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所愛之證 (犬夜叉X阿籬/殺生丸X鈴)
【原創】所愛之證
https://imgur.com/zoinAPC
前言:
這篇文是犬籬殺鈴文,早在去年3月之時,就因阿籬有了構想,本來想以此好友芯若花薇
在殺鈴吧 的"初心不渝" 吧刊活動,不過很久沒寫文的狀況下,把靈感化作文字花了不少
時間,所以那時沒能來得及完成把稿子給她,這兩天把文寫文發表出來。
這篇文的時間點,跳到比較前面,剛好接在系列作品的早櫻之後,阿籬懷孕期間的小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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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已是夏末,這天清晨,路邊的牽牛花隨著日照變強,緩緩綻放,形形色色的花朵,攀
爬於牆垣和籬笆之間,形成一片片的花海,讓夏日的清晨增添了熱鬧的氣氛。
犬夜叉和彌勒和往常一樣,一早就結伴到外地除妖賺取糧食和金錢,自從阿籬懷孕和珊瑚
的兒子出生後,兩人結伴外出的頻率變多,偶爾會比較晚歸來。
這一天彌勒發覺犬夜叉特別安靜,一路上都不說話,似乎在煩惱什麼,便詢問他發生什麼
事。
「……阿籬這幾天在和我討論孩子的名字。」
「但是你的煩惱並非只有如此吧。」認識犬夜叉這麼久,彌勒自然知道孩子的名字並不會
成為煩惱的源頭,想必是在考慮其他事情,為了不讓阿籬擔心,在外出時思考是最適合的
,既然現在只有兩個男人,彌勒便引導犬夜叉說出內心話。
「……之前說過,老爹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已經記不得他,但他在過世前還是為我
預備了這麼多。有時候我會想,我能做到像老爹那樣周全嗎?」
「那麼阿籬小姐那邊呢?她有沒有談到父親?」
「阿籬說父親在她小時候因意外而去世,雖然媽媽偶爾會談到小時候父親和她們姊弟倆相
處的狀況,但畢竟還小,記不清楚細節了。」這點也是後來阿籬回到戰國後才聊到,雖然
她笑著說沒事,自己已經從爺爺和媽媽那裡得到滿滿的愛,但他明白,這終歸是一個遺憾
,所以除非阿籬主動提起,他不會追問。
「這樣啊……」也就是說兩人都不記得以前父親是怎麼教導和照顧自己,彌勒這才明白為
何犬夜叉會有這樣的煩惱和擔心。
「不過犬夜叉,沒有人一開始就怎麼知道如何當一個父母,每個人都一邊摸索一邊前進。
」
拍拍犬夜叉的肩膀,同樣身為男人和父親的彌勒鼓勵犬夜叉,希望他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備註: 原作中並沒有提到阿籬的父親,但是犬夜叉曾經出過一本官方小說,高橋留美子
老師曾為這本小說畫過插畫,作者是金春智子,在書中提到阿籬的父親因意外過世後,他
們才搬去日暮神社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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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籬早起便到藥草田採藥,但接近中午時刻,艷陽高照,整個田野便像火在燒一樣熾熱。
懷孕五個月後,肚子開始明顯的突起,身體重心前移,覺得行動都跟著笨拙起來,不習慣
這種變化而特別容易疲勞,發覺日頭已經漸漸爬升到頭頂,便緩緩移動到藥草田旁的大樹
下乘涼。想著是不是要坐下來稍作歇息,又擔心自己一旦坐下又要費好大的勁才能起身,
此時小鈴開朗的聲音從道路的一外一頭傳來。
「阿籬姊姊,剛才遇到地捻兒先生,他送我一條魚,我們回去和楓姥姥一起燉鮮魚湯吧!
」鈴朝著阿籬揮手,踏著輕快的腳步奔向她。
「好!」阿籬慶幸著有人能陪著她一同回去之時,突然查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小鈴,快過來!」
「阿籬姐姐怎麼了?」
「有什麼東西跟著你過來了!」
糟糕!因為懷孕的關係,靈力下降不少,如果早點發現的話……
「呵呵呵…沒想到居然被人察覺出來…勸你們乖乖把魚給放下,立刻滾開,不然…」
「你想怎樣…?」
「那就休怪我無情!!!」
話剛說完,阿籬就感覺到一陣黑影從旁邊樹叢竄出,夾帶著旋風和狂亂的妖氣,往兩人襲
來。
---從天上來!? 不行,根本來不及搭起弓箭!
-颯
就在阿籬抱著鈴緊閉眼睛之時,聽到鈴驚喜的大喊:「殺生丸大人!」
阿籬睜眼便發現殺生丸突然出現在兩人前面,抬起右手緊緊的擒住襲來妖怪的脖子,讓他
吊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仔細一看這妖怪全身佈滿黑色的羽毛,背後有一雙翅膀,翅膀不停的左右拍打著,似乎想
要掙脫,外表年紀看起來是個八歲左右小男孩。
「可惡!你快放開我,不然我毒死你!!!」鳥妖怪即便被抓住,也完全不服輸的瞪著抓
著他的殺生丸。
殺生丸冰冷的目光感受不到一絲溫度,對他的威脅不為所動,沉聲道:「小鬼膽子不小,
想試試看誰的毒比較強?」
咕嚕???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這個響聲把原本緊張的氣氛給打破了。
「……這聲音…不是從殺生丸大人身上發出來的…」
鈴的視線越過殺生丸,發覺眼前的小妖怪滿臉通紅的抱著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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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裡楓姥姥、阿籬、鈴和那個鳥妖怪男孩一起圍著火爐吃飯,而殺生丸在鈴的要求下也
進屋子,但一直站在窗邊看外面。
「哇!第四碗了…你好會吃啊!」鈴吃驚的看著他以極快的速度把一碗一碗的白飯給吃完
,雖然本來就有多煮一點,若照這樣的速度吃下去,恐怕犬夜叉哥哥回來時已經沒有東西
吃了。
「孩子你餓了幾天?從哪裡來?又為何在外遊蕩?」楓姥姥幫翔太把飯給填滿,遞回去給
他,看他應該差不多吃飽了,便開口詢問原由。
他接過碗扒了兩口飯,並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後,對大家說明自己的身分:「我是妖怪鴆,
名叫翔太。」
「鴆妖…我記得是一種鳥妖怪,天生有著紫綠色的羽毛,而羽毛上帶有劇毒。」楓姥姥一
邊說一邊觀察他,確實全身以紫綠色的羽毛所覆蓋,背上一雙翅膀也充滿光澤。
「哼哼!我可不是一般的鴆妖怪,鴆妖部族中最強大的一支便是我們一族,而我爹是一族
之長!」
之後翔太就開始在眾人面前自豪的說他的父親有多勇猛,並且得到族人的信任和尊重,阿
籬和鈴認真地聽他說話,並不時地提問,以便能了解它們一族的生活。
原本對這小妖怪不感興趣的殺生丸,在一旁聽著他們不著邊際的對話,卻沒注意到一件要
事,感到一絲不耐,便走上前打斷他們的對話,以冰冷的視線瞪著他,開口質問:「小鬼
,少顧左右而言他,你腰上那把妖刀的來歷,老實招來。」
「………我…知道了…」原本打算和眾人閒聊以降低他們戒心,再找機會溜走,沒想到這
樣的意圖馬上就被看穿,還發現自己攜帶的刀非同小可,翔太明白眼前犬妖的比自己強大
許多,硬闖也不可能離開,只好乖乖聽話。
翔太把繫在腰上的一把彎刀取下,並將它拔出刀鞘讓大家看看。
「這把刀叫做"鴆羽刀",它是我們一族代代相傳的寶刀,我會從族裡跑出來,和這把刀有
關係。」
銀色刀身上有著羽毛般的黑色刀紋,從不同角度看還可以察覺刀紋展現黑、綠、藍三種顏
色,看得出來刀匠打造之時投入巧思,然而刀身已開始生鏽,只能從刀身殘留的些微妖力
,得知這是一把妖刀。
「別看我個頭小,我的敏捷度和使毒的時機在村子裡可是一等一的好,三歲以前可是村子
裡亮眼的明日之星,但是因為這把刀,我被族人瞧不起,而妹妹出生以後,情況更是嚴峻
。」
「因為這把刀?」阿籬有些不解,這把看似已經朽壞的刀,竟然造成一個孩子被瞧不起!
?
「我們一族有一個習俗,只要孩子滿三歲,就會辦祭典為孩子預備一串琉璃珠,願他能平
安健康長大,而族長的兒子三歲之時,除了得到琉璃珠,還會舉辦?鴆羽?祝福之禮,藉由
這個儀式期許族長的兒子不要忘記一族的榮耀,朝著一族之長的目標前進。」
「但是在我快要三歲時,父親卻對全族的人說:?鴆羽?不適合翔太,因此?鴆羽" 祝福之
禮暫緩,待適合它之人出現,再舉辦祝福之禮。" 」
「雖然以前也有過辦過祝福之禮的孩子,後來並未成為族長的案例,但從來沒有發生過連
辦都不辦的事情,然而父親卻始終不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我連繼承"鴆羽"的資格都沒有。
有一次我因為好奇,偷偷跑進父親的臥室想看鴆羽那把刀,被父親發現,他還發了好大的
脾氣,厲聲告誡我以後再也不可靠近"鴆羽"。」想起這件事情,翔太眼神仍藏不住失落。
從那之後,族人就一直私底下議論翔太是"不被認可的孩子" 。
當然他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有人直接挑釁,絕對狠狠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成為"連不被
認可的孩子都打不贏的廢物",後來也漸漸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反正我也不是已經到處要糖吃的小鬼了,有人嘲笑和挑釁我也無所謂,但是有件事情我
完全無法忍受!」
妹妹出生到漸漸接近三歲之時,族內又開始有新的謠言,有人說:"族長到現在還沒補辦"
鴆羽"祝福之禮,該不會是要把"鴆羽"交給女兒吧?"
雖然他好幾次都想向那些議論的人大喊"父親不可能這樣做!",但又沒把握此事不會發生
,只好忍耐著等待妹妹三歲那天到來,妹妹若只有被贈與琉璃珠,這些人無聊的臆測就會
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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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天接近,他心中的不安和煩躁便與之俱增。
前幾天,母親要他去找妹妹,兩人到院子外面玩水消暑。
他在自己還有妹妹的房間繞了好久,都不見她的身影,之後感覺到父親的房間有人在說話
,便走去找人,果不其然看到妹妹父親房外的在走廊上玩耍,但是她卻有著不應該在手上
的東西 --- 那把"鴆羽刀"
『哥哥,這把刀好漂亮啊…』
『你…從哪裡得到那把刀的?』
『喔?這個啊?他說是秘密……』
那時他腦袋一閃而過,剛才還沒轉身灣到走廊時,似乎聽到父親低沉的聲音說著:"這刀
以後就是你的,想玩便拿去吧。"
翔太撫著自己的額頭,這些年別人對他的嘲諷宛如影片一般回放在腦海中。
『哈…哈哈哈哈……結果父親果然是……要把這把刀留給你的嗎…』
一瞬間,憤怒和委屈湧上心頭,他怒目瞪視著眼前一臉天真無瑕的妹妹。
『就憑你?!給我拿來!』說完就粗魯的把鴆羽刀從妹妹美羽手中搶走。
『哇???哥哥好兇,好可怕??? 』從沒見過哥哥對他發那麼大的脾氣,不明白自己做錯了
什麼,美羽委屈的放聲大哭。
這也驚動了母親,趕緊跑來查看發生什麼事,看見翔太手中的東西驚懼的喊著:『翔太,
你手中為何拿著鴆羽刀!?快拿給娘,你不該…』
『哼!她可以拿,而我連碰都不許碰???』翔太憤怒的朝著母親大吼,接著粗暴的撞開
她,帶著"鴆羽刀"頭也不回的往外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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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一切,楓姥姥說:「所以孩子,你是因此離家出走?」
針對楓姥姥單純的疑問,翔太有些不以為然的說:「你們是人類可能無法體會,這鴆羽刀
代表我們一族最高的榮耀!」
接著翔太抬頭望著剛才走過來查看?鴆羽刀?的殺生丸,詢問同樣也是妖怪的他:「妖怪哥
哥,換作是你,能接受嗎?」
「一個軟趴趴手無縛雞之力小女娃,居然輕而易舉地拿著自己渴望許久的東西!我到底是
哪一點比不上她!?」
「………」針對翔太尖銳的問題,殺生丸輕微到看不出變化的皺一下眉頭,但並未回應。
(……殺生丸大人…)
鈴有點擔心的看著兩人面色凝重的互瞪著。
想到此事,翔太仍舊怒火中燒,不等殺生丸回應就繼續說下去:「早知道生下來後會遭此
屈辱,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生下偶 ? ? 味!泥作啥摩!?」
翔太話還沒說完,臉頰就被阿籬用雙手往外捏,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的他,帶著一絲不快而
口齒不清的提問。
「我說你啊!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推測,你的爹娘從未親口對你說過吧?」阿籬拉過翔太
的臉,讓他可以好好的看著自己。
「雖然我是個外人,也不適合說些什麼…但是"希望自己從沒被生下來"這種話,可千萬不
能在你娘親面前說喔!」
阿籬鬆開捏著他臉頰的手,改以輕觸的方式摸著他的臉頰,接著對他說:
「因為你的娘親一定會很難過的…」
本來心中還有許多怨懟和不滿,但看著阿籬堅定且帶著一點難過的眼神,他感到不解,低
頭看到阿籬微微凸起的肚子,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感到有些抱歉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好撇過頭閃避她的視線。
「能不能接受……嗎?」
此時,從剛才被反問後,一直沉默不語的殺生丸開口說話。
「如果你認為得到那把刀,就是得到父親認同的證明,那代表你太天真。」殺生丸清冷中
帶著威嚴的聲音迴盪在空氣裡,翔太聽完後仍不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又不知如何反駁,
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還有,犬夜叉你要在門口躲到什麼時候。」
殺生丸面無表情的朝著門口說話,不久犬夜叉就拉起門簾,他左手抱著一袋米,表情看起
來有點尷尬的搔著自己的臉頰進來。
看到犬夜叉回來,阿籬綻開笑容起身迎接他:「犬夜叉!原來你回來了!怎麼不早點進來
。」
「呃……只是覺得進來會打斷你們說話。」他把米隨意放在地上後,向坐在地上在吃飯的
眾人走去。
殺生丸沒有和犬夜叉交談,和他錯身而過後,掀起門簾離開小屋。
「殺生丸大人,你要走了嗎?」鈴跟著殺生丸走出屋外,想再和他聊聊。
「鈴,回去休息。」然而殺生丸只是囑咐她好好休息。
「好。」感覺到殺生丸想到要做什麼意欲離開,現下不想多談,鈴也乖巧的停下腳步。
「我不在時,要提高警覺。」殺生丸抬起手來輕撫鈴的臉頰,囑咐她小心為上。
「嗯!還有今天謝謝你,救了我和阿籬姊姊。」鈴回摸著他的手,並對白天之事表達感謝
。
雖然沒有回應鈴的道謝,但他的眼神柔和了幾分,緩緩收回手後,便轉身往林中前進,鈴
在門外看著他的背影隱沒在夜色之中,才返回屋內。
─── 那把刀…確實現在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妖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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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在一個以巨大頭骨作為屋頂的住所前方,殺生丸和刀刀齋正在說話。
「北方確實有一個妖怪鴆的聚落,擁有一把代代相傳的寶刀,據說那把妖刀上纏繞著奇特
的劇毒,若沒有鴆一族祖傳的祕方作為藥引,世上無人能解,也因此就算有人覬覦這把刀
的力量,也不敢僅為了奪刀而侵犯鴆一族。
「雖然那把刀歷來都由族長繼承,但族長平時不會隨身攜帶,就算有妖怪主動襲擊鴆一族
,也不見得會使用這把刀抵禦外敵,但只要一使用那把刀,便會造成大量的妖怪毒發身亡
,不僅如此,毒發身亡的妖怪所滲出的血水和屍水,滲入土地之中,會造成土地百年寸土
不生,所以要立刻焚燒這些毒發身亡的妖怪屍體。」
「所以老夫已經很久沒聽過這把刀的消息。你目視那刀後,有感覺到什麼不尋常之處嗎?
」和刀劍有關的知識,刀刀齋還是略知一二,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待在家裡鑽研嘗試打造各
種武器,所以大部分的資訊只是曾經聽過,他也未曾親眼見過此刀。
「沒有。即便拔出鞘也未察覺任何邪氣,只是一把開始鏽蝕的破刀。」
除了刀,殺生丸也觀察刀鞘,但巡視幾次後確定刀鞘沒有妖氣,所以不像是刀鞘封住刀的
力量。
「是嗎………或許打造時就有瑕疵,每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折損刀子一分,所以後來僅
作為象徵性的傳承之物。不過刀劍畢竟是武器,即便打造方法與目的不同,仍帶有殺傷力
,還是不要輕忽的好。」刀刀齋以自身經驗,推測此刀失去力量的可能原因,也給予提醒
。
殺生丸陷入了沉思,回想之前擒住那個名叫翔太的小鴆妖時,他憤憤的瞪著自己,緩緩有
一絲帶著些微毒素的妖氣,隨著他的意念匯集到雙翼的羽毛之上,蓄勢待發的對著自己,
這個情景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關於鴆妖一族,你還知道什麼?和刀無關也無妨。」
「這個啊…據說…」
夜風緩緩地吹拂,樹枝沙沙作響,遠處夜鳥咕咕鳴叫,掩蓋住兩人交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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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小鬼還不回家啊?」
「囉嗦!你這半妖少管我!」
碰!
「沒禮貌的臭小鬼!不准叫我半妖,本大爺叫犬夜叉,你給我記好了!」
「好痛!不叫就不叫!幹嘛還動手!」
隔天一大早,看著翔太似乎還在鬧彆扭,本就不擅長安慰人的犬夜叉,不多說些什麼,直
接把他給拎起來,對他說:「要留下來也無所謂,但不工作的傢伙沒飯吃!」
之後犬夜叉帶翔太一起到後山,準備去砍木頭做為柴火,他雖然還是乖乖的跟在後頭,但
嘴裡還抱怨著"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一旁的犬夜叉無視他的抱怨,準備把鐵碎牙拿出來
。
看著犬夜叉從腰上的那把刀,在拔出的瞬間就變成一把大刀,毫不費力的削掉樹幹,翔太
疑惑的提問:「喂!犬夜叉!我看你揮舞的那把刀也是一把厲害的妖刀,拿來砍柴鋸木不
覺得很浪費嗎?為什麼你甘於和人類過這種平凡的生活?」
犬夜叉放下手中的鐵碎牙,看著他一會兒後問:「你一直想要得到鴆羽證明自己的能力,
現在拿在你手上了,你覺得高興嗎?」
「……先別說這是我搶走的,我連怎麼用它都不知道。」翔太有些苦惱地看著腰上那把刀
,雖然曾試著去砍樹木,但刀身鏽蝕太嚴重,連樹皮都傷不了。
犬夜叉垂下雙眸看著翔太煩惱的的表情,雙手叉在胸前認真地對他說:「……那我換個問
法,若你能使用那把刀,你打算做什麼?教訓那些曾經瞧不起你的人嗎?」
「這……」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翔太有點愣住,他本身不是好勇鬥狠的人,而父親就算
身為族長,平常也不是靠恫嚇和威勢去壓制族人服從自己,想必也不會放任自己去報復其
他人。
看著眼前這個單純的小男孩,犬夜叉輕嘆一口氣後,決定和他再聊聊: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
翔太聽聞,有些詫異地抬頭看著他,只見他撇過頭淡淡地說出自己的過往…
「我老爹是名震四方的大妖怪,但在我生下不久後就死了,我娘是人類的貴族,但因為懷
了我而導致失去家族的庇護,在我還小的時候也因病去世。一個年幼的半妖在這個時代會
受到怎樣的對待,你大概無法想像吧?」
翔太愣愣地看著犬夜叉,自己爹娘尚在,都覺得村中一些人的耳語不中聽,一個失去庇護
的半妖,不只吃飯都是成問題,肯定天天還面臨被各樣危險,在生死之中徘徊,其中的辛
酸和艱苦,想必是言語難以形容。
「那個時候的我,滿腦子想著要變強大,要靠著力量把所有嘲笑我和看不起我的人踩到腳
下。一路上只相信自己,不知不覺已變成孤獨一個人。」
「多年以後我遇到阿籬,為收集散落的四魂之玉一起旅行,因緣際會下得到父親留下來的
遺物鐵碎牙。起初我也只是得意自己得到了一把好武器,但還不能很好的掌握和使用它,
過程中是阿籬一直相信並陪伴著我,後來又遇到其他同伴,一起擊退敵人突破難過後,我
漸漸感受到被信賴和接納。」犬夜叉回想起過往,表情柔和了許多,自己值得被愛,也能
夠去愛人,這些都是阿籬教會了他。
「所以,我不是因為這把刀才得到認同和肯定。相反的,我是有了想保護的人,才想要用
這把刀變得更強,讓他們遠離一切的危險,後來才知道輾轉得知父親給我這把刀的意義。
」對於鐵碎牙和自己有怎樣的淵源,還有和身為兄長的殺生丸之間為了這把刀纏鬥的過程
,犬夜叉沒打算繼續深聊,話鋒一轉,回到翔太的身上。
「我不知道你爹為何不把鴆羽給你。就算他告訴你,你也不見得就能理解和接受。但你該
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犬夜叉把柴刀交給翔太,他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砍柴是個體力活,正好不需要太費神,
與其去揣測別人的想法,不如自己先沉澱一下,希望眼前這個倔強的小鬼能自己找到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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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犬夜叉不斷用變化後的鐵碎牙把木頭從樹上砍下,堆在一旁,而翔太
則用手中的柴刀,再把砍下來的木頭劈成一小段,成為適合放入火爐的大小,兩人就這樣
默默地,持續著手中的工作,沒有再多聊。
不知不覺,時序已經接近中午,翔太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兩大堆柴火,分別都疊到超過他們
身高的一半。
「所以說…為什麼要砍這麼大量的木頭啊?你是把幾個月要用的柴火給砍下來?」
犬夜叉拿出繩索丟向翔太說:「這可不是只有準備我們自己用,因為光靠夫婦兩人養大孩
子可沒這麼容易,很多時候得靠旁人幫忙才行。」
後來他和犬夜叉一起扛著柴火在村中行走,最後在一間小屋前停了下來,犬夜叉大聲的喊
著一個人的名字。
出來應門是一位穿著紫色袈裟的一臉困擾的法師,他們家正好一團亂,兩個雙胞胎姊妹頑
皮不想吃飯,在屋子裡跑來跑去,而身為爸爸的法師實在很難同時抓住兩個女兒,妻子身
後還背著一個正在哭泣的嬰兒,不得已只好請犬夜叉幫忙。好不容易抓到兩個頑皮鬼,她
們發現自己目瞪口呆的看著屋內,馬上湊上前開始問他一堆問題。
「哥哥你是鳥妖怪嗎?羽毛好黑好多喔!」
「你是不是會飛?飛多高?飛多遠?」
「可以載我們一起飛嗎?」
正當他無法招架兩個小女娃連珠炮的問題,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時,法師把兩個女兒拎回
去,一改剛才的態度,嚴厲的告誡她們下次不可以在吃飯時嬉鬧,萬一把熱鍋弄翻,不只
會受傷,整個房子都可能被燒光,兩個女孩發覺父親少有的生氣了,才知道剛才玩得太過
火,眼眶泛淚的和父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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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彌勒家以後,兩人沿途經過其他村民的家,犬夜叉便分送一些柴火給他們,還和他閒
聊個幾句,其中有些人也好奇他的存在,不時和他搭話,在和他們閒聊的過程中,翔太稍
微了解人類的生活,還有犬夜叉他們的過往,便不時沉思自己的事情。
- 等一下,犬夜叉有說過鐵碎牙是父親留給他的遺物,但照理來說遺物不是應該給長子嗎
?
-- 更何況,昨天見到的那位叫殺生丸的妖怪哥哥,還是完全的妖怪……
翔太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犬夜叉,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直接問他。
「楓姥姥!正好,小鬼頭你幫楓姥姥拿東西,揹著柴火先回去吧!我把手上這些柴火分送
完再回去吃午飯。」
犬夜叉遠遠的就看到楓姥姥肩上背著一袋沉甸甸的東西,便吩咐翔太幫忙,不等他答應就
快速的往另外一條岔路奔去。
「翔太,午好,謝謝你一早幫犬夜叉去砍柴,平常他中午可忙不完,通常都得要我或其他
人幫他送吃的,多虧有你幫忙才能早點結束,鈴已經準備好午餐,我們一起回去吃飯吧…
…」
翔太從楓姥姥手裡接過用粗布包裹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是一袋地瓜,雖然確實有點重量,
但拿回去也不成問題,看著眼前敦厚的老婦人,翔太想似乎能問問她。
「楓姥姥,我想請教你一件事,早上犬夜叉稍微和我談過鐵碎牙的事,但沒有談太深入,
當年他哥哥殺生丸真的服氣父親的遺物被犬夜叉給繼承嗎?」
「這個啊…自然是不服氣的,當年的殺生丸可是千方百計想要奪刀,甚至不惜要取犬夜叉
和周圍同伴的性命……」
翔太臉色發白,渾身直打哆嗦,後背冷汗直流,雖然本來就感覺他不好惹,但連對弟弟都
想痛下殺手,昨天想要襲擊阿籬姐姐和鈴時,只是被擒住掐住脖子,還真的是撿回一條命
,不然當場被撕成碎片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不過殺生丸開始改變,也是在遇見鈴之後……但我想他現在應該也不願多談這段過往。
」楓姥姥昨天聽了翔太的過往後,也覺得殺生丸或許是最能了解翔太心情的人,但這話題
實在太過敏感,所以還是提醒他別隨意打探的好。
「啊…沒關係,那就算了……」翔太暗暗咋舌,想起昨晚自己似乎還很沒腦袋的反問:"
換作是你,能接受嗎?" ,現在想想完全就是自掘墳墓,諒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問一
次。
不過這也讓他更好奇…… 到底是什麼讓他的想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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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屋,阿籬和鈴已經把食物準備好,只等犬夜叉回來。
鈴看翔太的氣色已經比昨天還好很多,看來早上犬夜叉哥哥拉他去砍柴,讓他也發洩了自
己的心情和精力,所以也想趁吃飯前再和他聊聊。
「我昨天就想和你說了,你頸項上的這串琉璃珠真漂亮!之前你說族裡的孩子滿三歲就會
贈予琉璃珠,這串就是嗎?」
「是這串沒錯……不過…我並不是三歲的時候拿到它,而是一出生後,這串琉璃珠就一直
掛在我的脖子上。」聽到鈴的詢問,翔太低下頭,輕輕拾起琉璃珠,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就
掛著它,也因為繩子本來就有預留長度可調節長短,所以也從未拿下來。
「那不是很棒嗎!這串琉璃珠陪著你一起長大呢!」
翔太有點不服氣的說著:「哼!這有什麼好的!只要長到三歲每個人都有一串,而且當初
贈與給我時,我根本就沒有記憶,與其一出生就拿到,還不如和其他人一樣,在三歲時辦
個祭典大肆慶祝一番。」,
回頭一想,自己還真是虧大了,鴆羽祝福之禮沒有舉辦,而琉璃珠早就拿到,也沒必要特
別再頒給自己,所以那年生日只在家裡和至近的親屬吃一頓飯,雖然娘特地煮了很多他愛
吃的菜,但他還是有點羨慕那種全村人一起慶祝的熱鬧氣氛。
「但是你說過,贈與琉璃珠是為了祝福孩子能健康長大吧?那不就是代表你的爹娘非常希
望你能健康長大,所以提早送給你嗎?」
「………這…我沒想過…」翔太從未聽爹娘說過當年提早贈與琉璃珠的原因,只記得他們
曾經囑咐過自己,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把琉璃珠取下。
「我在村里這些年,幫楓姥姥為村裡的婦女接生,雖然大部分的孩子都平安地生下來了,
但還是曾有一、兩次因為早產,生出來的小嬰兒身體太過虛弱,最後連一天也沒活過就過
世了……或許妖怪的孩子沒這麼脆弱,但不論是妖怪還是人類,生產的過程很辛苦也很危
險,我想。」
「誰知道呢…別說爹娘對我們很少有關愛之語,我看我爹娘之間,也不像人類這樣有這麼
多情感的交流。我記得他們當年也是長輩的要求下成親的,或許本來就沒那麼深愛對方,
不過是必須要有個繼承人,才成親並陸續生下我和妹妹。」
相較於他們鴆妖,人類日常生活當中,透過言語和肢體的交流很多。
就算像法師家那樣因為孩子鬧個天翻地覆,父母會嚴厲的管教,但也是為了孩子好才這樣
做。
村中也不時看到年輕的男女愉快的交談,或是夫婦在樹下休息,拿出食物和水一起享用的
模樣,但他們鴆妖平時都是丈夫一人外出打獵,帶回的食物再由妻子處理餵養孩童,幾乎
很少看到雙雙對對的一起活動。
「就以鈴姐姐你來說好了。」
「咦?為…為什麼突然提到我。」
「我之前就覺得你身上的衣服料子與其他人不同,明顯高了好幾個檔次,你和楓姥姥居住
的屋子裡,屬於你的各式家具和用品也很精緻,與其他村民家中只有樸實簡單的合用的器
具不同,正覺得很奇怪,後來村人才和我說,那些都是殺生丸送來的,不只衣服,各種女
孩子的飾品似乎也送了不少。」
翔太說話時帶點揶揄的口氣,人類村裡不時會聽到別家的八卦,還挺有趣的。
「這麼多年過去,也沒見過我爹在我娘生辰時送過什麼東西給她。感謝的話也很少聽到爹
對娘說,感覺各種事情做好都是她應該的,若我和其他人打架,有時她還會被族中其他長
輩說閒話。」想到這裡,翔太還真有點不高興,一人做事一人當,他被責罰面壁思過也無
所謂,何必怪罪娘親,爹不但沒有替娘說話,還趁他在受罰時,一臉嚴肅的和娘親說話,
有幾次似乎還隱約傳來娘親低低的哭泣聲。
「而殺生丸不時探訪,和帶來的這些禮物送你,不就是你被他放在心上的證明嗎?」
翔太雖然還不太懂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知道得到像殺生丸這樣的強者重視,村裡的人至
少不敢虧待或欺負鈴,換做其他地方,村民一定會排斥和妖怪接觸的人類,哪可能像現在
這樣和平共處。
連這麼小的孩子,都察覺到自己被殺生丸重視,鈴有點不好意思,但話鋒一轉,想告訴他
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不過我可不是因為這些禮物,才知道自己被重視呢…」
「有些東西眼睛看不見,也很難用言語去表達或定義,但是若用你的"心"去感受,你就會
明白。」鈴拍拍翔太的肩膀,鼓勵他再回想和家人相處的細節。
「不說清楚的話,我才不會知道呢!」
「如果對方不說,你也可以開口問,不是嗎?」鈴俏皮地眨眨眼,對他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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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之時,身為妖怪醫生的狐妖凜風,在屋內教導身旁訂下契約的妖狐小女孩真珠辨
認各式藥草時,殺生丸突然來訪,一見面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探聽凜風是否知曉一件事
情。
妖狐小女孩看著眼前這個連問問題都桀驁不馴的大犬妖怪,終於明白為何前幾天凜風大人
抱怨著自己很倒楣,礙於和老友的約定,不得不接下一個為一個人類長期看診的約定,要
長期和殺生丸互動,除了膽子夠大還得要脾氣好。
凜風對於殺生丸的提問,他神色自若的喝茶,歛了歛神色淡淡說道:「恕我無可奉告。」
「看來你確實知道些什麼。」
對於凜風不像之前一樣提供消息,殺生丸蹙了一下眉頭,直視著凜風,雖然並沒有質問的
意思,但至少要告知不願意多說的理由。
「當醫生這麼多年,不乏遠道慕名前來求診者,這些病患除了身體的狀況並非尋常藥物可
以醫治,可能還與一族不為人知的祕密有關,一旦被人知曉,甚至會使整族陷入危機。既
然病患相信我,願意將自身的病況與處境據實以告,那麼我就有義務要為他們保守秘密,
所以就算我知道些什麼,也不能輕易將病患的信息透漏給他人。」
以往願意提供幫助,是建立在這些是稍微調查一下就能得知的訊息,凜風希望殺生丸要認
清楚自己並非犬大將的部下,沒有義務知無不言。
很少人有膽量且能理直氣壯地拒絕殺生丸的要求,但這番言論也同樣代表,凜風不會輕易
將他和鈴的消息告知外人,至少凜風這個醫生還值得他信任。
「不過你突然問這件事,必定有什麼原因,我先了解箇中原由,再決定能告訴你什麼也行
………」
此時,凜風居處的結界有一絲波動,彷彿有人用鈴敲結界,真珠此時意會到這個代表什麼
意思,上前和兩位報告:「抱歉,似乎是病人有急症,我先去看看。」
當真珠跑到結界外圍,看到前來求診的人時,不禁感到詫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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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太吃完飯幫鈴清洗餐具,他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走到正在閒聊的犬夜叉和阿籬面前。
「謝謝你們的照顧,我該回去了。」
前一天晚上和大家一起在巫女婆婆家裡休息時,翔太發覺阿籬姑娘睡覺時有些不安穩,換
了好幾個角度,但手還是護著肚子,下意識避免無意之中壓到孩子,也因此早上起床後,
她還是一副很想睡的樣子,而那個樣子和多年前母親懷美羽時的身影重疊。
早上和犬夜叉一起上山砍柴,只需要動手的勞力活動,讓他的心稍微平靜下來,之後去送
柴火時,一路上看到村子裡許多小孩下田幫忙父母種田,而法師一家的生活,也讓他想起
自己在家時,差不多是這樣,有時歡笑,有時爭吵,但最後大家還是會坐下一起吃飯。
所以他稍微冷靜下來,面對自己的情緒,歸納整理想法後,發現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明白
父親的想法,從"那次的事件"起,就感到一股挫敗感,壓抑太久才導致這次情緒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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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幾個月前,他和村里其他孩子打架,把對方打成重傷,自己也鼻青臉腫,娘哭紅了
雙眼,幫忙把傷勢包紮好後,便告訴他父親在房間等他。
他垂頭喪氣的走到父親房門口,便看到父親昂首看著吊掛在牆上的鴆羽,雙手交疊在背後
,沉默不語,即便察覺到他的腳步聲靠近,也沒有轉過身來看他。
查覺到他的腳步聲接近,父親沒有回頭看他,而是開口提問:「我聽你娘說,你這次和人
打架,把對方的翅膀打到骨折,需要休養好幾個月。」
「我知道錯了……剛才已經和娘一起和對方道歉了。」
「你的語氣可不像已經知錯的樣子。」
「.........」
只見父親搖搖頭,終於轉頭看他,眼裡沒有夾帶著盛怒的情緒,讓翔太有點詫異,但他堅
定的眼神透漏著一定要搞清楚緣由的執著:「你以前就算和人打架,也不至於不分輕重的
往對方的要害打,這次打架的原因是什麼?」
「…….」眼看不把原因說出來,父親是不會讓他回房休息,他緩緩道出事發過程…
村中事務雖然大多時候會以族長的意見為主,但很多需要和族內一些同樣有著悠久歷史的
其他家族長老一同討論,難免會有摩擦,小孩子就算沒有參與在其中,但平常聽家人偶爾
抱怨幾句,難免會受到影響。
所以意見常相同的家族裡的孩子,就會比較常一起玩,如果家族之間彼此有點對立,自然
就不會混在一起玩,但孩子玩鬧之間偶爾會過頭,那天有個常常找翔太麻煩的孩子,看不
慣翔太為一個體弱多病的小鴆妖出頭,制止他們嘲弄那個小鴆妖,便開始出言嘲諷。
"哼!別杖著你爹是族長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我都聽翟鬼叔叔說了,就是你爹無能,自
從當上族長以後,就再也沒使用鴆羽打過任何一場仗,最近才有這麼多其他妖怪三不五時
騷擾我們,現在連本來敬重我們的其他旁支鴆妖部族,都漸漸看不起我們!半年前翟鬼叔
叔因為被查出有逆謀之心,而被判定流放,我看根本就是你爹惱羞成怒,找個藉口把反對
他的人給趕走吧?"
"你胡說什麼!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不許你汙衊我爹!"
"哼!若我偏要這樣說,你想怎樣?哭著叫你爹也把我趕走嗎?"
結果兩人就這樣扭打成一團,旁人發覺兩人纏鬥許久都沒有要停止的樣子,才趕緊找大人
來把兩人給分開。
「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父親好幾次為了族裡的事情不眠不休的思考最佳的辦法,每次族
裡有危險都親自去迎戰,需要居中協調或裁斷的事情也秉公處理,族裡有叛徒本來就要處
置,怎能批評爹你公私不分,明明公私不分的是他們!他們要怎麼罵我都無所謂,但不可
以遷怒於爹!!!」
「但你以武力壓制打壓不同意見的人,他們就此心服了嗎?"」
「爹,這次的事情是我太衝動了,是我不對,我一直想著快點長大,想為爹分憂,因為成
為您這樣的族長,一直是我內心所嚮往的事情!」
「統管一族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有心想為我分擔,以繼承我為目標,很欣慰,
但是…….」
「族長之位雖然是你爺爺傳給我,但之前也是別人傳給他。當年我確實是帶著一些抱負才
繼承,只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才知道有很多不得已,我想在我還是族長的時候,完成一些事
情,但是並不打算佔著這個位子不放。」
「我和你娘……….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莫像這次好勇鬥狠搞得一身傷,明白嗎?」
「是…」
當初,父親聽到他一直以成為族長為目標,想快快長大並成為助力,雖然表示欣慰,並沒
有像他想像的開心,既沒有大大的稱讚也沒有給予肯定,只是淡淡地要他至少要能自保,
他覺得有些洩氣,自己在父親眼中就這麼不可靠嗎?
但現在回想起來,父親安撫似的輕撫著他的頭,看著他說出那段話時,表情凝重之外還有
點欲言又止,他年紀尚小,不了解父親如此躊躇的原因,但不管是從話語中還是動作中,
都能感受出來自己被父親重視。
冷靜下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當初離家出走,確實是有點衝動了,他只是看到美羽拿著
"鴆羽"就氣到失去理智,卻沒親自聽到父親說什麼,就像鈴姐姐說的一樣,他應該再和父
親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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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想起被稱作殺生丸的大妖怪哥哥。
眼前的犬夜叉哥哥顯然是ㄧ名半妖,雖然看似兩兄弟沒太多交集,但他知道妖怪眼中的半
妖是怎麼樣的存在,而這樣的半妖,手中卻有著他們父親的遺物。
雖然或許是有特別的原因才這樣安排,但殺生丸內心的不解和憤恨肯定不會比自己少,他
是經過什麼事情以後才想開,不在執著於那把刀?並可以不帶負面情緒和半妖弟弟在同一
個空間,甚至在弟弟外出時,出手幫助身為人類的弟媳?
如果父親真的打算把鴆羽或族長之位交給美羽,他也要把美羽當作不共戴天的仇人嗎?
雖然妹妹是有點纏人,多少也奪走爹娘對自己的注意力,但他倒也沒真的討厭過她,而且
妹妹一直都把他這個哥哥當作榜樣,也常常對外人自豪有他這個哥哥,真要對她動手,他
的心還沒有冷酷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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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暖的春日午後,太陽有些刺眼,原本平靜無風,卻因為兩位鴆妖的到來而捲起
大風,真珠將兩人引入結界內,坐在廊上和殺生丸對話的凜風才發覺來的人是曾經和他見
過好幾次面的北方鴆妖一族的族長夫婦,雖然心裡暗暗覺得或許這一前一後來訪的客人,
所要談論的事情或許有些微的關聯,但他還是定了心神先聽聽他們的需求。
「凜風大夫,我兒子奪了"那把刀"後離家出走,然後又發覺女兒也不見了,我們夫婦倆已
經找兩個孩子找好幾日了,心急如焚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們實在很擔心會出事,實在
是無法可想了,只好來求助於你,求你幫幫我們找那兩個孩子回來。」
「唉……所以我一開始就和兩位說過,"那個方法"只能瞞得了一時,若你不能在那之前處
理好,又不願對那孩子說真話,總有一天會出事……」
凜風知道事態嚴重,正想請他們夫婦倆說清楚事情的經過時,站在一旁的殺生丸卻走到鴆
妖夫婦的前面,轉頭盯著身為丈夫的鴆妖說:「告訴我,鴆羽那把刀是你們族裡的刀吧?
」
「你怎麼會知道鴆羽!?」
「你並沒有打算把鴆羽那把刀留給女兒?」殺生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的追問。
原本鴆妖還有點遲疑該怎麼回答,但看到殺生丸執意要他回答的樣子,只好默默地承認:
「這…….這是當然的…那把刀不行…誰都不行……」
「若我猜的沒錯,你原本就打算毀去鴆羽,而主要原因,便是為了那個離家出走的小鬼-
翔太。」
「您知道翔太在哪!?還請您盡快告訴我們。」
鴆妖太太聽到兒子的名字大吃一驚,趕緊走上前想要詢問殺生丸更詳細的消息。
凜風饒有興致看著他們的互動:「看來你們夫婦倆這次上門,還真是找對人了。」
「殺生丸,和我們談談你從翔太那裡聽到些什麼,又從目前的訊息裡猜到些什麼。」
畢竟此事茲事體大,不宜耽擱太久,凜風便開始引導兩方說出現在的情況,並計畫下一步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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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翔太眼中已經沒有昨天的憤慨,犬夜叉雙肩自然下垂,放下重擔的吐一口氣:「小鬼
終於想通了嗎?」
翔太輕輕搖頭,回答:「沒有,我還是不明白,但是會試著把我的疑問向父親問清楚。」
阿籬聽到他的話後,露出欣慰的笑容,柔聲對他說:「回家路上小心。」
在一旁幫楓姥姥捶肩的鈴也對他說:「小翔太有空可以來找我們玩。」
然而,平靜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太久,犬夜叉立刻感覺到屋外有不祥氣息襲來,率先衝出門
外。
只見門外突然颳起一陣怪風,捲起大量沙塵,還夾帶著濃濃的妖氣和汙穢的瘴氣,犬夜叉
抬起袖子阻擋襲來的風砂和毒氣,不敢大意的盯著屋外前方不遠的龍捲風,只見龍捲風逐
漸散去,中間站著一個身穿著破爛不堪的冑甲,背後生長著一雙黝黑的羽翼,相貌猥瑣、
舉動粗俗的妖怪,手裡還抓著一個被摀住嘴巴、手腳和羽翼被捆綁的小女妖。
正當犬夜叉打算詢問來著何人之時,追著他一起出來的翔太,馬上認出眼前的人,不解地
大喊他的名字:「翟鬼!!!你這傢伙為什麼會抓著美羽?」
「喂!!翔太,你快解釋一下這傢伙是誰,他想幹什麼?」犬夜叉看也知道對方來著不善
,不敢大意的盯著他,要在身後的翔太解釋情況,並手扶著鐵碎牙,隨時準備拔刀。
「翟鬼原本是我們的族人,兩年多前因為想奪鴆羽刀,被身為族長的父親給驅逐出去。你
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翟鬼眼睛裡閃著狡獪的光,把被他五花大綁的美羽,提到眾人面前晃來晃去:
「這可憐的小傢伙吵著要見哥哥,我不忍心這麼可愛的娃哭泣,所以才把她帶出來,至於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翔太想起翟鬼兩年前被趕走的原因,就是一直慫恿族人讓爹交出鴆羽給其他人保管,未能
成功便自己動手偷,被爹給發現後以叛族名義趕出去,這些年一直陸續有其他部族打"鴆
羽"的主意不斷騷擾我們,恐怕也是他被趕出族裡後,在外煽動其他部族。
「……我懂了……你的目的是"鴆羽刀"吧?你是打算盜刀時,被美羽發現,為了不引起騷
動,刻意假裝把刀給美羽哄她,打算等她玩夠了再伺機拿走?」
因為阿籬現在有孕在身,楓姥姥又年紀大了,因此鈴在翔太隨著犬夜叉出來後,也跟著出
去查看情況,聽到翔太的推測,她接著推演下去可能的情況,說:
「等等!照小翔太你這麼說,該不會這個人發現你來了,又刻意製造你爹把刀交給妹妹的
假象,刻意引起你的誤會,誘發你奪刀離家?」
「呵呵呵…小姑娘倒是挺機靈的。」
翟鬼大方承認自己的計謀,並不覺得現在被拆穿了有什麼關係,反正他打算要做的事情也
不會更改,讓翔太知道美羽這小女娃只是被自己所牽連,估計會於心不忍,這樣他的計謀
更有機會成功。
面對心思縝密的翟鬼,翔太不敢大意,收斂一下神情後,冷淡且鎮定地反問:
「你以為拿那傢伙作為人質,我就會把鴆羽刀乖乖交出來嗎?可笑!」
「現在的你或許不會吧… 但要是知道真相之後,你就會知道小女娃的命比你有價值。」
「───因為你一出生就是個失敗品,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機會被承認繼承"鴆羽刀" 。
」
「!?」
「知道你爹娘為何在你一生下來時,就讓你帶著琉璃珠嗎?那是為了要隱瞞啊!--- 隱瞞
你一生下來就是沒有毒性的白羽鴆。」
「喂!不要被這混蛋給迷惑了!」犬夜叉看著翔太被他的話所影響,臉色蒼白的樣子,趕
緊喚他,希望他能振作起來,不然更難救人。
楓姥姥拉起門簾並扶著阿籬在門口查看情況,發覺翔太自從聽到"白羽鴆"三個字以後就僵
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感覺情況不太妙,轉頭詢問楓姥姥:「楓姥姥,你聽過白羽鴆這種事
嗎?會不會他根本在瞎說?」
「我知道動物之中有些病變會產生白化現象,全身雪白、眼睛通紅,身體也較一般正常的
動物更為虛弱,也常常成為獵食者的目標,至於鴆妖的白化現象,是否如他所說的會全身
無毒,這我就不確定了。更何況翔太那孩子昨天不也說他從小就是使毒的高手,又有黑羽
,實在不像……」楓姥姥謹慎的回答阿籬的問題,知道目前情況危急,若能透過這些不確
定情報拖延一些時間或轉移敵人注意力,或許犬夜叉就能找到機會動手。
「哼!老太婆你想拖延也是無用的!翔太,你應該比我清楚白羽鴆是什麼狀況吧?」
「…知道又如何!天生無毒的白羽鴆都活不過半年,我可是健健康康活到了現在,你以為
繼續用你那無聊的謊言騙我,我就會當真?」翔太故作鎮定的反駁翟鬼,但不知怎麼的心
跳得好快,快到他快不能呼吸,讓他緊張到手心和背上都冒冷汗,總覺得等下有什麼很可
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可憐又無知的小鬼,你把頸項上那串琉璃珠扯掉,就能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我不是…我怎麼可能是……」翔太顫抖著抬起手,握著那串從出生起就帶在頸
項上的琉璃珠,
翟鬼眼神裡透露出一種帶著瘋狂的邪惡,帶著挑釁的語氣說:「不敢嗎?你不是說自己不
是白羽鴆?如果不是,扯掉又有什麼關係?快扯掉證明自己不是白羽鴆啊!哈哈哈!還是
你已經猜到我說的是真的,不敢面對真相!」
「翔太,不要被他的激將法給騙了!」犬夜叉看著翔太
啪嚓!
翔太毅然地用力扯斷掛在脖子上的琉璃珠,琉璃珠失去細繩的束縛,便往一旁四散,瞬間
一道耀目刺眼無比的光芒充斥眾人眼前,並且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產生猛烈無比的旋風席卷
而起,周圍土石飛沙往眾人身上刮去,一時之間完全無法看清翔太情況如何。
等待土石漸漸因為重力而掉落到地上,可以看清楚前方之時,站在犬夜叉身後的翔太卻完
全變了樣貌。
頭髮和背後的羽翼如同雪一樣白,瞳色也從原本的棕色轉為血紅色,他一臉震驚和錯愕的
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皮膚也失去了原本健康自然的膚色,慘白到可以看到血管,伸手抓
了抓垂下來的頭髮並把背後的羽翼給往前拉查看,確實一片雪白,喪失了平日的光澤和色
澤,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久久不能言語。
「羽毛…真的變成純白色!」楓姥姥很詫異這突然的變化,即便是親眼所見,也難以理解
為何扯下琉璃珠後,翔太會變成這副模樣。
「你知道為何自己能使用毒嗎?那是因為這串琉璃珠與一般不同,裡面封印了你爹的妖力
,所以可以隨你的意志從琉璃珠施放妖力覆蓋到全身,乍看之下就好像是從你自己身上流
出妖力和毒液。」
--從以前到現在,我所使用的毒,都不是我本身的力量……
---爹之所以不鼓勵我以成為族長為目標…也是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嗎…
----連一點毒性都沒有的白羽鴆…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了…還妄想去統領一族?
察覺翔太已經被接連而來的事實衝擊到不能言語,翟鬼暗暗得意,繼續用惡毒的話語攻擊
:「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隱瞞這件事?難道不就是因為丟臉嗎?堂堂一族之長居然生
下白羽鴆這種廢物!被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這族長還當的下去嗎?」
「一個健全正常的女兒,和一個無能的兒子,孰輕孰重不言而喻吧?」
「我……」接二連三的事實呈現在眼前,備受打擊的翔太難以招架,茫然、難受、委屈的
心情交雜,他甚至連反駁翟鬼的力氣都沒有。
「小翔太,振作一點!不管這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你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的話嗎?
」看著翔太徹底崩潰,自信心被擊垮,放棄一切的樣子,鈴於心不忍,對他大喊,希望能
喚回他的神智。
-有些東西眼睛看不見,也很難用言語去表達或定義,但是若用你的"心"去感受,你就會
明白。
--如果對方不說,你也可以開口問
---對了……我和大家說好了,要親自向爹娘問清楚……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親自問爹娘釐清這些疑問,那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活下去,況且美羽
還在對方手中,得先從翟鬼手中把她救回來才行。
翔太舉起因頹喪而下垂的雙手,用力拍了自己的臉頰,振作起精神,看著在翟鬼手中不斷
掙扎的美羽,冷靜的回問:「如何才能放了美羽,說你的條件。」
「你用鴆羽刀自殺,給我狠狠地往自己的心臟刺,其他沒得談。」
「混蛋!你這個慘忍的傢伙!」犬夜叉憤怒的怒罵眼前這個囂張的鴆妖。
「唔嗯!!!!」翟鬼懷裡的美羽,雖然剛才的話沒聽懂幾句,但知道他要哥哥死,也著
急著不斷掙扎,想要掙脫這個壞蛋的挾制,但越掙扎對方的爪子就抓的更緊,讓她又急又
痛,淚水在眼眶打轉。
「這條件對我太不利了,我怎麼知道照著作之後,你不會違背約定傷害美羽。」
「我可以把女娃放在地上,然後倒退三步,然後三步之內你這小鬼就得乖乖死,不然我瞬
間就摘了她的腦袋。」
犬夜叉焦急如焚,人質在對方手上,不能輕舉妄動,雖然從這個叫翟鬼的妖怪提出的要求
,感到一絲不協調,為何要提出如此迂迴的要求?正想要提問或和對方談條件爭取時間,
沒想到翟鬼像是察覺出他的意圖一樣,果斷的把不斷掙扎的小鴆妖女孩放在地上,準備倒
退三步,完全不給他們猶豫或思考的時間。
眼下確實無法可想,翔太把繫在腰上的鴆羽刀拿在手中,毅然的把刀鞘抽出丟在地上,努
力鎮定將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前面,以示自己會照他所求去行。
翟鬼冷哼一聲,也緩緩地抬起後腿往後踏一步,然而在翟鬼倒退到第二步,正要往後再踏
地三步時,卻違反約定瞬間從懷裡把將無數根黑色羽毛往犬夜叉及小屋前的鈴、阿籬和楓
姥姥襲去。
犬夜叉瞬間拔出鐵碎牙並跳開自己所站的地面,毒羽一根根刺入的面,緊接著馬上衝到阿
籬面前,把襲來的黑羽用鐵碎牙給震飛。
「糟糕!有毒!阿籬小心。」
然而這些毒羽被震飛以後反而開始四散毒氣,讓犬夜叉大驚失色,趕緊背過身來試圖用火
鼠裘寬大的衣袖來護住在小屋前的阿籬、鈴和楓姥姥。
正當墨綠色的霧氣向犬夜叉、阿籬及鈴襲來之時,突然之間一道白光從天上射下來,瞬間
形成一個結界將他們三個人完全保護住,免於受到毒氣的侵害。
「怎麼回事!?」
「啊!那是天生牙!」
鈴首先看到已經出鞘的天生牙直挺挺插在被丟在地上的美羽身旁,原來剛才那道白光和結
界是天生牙所形成,在結界的保護之下,讓他們不被毒氣所侵害。
而殺生丸此時也已經出現在天生牙的前面,不懼怕翟鬼之毒的他,冷冷地睥睨著違背約定
的翟鬼。
「翔太呢?」阿籬發現翔太並不在殺生丸的保護範圍內,不禁擔心他的安危。
待墨綠色的毒氣散去,這才發覺翟鬼趁亂把翔太給擄走,把翔太給牢牢扣在自己身前,而
出鞘的鴆羽刀正抵著他的脖子。
翟鬼恨恨地瞪著突然出現的殺生丸,絲毫不敢大意,但沒過多久便認出眼前妨礙自己的傢
伙是誰。
「真是令我吃驚,能在這裡看到大名鼎鼎的殺生丸大人。曾經聽說過自視甚高的你,近年
來變了不少,沒想到會出手介入此事。」
「還是 --- 這小鬼不被父親認同的可憐際遇,讓你想起父親的遺物鐵碎牙,也是這樣交
給你那個半妖弟弟。」翟鬼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大膽的嘲諷殺生丸後,還不停的發出咯
咯的笑聲。
殺生丸無視他的挑釁,直接說:「想轉移話題也是徒然。將純白無毒的白羽鴆之血,獻給
刀作為祭品,喚醒它的能力,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殺生丸無視他的挑釁,直接說出翟鬼
真正的目的。
「你說什麼!?」犬夜叉聽到殺生丸的推測,感到非常詫異,原來這就是翟鬼剛才要逼著
翔太自殺的主要原因。
「刀刀齋說了這把刀的能力,以及另一個消息,鴆一族不時會誕生全身白羽又天生不具毒
性的幼童,而這些幼童多半早夭,兩者看似無關,實有關聯。」
「"鴆羽刀"力量耗盡時就會陷入沉睡,要讓使用過度而失去毒性和力量的刀重新恢復,唯
一的辦法便是把百年難得一見的白羽鴆幼童作為祭品獻祭,讓刀吸收純淨之血,藉此恢復
原來的力量。」
「這麼說來,翔太的爹娘應該是擔心他是白羽鴆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後,可能會被族人逼
著獻祭,才用琉璃珠隱藏他的樣貌嗎?」結合前面的訊息,鈴明白了翔太父母的真正心情
。
剛才翔太震驚和難過的樣子,犬夜叉都看在眼裡,內心也為著孩子打抱不平,憤怒的朝翟
鬼大吼:「你這混蛋!明明知道實情,還刻意捏造和扭曲事實,引起兄妹倆的嫌隙!」
「哈哈哈!他們夫婦倆不懂多年來這小子被族人瞧不起受了多大的委屈,只是一味的隱瞞
,若是早早就和這小鬼說清楚實情,還有我見縫插針的機會嗎?」
「說到底原本就是失敗的父母,所以才會生下白羽鴆這種無能之物!」
因為他的譏諷,讓翔太原本消沉的意志,再度被喚醒,對著他大吼:
「就算我真是個笨蛋和廢物,也不容許你這樣說爹和娘!」然後毅然的轉頭把臉湊去銳利
的刀身,讓自己的臉龐被刀劃出一道血痕
「什麼!?」
刀身瞬間將血液吸收,開始冒泡發燙,突然之間的變化讓翟鬼反應不及而鬆手,翔太趁機
掙脫束縛並搶下刀。
「這一刀是為我爹娘砍的!」說完便用力的朝他臉上一揮。
「嗚啊啊啊啊!可惡的小鬼,看我怎麼教訓你!!」雙目被"鴆羽刀"的毒給侵蝕,翟鬼痛
苦的大叫,並用佈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翔太,伸出爪子打算殺他。
犬夜叉立刻衝上前,搶在他傷害翔太之前,使出鐵碎牙的能力,大喊:「斬刃冥道!」
半月形的黑色斬擊劃破空間,也切斷翟鬼的身體,然而被鴆羽所斬傷的翟鬼,身上被鴆羽
刀毒液所侵蝕的速度更快,不出幾秒鐘的時間,他整個身體就發黑並發出腐爛的臭味,正
好斬刃冥道這個招式可將被斬殺的目標入吸入冥道之中,原本隨著他身體腐朽而開始四散
的毒氣,也跟著被吸入冥道之中,才沒對其他人造成危害。
「可恨…看來我的計畫失敗了…不過你們也別得意!此刀一旦染血,就不會停止吸收妖力
和妖血,這小鬼死定了!你們誰也救不了他!!!」
翟鬼留下詛咒般的言語,消失在冥道中。
不幸的,就如翟鬼所說,被喚醒的"鴆羽刀"開始發出沉睡已久的幽暗力量,刀刃發出紅光
不斷地往翔太受傷的臉龐靠近,散發不祥之光吸取翔太的血。
在犬夜叉準備跑過去看翔太的情況之時,上空出現妖氣的漩渦,接著一道閃電雷鳴從天劈
下來,被稱作妖怪醫生的狐妖凜風帶著一對鴆妖夫婦,一起出現在犬夜叉面前。
「翔太!」跟在凜風身後的夫婦倆,看到翔太手中的鴆羽刀開始肆無忌憚的吸收他臉上傷
痕所冒出來的血,大驚失色。
「凜風大夫!?你怎麼…?」阿籬詫異的看著這位妖怪醫生好友。
「有問題待會再說,這下麻煩了,刀已經開始在吸收他的妖力和血。」
「可惡!!!鴆羽刀你給我停下來!!!」
翔太手中的鴆羽刀,開始冒出墨綠色的黑煙與黑光,以刀身為中心颳起大風向內席捲,並
且以極快的速度從翔太臉頰上的傷口吸取血液,吸力之強大讓原本只是小擦傷的傷口開始
擴大,並更加狂暴的吸取血液,翔太雖然試著用左手摀住傷口止血,但卻完全無法抵禦鴆
羽刀狂暴的力量。
「喂!你是大夫吧!難道救沒有任何方法能救他嗎?」
凜風看著鈴手中拿著剛才趁空檔撿起的幾顆琉璃珠後,再看向阿籬,稍作思考後向兩人說
:「鈴,你手中那個是原本翔太繫在脖子上的琉璃珠吧?取五顆琉璃珠綁在弓箭上,由阿
籬小姐匯聚靈力在琉璃珠上,並用弓箭往鴆羽刀射去,以阿籬小姐的靈力應該能破壞還未
完全恢復力量的鴆羽刀,制止妖刀繼續吸食翔太的妖力和鮮血。
「不過……以阿籬小姐目前的狀況,這樣做很危險。」
「你說什麼!?」
「你懷有身孕,我一開始為你看診時就和你說過,你大部分靈力為了避免影響到肚子裡的
孩子而被封印住,現在強行聚集靈力,我無法保證不會對你和肚子裡的孩子造成影響,如
果沒有控制好力量,造成體內妖力和靈力亂竄,不只是肚子裡的孩子,連你自己都會有生
命危險,你明白嗎?」
凜風以平靜到甚至有些冷酷的語氣,緊接著向阿籬提出問題:
「就算必須冒著失去孩子和自己生命的風險,你也要救別人的孩子嗎?」
沒想到這個唯一的方法竟然如此危險,一時間寂靜無聲,人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但誰也不能代替阿籬做決定,只能凝重的看著阿籬,等她的回應。
阿籬抿著嘴,緩緩的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躊躇了會兒,再看向前方還在奮力掙脫鴆
羽刀的翔太,雖然鴆羽只被喚醒了不到幾分鐘,但翔太已經開始感到乏力,如果再不趕快
行動,他會活生生被抽乾血液而死。
腦中跑過許多片段,當初知道懷孕時的欣喜,這幾個月懷孕時開心的事、辛苦的事,還有
這兩天遇到翔太,和他聊天,與他相處的一些小事,最後阿籬下定決心。
「凜風大夫,謝謝你坦白告訴我這個方法的風險。」
「阿籬…」犬夜叉站在阿籬身旁,緊握著她的手,而自己的手心也因緊張微微的出汗。
「但是我想要相信,相信自己和這兩個孩子」阿籬以堅定的意志和信念望回答凜風,不管
是自己的孩子還是翔太,她都想要拯救。
「是嗎…那就努力試試看吧…」
凜風神情也緩和許多,若阿籬帶著迷惘行動,無形中會產生壓力,增添未知的風險,但如
果她帶著堅定的心和覺悟去行動,那麼就沒有什麼事情不可能辦到。
「鈴,請你幫我把這個琉璃珠綁在我的弓箭上嗎?綁的越緊越好!」
「好的!」
「然後犬夜叉,可以請你扶著我的肩膀嗎?抱歉,雖然已經決定好了,但不中用的我,需
要你的力量。」阿籬對犬夜叉露出笑容,但是緊握的雙手還是微微的在顫抖。
「傻瓜,不用你說,我也會一直陪伴和支持你。」犬夜叉抬起手摸著阿籬的臉,那溫柔的
笑容也給予她力量。
鈴蒐集好五顆琉璃珠,並用自己的髮帶把它們串好,最後用麻繩將一小串琉璃珠緊緊綁在
弓箭的上面,便慎重地將弓箭交給阿籬,之後在一旁默默的祈禱一切能順利。
阿籬兩腳平行與肩同寬,上身挺拔,肩膀自然下垂,臉朝翔太的方向,調整到平穩呼吸,
犬夜叉站在阿籬的身後,輕輕的將手放在阿籬肩上。
「翔太,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吧?要是你有什麼萬一,你的爹娘和妹妹都會很傷心,所以無
論如何你都要活下來!」
「你只要專心著想著這件事就可以了!!!好嗎?」
翔太轉頭遠遠看到焦急的父母,和臉上早已佈滿淚痕的妹妹。
「混帳……我才不會輸給你這個破刀子!!!」
然後他咬緊牙關,吃力的抬起自己拿著刀的右手,再用左手支撐住右手臂避免晃動,藉此
讓阿籬可以準確的瞄準目標。
阿籬閉目凝神想著:『孩子,請和媽媽一起戰鬥吧!』
此時阿籬的身上開始緩緩浮現純淨的靈力之光,且以緩慢和穩定的速度往她搭著弓箭的雙
手流過,最後匯集在弓箭上的琉璃珠。
箭矢劃破空氣,筆直的射中鴆羽刀,靈力與鴆羽刀狂暴的妖力直接撞擊,快速的撞擊和摩
擦產生強烈的高溫和激光,然後墨綠色的妖力在純淨靈力不斷的消磨下,漸漸的潰散。
鏘的一聲,刀身應聲斷裂,變為原本帶著紋路和黑色光澤的刀身瞬間轉為灰白,斷裂成兩
半的刀身和刀柄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終於,黑色的濃霧被靈力之光所驅散,最終四周的空氣轉為清新。
好不容易掙脫妖刀的挾制,翔太滿頭大汗的喘著氣,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左手放在胸
口,試著平復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離翔太最近的殺生丸默默走上前,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刀,原本的刀身就已經佈滿鐵鏽,但
這次被鮮血喚醒吸取力量,還沒來得及完全恢復,又被強大的靈力之箭給攻擊,妖刀結構
嚴重受損,已經灰化碎裂。
殺生丸看著鴆羽刀後,對著跌坐在地,尚在喘氣的翔太說:「這把刀已不可能再復原。」
「是這樣…嗎…但是妖怪哥哥謝謝你。」
「我沒做過需要讓你感謝的事。」
「你剛才保護了妹妹。」
「只是順便。」
「而且你說的沒錯,把父親對我的肯定寄託在一把刀上,實在太天真了,我不會再抱怨和
說喪氣話了,會用自己的方式繼續努力…」雖然翔太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這條命是
大家努力救回來的,他更要好好珍惜。
「記住自己說的話。」殺生丸說完後,將插在地上的天生牙拔起,將它收回腰上的刀鞘之
中。
當殺生丸邁步離開翔太後,翔太的父母帶著妹妹美羽衝過去,一起將兩個孩子緊緊的抱在
懷裡,翔太首先是愣住了,然後漸漸的眼眶發熱,滾燙的淚水也隨著冒出來,最後在家人
的懷抱中放聲大哭。
在一旁的犬夜叉、阿籬和鈴,都露出了安心的微笑,看來已經不需要擔心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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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凜風為翔太診療時,也向眾人緩緩說出事情的經過。
事實上,用白羽鴆血祭鴆羽刀,雖然不是所有族人都知道,但這是他們鴆妖一族高層一直
秘而不宣的事情,之所以白羽鴆都活不過半年,便是因為一旦有白羽鴆出生,就會從父母
手中奪走拿去血祭。
而翔太的父親早年喪母,在還小的時候就被族裡一位姊姊照顧,他視她如母又如姊,後來
這位姊姊婚後懷孕生下白羽鴆,正好當年有外族進攻族內,讓他們快要招架不住。
因此當年翔太的爺爺就毅然決定奪走那位姊姊的孩子,當著她的面把孩子活生生獻祭給鴆
羽刀,喚醒它沉睡的力量,但親眼見到孩子被慘忍的虐殺,硬生生把那位姊姊給逼瘋,最
後抱著孩子的屍身。拿著鴆羽刀把前來侵略的外族給殺光後自殺。
親眼見到事情的經過,也造成當時尚且年幼的翔太父親很大的打擊和震撼,之後就決定未
來成為族長後,絕對要廢除用白羽鴆血祭鴆羽刀這條規定,但已經行了百年的規定哪有那
麼容易取消,所以直到他成家都未能成功。後來他因故認識凜風,兩人志趣相投,因此也
不時談到推翻這個政策的煩惱,後來妻子懷孕時請他看診。
「你之前一直說,一定會取消用白羽鴆血祭的政策,如今這個想法仍未改變嗎?」
「是的。為何突然說到這件事?」
「我直接說了,你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一名白羽鴆,如果你沒有覺悟讓這個政策被徹
底廢除,到最後還是被逼著要去血祭,那不如我現在就打掉這個孩子。」凜風沉著而又決
絕地表明自己的立場,要求翔太的父親要下定決心。
夫婦倆終究不忍心捨棄這孩子,凜風也知道這件事情並非一年半載就可達成,權宜之計就
是用琉璃珠封入妖力,隱瞞他是白羽鴆的身份,但孩子總會長大,妖力從琉璃珠循環到全
身的時間會變長,總有一天會被人察覺到異常,而且當他長到一定程度卻發覺自己的能力
無法再提升,勢必會感到相當挫敗。
廢除血祭的政策一直有人阻擋,就這樣延宕至今。如果沒有白羽鴆,鴆羽就是一把廢刀,
而翟鬼恐怕是觀察翔太許久,便猜測到他可能是白羽鴆,所以這些年才開始大動作的慫恿
其他高層拒絕廢除血祭政策,並想盡辦法取得鴆羽和翔太。
翔太在診療之後,已無大礙,聽到凜風描述經過後,才知道原來爹娘為了保住自己,費了
這麼大的心力,而他的爹娘也向他致歉,多年來就是他們沒能好好和他溝通,才讓他受了
這麼多委屈,最後一家人和好後,便一同回去族裡。
「雖然最後鴆羽刀被毀了正好,不過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凜風有些感慨的目送他們離開,他們離去之時有把碎裂的鴆羽撿回去,畢竟還得向族人交
代,而翔太是白羽鴆的事情也無法再隱瞞下去,天生沒有毒性這件事情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未來還要花很多時間尋找和思考自己的路。
阿籬在凜風的診療之下,也確定並無大礙,只是許久沒有使用靈力,難免有點疲憊,開了
幾副安神定心的藥,囑咐這幾日要好好休息,凜風便回去了。
楓姥姥在屋外幫阿籬煎好藥後,便端給犬夜叉。
此時的阿籬在眾人的幫助之下,坐在床鋪上休息,她安心的摸著肚子,畢竟這次是她第一
次感覺到和孩子一同戰鬥呢!
「阿籬,來把藥喝了,下午睡一下吧!今天多虧有你,辛苦了。」犬夜叉坐下,並把藥給
吹涼了以後,遞到阿籬嘴邊,讓她服下。
這些日子以來,原本粗枝大葉的犬夜叉為了學著照顧她,也改變了不少,讓阿籬感到欣慰
又幸福,阿籬溫順的喝了幾口湯藥後說:「這次的事情,只靠我一個人也是無法解決,若
不是你和鈴這兩天和翔太聊聊,堅定他的心智,恐怕他也沒辦法冷靜下來。甚至連大哥都
親自去查找鴆妖一族的事情,並及時趕來。」
「切!謝殺生丸那傢伙做什麼!會讓他這樣刨根問底,還不是覺得我辦事不力,怕我牽扯
到鈴,你要謝就謝鈴一個人就好。」犬夜叉彆扭的嫌棄殺生丸,雖然心裡感謝殺生丸這次
出面幫忙,但還是不習慣向這個哥哥道謝,反正他已被鈴給拉到旁邊說話了,看都沒看這
裡一眼,估計也不稀罕自己的一聲謝謝!
「呵呵~是~我們是該感謝鈴,因為她是這樣被殺生丸愛著的,托她的福才得到殺生丸相
助。」阿籬笑著看著犬夜叉彆扭的樣子,他還是老樣子,不習慣
和現在已經沉穩許多的殺生丸相處。
「…別說了別說了!要是知道我們在議論他,我免不了要挨一頓揍。」
犬夜叉想起之前有一次,無意中聽到殺生丸和鈴為了一件小事情意見相左僵持不下,結果
鈴賭氣的扔下殺生丸不管,自己跑掉,他只是小聲的感慨"殺生丸也有碰釘子的時候",就
被聽覺敏銳的殺生丸給聽見,無端被當作出氣筒,頭上腫了好大一個包。
之後犬夜叉就專心的餵阿籬喝完那碗藥,準備讓她躺下休息後,再把碗和湯匙拿到外面清
洗,然而這時阿籬伸手抓著犬夜叉,打算把想了好一陣子的話對他說。
「不過犬夜叉,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想到一件事情。其實對於要當爹這件事情,你也不
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啊?你……發現啦…」
「你啊…有時候會拿著鐵碎牙到屋外沉思,剛開始我也沒有多想,直到有一次我剛好醒了
就沒睡著,才發覺你快天亮了才進屋。」
「我相信翔太的爹娘為了孩子的事情,一定討論過很多次,也斟酌許久,所以才決定要一
直瞞著他,沒人能預料到就是因為過度保護他才讓人起疑,甚至讓人藉此見縫插針、挑撥
離間。但也不代表一開始就告訴他,這次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我和你都是第一次為人父母,或許也會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只要是出於愛,就算偶爾
會有吵架或誤解,我也相信困難和問題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嗯。阿籬,謝謝你。其實經過了這次的事件,我也發覺重點不是有沒有為孩子留下什麼
可以讓他們自保的武器或物品,而是有沒有讓他們有一個正確的信念
,去面對自己的人生和身邊重要的人。」
堅定的向阿籬說出自己的想法後,犬夜叉心中那擔憂和不確定煙消雲散,隨後便把鐵碎牙
拿到兩人眼前。
「所以我想好了兒子的名字,就叫銀牙,不只是因為這把父親留給我的鐵碎牙保護了我很
多次,讓我變得更強大。我們犬妖天生就有銳利的牙齒,我相信那與生俱來的堅硬和毅力
可以咬碎一切困難和危機,並且能銘記讓我們的牙變得更堅毅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有一顆
要保護重要之人的決心。」
「銀牙,真是個好名字!其實我也想好了一個給女兒的名字,就叫愛子,她是被愛著而誕
生下來的孩子,也希望她以後能用愛去照顧和保護身邊重要的人。」
「太好了!這樣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名字都有了!」犬夜叉開心地坐到阿籬身旁摟住她
的肩膀,坦言以對後兩人心中的重擔都少了一些,面對未來雖然有許多不知,但兩人都帶
著期待的心情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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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暖陽斜斜的照在草地上,草地上陰涼之處長滿了一片矮小的紫色牽牛花,部分花苞尚
未綻開,花冠扭成螺旋狀,少許花朵綻放,呈鐘狀或盆狀,花大而顯眼花朵多得猶如一片
紫色花海,蔓延野地。
事情告一段落後,殺生丸轉身欲離去,但他難得來村裡一趟,鈴便拉著他的袖子到一旁的
草地,帶他看看一旁開著茂盛的牽牛花,其實看花只是藉口,只是想和他多聊聊,好好珍
惜這部多的相處時間。
鈴眨著靈動的大眼,好奇的說道:「殺生丸大人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異常的呢?」
殺生丸稍稍回想初時擒住翔太時的情境,淡然的說:「一開始就察覺。那個小鬼要放毒時
,毒液不是身上匯集,而是從那串琉璃珠聚集在散佈到全身。」
「原來是這樣!殺生丸大人真厲害!」鈴坦率地稱讚殺生丸,說完後就轉身看著背後那片
紫色的牽牛花花海,感嘆著說著"好險剛才的風沙沒有刮到這來,不然刮亂了這些小花多
可惜…"。
殺生丸看鈴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像是有未盡之語,淡淡一挑眉,嘴角微揚似乎含著笑意
「……你還有什麼想問?」
聽到殺生丸察覺自己還有疑問,並且不反對她提問,這種不用說也明白對方的默契,讓她
覺得既安心又開心,便轉身說出問題:「那個翟鬼在看到殺生丸大人你出現時,說你會插
手此事是因為想起以前爭奪鐵碎牙的過往,但我覺得並不是這麼表面的原因,可以告訴我
嗎?」
還是鈴了解他的想法,或許在外人眼中殺生丸會插手介入此事是因為想到奪刀的那段過去
,又或是為了不讓鈴被捲入危險,但不僅僅是這兩個原因。
殺生丸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湛藍的天空中,白雲悠悠,想起自己過往一直在追逐的那人
背影,一絲不為人知的惆悵從心中流過。
「那個小鬼,並非沒有求證他父親的機會,只是放棄。
自傲或自卑,無論哪一個都是通往強大的絆腳石,僅此而已。」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父親在世的時候,即便他有時會做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但相處
過程中,其實能明白父親並沒有輕視或厭棄自己的意思。
只是人類女人和她的半妖兒子犬夜叉的出現,看到父親為了保護軟弱的傢伙不顧自己安危
傷痕累累,又不時被那些軟弱傢伙的安危給牽動心神的樣子,與他心目中無所不能、萬夫
莫敵的父親形象完全不一樣,他覺得父親偉大的形象已被這些軟弱的東西給破壞,自傲的
他便不願再與父親溝通,疑問只壓在心底,拒絕低下頭詢問父親為什麼,之後便再也沒有
機會親自詢問父親。
直到多年後,繞了許多圈,才漸漸明白父親如此安排,確實別有用心。
但若他無法把對犬夜叉的恨和對鐵碎牙的執著,這種自卑和自傲給拋下,他便不會得到自
己的刀 - 爆碎牙。
「殺生丸大人真的是又溫柔又強大。」
「這種傻話,只有你會說。」
「沒人說的話,那我就天天說,提醒你自己有多溫柔和強大。」
看著鈴燦爛又明媚的笑容,再次想起當年就是因此動心,才開始了一切。
─若不是遇見鈴,他不會了解珍愛一個人的感受。
──更遑論去理解父親對他的心意。
───雖然繞了點路,但就結果而論,這樣也不壞。
「殺生丸大人,你剛才這麼認真地看著我,在想著什麼呢?」
他細細地端詳著眼前逐漸長大,明媚笑容中帶著一點少女情懷的女孩,伸出手來溫柔地輕
撫著她的臉龐,露出那只會對她展現的淺淺微笑。
(完)
後記
大家好久不見,雖然劇情一開始就有想法,但結果寫完不只花了不少時間,字數也大概是之前的兩倍… (
吐血)
但總而言之,能在生日這天把這篇文好好完善,還是覺得很開心!
這篇文也是比較難得的跳回系列作的前期故事,所以時間點界在早櫻之後,烈焰草物語之
間。
其實這篇文犬籬互動的篇幅確實比殺鈴還要多…
坦白說我最早會寫這篇文的原因是阿籬,從十多年前開始看犬夜叉開始,纏繞在犬薇桔三
個角色的各種紛擾就沒停過,偏激粉絲的各種言論也看過不少,或許之後也不會停止,但
對我來說原作中這些角色在劇情中帶給我的感動不會改變,而我能表達自己對這些角色的
尊重和喜愛,就是透過創作了! 所以這次的故事就設定在結局之後一段時間,阿籬懷孕期
間的故事。
如同之前朋友看完的回應,這篇的靈感是始於早期犬夜叉和殺生丸的兄弟之爭,若多年之
後這兩兄弟面對類似的情境,會用什麼態度以過來人的經驗來引導別人?
然後也想到父母對子女的愛,小時候不見得會知道父母的想法,兄弟姊妹之間也會有誤會
和爭吵,父母不見得都是對的,但我覺得如果有什麼不懂和誤會,不管是子女還是父母都
要試著去溝通,如果不去溝通,問題只會越滾越大,矛盾越來越深,然而沒人知道明天會
發生什麼事情,萬一上次不歡而散就是最後一面,最後徒留遺憾豈不很可惜?
最後連結到殺生丸和犬夜叉現在都找到要愛和保護的人,因為有她的陪伴,過往那些不愉
快的事情不會成為絆腳石,反而能幫助你更透徹的去看事情。
日本有位特別喜愛犬籬並創作很多接近原作畫風的太太叫Koro San,我特別喜歡她的一張圖叫"
手拉著手" PIXIV: id=17109536) ,構圖就是阿籬和鈴手牽手在中間,而她們兩人的另
外一隻手牽分別牽著犬夜叉和殺生丸,這兩個溫柔又堅強的女孩把這兩個彆扭的兄弟給連
結在一起啦!
https://imgur.com/zc2OiS3
https://www.pixiv.net/member_illust.php?mode=medium&illust_id=17109536
回應這篇文章的標題- 所愛之證,愛的對象和形式有很多種,每個人擅長表達愛的方式,
和每個人能夠理解愛的方式都不同,不管是夫妻之間、兄弟姊妹之間,還是父母對子女,
偶爾會因為對愛的理解不同而產生傷害或誤會,但如何能得知自己是被重視、被愛著的呢
? 我想那絕對不僅限於在有形的事物,或許靜下心來就會發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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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9.90.10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RumikoTWorld/M.1554609125.A.843.html
※ 編輯: ab200030608 (118.169.90.105), 04/07/2019 1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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