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 [同人] 為半妖夜叉姬第二季17阿籬送諸葉弓寫的

看板RumikoTWorld作者chenroseyaks (小盜)時間2年前 (2022/03/05 00:48)推噓0(0推 0噓 0→)

留言0則, 0人參與討論串1/1

※ [本文轉錄自 C_Chat 看板 #1Y8aAsAP ] 作者: chenroseyaks (小盜) 看板: C_Chat 標題: [同人] 為半妖夜叉姬第二季17阿籬送諸葉弓寫的時間: Sat Mar 5 00:47:48 2022 這個池子第一眼就相當引人注目，一看就知道與邪見的人頭杖有關。因為在水底下，左方有一塊如石像般的巨大老人臉龐，長相與人頭杖上的老頭一模一樣，右方亦有一個如出一轍的女人面容。但他們對人頭杖的事不感興趣，夫妻倆只想知道這裡有沒有其他連結人界的出口，何況池子周遭燃燒著熊熊烈焰，不是可以久待的地方。犬夜叉走近池子，打算拔出鐵碎牙，使出冥道殘月破試試會有什麼結果時，阿籬跑了過來，看她認真地望著水面，他也放下握上刀柄的手。就是這個時候，池面忽然有了動靜。「犬夜叉！你看那個 … … 」「啊！… … 」老頭臉的位置在一陣水波蕩漾之間，突然照映出一名妖狼族的幼兒。那是個裹著狼毛的小女孩，她的後腦杓與腰間各有一朵可愛的紅色蝴蝶結，看起來正在學走路，還一邊發出開心的笑聲。女人臉那邊也跟著浮現同一個小女孩，這次她跪在地上、雙手撐著身體，似乎跌倒了，但仍然高興地繼續笑著。犬夜叉注意到小女孩的雙眼，那是 ── 阿籬的眼睛。 … … 那對眼睛除了阿籬，他只在一個嬰兒身上看過。「那是 … … 」他不經意地開口，阿籬立刻接下他還沒說出的話：「諸葉！一定是諸葉！」淚水忽然湧出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阿籬趕緊舉起袖子擦拭。她也只不過低頭抹這麼一下，當她再抬起頭，想更仔細地端詳那孩子時，水面上的身影卻迅速褪去。她趕緊追上前，只是剛跑不到十步，就不得不停在池岸邊緣。「諸葉 ─── ！」她下意識扯開喉嚨。「是我們啊 ────── ！！！」阿籬在小女孩徹底消失的那一刻脫口大喊，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作用。池子再度恢復死寂，只剩下四周火焰轟轟作響。淚水仍不停從阿籬雙頰滑落，犬夜叉走過來，伸出雙手，把她摟進懷裡。夫妻倆緊緊相擁，如此靜默一會。「阿籬，」稍後，犬夜叉先出聲：「諸葉已經會走路了。」「嗯，」阿籬微微點一下頭：「她長大了 … … 」當阿籬之後再與犬夜叉談起這一刻的感受時，她說：「雖然已經看見諸葉長大了，但當下沒有想到太多，過了很久才消化這個事實。」此世與彼世的交界無晝夜之分亦無季節變化，那時的她生理時鐘早被打亂，甚至沒有經期，一直以為他們離開還不到一個月，也以為諸葉還是一個不會翻身的嬰兒。他們當時相擁之後，便一起坐下來，一起專心看著水面。不知道等了多久，水面始終靜悄悄的，後來，阿籬開始打起瞌睡，犬夜叉才抱起她離開人頭杖池，去附近涼爽的樹林裡。阿籬醒來後，吃了幾顆水果，馬上提議再去人頭杖池。還是一樣，水池一點變化都沒有，等著等著阿籬又想睡了，這次連犬夜叉都在犯睏。夫妻倆就這樣在池子附近徘徊，不知重覆了幾遍。直到某一次，阿籬突然驚醒，日子才有了變化。「犬夜叉！」當時他精神還不錯，在她入睡後，就耐心地在旁邊等著她醒來，未料阿籬一睜開眼睛就突然大叫，把他嚇了一跳。「 … … 怎麼了？」犬夜叉愣愣地眨一下眼。「我在想，諸葉也許不記得我們了，所以 … … 」阿籬停頓一下，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我們準備一個玩具吧！這麼一來再見到她時，她應該比較不會排斥我們。」「噢，玩具啊！」犬夜叉回完這句，又愣愣地繼續與阿籬對望。「怎麼了？」阿籬好奇地問。「我知道她喜歡飛高高、去散步、抓妳的頭髮、抓我的頭髮 … 跟耳朵，但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玩具。」聽完，阿籬不禁噗哧先笑一聲：「找一般小孩會喜歡的就好了嘛！」「我才不要！」犬夜叉猛然皺起眉。「為什麼？」阿籬又好奇地問。「一定要比瘦皮狼給她的都還要好玩！」他的語氣斬釘截鐵。「這樣啊。」阿籬感到無奈又好笑。「阿籬，妳家那邊比較多好玩的，妳小時候有什麼玩具？」「太多了！媽媽為我買過腳踏車、一堆娃娃、搖搖馬、積木、足球、木琴、扮家家酒套組，很多很多一時講不完。爺爺也送過我河童之手、曬乾的龍尾、天狗的鬍子，還有其他也是很多很多，每次都說能招來幸福。」講到爺爺那些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禮物，阿籬露出懷念的表情。「好！先來做鐵車子吧！」犬夜叉突然握起拳頭，語氣滿是振奮：「我知道鐵車子長什麼樣子，現在就去找材料回來！」「等等，腳踏車不是我們能夠 … … 」阿籬還沒說完，犬夜叉就一個踩腳，倏地飛離原地。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陸陸續續搬回不少雜物。犬夜叉先扛幾顆石頭回來，氣都沒喘一下又咻地不見蹤影，再頂一棵十幾公尺的樹出現，然後是許多動物妖怪的骨骸和數坨交錯糾纏的髮絲羽毛，還有各種果實外皮與種子，及少許生鏽刀劍破裂鎧甲。再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拿著鐵碎牙，這邊切切、那邊拍拍，有時靜悄悄地彎折藤枝，有時抓起頭骨拋來拋去，有時又爆出轟然巨響，在地上留下幾條又深又長的爪狀裂痕。阿籬雖然看不懂犬夜叉在做什麼，但想等待驚喜的感覺讓她決定不多問，她像平常一樣摘食果物花葉製作兩人餐點，或者自己去池子邊默默等待。他們一會各做各的，一會坐下來靠在一起，有些時候，犬夜叉會猛然抱住她，輕柔地要她躺下，阿籬便讓他褪去自己的上衣與緋袴，讓他壓上自己的身子。夫妻倆就這樣換個方式在池子附近徘徊，不知過了多久，阿籬又突然輕喚他的名字。「犬夜叉。」當時他正在興頭最高點，剛把溫熱的液體釋進她的體內，腦袋空白一片，阿籬這麼一叫，他才悠悠回神。她微微笑著，問：「總覺得你特別開心，有什麼好事嗎？」「嗯啊！」犬夜叉先抽出來，順手將火鼠袍往她身上一蓋，才站起身拉上水干袴。他一臉得意地說：「我做出來了！」阿籬裹起火鼠袍，望著犬夜叉跳進比他還高的雜物堆裡，抱出一輛小小的「腳踏車」。她從這物體兩側各有一個由許多石塊堆砌而成的「輪胎」猜測：應該是腳踏車吧。看起來，犬夜叉是把一堆零碎小石頭一邊堆疊一邊塗上樹漿之類的黏起來，先拼成兩個圓當成輪胎，他在前面輪胎中間留一個洞，插進木頭，並把木頭雙邊削成方便踩踏的形狀。接著用藤蔓與蜘蛛絲等等在石塊縫隙之間穿進又伸出，串起兩個輪胎，乍看下的確可以一起滾動。最後將一只擁有細長鼻子的頭骨固定在連接輪胎的枝條中央，當成椅墊，前方輪胎上方也懸空綁著一個骨骸組成的Ｔ字型，當作把手。概念上就是現代那種簡易的幼兒自行車，阿籬心想。「雖然沒有妳以前的鐵車子那麼方便，但輪胎可以動了！」犬夜叉抓住一根枝條拎起腳踏車，搖動一邊踏板，兩個輪胎也跟著卡頓卡頓地轉起來。「好厲害 … … 」望著滾動的輪胎，阿籬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把她的腳踏車搞成一種「藝術」。犬夜叉把腳踏車放回地上，阿籬走上前，想踩踩一邊踏板，卻發現 … … 咦？踩不動？再多使點力，呃 … 還要更用力 … … 不行，輪胎紋風不動。而且她已經一手扶著犬夜叉的肩，整個人站上去了。「有那麼難嗎？」犬夜叉歪個頭，一手繞過阿籬臀部，將她往上抱起，換自己一腳踩上去。阿籬剛在他的手臂上坐定，就看到輪胎再度乖乖滾動，帶著整台車往前磨一下。「真過分！」她突然不悅地鼓起雙頰：「這麼一來，只有我沒辦法玩這輛車子。」「妳在說什麼啊？本來就不是給妳玩的。」犬夜叉疑惑地皺起眉。「啊！你果然對諸葉偏心，只做你們父女才有力氣玩的東西！」犬夜叉看著噘起嘴的阿籬，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時，阿籬卻忽然堆起笑容，張開雙手，抱住他的頭。「那孩子的力氣一定跟你一樣大。」阿籬輕捏他一隻耳朵，說：「我還記得她拉我頭髮的感覺。」犬夜叉臉上的疑惑消失，也露出一絲懷念的笑：「嗯啊，真的蠻痛的。」「犬夜叉，」阿籬放開雙手，從他臂上躍下：「我剛好有東西可以裝飾腳踏車。」她走向附近的一棵樹，從樹下捧起一團由髮絲羽毛揉成的球狀物，再走回來，將它放在把手上。「嗯？」犬夜叉好奇地張大眼，看得出阿籬想捏某種動物的頭。她把接近棕色的毛髮搓在一起，先組成一個大球，然後邊緣處再捏兩團小圓，做出耳朵，最後拿銀白的髮絲在大球上穿梭編畫眼睛、鼻子的模樣。「我以前總要抱著一隻熊睡覺。」阿籬淺淺笑著，繼續說：「從有記憶時，牠就一直陪著我。」「啥？妳家有養熊？」「不是啦，只是熊娃娃，就像牠。」阿籬指指自己的作品：「我那邊的小孩都有這種毛茸茸的玩具，不管到幾歲都適合。」「這一點都不像熊。」「咦？真的嗎？」阿籬面露驚訝，她本來對自己的手工藝很有自信。「因為很難聞到熊的味道，」犬夜叉動動鼻子，又說：「太多妖怪野獸的毛混合 … … 喂 … 」說到這，犬夜叉指著做成眼睛與鼻子的白髮：「這是我的頭髮吧，妳什麼時候拔的？」「我需要比較顯眼的顏色嘛。」阿籬調皮地笑一下，接著問：「除了味道，你覺得怎麼樣？」「諸葉會很喜歡。」犬夜叉流出溫柔的笑容。「太好了！」換阿籬一臉得意。「因為那傢伙不管聞到什麼都一直笑，不知道她不喜歡什麼。」「什麼意思嘛，你到底覺得怎麼樣？」阿籬再度噘起嘴。他們接著做了「旋轉木馬」。阿籬在地上畫出小時候的搖搖馬後，夫妻倆很快把幾段木頭拼成馬的形狀，但放在地上後，馬腳下的兩片木塊卻重量不均，整頭小馬往前傾斜，就像定格在即將向前倒頭栽的那一瞬間。「只要動起來就行了吧！」犬夜叉說完，牽起綁在馬頭兩側作為韁繩的樹鬚，往地面一個輕踩，就跟小馬原地旋轉起來。他腳步越踏越快，小馬也越轉越快，轉到阿籬只能看見他的殘影，烏黑的頭髮也飄飛起來，彷彿站在一陣迷你龍捲風旁，她不禁喃喃自語：「好想玩玩看 … … 」「噢！」犬夜叉倏地停下，讓小馬直接往旁翻倒。他看向阿籬，說：「那再做一隻妳跟諸葉可以一起坐的吧！」夫妻倆運氣不錯，在完成更大隻的木馬(這次是往後傾斜)不久，人頭杖池忽然傳來聲響。那時他們剛發現有一種葉子韌性極強，於是摘了好幾片黏縫起來吹氣，做出一顆彈性不錯的球，不過阿籬認為太大了，要等到諸葉３歲才比較適合，想再做一個比較小的讓她更容易踢。她說到「還要增加厚度，她可能也有爪子 … 」的時候，犬夜叉突然豎起耳朵、撇頭，緊接蹲下身：「是池子！」阿籬微微嚇到，但立刻趴上他的背。「池子有聲音！」犬夜叉起跑之際補充道。「啊！ … … 」阿籬心裡冒出一絲緊張。幸好有趕上，他們推開大門時，池面正照映出三名妖狼族孩子，中間是那個頭上有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那一刻，夫妻倆愣住了。小女孩不再裹著狼毛，她改穿著設計類似犬夜叉水干的紅色短衣袴與拼接縫補成的暗紅披風，而且 … … 又長大了。「諸葉，妳明天就要跟凱風阿姨走了嗎？」旁邊的孩子問。「嗯啊。」小女孩點個頭。「妳們要去哪裡？」「不知道，凱風阿姨說我們會很需要錢，要先教我賭博 … 啊，」她突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應該叫凱風師父了。」另外兩個孩子疑惑地看向彼此。「『錢』是人類在用的那個嗎？」「好像是，小小圓圓那個。」「妳什麼時候會回來東方洞穴？」一個小孩繼續問。「我也不知道。」「一定要回來喔！」另一個小孩說。「嗯啊！」諸葉用力點個頭，露出笑容。這時，池面又毫無預警地震起一陣水波，擾亂三個孩子的臉蛋，他們的身影也隨即消失。「諸葉 ─── ！！！」阿籬再度大喊，再度往前追，再度停在池岸邊緣。跟上次一樣，只剩下四周火焰轟轟作響。跟上次一樣，他們又一起坐下來，一起專心看著水面。好長一段時間，阿籬僅僅祈禱池子能再出現剛才的畫面。漸漸地，一些問題才浮現在她的腦海內。諸葉現在幾歲？５歲？不對，感覺更大一點，應該還沒１０歲吧？腳踏車、小馬跟葉子球，對她來說都太小了。想到這，阿籬縮縮身體，低下頭，將臉埋進雙膝裡。原來諸葉已經這麼大了 … … 說起來這孩子 … … 喜歡窩在我的肚子右邊呢，不知道她怎麼躺的，一直沒把我的肚子明顯撐起來，因此我也沒發生珊瑚提過行走困難的狀況。而且，她不挑食，什麼都喜歡吃，就像犬夜叉說「不知道她不喜歡什麼」，搞得我一直吃東西，應該說太貪吃了吧！不過她真的很溫柔，我幾乎沒孕吐，珊瑚還笑說如果金烏玉兔或翡翠當初能這樣對媽媽就 … … 差點忘了，但她用力踹了我肋骨好幾次。出生的時候倒是挺配合的，忘了在第幾次用力時，她就突然溜出來了，沒有讓我痛太久，而且一出來就哭得非常激動，完全不讓人擔心。犬夜叉一開始不敢碰，他把爪子縮進火鼠袍才從楓婆婆手中接過她。這時候，阿籬摸摸胸部，感覺到身體仍清楚記得諸葉吸吮的力道。第一次時，抱起她，正要放進她嘴裡的時候，我發現她的鼻子微微在動，接著她自己把臉轉過來，用鼻子擠一擠就找到我的乳頭，我驚訝地「啊」一聲，嚇得犬夜叉趕緊衝過來。隔天第一次大便，深綠色、糊糊的。楓婆婆叫犬夜叉抬一盆水進來，他站起來，卻像酒醉那樣歪歪斜斜走出去，原來對他來說太臭了。但是，幾天後他獨自照顧諸葉，竟然吃下她的大便，我發現時還要先幫他洗臉。他比較清醒後，解釋那是他當下唯一想到的方法，因為不能被外面的妖怪跟野獸聞到她的大便。那時鬧了很多笑話，第一次握手也是。犬夜叉叫我先睡一下，他會看著諸葉，結果再吵醒我的卻是他 … … 「阿籬，快點醒醒！」我感覺他在搖我，還壓低聲音。「怎麼了？！」我醒來就趕快看旁邊的諸葉。「小聲一點，她在睡覺。」犬夜叉先把食指擺在嘴唇中央，然後著急地指指他另一手：「我好想尿尿，可是這傢伙抓著我不放。」真的，諸葉正緊緊握著他那一手的食指。「扳開她的手指不就好了？」「我也想啊，可是我的爪子很利！」「知道了，我幫你吧。」然後我伸手過去，碰到諸葉另一個拳頭，也立刻被她握住食指。「啊 … … 會不會折到？」我突然也不敢自己扳開她的手指。後來，犬夜叉可以一手托著諸葉，一手清洗沾到大便的屁股了，也是那個時候，諸葉發現自己有手，醒著就會一邊看一邊嗅她的手。她的鼻子跟犬夜叉一樣溼溼的，只要她醒著，鼻子總是在動，動一動就開心地一直笑，問犬夜叉她聞到什麼，他說只是家裡的氣味而已。有第一次散步是因為她自己發現家門外的世界了。那一天我餵完奶，剛哄她睡著，不久，村中的野狗一隻接一隻嗚嗚嗚地嚎叫起來，諸葉又突然睜開眼睛。要哭了吧 … … 我這麼猜，也準備再哄一次。我看著她張開嘴，但跟準備大哭的模樣不像，似乎想嘟起來。接著，諸葉發出一串像貓叫的弱小聲音：「咿呦 ── 咿嗚呦 ── 嗚 ── 」她小小的腦袋還一邊微微向後仰。我困惑一下，才笑出來，連忙說：「犬夜叉，她在嚎叫耶！」然後，我看見犬夜叉也站在門口響應屋外的狗群。「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 」我忍不住笑得更大聲了，也冒出一個想法。「犬夜叉，我們出去散步吧？」犬夜叉沒有回應，他仍然對著屋外嚎叫。於是我清清喉嚨，用力叫一聲：「噢嗚嗚嗚 ─── ！」犬夜叉果然轉頭，他睜大眼，一臉呆住地看著我。「我們出去散步吧？」我又說一次。「噢，好哇！」犬夜叉反應過來，他一步跳到諸葉旁邊，慢慢地把她從被窩中捧起來，一邊說：「來吧，爸爸抱。」我們從家裡走到時代樹，經過食骨之井再回來，諸葉一路上睜著大眼，認真看著周圍景物，她一邊動著鼻子，一邊笑，也一邊流口水。之後，有時晚上諸葉不睡覺時，犬夜叉就會說：「交給我，妳先睡吧。」然後抱著她去森林散步。可惜我錯過她第一次飛高高，是犬夜叉有一天清晨才帶著她從森林回來時，跟我說：「阿籬，我發現這傢伙很愛這樣。」他慢慢伸手往上，緩緩舉高她，我第一次看見諸葉那樣咯咯大笑。在犬夜叉喜歡跟她玩飛高高後，她發現犬夜叉的耳朵了。諸葉會試著去抓，不過沒抓到幾次，通常只握到犬夜叉的頭髮，換我抱她時，也愛抓我的頭髮。雖然身體小小的，但力氣已經很大了，犬夜叉還能忍受，我總要拿玩具讓她換目標 … … 只是她拿不穩，一下就掉了，然後再抓我的頭髮。直到金烏與玉兔給她那顆陀螺，她伸出雙手，牢牢抓著時，我在旁邊看一會，才突然發現她不知何時可以好好拿著玩具了。麒麟丸與大哥前來的那一天，我把口紅貝殼遞到她面前時，諸葉就是像拿陀螺那樣從襁褓裡伸出雙手，用力搶過去，一邊看一邊嗅。諸葉，妳是不是以為我給妳新玩具？ … … 妳接下來是怎麼翻身、怎麼坐、怎麼爬、怎麼站起來的？這時，阿籬抬起頭，望著靜悄悄的水池。原來妳已經到可以上學的年紀了 … … 妳長得好快，如果我們再相見，妳會是什麼樣子？妳快要離家獨立了嗎？我什麼都還沒為妳做耶 … … 「轟 ────── ！！！」「什麼 … ？！」這時，阿籬被毫無預警的爆炸聲嚇到，從種種思緒裡震了出來，才發現犬夜叉早已離開池邊。「犬夜叉？」阿籬一跑出來，馬上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在她面前的是，把地面插刺出數條裂痕的 ── 一大叢金剛槍破的槍。「哼！這樣應該夠了！」犬夜叉拍拍其中一根槍，對阿籬得意地笑了笑。「什麼？？？」阿籬困惑地眨一下眼。「金剛槍破的槍就是以前草太提過的『鑽石』，小小一顆就可以買很多鐵車子。」犬夜叉把鐵碎牙收起來，一邊說：「雖然不知道諸葉跟那個叫凱風的需要多少錢，總之先準備一點吧。」望著犬夜叉爽朗的笑容，阿籬感覺腦袋也突然變得一片清晰。她張開雙手，衝上前，撲進他的懷裡。他先抱住她，才低下頭，默默等待她下一步動作。「犬夜叉 … … 」阿籬很快地抬起頭，雖然眼角泛有淚光，但卻帶著微笑。「怎麼了？」犬夜叉呆呆地眨一下眼。「我們還是繼續尋找出去的方法吧！準備禮物的事等見到諸葉再說。」「噢！」犬夜叉用力點個頭。夫妻倆決定暫時放下人頭杖池這個據點，繼續探查其他沒去過的地方。他們恢復最一開始的日子，在這個此世與彼世的交界四處遊走。再次讓他們暫停旅行時，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犬夜叉發現鐵碎牙莫名躁動不停。那時他也隨著風送過來的味道，下意識地仰頭，望向天空。有一股他從來沒在這個交界嗅過的新味道。可是，如果這股味道先去掉常見的樹木花草泥土河水烤肉有的沒的，再加上阿籬胸部的乳香，幾乎就是 … … 「怎麼了，犬夜叉？」阿籬好奇地看著他。「鐵碎牙 … … 」他不知道如何表達把味道丟入數學運算的過程，只有喃喃開口：「老爸的牙好像想告訴我什麼。」阿籬轉過身，也抬頭看看天空，她立刻發現 ── 「那裡！」她伸出手，直指空中正由遠方飛近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背朝地，飛行速度極快，幾乎就像流星劃過天空般。不過，有那麼一刻，距離近得可以看清楚 ── ── 那孩子披著暗紅色的披風，頭上有一朵大大的紅色蝴蝶結。也是在那一刻，夫妻倆看見那孩子90度轉頭，側著臉看向他們。啊 … …！直覺地，他們一起扯開喉嚨。「諸葉 ─── ！」「諸葉！！！」「諸！葉！」「諸諸諸 ─── 葉葉葉葉葉葉 ────── 」「妳要去哪裡？！諸葉！！！」「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 」諸葉並沒有降落地面，她就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橫越飛過他們眼前，又倏地在天空中憑空消失。他們又停下吶喊，僅僅仰望著天空。「剛才那是諸葉吧？沒有錯吧？」阿籬先開口，欣喜之餘也懷疑那也是一種影像而已。「嗯啊，她竟然長這麼大了！」犬夜叉露出笑容，語氣充滿肯定。啊 … …！直覺地，他們又一起想到什麼。犬夜叉趕緊蹲下，阿籬也立刻趴上他的背。夫妻倆趕到諸葉消失的地點，他們朝空中送了幾招冥道殘月破與數枝破魔箭，確認一如往常徒勞無功後才停止。「 … … 諸葉是怎麼出去的？」阿籬放下弓，望著天空呢喃道。「可惡，剛才應該抱住她一起出去。」犬夜叉也把鐵碎牙收回刀鞘。「諸葉又是怎麼進來的？ … … 」阿籬繼續自言自語。「想不到諸葉可以這樣突然進來再突然出去。」他們再一起撇頭，默默凝視著彼此，不再出聲。直到阿籬的眼角泛出淚水，犬夜叉伸出手，再把她拉進懷裡。「犬夜叉，諸葉來找我們了！」「嗯啊，她真的來了！風裡還有她的味道！」「啊 … 我們先把她飛過的這條軌跡記下來。」「噢！」犬夜叉放開阿籬，仰頭專心嗅了嗅空氣，然後先在最近的那顆石頭撒上一點尿，緊接循著風中殘存的氣味，一路如此做記號，一直回到諸葉出現的地點。做記號的途中，阿籬先問：「你認為諸葉現在幾歲？」「那個樣子看起來１０多歲吧。」「你也這麼想嗎？也許她還有喜歡的男孩子，甚至定情了。」「啥？！」犬夜叉猛然轉頭望向阿籬，滿臉詫異。「別緊張，我只是隨便猜猜。」阿籬趕緊陪著笑臉安撫。「 … … 」犬夜叉仍然緊繃臉孔。「犬夜叉？」阿籬輕輕拍一下他的手臂。「阿籬，妳能編一條像我這樣的言靈念珠嗎？」犬夜叉一臉嚴肅。「要做什麼？」阿籬好奇反問。「只要有言靈念珠，那男的欺負她，諸葉就可以用『坐下』教訓對方。」「這樣啊。」阿籬淡淡笑一下。「我們也要幫她做一把刀，或別的武器，她可能想去哪裡冒險。」「這麼說，」阿籬用食指頂著下巴：「她手上那把弓的確太小了。」「好！就來做一把新的弓吧！」犬夜叉握起拳頭，語氣滿是振奮。「嗯。」阿籬笑著點頭。「還有 … … 」「嗯？」「言靈念珠要用可以摔得比我更大力的材質！」「 … … 」犬夜叉挑了一段攀附於犬大將脊椎上而吸取了一點殘存妖力的樹根，阿籬再注入靈力後，夫妻倆便用撿到的匕首一刀一刀削起來。犬夜叉一邊削一邊跟阿籬的弓比對弧度，同時阿籬也從地上蒐集了不少銀白的髮絲，後來這些頭髮纏在弓的中央作為握把的一部分。比較頭痛的是弦的材料，他們在樹林裡尋找許久，有時夫妻倆會順便繞去諸葉飛過的那條軌跡，為了讓犬夜叉補強記號，也為了查看天空有無任何異樣。弓完成之後的某一天，阿籬笑著對犬夜叉說一句話。「爺爺說得沒錯，河童之手真的能招來幸福。」在製作接近尾聲之際，夫妻倆又發現一種奇特的植物，葉片長得就像爺爺送過的河童之手，他們還發現裡頭汁液的色澤跟阿籬的弓一模一樣。利用河童手狀的葉片為新弓上色完畢後，人頭杖池忽然又傳出聲音。這次，他們看見諸葉與一隻狸貓坐在那觀看邪見撞時代樹，不久殺生丸飛來，將一顆黑色珍珠丟給她。很快地，夫妻倆就在空中發現奇怪的閃光 … … -- 「來，給妳。」阿籬把弓遞到諸葉面前。諸葉伸出雙手握住，一邊看一邊嗅。阿籬又想起那雙伸出襁褓的小手。「這個是 … … ？」諸葉露出好奇的眼神。「是為妳做的。」阿籬淺淺一笑，補充說：「之前見到妳時，我跟犬夜叉決定製作的。」「之前？」諸葉又問。「妳不是以超快的速度飛過天空嗎？」坐在諸葉另一邊的犬夜叉開口。「啊，」諸葉立刻想起來，喃喃自語：「原來那不是幻覺。」是啊，幸好不是幻覺 … … 阿籬又想起在犬大將遺骸附近相遇的那一刻。當自己鼓起勇氣走過去時，好怕前面這個擁有紅色蝴蝶結的女孩又突然不見，直到用手夾住她的臉才忽然放下心 … … 只是諸葉已經被自己的表情嚇到就是了。而且，原本還猜想諸葉只願意稱呼「阿籬小姐」的可能，沒想到諸葉完全不排斥，很乾脆地叫「老媽」，後來還說對自己的味道有印象 … … 「材料是 … … 」阿籬笑著繼續解說，一手同時迅速伸過諸葉背後。諸葉隨即聽見犬夜叉輕輕地「唉呀？」一聲。「好痛 … … 」犬夜叉一手摸上後腦杓，阿籬則接著說：「材料是犬夜叉的頭髮，以及從妳爺爺的墳墓附近蒐集到的東西。」「妳做什麼啦阿籬？！」犬夜叉等她說完才出聲抗議，諸葉稍微被嚇到，阿籬仍堆著笑容。看著犬夜叉不滿的表情，諸葉也對他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不過犬夜叉馬上放鬆表情，他再搓一下頭，也跟著解釋：「現在的弓對妳來說太小了。」這時候，諸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突然激動地砰砰跳起來，她不自覺張開嘴，燦爛地笑了。「它一定能守護妳的。」阿籬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諸葉低頭看著弓，開心地說：「謝謝！」犬夜叉與阿籬互望一眼，也相視而笑。夫妻倆心裡都有不少話想對諸葉說，也有許多事想跟諸葉一起做。於是，他們決定從這件事開始。他讓她先張開雙手，讓她先把諸葉抱進懷裡，自己再擁上去。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38.10.100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46412470.A.299.html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轉錄者: chenroseyaks (223.138.10.100 臺灣), 03/05/2022 00:4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