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44m[創作][m 非關任性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我卻沒有半個熟悉的臉孔。
我發現，這或許是自己跟著三藏太久了的原故。
也許，是追逐著他的背影。
記憶中的他，總是不喜歡跟每一個人有更深一層的接觸，就算是佛堂
裡的長老，三藏也只是裝做恭敬。雖然說他好像是地位最高的，但是也用
不著這麼難以親近吧？
有時，當我靜靜地看著三藏的眼睛時，我發覺根本沒有一件東西可以
在紫色的雙眸中映出。就連我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也從來就沒有正視我
一眼。
──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吧？
那種想法讓自己害怕。離開了他，或許能活下去──但是要去哪兒？
當悟淨走了之後，三藏跟八戒就時常地為了小事而生氣。
「我要咖啡。」
「請你自己來。」
雖然八戒的臉上仍舊是笑容滿面的，但是從他的動作便可以看出他目
前的生氣指數。我們投宿的店老闆告訴我，是因為悟淨走了之後，八戒太
過於擔心。
但是，那三藏呢？他是什麼都沒有變的。這點我完全的肯定。
「三藏…」那一次，我坐在離三藏較近的一個椅子上。
「…」完完全全的沉默。手中的，只有他喜歡的煙。
「吶…三藏…」
「…吵死人了，出去。」像是否定了一切的回答。
「─────」
那是第一次我感覺到悲傷。
明明是這麼近的距離，明明是伸出手就可以勾到的。
我卻沒有辦法從的的雙眼中看清楚他。
「──三藏是笨蛋！」然後，我跑了出來。
我還記得身後的八戒瞪大了雙眼看著我，輕輕地叫著我的名字。可是
我沒有轉過身、也沒有停止我的速度。
這或許是我的任性吧？我希望的，不是做一個無關的人。
從那一天起，不知道是第幾個星期。
從我第一次的任性的那一天起，不知道在這城鎮過了第幾個禮拜。但
是我卻一直不覺得餓，我只知道胸口的緊迫感。縱使全身都是髒的，縱使
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力氣──
「我只是想要在你的眼中有一個位置…只有這樣而已。」
淚流滿面，好像就是用來形容這樣的自己。來往的人們雖然都擁有著
擔心的視線，但是，卻都不是我所熟悉的。
──還不夠。
視線的冷酷程度還不夠足以成為三藏。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我抬起頭，那是一位有著和藹面容的老
婆婆。她手中所拿的傘提醒了我，現在淋在自己身上的，是無數滴的雨水
啊。
「……」看著她的笑容，我開始懷疑我所追求的。所以，我再次的低
下了頭，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卻感到有熱熱的液體在我的臉頰上流動著
。那或許就是大家說的淚。
她好像驚訝了一下。
「啊啊…你知道哭代表著什麼嗎？」身旁輕輕地多了一個身影。那個
老婆婆直接坐在我的身邊。她的手輕輕地麼了麼我的頭髮，那是除了八戒
外，第一個人這麼對待自己。
然後，我轉過頭看著她。
發現的，是她看著自己時的笑容，總有著那麼一份的哀悼。
「那個代表著你還有東西是不能捨棄的喔。」從年老的聲音中說出的
，從年老的容顏中所露出的，是讓我印象深刻的。
「還有東西…是不能捨棄的？」
什麼東西不能捨棄？
食物？自由？還是──給予自己陽光的那一個人。
．．．．『笨猴子。』
腦海中漸漸環繞著的，是那個最熟悉的聲音。
所看見的背影，是一直在自己眼前的、一直沒有遠去的人。
．．．『你要不要來？我可是要走了。』
一直，一直都在等待著自己的背影，卻早已被自己遺忘。
「…老婆婆，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是他給了我世界──但是，他總
是在我的前面，我只能在後面默默的看著他…」哽咽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
自己的。但是，所說的內容，卻是在自己內心中早有答案。
「是這樣嗎？」我看見老婆婆瞇了雙眼，緩緩地站了起來。
「那你只要追上去就好了，不是嗎？」我看見了老婆婆的微笑。讓人
安心、溫暖的笑容。我想，那個人如果笑了，應該不是這樣的吧？那可能
是一個殺死人的微笑。
「嗯。」
沒錯，就算是傷痕累累，但那過一下就好了。
所以，我抬起頭，再度看了看她的臉。我從那滿臉皺紋的慈祥微笑裡
，看見了她的所告訴自己的啟示。那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她了。
我站了起來，擦了擦自己的淚水。
「我會追上去的，老婆婆。」我好像很久沒笑了。所以，當我笑的時
候，我發覺我的臉部有點抽痛。
持續地前進吧。至少，在我還沒有完全地倒下前。就算是我追逐又如
何？他一定會慢下腳步，在回頭給予自己一陣毒打──那才是自己所認識
的玄奘三藏。
「再見了。」
然後，我慢慢地走過了我所依稀記得的路。我來到了幾個月前我們所
投宿的旅館。雖然三藏和八戒繼續待在這的機會是非常的渺茫，但是，我
的雙腳卻告訴我要往這裡走。
「…為什麼還一直抖呢？」我發現我的手在門把上不停地顫抖著，像
是在害怕著什麼。
【喀嚓。】然後，我被從裡面開門的人拉了進去。
「啊啊…真是對不…悟空？」
進入自己耳朵的，是那總是溫和的聲音。聽起來，是有這麼一點的驚
訝。當然，自己也是愣在地上，看著他的臉。
──他們沒有離開。
「八戒…」
【啪。】接下來的，便是自己被八戒賞了一八掌。
那是一個完全沒有痛苦的懲罰。
「你知道我多麼擔心你嗎？就連三藏他…」
在毫無防備之下，自己被八戒抱進了懷裡。（對不起～Q_Q八戒真
的像媽媽嘛…媽媽看到回家的孩子總是會抱一抱的:P）
「八戒…對不起…」
「悟空，你還是去跟三藏說這句話吧。他這幾個禮拜來每天都出去
，雖然他都不說，但他的確是去找你的。尤其是他的煙癮，從每天一包
變成每天十包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一天抽十包，他以為他是神啊…」我碎碎唸到。
跟著八戒走到了門口，八戒卻示意要我自己進去。
【叩叩。】我敲了敲門。
「不要煩我。」從門後傳來的，是懷念的低沉聲音。
像是故意忽略他所說的，我走了進去。
撲鼻而來的是煙味。我所看見的，是一地的啤酒和煙蒂。
再來，就是坐在窗戶前，背對著自己的背影。
「三藏。」我不知道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麼，我輕輕地叫了他的名字。
或許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我或許可以打賭，他的表情一定還是一幅
一號表情。
在我還在跟自己打賭的時候，他轉過頭來。
什麼都沒有變。沒有變瘦、沒有變得更憔悴（←悟空，你想太多了…
─_─b）。但，那樣卻也讓自己鬆了一口氣。
漸漸地走近自己，讓每一秒都像是一百年一樣的長久。
然後，定止。
「你這個…笨猴子！」我緊緊的閉上雙眼，等待著下一秒的打罵。
然後，我卻感覺到我被一把抱在懷中。
「又不是小孩子，別再讓別人擔心了好嗎！」
三藏的懷裡很溫暖的，這是我今天才知道的。
然後，那種溫度也讓我的眼眶微微地感到熱。
「對不起…三藏…」我眼中的三藏其實不像他的背影那麼遙遠的。因
為三藏他只是一直用著自己的方式在對待他每一個想要保護的人吧。畢竟
，如果他不在乎我，他的肩膀就不會顫抖了。
我想，如果說這次是我太過於任性，可能是錯的吧？
每個人都只是利用任性，來衡量在別人心裡自己是多麼重要。
「不要再…消失不見了…」那是我在三藏懷裡最後聽到的。
雖然最後我們兩個人都睡著了，但後來聽八戒說，他費了很大的力氣
才把三藏的手掰開。當然，三藏也拿著槍對著八戒說：
『你敢再說就試試看。』
過了幾天，我們便決定卻找悟淨。八戒告訴我：
『因為三藏嘗試過重要的人不見的滋味了。所以，他才很'勉強'的
答應要去找悟淨。』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想，三藏的最重
要的人一定是個頭腦空空（猜對）、胸部平平（猜對）的醜女人（悟空…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後記--
嗯..這篇是給saiyuki fantasy的一周年賀文^^
不過，雖然說是賀文，但arrio自己也很喜歡呢^^
po在bbs上是純脆滿足個人需求(?)^^~請大家多多包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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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者 何以回報？
是人諸 亦或天諸？
斬人者 心何以堪？
是喜愛 亦或非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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