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轉載][同人]如水、如冰(12)

看板SPIRAL作者haurtice (冷次)時間16年前 (2009/02/04 23:31)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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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北海影大人 =============== 十六、最初的戰場——火澄的恐懼一大早，步穿戴整齊，什麼也沒帶就上路了。他慢悠悠地逛到卡諾恩家，直接開門而進，連門鈴都沒按，料定他沒鎖門。卡諾恩和艾斯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他的腳步聲便抬起頭，卡諾恩平靜地打招呼，“ 來得正好，剛巧收到一樣‘禮物’。” 坐在他身邊的艾斯只是淡淡地點下頭。雖然步是第一次正式見到他，但在電視中已對他很熟悉，他也回以淡淡的點頭。艾斯突然站起身，走到步面前，遞給他一把搶，冷淡地開口，“我猜你身上絕對沒有防身的武器。” 步默默地接過，搶身冰冷的質感讓他不寒而慄。艾斯似乎看出來了，“只是希望你別拖我們後退。” “我會記住的。”他將搶放在外衣的口袋中。 “是清隆送來的？”他轉向卡諾恩。 “不稱呼他‘哥哥’了嗎？” 他沒有回答，接過卡諾恩遞來的紙盒，他打開盒蓋發現裏面竟是一個音樂盒。是一個老式的音樂盒，他打開盒蓋，扭轉它背後的旋扭，緩緩而悠揚音樂聲傳來…… 他們都瞪大了眼睛，是《孤獨之神的祝福》…… 卡諾恩問他，“你能看出清隆送這來的意思嗎？” 步沉默地看著它，然後開口，“這樣老舊的音樂盒是不可能放出這麼悠揚的琴聲的，這肯定是經過改造，他想暗示的是外表老舊的東西。” “……有點道理，只有這點線索嗎？” “你們看這裏！”步將盒整個倒過來給他們看，指著底部的一個孔“這個孔太圓滑了，肯定不是意外造成，再加上光照進去的金屬光澤，可能是個鑰匙孔……只是我們沒有鑰匙。 ” 艾斯伸手拿過，“那就試著翹開。” “最好不要，”步阻止他，“清隆既然故意放置這個孔就肯定是要我們找鑰匙，如果強行用其他方法打開，可能有陷阱。” “可是鑰匙在哪里呢？”卡諾恩翻起包音樂盒的包裝盒，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如果是鑰匙的話我有！”突然的聲音插入，他們看到火澄正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個看上去很舊的鑰匙，“這個音樂盒原本是小時侯清隆送給我們的禮物，我們一人一把鑰匙。 ” “那步的鑰匙呢？” 步努力的回想火澄所說的音樂盒、鑰匙、禮物，可腦中沒有這些印象，“忘了……” 火澄露出微弱的笑，笑中更帶有點隱藏的恐懼，“忘了就算了，反正也是小時候的事。” 艾斯走到他面前指著鑰匙，“那你怎麼這麼巧帶在身邊？” 火澄搖晃著鑰匙，“可不是巧，我一直都將它帶在身邊。”說到這裏他突然沉默了。步似乎看出了些什麼，“為什麼要一直帶著呢？” “呵……呵……”他乾笑，“因為啊，我是很念舊的人……”他自己也知道這答案很牽強。步看著他閃爍的眼光，決定忽視，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可以揭曉的答案它就會揭曉，只是時間問題。不會揭曉的答案，你再怎麼求也不知道。 “別管了，鑰匙打開看看？”卡諾恩將艾斯手中的音樂盒遞到他面前。火澄小心翼翼地對準鑰匙孔，輕輕地旋轉……在一聲很微弱的金屬碰撞聲後，他輕輕地掀開蓋子，音樂盒的內部構造就呈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四個人腦袋湊在一起看它的內部…… “嗯……很普通……”乍看之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可火澄突然睜大了眼睛瞪著手中剛掀開的盒蓋裏面，他們看著他異樣的表情，也研究起他手上的盒蓋…… “嗯……除了上面有17個古怪的黑點，並沒有什麼……等等！仔細看看的話，發現他的輪廓很像人，你們看！”卡諾恩邊說邊指著那些點，“這裏是八顆兩隻手臂各四個，這裏八顆兩雙腳各四個，最後一個在這裏！怎麼看像是心臟的位置！” “的確很像……”這是艾斯的觀察結論。 “是很像！”步也開口了，意外的他的口氣超冷，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看著這17 個孔，身體裏湧出恐懼，它們在抗拒…… 唯一可能解答的人就是…… 他們看火澄，他已是滿臉恐懼，不再遮掩還是無力遮掩？他沖到步面前，緊抓住他的前襟，“步，這次行動立刻停止，不要再管什麼清隆，你只要繼續你的生活就可以了！步！” 他很激動，完全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他只是一心想阻止步再深入清隆的陰謀…… 只是他忘了…… 步冷冷地看著他，“那雛乃呢？” 火澄突然瀉了氣的放開他的衣巾，滑落在地，他剛才被恐懼所控制竟然忘了要救雛乃的事 ……他知道清隆，沒達到他的目的他是絕不會釋放她的。而他的目的是……步。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將那件事翻出來？那件被沉默和恐懼壓抑住的事！ “火澄？”步蹲下身，“你知道我們現在應該去哪里嗎？” 他很想回答不知道，他很想逃離……但他不可以，如果他在這裏逃開的話將真的失去步的信任、雛乃的信任……步不會原諒他，即使雛乃會原諒他，他也不會原諒他自己…… “是的！我知道！”火澄克制住恐懼，將它們強行壓回身體，他站起身堅定地說。現在！雛乃是最重要的！火澄相信對於步來說，雛乃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人都重要！也是絕對不允許被那人奪走的！ “那我們走吧！”步主動拉住他的手，他感覺到了他的恐懼，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而恐懼，但至少他希望分擔一些他的恐懼。火澄緊反握住步的手，想從他的手中獲得勇氣……謝謝！步！他們乘上他從水城家開來的車子，一路上火澄一言不發地注視著前方他們即將去往的道路，誰也沒有開口。大概在車行駛了有兩個小時時，四周的景物漸漸失去了高樓大廈的蹤影，有的只是茂密的叢林和零星的家戶。步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看似悠然的環境中，即使是一下下……就讓他稍微放鬆一下。但他的放任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的，火澄駛進一條悠長小路，遠遠望去可以看見一幢很大的別墅…… 沒來由的步的心裏升起排斥感，他皺著眉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別墅…… 卡諾恩最先從車上下來，仰頭打量這幢陌生的別墅，“嗯，看上去還是滿新的，只是…… 應該很久沒有人住了，這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緊跟而下的艾斯在他身後站定，同樣仰視，然後開口，只是口氣中滿是淡然，“這只是清隆邀請我們的第一個場所吧。” 步並不急著下車，他待在副駕駛座靜靜地等火澄平息他此刻滿滿的情緒…… 火澄緊握住方向盤，兩眼瞪大，口中也漸漸喘著粗氣……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已經被封印了十年，即使過了十年他再來到這裏，還是無法抑制差點破口而出的尖叫…… 他拼命地吸氣，希望自己稍微鎮定些。在作足了心理準備後，他推開門緩緩下了車……略夾寒意的風徐徐吹過他的臉頰……一陣顫意……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就在這裏，所感受到的恐懼…… 他從口袋中掏出鑰匙，已經生銹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濃厚的腐蝕味道撲面而來。跟在他身後的三人同時對他為何擁有鑰匙感到疑惑，又同時因屋內的氣味皺起眉頭。火澄走進大廳的正中央然後轉身對著他們，張開雙臂，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知道嗎？這裏……曾是我和步在六歲生日的時候得到的禮物，在十年前……” 卡諾恩輕吹一聲口哨，“生日禮物！真是大手筆啊！” 艾斯僅哼了口氣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反倒是步在疑惑地環顧一周後，將目光對上火澄，“那為什麼我完全沒有印象？” “等等！”卡諾恩突然插嘴，“剛才也是，現在也是，你不會小時侯失憶吧？” “沒有！”步肯定地搖頭，“小時侯的記憶略微都有點印象，只是記得不多……”因為沒有必要所以不去記憶。 “那些事可以以後再說！”艾斯仰視大廳的頂部，“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事你們不會已經忘記了吧？”這幢別墅並不老舊，甚至還很新，只因常年無人居住也沒有人打掃，到處是灰塵和蟲網，可是裏面的傢俱卻一樣都沒少，只用一塊白布遮住。 “清隆把我們叫到這裏來肯定是有目的的，”卡諾恩瞟了一眼火澄，“小心一點，說不定哪里都有陷阱。” “清隆自己是不會做這些陷阱的，他最常做的就是心理戰……”步頓了一下，“猜忌、困惑、猶豫、無法信任，他會將我們帶進這些反面的情緒中，然後乘機再將我們徹底擊跨。 ” “那你為什麼還要按照他的劇本往這裏走？”艾斯直到現在仍無法理解這個鳴海小弟的想法。 “絕對不會動搖！”他堅定地回答，“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動搖！” 艾斯皺眉，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強調自己不會因掉入清隆的劇本中而動搖，他的這份堅定又因何而生？可以信任嗎？猜忌……無法信任…… 心不禁一沉，這就如鳴海所說的，他在猜忌他，他無法信任他，所以……他才是那個掉進清隆陷阱的人…… “先試著在各房間裏翻翻，看看有沒有清隆留下的訊息吧！”卡諾恩率先走上二樓，沒有再理會下面那三個各懷心事的傢伙，與其想著不知道的事，不如實際行動！她經常就是這樣告訴他的，而她也是遵照自己的話這樣做著。他其實是很佩服她的，總能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收地好好的不讓人發現，又能將自己的活力和力量分享出來卻從不需要回報…… 這樣的女孩，如果你都不珍惜的話……鳴海步！你就真的是徹底失敗了！雛乃與步之間的問題他無法插手，只能默默地在一旁注視著，他從沒有想過叫雛乃放棄… …為什麼呢？大概如果她真的那樣做的話，雛乃就不再是雛乃，那個堅定卻脆弱的雛乃呢！她的感情是透徹的，他不相信步沒有感覺到！但她的感情也是捉摸不定的，即使步是感覺到了，但真的當他靠近的時候卻無法看清…… 就像他曾經比喻的，雛乃的感情如水般透徹卻捉摸不定……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可一旦伸出手，那倒影反而變的模糊令人看不清…… 那麼步……你有辦法透過這層水面看到真正隱藏在雛乃心底的是什麼嗎？當你真的看透的時候，那就請你好好地珍惜吧！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當心事重重的卡諾恩在樓上展開搜尋的時候，樓下的三人也開始行動。艾斯不緩不慢地往一樓的更深出走去，步撓撓頭，無奈地歎口氣，開始尋找地下室的入口，突然他像想起什麼的叫住正往外面走去的火澄。火澄顯然是猛地一驚地轉頭，“什……什麼事？” 步在心裏歎了口氣，“你知道地下室入口在哪里嗎？” 看著他慌亂的表情指著某處，步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從踏進這裏……不，應該是從那天起他就很不正常，而這種不正常的程度也越演越烈。因為相信他所以不追問他，因為不想帶給他更多的不安所以什麼也不問……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替他分擔，但這些話他卻說不出口…… 也許是因為他的心裏也在排斥……這裏肯定發生過些什麼事，首先不說自己竟然忘記，也不說清隆刻意選這裏作為拉開帷幕的地方，單從自己沒來由的排斥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它的意義絕對有待深思…… 六歲那年嗎？步揣測著目前所得到的線索，慢慢的走入地下通道…… 另一邊的火澄在步出別墅後，搖搖晃晃地往附近的叢林中走去。說是叢林，其實也是屬於這幢別墅的一部分，所以樹木並沒有其他地方的茂盛，其中也有很多條人工的道路，只是被落葉覆蓋了一層又一層。突然他停下腳步，兩眼直直地瞪著遠放的某個位置……就這樣一直一直瞪著卻不上前。他猛地轉身，卻因一道滑過眼角的反光阻止，他眯起眼想看清那發光的物體，可怎麼也看不清楚。他猶豫了好一會才上前，很小心地一步一步。終於走到那個物體面前，是一個很普通的金屬小盒子…… 他先是輕扣了幾下，在確定沒問題時才打開它……裏面只有一張小紙條靜靜地躺在那裏，他攤開它……才一眼而已，他猛地丟下盒子往別墅沖去…… 被孤獨地拋棄的紙條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看你猶豫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趕不趕得急阻止步！當火澄沖進別墅時，正聽到似乎從瞞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聲槍響……他刹時臉色慘白，全身僵硬地呆站在那裏！同樣聽到槍聲的艾斯和卡諾恩分別從樓上和裏面跑出來，正看到異樣的火澄，“發生什麼事了？”卡諾恩急著上前，卻看見他雙眼毫無焦距，他用力搖晃他的肩膀試圖讓他清醒， “剛才那槍聲是怎麼回事？” 火澄逐漸恢復知覺，但此刻的他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鳴海步呢？”站在旁邊的艾斯注意到那個不該缺的卻沒有出現在這裏的人。 “……剛才那槍聲不會……不會是步發生問題了吧？” “也有可能反是步開槍！”艾斯再次提醒。這句話瞬間讓火澄的意識完全恢復，他沖到艾斯面前，“為什麼你認為是步開的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身體裏蔓延。 “之前我有將一支槍交給他。”他很自然地回答了，從不覺的這行為有什麼不對……但，從火澄那驚恐的表情又好像在告訴他他做了件很不應該做的事！聽到他的回答，再一次的，火澄又陷入恐懼深淵，他滑落到地板上，雙手撐地……他並不知道剛才那槍到底是誰開的……但他既害怕槍口是指向步，也害怕持槍的人是步…… 艾斯和卡諾恩口無法理解他這種帶絕望的表情和動作，在他們認為剛才的槍聲不管是發自誰，事情都沒有嚴重到什麼地步，相信步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亡的啊！ “我說火澄？”卡諾恩配合地蹲到他面前，露出安撫的笑容，“不用那麼擔心，從剛才到現在也不過是一槍而已，相信不管是誰都沒有受什麼重傷，難道你不相信步嗎？” “也許已經有人死亡……”幽幽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逸出。 “我絕對相信步是沒這麼快死的！清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死的！” “那就是突襲者嘍……” 卡諾恩愣住，“為什麼你一定要堅持有人死亡呢？想想步怎麼可能殺得了人，就單憑一槍就殺得了人？那個連槍都沒拿過的傢伙……” “你怎麼知道他沒拿過槍！”火澄突然激動的大喊，那其中隱含的悲愴令卡諾恩和艾斯都為之一震……他緊咬下唇，明明沒有留淚卻看不清近在眼前的卡諾恩，過了很久才冒出一句輕的不能再輕的話，“對於開槍殺人……步是不會猶豫的……” “為什麼不會！”鎮定的另一道聲音有力地傳進他的耳中。火澄瞪大了眼睛看著斜靠在大門口的步，而他則是一臉的平靜回視他，“步……你……” 步踏著平穩的腳步走進大廳，他將手中的槍拋給艾斯，然後也蹲到火澄面前，“為什麼？ ”那堅定的眼神刺得他幾乎想要逃走…… “步你……開槍的……” “是我！”步很平靜的說。火澄臉再次刷白，“那……那個人？” “沒有那個人！” “什麼？”一瞬間他無法理解他的意思。步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沒有那個人！剛才那槍聲只是我隨便朝著一棵樹開的！” 瞬間火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憤怒地站起來俯視他，“你是故意這麼做好套我的話！” “沒錯！”步毫不諱言。火澄死死地盯著他，步則仍是很平靜的回視他…… 他突然笑了，帶著淒涼地笑了，“好……如果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順便也可以測測看你所說的不再動搖的心是否真的存在！” 也許……一切的謎底都會隨著這個答案而揭曉……那些看似明瞭其實充滿矛盾的很多事… … -- 我的鮮網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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