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總道士大會死地復返已刪文

看板LightNovel (輕小說)作者distantblc (白石)時間6年前 (2019/01/14 15:21)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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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繼續下去之前，我們有必要先來聊聊江清臣這個人，江清臣是何許人耶？為何萬安和仙石會接連提到他？沒看過《總道士大會》的讀者恐怕對他十分陌生，因此這裡用一個簡短的篇幅來介紹其人。一言以蔽之，江清臣是個醫生，出生於NAN縣(南縣)地方望族世家，清朝時曾出過舉人、秀才，家族裡的人不是醫生就是公務員、作家、教授教師等，他會披上白袍的原因也很簡單，倒不是因為父母親的職業，一切起源於八歲那年的家庭旅遊。 ※※※ 結束了三天兩夜的出遊，江家三口雖疲憊，卻也收獲滿滿珍貴回憶，小小的江清臣坐上父親的賓士車後座，回程中，迷迷糊糊的在車上就睡著了，夢中他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土地乾枯，寸草不生，宛若荒漠...(下略)。醒來後，已經快到家了，江清臣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父母說了什麼話，完全記不起來了。但那天作為往後未來人生的「新起點」，心‧裡‧的‧那‧份‧悸‧動，或者該說恐懼─ ─對死亡的敬畏和懼怕，從虛無餘燼中淬生出對生命的執著之意，江清臣決計不會忘── 他因為那場詭異的夢，開始思索人生無常和死亡的真意，一般人偶爾想想生死渺茫之事也屬尋常，但他是‧認‧真‧的，選擇從醫，也是肇因於此。但各位千萬不要以為江清臣是為了懸壺濟世、澤被蒼生(這種理由被江醫師聽到會直斥「膚淺」)，自然也不是為了金錢名利地位，他認為得「親身體驗」更多人之生死，才能參透其中的意義。眾多醫科中，選擇了冷門的腦神經科，就是因為江清臣相信人格和意識由大腦產生，從此處著手，是最佳良方。而後，為了能經手更貼近「死」之狀態的案例，他轉而研究起重度腦傷患者，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植物人，指大腦完全或是大半失去功能，亦即已經失去意識，但尚存活的人。植物人仍舊活著，腦幹存活且能發揮功能，但是生命延續需經由他人的照護，處於非生非死，精神飄忽不定的特殊狀態，簡直──太、棒、了！夢寐以求的研究素材！江清臣在這塊領域投入大量心血，年逾不惑卻毅然辭掉原本聲勢如日中天的台大醫院主任職位，回到NAN縣開了一間療養院，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收留重症患者，其中有許多負擔不起龐大照護費用的，也有因親人久病，漸感難以支撐的家屬，江清臣開設的療養院全都來 ‧者‧不‧拒，不管對誰一律視‧同‧己‧出。這等高雅義行讓他博得「仁醫」、「俠醫」外號，報導說他自費多少錢多少錢貼補療養院支出，又說他繼續待在台大醫的話，成就不曉得會有多高，卻甘願回到家鄉造福窮苦病患，實是菩薩心腸，神仙化身...。然而這些名利對江清臣本人而言「無關痛癢」，全都是附加的、順便的，有或沒有都無所謂。 ※※※ 他發明出一種機器，大小跟一台冰箱差不多大，四四方方笨重的外型，佈滿各種顏色的按鈕和管線，許多操作用的把手，頂端嵌了一塊六吋大的液晶螢幕。將機器的管子接上失去表達能力的植物人身上，「號稱」能讓他們再次與外界溝通，把人類的腦波化作電子訊號，顯示在螢幕上，屆時會出現各種波形和奇怪圖案，經過院方的專業解讀後，可以判別出患者所欲傳達的意思。很多人對這台機器的實際功效表示質疑，但也有患者家屬深信不疑，他們一聽到久病不起的親人再次「開口說話」，馬上痛哭流涕的握住江醫師的手，感謝他所做的一切。江清臣為了籌措療養院開支，帶著那台神秘的腦波機器，上了好幾次通告節目，展示能夠「讀心」(實際上為讀腦波)的特異功能。或許就是因為那陣子太出風頭，頻繁的上電視，被「暗處」的人盯上。療養院先是收到各種黑函、恐嚇，後是有黑衣人來鬧場，灑冥紙、潑漆、播大悲咒。接到衛生署(時年尚未升格)公文，說療養院未符合多種法規規範，須限期改善缺失，種種打擊接二連三襲來，搞得江清臣蠟燭兩頭燒，一個頭兩個大。某個暗夜裡，那些黑衣人甚至大搖大擺來到他家騷擾，再也按耐不住的江清臣衝出家門，指著帶頭的小個子男人破口大罵，忿忿不平地問他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領頭的男子表情冷酷，不帶一絲感情，語氣平穩說道：「我們是『姚』的黑暗面......」姚？姚是什麼？江清臣一頭霧水，聽矮個子男一板一眼地說下去才知道，原來是道士協會五大常任理事的「姚家」，可那與他有何相干？自稱「姚」的男子非但沒有解答任何疑問，反而帶來了更多新問題。他聲稱他們的生物實驗室正在進行人類意識的研究，得到國防部的武器合約，江清臣的腦波機器侵犯姚氏企業的專利，和國防重大機密，法務部門已經在準備相關證據，研擬訴訟了。江清臣卻知道一切都是瞎扯淡，別說是國防部的什麼腦波武器，他的研究全都是一個人三十年來點點滴滴建立起來的，怎麼可能是「偷竊」姚的東西？但那名男子無意聽他的解釋反駁，只淡淡的說他們給江清臣三天，整理好一切資料，交出研究論文和那台機器，不準留下任何備份，不從的話，恐怕會失去「所有的東西」。說完話，人就準備搭上黑色賓利離開，這個舉動徹底惹火了向來溫文儒雅的江清臣，他罕見的理智斷線，一把上前揪住那個矮小的男子，欲揮拳給他一陣「粗飽」，卻驚愕地發現雙腳被柏油馬路地面蔓生出的植物枝枒給纏住，全身動彈不得。「江醫師，你不曉得我們，『姚』的能耐...！」小個子男人依舊不急不徐地，他的眼神精明，忽然一亮，說道：「...，是嗎？我換個說法好了，你的機器沒有剽竊專利，只能粗淺的分辨受試者肚子餓、想大小便、疼痛、不舒服等生理感受，根本不值一提。『讀心』這回事，我們早在西周時就做過了，武王伐紂啊！整整早了三千年之久呀，想想看那是多漫長的時光。」「你、你？！那為什麼？！」「是的，你想的不錯，我正在『讀』你的心思，甚至可以一字一句把心情念出來。別太緊張，思緒紛雜的話，新的一下子蓋過舊的，解讀容易出錯。」然後小個子男顯露了一手「讀心術」，準確無誤的說出江清臣心裡的想法，童年的陰影，深藏多年的秘密，沒告訴過任何人，連好友和妻子也不知道的事情...，全部毫不留情地說出來。「...我們不在乎你那台破機器，好比現代人穿越時空回到新石器時代，看到原始人打磨銳利的石製武器，他才‧不‧會‧心生嫉妒，想據為己有。但放任你不管的話，想必會繼續鑽研下去，遲早會『越界』，那可不行。江醫師，『這裡』與『那裡』只有一線之隔，好似用粉筆在地上劃過的一道白線，任何人只要敢於抬起腳步都可以輕易踏越，但對於跨越界線之人，姚家向來只有一種處理手段...」小個子男人言盡於此，隨後轉身離開，藤蔓束縛也悄悄退去，留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江清臣一人。 ※※※ 江清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茫茫然的走回屋子，呆坐在客廳沙發，「姚」到底是什麼？他們看起來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不單單只是個道士家族而已，勢力似乎還滲透進政府裡頭，可以操弄政府單位對療養院找碴。而且，那個矮個子男人讀心能力是真的，他「真的可以」讀出一個人心思，並非故弄玄虛，想嚇唬人而已。但江清臣又豈肯乖乖照辦，按他們所說，輕易交出畢生研究成果？就在他猶疑不決的時候，擺放在書房裡的腦波機器試製品忽然大發怪聲，自動運作起來，江清臣衝進去一看，儀表板上的指示燈一閃一爍，紅橙黃綠藍，繽紛耀眼，拔掉電源後機器仍「轟隆轟隆」動個不停。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液晶螢幕顯示著一則簡短而古怪的訊息，劈頭這麼寫著：「江醫師您好，我們是塞勒姆(Salem)協會的成員，致力於研究『死地復返』的方法，已有些許成果，知道您也是此間同好，畢生奉獻於此，故想邀請您一同加入塞勒姆，分享和發揚真理之光，成為我們在人世的夥伴，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Y/N) 。」事情真的越來越奇怪了，這台機器沒有連網功能，可是情況很明顯被人“駭”了，這是某個拙劣的玩笑嗎？療養院的員工故意在裡面放了病毒嗎？臆測著各種可能性，江清臣的心情反而放鬆下來，也許待會他就會撞到頭，跌進兔子洞裡，但在那之前，液晶螢幕上又跑出一小行文字，「P.S.我們可以很輕鬆的擺平『姚』。」看到這裡，江清臣再無懷疑，但這台機器設計之初並沒有預想到跟植物人溝通，只能單向接收訊息。他趕緊拔掉桌電鍵盤，接在機器上頭，戰戰兢兢地按下(Y)字鍵，心裡暗自祈禱這會有用。過了一會兒，機器轟隆一聲，冒出陣陣白煙，再度運轉起來，顯示板上出現了新的訊息。「非常歡迎您成為我們夥伴，這是個正確的決定，江清臣同志。明日午時，帶上樂活療養院的腦波傳達器正體，和一個半死不活的病患，到北回歸線上，那兒是我們力量最強大的地方，我們可以為您展示塞勒姆研究的成果，『死而復生』的終極秘術。」江清臣一看到就笑了。這便是《總道士大會死地復返》的主幹。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35.240.11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ightNovel/M.1547450471.A.D69.html ※ 編輯: distantblc (1.170.141.89), 01/22/2019 10: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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