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梅比烏斯之城第十五章

看板Shana作者poliman2 ( )時間17年前 (2008/05/23 05:10)推噓1(1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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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暗示”的自在法換取服務人員的些許敬意後，我收起手機結束和矢吹的通話，和夏娜走進電梯。在她的威嚴之下，甚至還有三名客人白著臉讓出隊伍。要知道薩里夏所在的樓層非容易，雖然氣息隱藏的天衣無縫，但包下整個樓層的虛榮卻成為顯眼至及的目標。放棄老巢而展現紆尊降貴的謙遜與他不屑一顧的人類暫居一處，恐怕代表他也有終戰的自覺了。電梯平穩的到達頂層。兩樓高的穹型天花板往下投影出浮誇的影子，彷彿懸蓋著一道黑絲懸幔。或許是交代過不准服務人員進出，鶴羅肆無忌憚的搬了張圓桌伏案大嚼。從高級的豪華料理到平民化的炸雞桶擺的滿桌──是存在感的差別吧？即使是瀟灑又毫不做作的吃相，在裝飾華麗的廳堂間都不顯突兀，相反的，在拋光處理的黃銅壁燈增輝下，她炫目的金髮呈現夢幻般的光澤，背後觀景窗的廣袤夜景更襯托出她難以形容的高貴氣息。唯一與高華氣氛不合拍的是擺在桌上、某個看似飼養昆蟲的塑膠盒。盒裡確實也擺了幾條黑呼呼的鼻涕蟲，鶴羅三不五時的便拿著開瓶器往它們身上猛戳，好像透過虐待小動物而更有胃口似的。她該不會真的和矢吹有什麼因緣吧？「唉呀（咀嚼），我屁股還沒坐穩（咀嚼），你們就來了嗎？（大口吞）」夏娜抬起唇角，向對方投出冷酷的美麗笑顏，隨著鍔鳴畫出冷光的長刀直指鶴羅眉心，高傲的回應：「妳的小跟班呢？雖然不讓妳吃完最後晚餐有點抱歉，但現實中總存在著不如意阿。」「怎麼能讓小孩子身處險地？吶，再問一次，非打不可嗎？」將最後一片披薩塞入小嘴，鶴羅嬌柔地綻開雙唇問道，惟有美得致命的碧綠眼眸蕩漾出清冷無比的光芒。同時她也拔出了黑耀石長劍，黑劍依舊展現著流體般的優美線條，黑到甚至發出了各種顏色的微弱亮光，有如閃爍的影子。就一柄專為殺戮的器具而言是太漂亮了點，差勁的記憶又為那絕美的殺人工藝添加了無上凶險。明顯注意到我的表情，鶴羅發出鋸鋸子般的笑聲，露出既妖豔卻又豪爽無比的笑容。「看來是想起來了，怎麼？幫我勸勸夏娜鏘，之前的約定還是算數喔。」「嘛，說實話真是難以拒絕，不過這次我會乖乖觀戰的。」「攸二，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夏娜對不明確的狀況有些驚慌，灼眼浮現微不可查的動搖，但一起經歷過無數次多生死關頭，我對解讀她的情緒有信心。不妙！如果這一瞬間的空隙被鶴羅察覺── 「因為他的多事，妳曾被我的劍斬殺過，夏娜鏘。」「和那把吸血劍差不多，我的“法夫尼爾之咒”1*同樣也有詛咒因果的能力。它在造成存在之力的傷害時，能把同樣程度的、“破壞的因果”平移到另一個存在上。忘了是第幾次，總之就是他的插手才讓妳死的喔，找時間揍他一頓吧。」鶴羅輕彈著劍身，再度落落大方的笑了開來。彈過劍身的手指如樂手彈奏樂器的優雅手勢。如此強大的對手實在不放心讓夏娜單獨面對，不是怕夏娜打輸，而是因為── 「附帶一提，如果想解決貪吃鬼的話──」呃，這傢伙實在是……什麼情報都公開啊？看我一臉驚訝，鶴羅尷尬的撓撓後腦杓說：「唉，實在不該在聰明人面前故弄玄虛，現在感覺真的遜斃了……啊，不說不知道，可是一回想起來就覺得好想死掉……」好遜，乾脆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算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鶴羅到最後乾脆抱著頭，趴在桌面嗚嗚噎噎起來。確實，一進入這個大廳，我便感受到自在法“斷雷的神盾”特有的氣息了。斷雷神盾的確是任何物理方法都無法入侵的絕對封壁，甚至獨立於所有的因果律之外。但對人魔劍“法夫尼爾之咒”卻是將已造成的“破壞的因果”平移，即使跳脫因果線亦無法防禦，因為它所造成的損傷是在擊中第一個物體時就決定了的──除非能遮蔽世上所有內含存在之力的物件，否則就絕對無法防禦魔劍“法夫尼爾之咒”的效果。但正因為是在初擊決定它所的損傷，而物體的存在之力各有不同，如果打算利用攻擊存在之力低落的普通人來對薩里夏造成傷害，恐怕殺光這座酒店的人也只能讓他流點鼻血吧？所以攻擊的對象，只剩在場的鶴羅而已。「目的也好能力也好，我全都無所保留的再次告訴你們了。如果還是不肯回頭，那就用刀劍來對話吧。」森寒凜骨的氣息，就像初遇時那樣的殺氣無法再待在鶴羅修長結實的身體附近，灌注了鋼鐵般的大氣發出一種極其尖銳的聲響。在彷如異界襲來的銳利寒嵐裡，金絲般的長直髮與襯衣下擺逆風狂舞，鶴羅碧綠的發出森寒冷光的眼瞳中，過去蘊含的情感和笑意不再留下半點痕跡。嘶嘶嘶，切先2*加熱的空氣開始白熱化，贄殿遮那的刀體上流轉著一層令人為之一寒的靈幻光芒。刀刃般的銳利之氣盈滿夏娜的身子，灼眼點燃了敵意，絲毫不讓的迎上鶴羅的眼中的鋒芒。兩人都擺出同樣的體勢，如同箭矢即將射出的瞬間，彷佛下一刻就會飛射出去似的扭曲氣壓縈繞在雙方身上。互相擠壓的空氣猶如在兩人之間畫出一條移動範圍的底線，再過幾下心跳的時間，她們就會以最強的攻擊迎上對方吧？流竄的殺氣光波灼燒著視覺神經，讓我甚至沒發現豆大的冷汗已沿著下巴匯結── 兩人沒有移動著丈量彼此的距離，因為彼此都心知肚明。室內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以協調的節奏相互追趕重合。夏娜的劣勢──手腳越長代表攻擊範圍越長，排除對方發動火焰的可能，夏娜的範圍仍離鶴羅的攻擊有段差距。鶴羅的劣勢──依現狀對峙，鶴羅如果要展開攻擊，勢必得多一個越過桌面的動作，這幾毫秒的延遲，就足以讓夏娜早一個動作發動攻擊。 ──冷汗滴了下來，水珠落在地面的瞬間。提升自身移動能力的存在之力逼緊了大氣，0.01秒，揮下的刀與劍。力量在直接擊中物體時才能發揮最大的打擊作用，但如果是擊向空氣則大不相同，因為空氣的分子結構非常稀疏，而導致大部分的力量從那稀疏的結構裡消失了。而消失的力量到哪去了？不用說自然是循直線方向前進──正是她們首度交鋒的課題。真空斬？飛翔的斬擊？不可視的衝擊就像空間本身的撩牙般互相撕扯，揮出的大氣在真空作用下激烈翻攪，就像數道烈火撞在一起，瞳孔斗然被光線刺破，衝擊波衝突的點上發出了刺眼的白色激光。接著從激光裡閃過的身影，起落的過程用肉眼完全無法追上。距離變成不可靠的概念，藉由真空填補作用加速的兩人在奇緩無比的時光中飛越至大廳中心，大刀與黑劍發出悅耳的金刃鳴響，兩名死亡之舞的舞者相互斬擊。「喝！」「哈！」 0.02秒，同聲呼出刃物般激昂而美麗的暍叱。速度過快以致金屬的撞擊聲交互重疊，無法用聲音做為計算的憑據。互擊的刀劍發出高週波旋轉的高亢聲響，黑與白的刀劍在華麗的燈光下交織出火花，吐息間究竟交織出幾次攻擊？我已算不清了。彈開先後自左右兩翼飛來的高速切擊，鶴羅猛然旋轉，美麗的臉龐剎時換成金髮飛揚的後腦──以單腳為軸心瞬間轉腰，另一隻腳勾膝側跆，膝蓋瞄準攻擊目標，然後將小腿快速踢出！劃向夏娜頭部的黑暗烈風，強力的迴旋踢！砰！0.04秒，發出戰鬥展開以來首度聽清楚的撞擊聲。被風壓切斷的幾根炎髮混入風中，如果遲疑半秒的話，恐怕夏娜的頭顱已經被鋒利如刀刃的迴旋踢一分為二了。黑暗的裂風被吸入白晰的手肘及膝蓋的間隙，手肘與膝蓋如咬合的上下顎般接下了這次攻擊，同時傳出牛仔布燒焦的氣息──高速摩擦下的必然結果。以左肘左膝擋下迴旋踢，夏娜的身影瞬間失去輪廓，留下殘影的本體躍至鶴羅後方，向前踏去的腳步使地面轟然一震，切先上爍動流轉的白熱精光循著虛空裡的弧形軌跡形成漩渦的勁流，厲電般的刀光凌空急衝下來──攔腰直搠的一刀！反手，後擊。動作擷取與物理計算在不到一秒內完工，法夫尼爾之咒不受時間拘束的自肋下飛出，準確截斷贄殿遮那的動線。攻防在彈指間閃爍，呼吸與脈搏都同調似的和諧，舞者在光影模糊間對舞，相互尋找幾乎不存在的破綻與優勢，在不分勝負的戰役中遊走著炫麗的舞步。動漫裡的決鬥總伴隨著毀天滅地的破壞，雖然任讀者的想像能自由馳騁乃作者的天職，但這其實存在著一定程度的誤謬。真正高手相爭時，所有力量必定完全鎖定彼此而不敢有分毫浪費。夏娜和鶴羅的劍舞正是經典案例。每一擊都被對方完美的抵銷，除了隆隆的大氣震動外，大廳和幾秒前沒有絲毫變動──至少是在我說這句話前。就像事先排演過似的默契，張開封絕的同時向後拉開距離，兩人幾乎是在進入安全射程後便馬上發動“火焰放射”── 周圍的空氣猛然被抽乾，存在之力強硬的將火風暴限制在一個極薄極窄的範圍，壓力與表面積成反比，隋著範圍的限縮，高熱的華芒越是刺眼，箍纏燃燒的炎之風暴猶如刀刃的延長。電離化的空氣發出詭異的藍白電弧，無有窮盡的朝鶴羅加大了半徑。夏娜橫握大刀，橫砍出紅蓮的軌帶。「歡樂與痛苦由我主宰，瘟疫與豐饒任我安排。我控制著心臟和血脈，搧起生活的熱情並降下消滅之災──自在法．魔宮壞滅3*!」白晰的額間燃燒般綻放出無暇的白光。超越常理的高速詠唱引發足以燒融大地的一切，燃燒發出的咆哮凝聚了創生宇宙的意志。在鶴羅驅使下穿越物質的障壁，遠在萬物創生之初、散發著燦白燐光的火焰之環逐漸擴大。火焰之環裡是一片黑暗，它連接了宇宙的初開，也貫通了世界的終結。擴大，擴大，再擴大。 0.37秒，迸發的熱光覆蓋視線，灼熱天使的致命擁抱。這時我忽然想到真實世界往往缺乏解說役的原因——因為他們都是蠢到跟鄉民一起看熱鬧，而且又站前面了點！「哇呀呀！」光線。疾風。搖撼的大地── 在絕望中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劍柄，我將經由寶具．大槌小槌倍化數倍的吸血劍如一道金屬屏風似的擋在身前，存在之力不斷聚集，累積到一個目前能到達的最高顛峰。刺眼的火光蹂躪著空氣，胸口撞出鈍重的痛感，緊貼劍身的身體感到一陣內臟也為之焦黑至熱的熾熱，冰冷的劍體在那幾秒內被加熱的如出爐生鐵般發出異樣的光芒，撞上巨劍的熱風像美式足球的攻防線似的兇猛推擠著我，一直以來豪洨強運驅使下，震耳欲聾的暴風把我吹襲到一個關鍵的地點──由於薩里夏將這酒店當做最後巢穴的謹慎，酒店早已處理成外表難以想像的魔道碉堡。在"斷雷的神盾"保護下，天花板及酒樓右側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在這之外卻完全是面目全非的可怖景象──腳下被翻攪過一樣的深長凹痕以看不見的線做區隔猝然而止，幾萬焦耳的能量再停損線外，不到一秒便挖出直徑數公尺、直通地心的黑暗深井。就連我稍微暴露在界線外的靴尖也平整的被乾淨的削掉一角。周遭所有生物體內的水分立刻沸騰，化為焦炭。建築物對內側壓力非常脆弱，大量吞噬氧氣產生的瞬間真空將所觸擊之處內爆成灰燼。每平方公尺的空氣所受到的能量究竟有多大，恐怕早就失去了計算意義，引發的爆音絕對可以傳到海洋的另一端。上下跳動的垂直縱波幾乎令我站不住腳，要不是被湍急的氣流甩到遠方的牆上，可能我就會像桃樂斯4*的房子一樣輕鬆的被吹飛吧？從沙塵蔽日的昏黑裡透露輪廓的光暈被疾走天地的暴風吹的晃蕩扭曲，在視網膜上鑿出翻捲的痕跡。毀滅萬物的震波從火焰相撞的中心點朝四周逸射，鐵鎚般的熱風撞擊在大廳的每吋角落，壁燈粉碎，桌椅掀飛，整排觀景窗膨脹破裂，僅存扭曲的窗框伸向夜空，威力直比戰車直接砲擊。大廳裡的一切全被奪去氧氣的魔力之炎灰飛湮滅，華美的空間頓成廢墟，搖搖欲墜的水泥與鋼骨有如老人口中歪斜的齒牙，地面像古代陷阱翻板似的掀開，下層空間裡，被火光照亮的殘肢四散，旅客碎裂頭顱上的表情還停留在終焉前的靜止，默默哀悼遭遇的無妄之災。不知道是打壞牆裡的水管還是天花板的消防系統，灑下的水線歐歌著破滅，為戰場再添一筆混亂。然而此刻以無暇為犧牲哀傷，我連忙跟著夏娜與鶴羅的腳步奔向窗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稀薄的雨霧，在封絕的夜空中，閃著紅焰的嬌小黑影與帶著金芒的修長白影在酒店與對面的大樓間，像是散射光線似的飛舞著。影子就像磁性不停轉換的磁鐵般在夜空中重複著撞擊與分開──除了觀察的角度不同外，根本就是《Fate/Stay Night》裡的劇情嘛！由於眼前的戰鬥實在太過脫離現實，我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雨中捲起了黑色火燄，黑劍化出黑炎劈入捲來的蒼白劍影。鶴羅的襯衣下擺波浪般擺動，衝破雨幕向夏娜發動直擊，帶起的無形氣勁甚至令雨水違反重力的朝天射去，被這蓬雨水接觸到的東西隨即如刀砍似的切開，總計有重達三噸的水泥塊及雕花木門、建築格板碎裂著砸向地面。金屬撞擊聲響起，夏娜在空中一個翻滾，雙腳猛烈的撞向後方高樓的外牆，她巧妙的以腳尖與膝蓋的彈力化解衝撞的速度，有那麼短暫的片刻，她就像垂直的靜止在外牆上。然後，再度衝突。在玻璃帷幕間飛舞的兩人在不斷下降的過程中追擊彼此，迴轉與蛇行機動重複呈現，噴發的火星撕咬夜氣，金與紅的長髮就像慧星的慧尾，在落下中途襲擊著對方。墜落的情勢只在瞬間就逆轉了，終於拉開距離的兩人分別在最短時間內起飛。夏娜張開紅蓮四翼，鶴羅卻是如履平地似的在空中飛馳──從持劍者進身肉搏轉為戰鬥機般的空戰，理該突兀的過程卻沒有任何不協調──由於視角有限，我只能做有限度的觀察。空戰的生命就是速度！環繞酒店的夜風因為高速擾動而暴風般翻攪，旋飛的雲煙裡接續刺出燦白的光戟，無時間差掃蕩著的燦白流彈在建築上鑿出深洞，每一發的威力都媲美戰機的飛彈。燃燒的建築殘骸爆炸墜往下方的街道，破滅一吋吋烙下焦痕，席捲一切的熱風和煙塵洪水般往底下的市街沖刷滾湧。爆炸氣流夾雜著塵與灰，形成灰色的炙熱雲霧，夜空當中到處都是沖天的光芒和火焰，肆無忌憚的火焰轟鳴怒吼著衝上蒼穹。「A─U─M（唵）！」超規格的自在法在空氣捲起了漣漪，瑰紅如血的嘴唇輕吟出引發創造巨輪的梵音，鶴羅左掌中絞成一團的火焰推動爆發，搭載著以太〔空元素ether〕的火焰流星般化作刺眼而具指向性的光芒，循著複雜迂迴的軌跡迎向紅蓮色的鳳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燦白的近似透明的流焰在夜色下更大大增加了隱蔽性，但翻滾的四翼鳳凰依然在降雨般的火彈與碎玻璃間連續做出完美的BAR5*，邊閃躲炮擊邊朝對手的視線死角滑翔。四翼猶如承受不住風阻般劇烈擺盪，鳳凰如一枚箭矢般在挖開空間的爆波中銳利飛馳，作為箭頭的喙發出尖椎形的燃燒焰，藉由消耗空氣將前方的空氣阻力降到最低，其飛行軌跡已違背了物理定律。穿越音速屏障的衝擊波將頭頂砸落的鋼鐵和水泥一併粉碎，掃過頭頂翼尖的火球炸裂出濃煙，在此同時，鳳凰也以綻放的紅蓮之炎回擊──記取了與Adi-Dahhak對決的教訓，這次的火羽不再沒頭沒腦的胡亂掃射，而只在攻擊間隙打亂對方的速射節奏，並以迂迴的路徑直朝疾奔於空中的對手逼近。比較“火焰放射”的能力沒有勝算，真正的勝機取決於零距離的一擊必殺──將衝刺飛行的速度加到揮刀的力道上，夏娜手中的大太刀散發前所未有的雄叫，環繞刀身的電離化現象再度呈現，代表天罰的紅蓮之炎猶如無限延伸的第五翼，在夜空中醞釀著終末的神之制裁。傲立色空界之頂的鶴羅瞬間讀出夏娜的意圖，露出愉快而好戰的笑意的她打了記指響。雲層，破開了，零到一百，環繞著雲霧，無數多枚光之槍戟劇烈的晃動，其名為──割裂萬物之戟6*。空間中盈滿莊嚴而神秘的梵樂，無所不在。雲層焚燒有如烈焰火海，象徵毀滅與創生的滿天神火無情展開，孕育著更新世界的奇蹟。一擊。所有的機會都只在一擊上。就在揮動紅蓮的巨翼揚起的那一刻── 就在閃電之戟朝下放射的瞬間── 突然感受到從戰場的反方向傳來的、微弱卻危險的存在之力，我幾乎是那種奇異又模糊的聲音在耳際響起時就轉身往那個方向跑去。有如斷頭臺上的陰森刀鋒，水平轉動的螺旋槳模糊成一團銀光。狂流扯動，螺旋槳製造的連串爆音下，一架漆成白色的空警隊專用SA-365 海豚式直昇機7*帶著蒼白而兇險的輪廓，兇隼般朝酒店俯衝而下。與即將到來的靜靜慘禍同時降臨，機艙裡的冰冷臉孔一閃及逝。暗殺者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憤怒或殘酷，只是簡單的決心。誰該生？誰該死？一切清清楚楚──這讓我還沒確認狀況就知道大禍臨頭。無限延長的時間其實不到三十秒，隨著某種詭異的脈動，來自頭頂的轟鳴響起。就像天空具備了物理體積崩落而下，世界發出承受不住負荷的聲音，各處的天花板紛紛塌陷，為戰鬥劃下休止。 00：14：29 Midnight's Hymn/完 1*法夫尼爾之咒（DAINSLEF）：北歐傳說《尼貝爾根之歌》中，眾神從萊茵河的矮人奪得 “被詛咒的黃金”，而黃金後來又由神交給了巨神法夫尼爾。擊敗法夫尼爾的西格魯特得到這把劍，又流到郝格尼手上。最後郝格尼被覬覦“被詛咒的黃金”的匈奴族國王阿特拉害死──DAINSLEF雖是名劍，但作為黃金詛咒的一部分，終究不能改變英雄的命運。神話裡DAINSLEF與西格魯特的聖劍GRAM一樣是由萊茵河畔的矮人族所鍛造，極其鋒利，一劍甚至可以斬殺兩人。以此為典故做出詛咒因果的能力。 2*切先：近刀尖處刀口之鋒利部份，實用上使用最頻繁的位置，也是全刀最鋒利地方。 3*魔宮壞滅：據說濕婆曾在眾神的幫助下用一枝箭毀滅了金、銀、鐵三個惡魔建造的都市，即三都的破壞，因此濕婆也有三魔城毀滅者之稱。 4*童話《綠野仙蹤》（The Wizard of OZ）的人物，因為龍捲風而亂入故事中的世界。 5*BAR（Barrel Roll）：滾筒飛行。簡單來說，就是飛機水平轉一圈的飛行特技。從後方看就像繞著一個滾筒在飛行，故名之。 6*割裂萬物之戟（Trishula）：出自於《濕婆往世書》。濕婆用此戟誤殺智慧神迦藍司。（p.s.Ganesha大概是最早的肉體派法師吧？身為智慧神，肉體攻擊力卻強到連破壞神都要用最強法器，實在太茶包了。） 6* SA-365：原為法國航太設計之輕型多用途直昇機，因性能突出，為歐洲各國共同生產採用，進而外銷至美國等世界各地，我國空警隊亦採購使用，中共則獲得授權生產，稱為 "直九"，並衍生發展為反裝甲攻擊直昇機。 =============================================================================== 本來刻意設計倒數計時的.可是好像沒什麼版友注意0rz...畢竟倒數計時這種東西都是計好玩的啦!反正主角一定能在零秒前解除危機,不是嗎?( ′-`)y-～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7.56.10

[創作]梅比烏斯之城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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