立下才有效。
6
勾勾手指頭,不守約定的是小狗。
即使荒唐如斯也能宣布契約成立。
血污從熱辣脹痛的股間溢流而出,抽離的瞬間雲雀幾乎失去意識。
彷彿解脫一樣的輕鬆感往往才是最要命的,特別是局勢並不由自己掌控的時候。
骸托起他的下顎,拇指劃過他的嘴唇,殷紅著泫然欲滴的血珠,微一用力掀翻開來
露出肉色的牙齦和潔白的齒列,"敲斷一顆這麼漂亮的牙似乎有些失禮,不過這是規矩
……"
假使沒有週遭粉嫩的蕊瓣,他的手指大概當場就被咬斷了吧。
一朵花瓣嫣然飄落在雲雀眉心,骸伸指拈過來輕輕揉碎,指尖濕潤香氣撲鼻。
"有了這次的教訓之後,你還能喜歡櫻花嗎?"
沾有櫻花汁液的指腹刮過雲雀突起的喉結往下停留在鎖骨中央的凹陷處,他其實並
不期待聽到肯定的回答,但是雲雀立即開口儘管聲音沙啞而微弱,"……該死的只有你
。"
約定,是雙方都有意願立下才有效。
他的嘴角揚起一個愉快的弧度,"真是感激。那麼作為獎賞,就延後你拔牙的時間
好了。"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約定就是約定,即使是殉情也算一種約定。
所以雲雀恭彌和櫻花約定好該死的只有他六道骸,這就是交集。
而殉情又是種浪漫的迷信。
結局還沒開始上演他已經在期待,終有一天雲雀會在櫻花紛飛的時刻再次獨自前來
,化身厲鬼為向他索命而揮動雙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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