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物] 山本武遲來的生日賀於是變滿月禮囧

看板HitmanReborn作者yhnaushnus (Sun)時間17年前 (2008/05/10 23:58)推噓4(4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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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出自阿虛的裏人格爆発50題。雖然我認為無配對，但其實是山獄。是宿醉下的產物，人物走樣應該有我也不確定。|||||| 　　　　揮落手中形影不離的刀，他眼前的空氣因此劃裂開來。　　　　　　　　　　　　　　　　　愛哭鬼　　　　　　　　　　　　　　We Should Not Cry 　　　　金屬細微的震動聲回盪在林葉間，眼前的人猙獰著一張臉朝他衝刺過來，　　視死如歸的表情讓人不由得輕笑了幾聲。　　　　「咦，現在好像不是笑的時候。」　　　　不知不覺中吐槽起不專心的自己，就像他熟悉的那個朋友一樣。　　　　四面八方的敵人一起湧上，就像某部知名的科幻電影。發現自己再次分了　　神，他狀似煩惱地搔了搔一頭短髮。而在一個閉眼之後，他眼中的殺氣證實了　　很久以前那位小朋友的評價。　　　　但是說真的，懷舊什麼的，實在很不適合現在的這種狀況。　　　　刀身揮動的殘影在空中形成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圓弧。　　　　不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爆破聲，而他，只是再次揮落手中的刀。　　　　一場大雨突然地落下。　　　　尼古丁的味道可以讓他平靜。　　　　曾經在顧慮到十代目的健康時試圖要戒菸。但是在一番關於生理學運作的　　思考後，他迅速地打消這個念頭，並且將之歸類為愚蠢的念頭。　　　　——無視某人語調中的遺憾。　　　　『嘛，獄寺這樣決定的話。』　　　　於是他嘖的一聲，從此只在需要用到炸藥時點燃手中的菸，或許偶爾心情　　煩躁的時候點個幾根，看著煙霧裊裊上升的模樣發呆。雖然之後十之八九都會　　被某個棒球笨蛋給抽走，捻熄於對方隨身攜帶的煙灰缸中。　　　　然後，往往是一場打鬥作為延續。　　　　看著眼前渾身帶著警戒氣息的敵人，他只是掏出暗袋中的菸盒跟雕有暴風　　雨圖像的打火機，為自己點燃一絲光亮。　　　　在這擁有茂密樹林，怎樣也看不到天空的地方。　　　　早已安裝在各處的炸彈如自己預期的，接二連三地炸開了礙眼的人群。　　　　而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降下，浸濕了他的西裝、他的襯衫、他的頭髮。不　　滿地彈掉手中濕潮而毫無作用的菸頭，他瞥了幾眼地上倒下的嘍囉們。　　　　腦中飛快閃過的是尼古丁真正的用途。　　　　在大雨中的是一場濃厚的霧。　　　　他在最後一人倒下時，心想這場霧來得真巧。　　　　刀身依舊光潔，但他仍舊是皺著眉頭凝視著金屬平面上自己的倒影。良久　　，才撿起被隨手扔在地上的刀鞘，在緩緩地完成收刀動作後，俐落地將這個隨　　身物背上肩頭。　　　　通常，他會略帶歉意地巡視一下每個在他攻擊下倒地的人，嘗試記住每張　　帶有血漬的臉孔，然後笑笑地離開。　　　　不，他不會矯情地說什麼抱歉或為他們祈禱。　　　　就正如小朋友所說的，既然做好了決定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幾年下來，對戰的人數沒有幾千人也有數十百人，但是他卻仍舊沒有記　　住任何一張面孔。只是每當他提起擱置在房間刀架上的時雨金時，就會敏感地　　發現手中沉甸的重量比起上次拿起時更顯份量。　　　　而時雨金時已經維持好一段時間的竹劍模樣。　　　　今天，他只是環顧了一眼，在雨燕歸回匣子後就漸歇的雨勢、愈加濃厚的　　霧氣中離去。　　　　邊走、他邊對著空氣喃喃。　　　　「不知道獄寺那邊怎樣了。」　　　　尼古丁，Nicotine。　　　　生物鹼的一種，在茄屬植物中常用來抵禦會吃食葉片的昆蟲。當葉片發生　　損傷時，即會釋出尼古丁使昆蟲連帶吃下肚中，引起各種不適的症狀，藉此保　　護自己。　　　　坐在一塊岩石上，他對著手中燃燒的香菸發楞。　　　　尼古丁刺激的氣味並沒有多少真正入侵到脆弱的鼻腔黏膜，畢竟這場大雨　　縱使減緩，空氣中的溼氣仍有效地將燃燒灰燼，與細小到看不見的氣味分子給　　打落到地上。　　　　而本該上升到天際的煙霧，只是尷尬地在燃燒處徘徊。　　　　就像他濕漉漉低垂的頭髮一般。　　　　硬底皮鞋踩踏在柔軟的草地上本不該發出任何聲響，但是水生四濺的聲音　　卻讓他不用抬頭就知道來者何人，就算一場濃霧掩蓋住了視線能及的所有範圍　　，他還是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想，這不是什麼無聊的信任，關於什麼自己的同伴強大到怎樣的無聊信　　任，他就只是知道而已。　　　　「喲，似乎一樣激烈啊。」　　　　山本從霧中現身，打招呼的動作跟國中時候如出一轍。　　　　在看到對方手中已經燒到濾嘴的香菸時，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熟練地抽走　　咽頭，捻熄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型煙灰缸中。　　　　有些意外，獄寺沒有如同以往一般大吼大叫地說著「肩胛骨你在幹嘛」或　　是「山本武你這渾蛋怎麼會有煙灰缸」，不過他想，他也沒有那麼意外，所以　　任由沉默蔓延在彼此之間。　　　　誰也沒心情開口。　　　　曾經，他以為自己、獄寺跟阿綱會一直走在那條夕陽向晚的街道上，隨口　　聊著學校中發生的趣事，自己會被獄寺揪著自己的領口破口大罵，而阿綱則是　　在一旁一臉尷尬地想要化解窘境。然後三人在巷口道別，也或者在獄寺的堅持　　之下將阿綱送回家門口後兩人才返回那條分岔的路口，在自己笑著揮手而對方　　冷淡的一聲再見中各自返回家中。　　　　曾經。　　　　山本站立在細雨中仰頭，而獄寺則是坐在石上低頭。　　　　或許兩人心中皆各懷思緒，也或者就只是這麼放空，任由所有念頭消散一　　如逐漸退去的霧般。　　　　就只是這麼活著。　　　　「啊。」山本在雨絲完全停歇之後打破了沉默。　　　　獄寺沒有回話，只是抬頭看向山本。　　　　沒有改變自己的姿勢，山本只是露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笑容，而與國中那　　段時光的差別只在於多了一絲滄桑老成的笑容。　　　　「這邊看不見天空啊。」　　　　而獄寺仍舊沒有回話，只是再次低下頭。　　　　讓髮梢上尚未乾涸的雨水滾落地面。　　　　「不知道其他人現在在哪裡，」山本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背帶，讓整個　　肩膀充分感受到劍的重量，「不過我想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應該他們都知道了　　吧。」　　　　獄寺依舊不作聲，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你認為……事情會真的發生嗎？」帶了點遲疑，山本的聲音變得粗嘎，　　破碎的尾音殘留在溼氣瀰漫的空氣中，因為太陽還是沒有出現。而就算看不見　　天空，山本也可以想像濃厚的雲層在被匣子的力量引來後，是如何徘徊不去。　　　　「棒球笨蛋，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難看死了。」　　　　「你才是。」　　　　在雙方一陣沉默之後，兩人將視線對上，就宛如預期中的一樣，兩人清澈　　的瞳孔中沒有血絲，而眼眶亦沒有泛紅的跡象，除了淋雨後的狼狽模樣外，沒　　有任何證據可以顯示對方有哭泣的事實。　　　　獄寺緩緩開口。　　　　「我們沒有那個資格。」　　　　點燃一根有點潮潮的香菸，獄寺深深吸了一口，讓嗆鼻的氣息流竄於呼吸　　道與肺部，然後在呼出的煙霧消散前轉身離去。　　　　山本沒有嘗試追上去，也不打算這麼做。　　　　他知道對方要去哪裡而那是自己並不打算去的地方。　　　　「嗯。」　　　　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山本任由自己的最後一句話飄散在空氣中，也不在　　乎是否有人聽到或回應。　　　　「我們確實是沒有資格。」　　　　就讓繚繞的餘煙將這份心情帶向天際。　　　　不帶煙硝或血腥。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5.123.232 ※ 編輯: yhnaushnus 來自: 118.165.123.232 (05/11 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