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永恆之路(3)
三、衣服實驗
馬歇爾已止住抽噎，眉頭卻依然緊緊鎖著，片刻才道：「我還是要去問盧瓦大人，
他能告訴我更多。我也要去問朱烈斯大人，究竟守護聖們最長可以當到什麼時候！要怎
麼樣決定未來的人選！」
「欸，馬歇爾，你別這樣就去啊！」藍迪見馬歇爾霍然起身，不由得一呆，看人蹦
起身子，三兩步奔下臺階更是大驚，忙拋下一句：「我去追他！奧斯卡，你幫我們向盧
米埃道歉！」
「嗄？喂，我算不速之客……」奧斯卡沒能說完話，已見藍迪風一般的消失。也虧
盧米埃的侍者向來跟他一樣都是沉穩冷靜派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擔心起疑，而是靜靜默
默地在院子裡繼續各做各事。
「咳，怎麼回事呢？」奧斯卡長長嘆口氣，將兩腳疊在另一張空椅上，仰頭盯著頂
上的晴空道：「這個問題，是永遠沒法得到解答的，不是嗎？連朱烈斯和女王陛下也
不可能知道，問盧瓦又怎麼知道？我們雖然是守護聖，仍然是人類。只是──」
……被天賦與安撫宇宙的使命。而這使命，由天決定……
──在至高無上之上的至高無上，那是──
「咦，怎麼只剩你一個？」隨著一款新的香水味，奧立威搖搖擺擺地自小徑走來：
「怎麼回事？奧斯卡，你莫非發揮你那沒禮貌的玩笑本性，將大家都氣走了？」
「我沒這麼差勁吧？」奧斯卡收回跨著的腳，站起身道：「馬歇爾他突然想到有事
找盧瓦，藍迪陪他一起去，所以只留我一個，明白？」
「盧米埃親自做的珍貴點心，居然是要由你這個『粗魯漢子』來用，他聽到了會哭
喔！」奧立威閒閒地欣賞著自己的指尖道。
「誰叫他做主人的不早點出來？」奧斯卡哼氣道：「對了，你們剛才怎麼進去那麼
久？你身上的香水換了吧？」
「啊，果然是終年陪伴女性的老手，換成藍迪根本注意不到呢！」奧立威嘻嘻一笑，
道：「我的確是花一番功夫才勸動盧米埃穿我為他設計的新衣，所以就順便做點造型。
啊，當然，我想用點香水在他身上，不過出了些事，灑到我手上。」
「出事？」奧斯卡微微皺眉，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別說了，我這是基於研究精神才做的。」奧立威一本正經道。
「你……做研究？」奧斯卡不太相信地道。
「呵，我可得說，我完全出自一片善意，不過有時事情會難以控制。不好意思，我
得去找盧瓦商量一下，奧斯卡，麻煩你替我向盧米埃說一聲抱歉啦！」
奧立威三兩下交代完，便閃過身，用他優雅等級下最快的速度離開。
「他也要去找盧瓦？我應不應該告訴他，馬歇爾他們會在盧瓦那邊吵不停？」奧斯
卡思索著：「還有他說盧米埃是怎麼回事？他做了什麼實驗？嗯，會不會是，像馬歇爾
剛說的，被奧立威打扮成女人？那倒有點意思！我該先跟傑菲爾要個相機，替盧米埃照
一張，不過這件事被朱烈斯和克萊維斯知道，我肯定會被宰的。算了，還是回去吧！」
奧斯卡站起身，拍拍上衣，正要招手喚過侍者，卻見到盧米埃的水之輔佐官大驚失
色地自小徑奔來，情緒激動地和那片祥和的庭園完全無法協調，猛地衝到奧斯卡身前，
大喘一口氣道：「奧斯卡大人，有您在，太好了！能不能請您來一趟？盧米埃大人他，
他不知道怎麼樣了。」
難道真是被奧立威騙著穿女裝了？不過盧米埃就算上當，也該立刻換下衣服才對。
奧斯卡心想著，但見眼前輔佐官急得滿頭大汗，便點點頭道：「好，我去看看。」
「請往這走。」輔佐官看到一位可以代自己負責的上司後，顯然鬆口氣，引著奧斯
卡往小徑方向走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
奧斯卡沿路嘀咕著，很快地來到盧米埃的水之住所。穿過滴水長廊，便走進一片幽
雅的淡藍綠色房間，在偌大的房間中央是花花綠綠各色布匹，應該是奧立威剛才帶來的
戰利品，而最裡頭的窗邊和床間地毯上，一個銀青色長髮流瀉滿地的身影跪在又一堆衣
料間，奧斯卡眼尖，看到在那旁邊散落著一把碎裂的豎琴。
那不是盧米埃最寶愛的故鄉禮物嗎？怎麼會？難道是奧立威在化妝時打破豎琴所以
逃之夭夭？這也太沒種了！不對，以奧立威講究的「輕盈」習慣，怎麼樣也不會在化妝
時打碎豎琴吧？
回頭看一眼立在門邊，滿臉期盼地望著自己的輔佐官。奧斯卡心裡嘆口氣，出聲喊
道：「喂，盧米埃──大琴師，你怎麼樣了？」
背影似乎震了震，但沒有回頭。只是搖搖頭，隱約聽到一聲低低的：「沒事。」示
意不要人靠近似地。
「不會是他自己打碎的然後在這懊悔吧？」奧斯卡心裡暗想：「但如果真是弄壞，
傑菲爾應該能夠修好──只要沒再加裝什麼怪程式進琴裡去……盧‧米‧埃‧大‧人
──您要我叫您幾次，啊？喂，別那麼自閉吧！」
奧斯卡大步踏上前，一把按住盧米埃肩頭，才彎下身，眼前人卻驀地回眸，泫然欲
泣地凝視著他。
「喂，怎……怎麼啦？我只是替你部下問問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豎琴壞了也沒
什麼，修好就行──盧米埃？」
話沒說完，奧斯卡就被一個力道柔柔靠上，一低頭，那銀青色長髮就在自己眼下。
「喂，等等啊！盧米埃，我可是有原則的！我的胸前只讓淑女靠啊！」奧斯卡猛見
這情形，連忙聲明，一轉頭，見到盧米埃的輔佐官和侍者全都呆立在門道，更是大驚失
色，連平常的風貌都險些不能維持。
「為什麼，是你？你為什麼要進來！」埋在奧斯卡胸前，盧米埃柔和的聲音雖然帶
著啜泣，卻仍然不失冷靜，只是那種凜冽的冰冷之氣是惟有和他長年處不來的奧斯卡才
聽得懂的，不由得滿頭是汗。但眼前情形，明明是盧米埃攀住自己肩膀，倚在自己胸前，
受害者該是自己啊！怎麼有點本末倒置？
「奧、奧斯卡大人，請問，盧米埃大人是……」站老遠的輔佐官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呃，他啊……」奧斯卡嚥口氣，再度低頭微瞄，瞥見一雙如大海般深藍的眼睛，
平靜如常，卻隱含著似要翻天的怒浪，當即道：「沒事，盧米埃他只是，呃，因為失手
打碎豎琴，一時不能諒解自己。我，我想我們做朋友的，安慰他一下就好，你們可以出
去，沒什麼大事。」
「原來如此。是，謹遵大人之命。」輔佐官和侍從似乎滿意這個答案，很快地退出
去。於，房中就只剩下無端端互靠著的兩人，同聽著房外瀑布掛簾的聲音。
「……盧米埃。」半晌，奧斯卡決定打破這難堪的沉默：「你能不能說明一下你為
什麼非得抱著我不放？」
「是你自己要進來的。」盧米埃冷淡的聲音道：「我就是要他們別讓任何人進來，
誰知他們會錯意，偏去找人。」
「這是怎麼回事？」奧斯卡聽的奇怪，便問：「剛才奧立威要我向你道歉，和這有
關嗎？」
「也不全是奧立威的問題，我自己沒留意。」盧米埃很慢很慢地道。
「那是怎麼回事？喂，我好歹也是受害者，跟我說明白可以吧？」
「受害者？如果不是你莽撞地衝進來，怎麼會造成這局面？還有，我剛才已經搖頭
叫你別過來，你為什麼不聽？」盧米埃睜大藍眼，深地隱隱發黑的顏色，像是大海中心
深處。
「呃，你要知道，有時人們是需要安慰……我怎麼曉得你到底是不是……」奧斯卡
自知理屈，況且被雙不同於平常冷靜的藍眸直盯著，這時最好不要多話。
彷彿也是出完氣了，盧米埃嘆口氣，道：「總之是我自己的錯。剛才聽奧立威的話
試新衣時，沒有換下我自己的配石，所以才……」
「配石，這跟你戴的寶石又有關係？」奧斯卡越聽越奇，但半跪的腳開始隱隱痠麻，
便問：「換個坐姿成不成？」
看那雙藍眼掃過，顯然被問者並不高興，但基於道義上沒有開口，奧斯卡便斜靠窗
沿牆邊坐下。這樣倒不差，不過這一來，胸前人像坐在自己懷裡。
算了，聽天由命吧！
奧斯卡心裡默哀時，聽盧米埃開口──平靜地像在敘述別人的故事一般──道：
「我自己配戴的寶石，是我星球的水之行星產物。它本身蘊有水之能量。而剛才奧立威
帶來的一些衣飾中，有他親自選出的鑲『藍晶石』的腰帶，奧立威覺得藍色和我的新衣
很配，但我們忘了，藍晶石如果超過十克拉以上，它的能量就會變成人們所謂的『雷電
石』，雷和水交作用會產生強大吸引力的……所以，當我一繫上腰帶時，身體突然產生
巨大磁力，而人體有百分之七十左右是水，自然也會被吸引──不過依能量，應該只會
吸住一個人。」
「等等，我想弄明白。」奧斯卡努力地道：「你是說，我們現在這樣，是因為你全
身產生一種水電交流的磁力？那怎麼辦？用絕緣體可以解開嗎？你為什麼沒有立刻脫掉
腰帶？」
「因為腰帶是金屬扣環，我現在摸它的話會觸電──我自己本身也帶電，只是如果
有足夠的分散點，電力就不會強到傷人，只會有磁力而己。」盧米埃不高興地道：「難
道你以為我想這樣？當磁場一產生，離我最近的豎琴就被吸起朝我飛來，我即時閃過，
所以它才摔碎。奧立威看到情形不對立刻退開，問我身上是不是帶了水之石……所以，
他說，要去託盧瓦想辦法，找傑菲爾帶工具替我解開腰帶，這期間我要一直一個人待在
布堆絕緣體裡。誰知道，我那些侍者以為我為什麼事發怒，竟去找人來……」
「真的，他們也忠心過頭。」奧斯卡道：「他們居然忘了，你是多寶貝你的豎琴，
再怎麼樣發脾氣，也不會去摔它的，不是嗎？要我就會記得，可是被他們一直推。嗯，
抱歉，我如果那時先問問你就好了。」
「！」
盧米埃對這回答似是一怔，長睫微微動一下，又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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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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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神話時代開始，就有著許多，傳說的英雄！
赫拉克雷斯、奧得賽、佩色斯，只是其中最為人熟知的一部份，
還有一群人，他們擁有，與神相等，甚至
──超越神的力量！
那正是，閃耀著如同太陽般奪目光芒的，
黃金聖鬥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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