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凡骨立志傳 十八
我跟隨匪徒，離開了商業區，踏入房屋老舊破敗的地區。
這裡的道路明顯年久失修，除了凹凸不平之外，甚至長出了雜草，房屋也有幾間已經破破
爛爛，不像有住人的樣子，跟一開始進入的商業區比起來，這裡可以說是貧民窟了吧。
「應該在這附近。」在匪徒腳步漸緩的時候，我試探地問。
「是啊，並不怎麼好找……」匪徒聲音稚嫩，像是個年輕人，正在巷子內四處搜尋。
「這裡！」匪徒將水溝蓋拉開，隱約可以看見鐵製的階梯。
「真難住人的地方。」
「沒辦法，誰叫領主不愛看到貧民。」
我跟隨匪徒到下水道，匪徒拿出一個火摺子照亮周圍，濕滑的環境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成
為溝內六腳鱷魚的點心。
匪徒即使戴著頭套，仍然不時往鼻子的地方觸摸，看起來這裡也是非常惡臭的。
更令人驚訝的是，在一些暗處中，可以看見居住著的人形生物。
「你好像很年輕啊，這活做幾次了。」應該沒有雷點。
「我成年啦，第一次、不行嗎。」
謊言的味道，但這樣也表示問不出其他東西了吧。
「拜託，等下可以說是我打倒警衛的嗎？」
「為何？」
「這樣我就可以出去頂罪，就可以拿到筆安家費，還可以被放逐出去當傭兵！」
「會死得早喔。」憑你的身手。
「只要可以離開這裡就好了！」
「好吧。」怎麼會有人想放棄安穩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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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隱密的標記迂迴了一段路，到達一個用厚重鐵門分隔開的場所，匪徒敲了門並說了暗
號之後，我們進入了。
鐵門關上，這裡是用魔法照明的，我看見數個戴著頭套的匪徒也在這裡，安坐在位置上的
是稍早見過的商會會長－－企鵝。
「人差不多到齊了吧，逾時不候，『機會只留給準備好的人』。」
企鵝開始指揮手下發放酬勞。
「有幹掉警衛的多一份。」只有少年匪徒出去拿了一份。
「你這麼嬌小，真難得，要不要在我手下工作啊？」
少年匪徒搖搖頭。
「你還有時間思考，接下來，要頂罪被流放的，拿下頭套，多拿一份。」
數個匪徒拿下頭套，顏值明顯跟在街上看到的有落差，除了少年匪徒。
「你不太對喔……」企鵝走到少年匪徒面前打量，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跨下。
「女的不准。」
「拜託……」少女快要哭了出來。
「廢話少說，這是這都市的規矩，接下來我要指派下次任務，可以去找你們的朋友一起幫
忙。」
少女拿著錢袋回到我旁邊，低頭掉淚。
「下一次任務是一個新來的商隊，他們的蔬果跟礦物的品質都相當優良，雖然已經找了我
當代理商了，我還可以翻倍的賺，不過還是得要讓他們買保險，所以遇到的時候，男的就
打到半死，女的不准碰。」
想剝兩層皮啊，也許我該想辦法拿到個營業許可證，我控制自己不要笑出聲。
「大概是這樣，頂罪的記得帶著蝙蝠鏢，說是蝙蝠俠抓到你們的。」
「老大，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費工啊？」
「要我說幾次，蝙蝠俠是真實存在的，只要給足都市面子，他就不會出現，不然他只要一
出現，我們全部都要倒楣！」
企鵝喘氣，繼續說道：「記得我說的，千萬不要殺警衛！」
”碰！”隨著巨大的聲響，鐵門緩緩地倒下。
”吱吱吱吱吱－－”一群蝙蝠飛進房間。
蝙蝠逐漸化成一個人型。
「你辜負了這個城市！」
「出、出現啦！是哪個混帳殺了警衛？」企鵝大吼。
不會吧，就那一拳。
少女匪徒直發抖，求救似地看著我。
「殺了他！不要客氣！」企鵝號令手下攻擊。
手下拿出各種武器，飛刀、酸液瓶、火焰瓶（混帳不要在這裡用火！）往蝙蝠丟去，但蝙
蝠披風一揮，並未能造成傷害。
「怎、怎麼可能？」
「因為我是蝙蝠俠。」
「放你的屁！披風附了什麼魔吧！圍毆他！」企鵝鼓舞手下組織下一波攻勢。
「等待你們的不是流放，而是一輩子的監禁！」
「少來！我知道遊戲規則！只要撐到早上這事就不做數！」
蝙蝠俠近戰搏鬥技術精良，即使空手還是把手下很快地全放倒，戴著頭套的匪徒似乎因為
恐懼而忘記逃跑，明明鐵門現在是開著的，很快地只剩下我與少女匪徒還站著。
也許我剛剛也該去被揍個一拳躺下的，但是我可不能被他送去警衛那裡。
蝙蝠望向少女：「誰殺了人？」
少女顫抖的眼眶流出淚，用手指向我，像是道歉一樣搖頭。
其實你隨便點地上倒著的人不就可以了嗎？
蝙蝠俠對我揮拳，格擋。
他的停頓可能代表他的驚訝，接下來一陣攻防之後，體術不相上下，那就是看體力的差距
了，我有無限的體力。
「有兩下子。」
「我可以陪你耗一整天。」
隨著僵持與對招，時間逐漸流逝，他的體力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消耗，反而魔法光亮已經快
耗盡了，少女匪徒居然還留在原地不敢動。
魔法光亮耗盡，黑暗對我來說沒有差別，看來很快會分出勝負。
出乎我意料之外，黑暗對他似乎也沒造成什麼影響。
「深幽黑暗術。」對方施法，這是連黑暗視覺也不能看穿的黑暗。
可惜，我把視線切成偵測生命，可以偵測到生命能量。
偵測不到。
那披風也有迴避偵測的效果嗎？
在我驚訝之餘吃了一拳，但僅僅是擦過，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我退後幾步，跳下水溝，深度只有到鞋子一半高，聽到一聲嘩啦聲，對方也下水了。
藉由水的波動，即使看不到，我還是可以推測他的行動。
僵持不下，看來對方也無法偵測到我的存在。
法術效果結束。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目的，不管你在哪裡、我會找到你、並且抓到你。」
”吱吱吱吱吱－－”
蝙蝠俠在蝙蝠的簇擁之下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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