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物] 往返

看板HitmanReborn作者numaigio (澤)時間17年前 (2008/04/02 02:38)推噓11(11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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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寫文了。（慢著，這是哪門子的警告？配對呢？配對呢？！）　　　（配對在你的心裡啊。） --- 　　秋天的午後其實和其他的日子也沒有什麼差別。他一如往常的作息，在清晨起床一大早，到漁市場選定新鮮的魚材後，再花費一些工夫將那些光是批發價就驚為天人的上等食材帶回那已經有二十來年口碑的店舖。　　還沒有開始營業的壽司店裡，是為了不讓刀法鈍去的前殺人流派傳人拿著菜刀俐落地耍弄著高難度切片技巧，料理著砧板上一條條代宰的鮮魚。忙碌一直維持到過中午，第一個打開店門的是來送傳閱板的鄰居。　　他笑著告訴鄰居今天有新鮮上等的食材，鄰居也讚美地說那他們今天全家又得到竹壽司來大飽口福囉？他家的孩子可是從小都吃老闆的壽司長大的呢。　　中年婦人離開後，半掩沒有關得完全的門照著下午毒辣依然的日射。他仍然在櫃檯裡忙進忙出的。有時會想著他好久不曾覺得自己這間佔地不大的小店廣闊，雖然習慣了，但偶爾還是會懷念過去大約在下午四、五點，那被人快速開啟的拉門伴隨著孩子響亮的嗓音說著他回來了。　　『老爸！我回來了！』　　他多久沒聽見了。當那孩子那晚坐在櫃檯前，用一臉認真的口氣告訴他，他要離開日本到義大利的時候，是他笑著要孩子去走自己想要的路。不管是當棒球選手，竹壽司的老闆也好，還是到義大利做他不知道的什麼事也好，他只希望孩子能夠過得幸福，這是天底下所有父母唯一的心願。　　畢竟孩子大了都會離開，而人老了也總是容易感慨。　　轉頭看向牆上跟這家店一樣有著差不多年紀的掛鐘，也是時候到店門口掛上開始營業的布簾。當他拉開門時，看見那許久不見的獨子已經不知道站在對面的電線桿旁發了多久的呆。他起初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確實是他的兒子。　　當他的視線注意到父親站在老家門口的時候，他依然站在他的定位沒有移動。微微挪了身體讓自己面向著竹壽司的店門，看著父親。他開口卻發現聲音卡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很久，過了很久，他才沙啞著聲音開口，「老爸，我回來了。」帶著無盡悲傷的嗓音，沙啞像是長久哭泣後所遺留下的傷痕。他笑得勉強，他的父親還是掛上了竹壽司的簾子，拉開拉門背對著他告訴他，快進屋吧。　　「天晚了會冷。」　　　　--- 　　他離開的那天說過，他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但是老爸永遠是他的老爸。做父親的人就算不懂也要試著去明白孩子的話裡帶著什麼含意。孩子說什麼都不告訴他離開日本的原因，但他知道阻止也沒有用，他就放任孩子去飛。　　竹壽司，山本家，有山本剛在的地方，永遠都會為山本武敞開家門，等待在外身心俱疲的他回到這個他永遠的故鄉，唯一的家。　　然後他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傷。　　那孩子就和過去一樣，永遠只會故作開朗來掩飾自己的難過。跟過去他的母親離開的時候一樣。他回憶起那孩子還小時，眼裡噙著淚問他，是不是因為他不乖，所以母親才不要他的，才離開他的。　　不過問是因為了解，傷需要靠時間治癒。　　他只能讓自己成為旁觀者，適時的扶他一把。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孩子不在家的幾年做了什麼，得到什麼又失去什麼。　　直到山本武回到並盛的兩個星期後，他又開口說要離開，但他說，很快就會回來了。他笑著要父親不用再替他擔心，這兩個星期的冷靜他想了很多，也釋懷了，他只是想去和那個人說一聲再見之後就回來，不會再離開了。　　「老爸也不用擔心竹壽司沒有繼承人了啦，哈哈哈－－」　　「那就不要讓那個人等太久，早點回來吧。」　　山本剛依然站在他堅守了二十幾年崗位的櫃檯裡，捏著醋飯。他想到了，那個喜歡吃鮪魚壽司的孩子沒有跟著過來。他看見了兒子的笑中還有淚。　　　　--- 　　他把花放在黑色大理石前。　　「我要回去了，而且會遵守和你的約定的。」　　山本武離開日本是為了和獄寺一起，他回到日本是為了獄寺的一句話。　　死前的那句話。他還是很強硬地在身上滿是自己的血的時候，揪著山本的領子用氣音告訴他，如果山本武真的是因為獄寺隼人而成為黑手黨的話，那麼當獄寺隼人這個存在消失後，山本武就沒有繼續成為黑手黨的意義。　　『滾回去……』他不想再看他的手染上血，縱然已是滿身的腥。　　所以他回去了，離開沒有獄寺的義大利，回到遠離獄寺的日本。 E. 很久沒用簽名檔了，我好期待（？ -- 什麼樣的作者是寫出什麼樣文章的原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25.151.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