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幻夢 目覺める 第四節 ゼナン(2)
在距離大廈有兩個街區的地方，兩人從租借的車上下來。
不可能沒有看守的。再接近下去的話，有被輕易發現的危險。
雖然是想要儘可能地趁ゼナン不注意，把クレイブ救出來啦……
無奈兩人的手上，只有附近的地圖而已。
差不多像大樓的構造等等的好歹也想要先知道哪……
當然那種東西，拜託在『ソードブレイカー』的キャナル的話，只要
幾小時就可以查出來的吧，可是現在沒有那種時間。
「－－喂，不是叫妳待車上嘛。」
ケイン又再次說著在到這兒的路上，在車上一直不斷地重覆說著的話。
「不要。要一起去。」
ミリィ乾脆地搖頭。
ケイン深深嘆口氣。
用道理講也講不通的這件事情，剛剛在車上已經了解了。
好說歹說，就是堅持著『搞不好會派上什麼用場』這點。
……別變成絆腳石就好了……
ケイン極為不安。
雖然也算是為了護身用，把麻醉槍給了她，但是只看目前為止ミリィ的
行動的話，搞不好會弄錯打到ケイン身上也不一定。
「……好像是……廢棄大廈群呢……」
看著四周，ミリィ嘀咕著。
聳立排列著的雖然是成群的辦公大廈，但是幾乎所有的大廈，都是好一
陣子以前的型式。也沒有整頓就被棄置著。
是十年前左右，在火星上發生的大恐慌的遺跡吧，但對兩人而言那才正
是怎樣也無所謂的事情。
要說照明的話只有星光。視線非常地糟，不過在那點上對方也是一樣的。
光從外頭看，指定的大廈裏也看不到燈光。
一邊藏身在路旁放置的車輛，或是建築物的陰影中，兩人繞到了目標所
在的大廈後。
面對著後巷子的小路那兒，有個小小的鐵門。
油漆也已經脫落掉，浮現著粗糙的鐵鏽。
若只是大略地到處看看的話，周遭沒有敵人的身影及跡象就是了。
「－－是鎖著的。」
ケイン轉了幾次門把後說著。
「那也是當然的哪……就算說是廢棄的大廈也……」
「我要把門把砍掉囉。」
「不行啦！」
ミリィ慌張地阻止剛剛拔出精神能源劍的ケイン。
「－－為啥啦！？」
「要是被誰看到光的話要怎麼辦啊！是想說不管什麼東西砍了就好
是吧！？你啊！？」
「那妳說是要怎樣嘛？」
「要這樣啦。」
ミリィ從頭髮中拔出一根髮夾後，就喀喳喀喳地插入門鎖的洞中。
「妳有戴著什麼髮夾啊？」
「－－因為有著這樣的東西的話，各方面都很方便……啊……嗯……」
喀喳一聲，ミリィ一轉門把，門很乾脆地就開了。
「……哦……真了不起。」
「是吧。」
「人啊，多少也會有個所謂的優點這種東西呢……」
「……什麼意思啊。一副很感慨的樣子。」
「就是字面上所說的意思。」
說著，兩人穿過了門。
有個極為普遍的走道，從裏面露出了點微弱的光線。
屏著氣息走向那邊。
「－－是大廳耶……」
在ケイン的耳邊，ミリィ低聲細語地說著。
大廈的大廳，照射出明亮的燈光。
光是從兩人現在所在的位置上看起來的話，大廳中雖然是沒有人影……
「……不妙啊……這樣的話也不能就搖搖晃晃地出去哪……」
「……可是啊……也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待在這邊不是嗎……」
雖然是正確的意見，可是在大廳中連像是能藏身的地方也沒有。ゼナン的
部下們要是埋伏在他們的死角處的話，會有一跳出去就被打成蜂窩的危險。
－－啊啊！要是死在這兒，那表示我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男人啦！－－
半自暴自棄地突然改變態度，
「－－聽好啊，ミリィ。我先一個人走到大廳去。給妳暗示後再過來。
……如果……我被幹掉了的話，自己趕快逃跑。」
「－－怎麼可以！？」
她浮現不安的表情。
「……要是……要是你變成那樣的話……
……人家……人家要找誰敲竹槓才好啊！」
「……我說啊……」
ケイン不禁瞪著眼。
「這雖然不是我要誇口，因為我的財務狀況正拮据得不得了耶！其他的星球
的話還不知道，在這種和組織發生糾紛的行星上找工作什麼的，我啊！絕對
是不幹的呢！」
「……不要擺著一副自誇的樣子說啦……那種事……」
「感慨地說起來的話太悲哀了不是嗎！？」
「……原來如此……」
ケイン點一點頭後，
「－－儘量別掛掉就是了，所以不管怎樣就照這樣子上吧。」
「……知道了啦……」
ミリィ點頭，ケイン也點了頭回應後，向著大廳的方向接近。
右手拿著精神能源劍。當然現在還不把劍刃伸出來。
暫時探查著四周的動靜－－
躂！
一衝到大廳中央，就握住精神能源劍回過身來。
－－稍微沉默了一陣子。
從ミリィ的位置，可以看到ケイン在大廳中央站立著不動。
用著不知道是憤怒，還是迷惑的表情，盯著某個東西看。
好像，不是有敵人在的樣子就是了……
「－－怎麼啦？」
在一陣沉默之後，ミリィ忍不住出聲問著。
「－－別過來。」
ケイン靜靜地回答。
視線的方向保持著不變。
「……什麼東西啊？有敵人什麼的嗎！？」
「－－不是敵人……」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啦！？」
「什麼都好妳就給我待在那……」
「……什麼啊！？到底是！？」
等得不耐煩了，ミリィ跳了出去。
「ミリィ！」
充耳不聞，她向著ケイン所看著的同一方向望去。
『５Ｆ』
最初，映入眼簾的是那個文字。
有點髒的牆壁上被重新塗白，然後在上面再用紅色的噴漆，大大地那樣子
寫著。
在那下面扔置著某個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在一瞬間她分辨不出來。
「－－咦……？」
腦袋中理解了的東西，心理上一時無法接受。
看起來像是被分解掉了的人體模特兒的那東西，不是人偶是『真品』。
「……是クレイブ哪……」
不需要聽見ケイン嘀咕唸著也知道。
臉上一個傷痕也沒有，只有從頸部上面，稍微地和其他部分分離著，咚，
地向著這邊。
在那臉上，保持著絕望及恐怖的表情。
是用精神能源劍砍斷的吧。周圍沒有流著血，有著異常的非現實感。
「－－也就是－－」
是想吐呢。或者這是應該憤怒呢。
拚命一面壓抑著自從自己心裡產生的衝動，ミリィ用著微弱的聲音喃喃說著。
「……到五樓來，決個勝負，這樣子吧……」
「……是吧……」
ケイン回答著走了出去。向著往上的樓梯。
ミリィ跟在他後面。兩人已經都無話可說。
上了二樓那兒立即有個電梯。還有電源。
ケイン按下電梯按鈕。
「－－該不會，是打算用這個去吧？」
「怎麼可能。」
按下來到這兒的電梯的五樓按鈕後，ケイン向著緊急用階梯走去。
ミリィ慌慌張張地跟在後面。
讓電梯向五樓去，先引開應該是埋伏著的一夥人的注意力，我方則衝向
緊急用階梯那邊。
是不知道何時，在ケイン看過的動作片中，某人用過的招數。
－－話說回來，是無法保證說，ゼナン會還是不會被這種手段欺騙就是了。
兩人儘可能地將腳步聲放低著爬上樓梯。
然後，兩人終於到達五樓了。
照射著明亮燈光的寬敞房間。是要防止光線漏到外面嗎，在四周掛著布幕。
「－－來得好啊。雖然我以為看到那個後，就逃掉了說。」
在房間裏面。
ゼナン就一個人，等著ケイン他們。
「－－混蛋……」
ケイン用著沙啞的聲音低聲唸著。
ミリィ拔出麻醉槍。
「為什麼做那種事！？」
被問著，ゼナン回應著冷笑，
「和可能是『ナイトメア』的你們有過接觸。
光是那樣，就足以被處刑了。」
「所以不是說不是了嗎！」
「－－大概吧。」
ゼナン乾脆地肯定著ケイン的叫喊。
「……什麼……！？」
ケイン不由得回問。
「你不是組織的人。用感覺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是『為了組織』這樣嗎？」
「多多少少也有－－但那怎樣都無所謂啦……」
「……怎樣都……」
ケイン不禁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ケイン＝ブルーリバー。我不管怎樣也想要殺了你。用這隻手。
所以－－
給予你，和我作戰的理由哪。」
「……為……為了那種事！？」
ミリィ忍不住叫著。
「為了那種事！為了那種不管怎樣都好的事！你就把クレイブ弄成那樣！？」
「沒錯。」
一面在那臉上浮現著笑容，ゼナン乾脆地答著。
「……這傢伙……」
「停下來！ミリィ！」
ケイン制止著拿好麻醉槍的她。
「為何阻止我啦！？」
「想被布幕後面那票人打成蜂窩嗎！？」
「……啊……！？」
ミリィ說不出話來，ゼナン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重點是，想要和我對砍，這樣吧。」
「就是那樣。」
ゼナン回覆ケイン的問話。
「……雖然我也是想跟你互相對砍哪……但是在快贏的時候，被後面的
傢伙們，碰，的話就不划算了。」
「別擔心。已經告訴他們，只要我和你一對一的打，到結束之前不要出手了。」
「－－也就是，分出勝負後出手也沒關係是吧。
就是說，我為了活下去，把你打倒之後，也不得不跟後面的那夥人打一場，這
樣子是吧？」
「那就是，看你們的運氣和本事了。
而且－－在跑到這兒來的時候，多多少少有這點覺悟了吧？」
「……差不多啦……」
ケイン微微苦笑著，回身面向ミリィ。
「ミリィ。你跟到這兒就好了。回去吧。」
「那可不行。」
回話的是ゼナン那邊。
「要是叫了警察什麼的來，掃了興的話就不好了哪。當作見證人待在那邊吧。
－－不准跑啊。
一跑的話，後面的人就會射妳。」
慢慢地，ゼナン提起右手。
在那手上，拿著精神能源劍的振動器。
「……那就差不多該開始了吧……」
嗡！
ゼナン的精神能源劍，生出了白色閃耀的劍刃。
ケイン慢慢地走向ゼナン。
在差幾步就進入攻擊範圍的地方停下腳步，讓精神能源劍啟動。
互相默默地對瞪了一陣子。
「－－喝！」
先主動出手的是ゼナン。
嘰嘰嘰！
發出刺耳的低音，兩人的劍撞在一起。
在同時，ゼナン的右腳伸出去拌ケイン的腳。
時機上十分完美。
「－－嗚！？」
ケイン順勢歪著身子，用還站穩的單腳往後跳去。
ゼナン當下立刻開始追擊。
ケイン將精神能源劍發著光的劍刃射向那腳下去。
「嘖！」
面向惋惜地跺著腳的ゼナン，再次產生出劍刃來，ケイン這邊刺了過去。
－－不太妙哪……
ケイン心中後悔著。
ゼナン比之前想像的要強。
果然還是生長環境不同嗎，雖然力量和速度上，也是ケイン這邊勝一籌，
但ゼナン的技巧十分高明。
當然是不打算要輸掉，但也不是能輕鬆獲勝的對手。
不過，最麻煩的果然還是在布幕後面的那票人。
ゼナン正因為是認定自己會贏，才說什麼『到結束之前不會出手』吧，
如果快輸了，搞不好會乾脆地下令射殺ケイン他們也不一定。
或，即使ゼナン遵守約定，當一打倒他的時候，那些人就向著他們兩人
一起射擊，那樣的話可受不了。
－－這樣的話－－
ケイン切入的劍刃和ゼナン的再次互相撞擊。
以互相接觸的劍為支點，讓身體迴轉半圈，瞄準ゼナン的顏面一肘下去。
是多少猜測到了吧，這次是ゼナン向後遠遠跳去，躲開。
保持距離，接近，交鋒。
在那樣的狀況反覆數次當中，ゼナン的臉上開始浮現著急的表情。
當然他之前是有自信的。
但是到開始實際交手為止，想都想不到會因力量和速度，而不如對方。
「－－怎麼啦！？ケイン！你的力量也只不過是那種程度而已嗎！？」
ケイン向一面交戰一面說話ゼナン微笑著。
「－－看來很辛苦嘛！開始那樣虛張聲勢起來啦！」
「狗屁！」
ケイン盡力地將ゼナン吼叫後不斷地砍過來的劍擋了下來。
「……嘖……！」
一取好距離，ケイン退向後方去，正如同是守候著這一刻那樣，ゼナン
的劍伸了出去。
嘰嘰！
雖然是盡力用劍守住了，但是ケイン用著好像就那樣被彈飛出去的姿勢，
往地板上仰著身子掉下。
「……唔！」
一下子，透不過氣來。
看見了向著這兒走過來ゼナン的身影。
在那瞬間，ケイン不斷地將精神能源劍的劍刃射出去。
「你在瞄哪裏！？」
回覆ゼナン的是，什麼東西壞掉的尖銳聲音，以及籠罩上來的黑暗。
「－－什……」
ゼナン懂了。ケイン瞄準的不是他，而是天花板的照明。
慌慌張張地將精神能源劍的劍刃收起來。在這黑暗中那只會變成標記而已。
－－是打算逃嗎，
在他那樣想的時候。
『嗚噢！』
『哇啊！？』
在黑暗中響起數聲悲鳴。
「－－糟了！」
ケイン首先讓光線消失，先把在布幕後面準備著的那群人打倒。
「可惡！開燈！」
雖然ゼナン一面焦急著一面喊叫，但不可能那麼簡單地就弄得到光線。
重點是，根本沒有讓預備在布幕外面的那些人的身上，帶有燈之類的東西。
一時之間四處發出悲鳴和槍響聲。
終於－－
寂靜降臨於黑暗當中。
「ケイン！」
ミリィ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別出聲！」
「樓梯那邊有誰跑掉了啦！大概是那個傢伙！」
「……什麼！」
ケイン慌張地起身。
「要追了！」
說著，以從緊急用階梯那邊射出來的微弱光線為目標前進，但這麼暗的
情況下走起來腳步十分不穩。
－－當然是自己把照明先弄壞的，是沒有什麼抱怨的立場啦。
「快點快點！」
好不容易走到緊急用階梯邊，ミリィ催促著。
「不要糊里糊塗地往前進！搞不好還在這附近啦！」
終於ケイン也到了，兩人開始慎重地往前走著。
不管怎樣是有很多死角的地方。也不能輕率地往前進。
但是－－即使兩個人走到一樓，ゼナン也沒有現身。
「……沒有－哪……是往上走了嗎？」
聽到ケイン的喃喃自語，ミリィ搖搖頭，
「人家看到了啦。人影確實是往下面去了。絕對沒錯。
是不是想說贏不了了，就乖乖地跑掉了呢？」
「－－那個只有自尊心比別人要強的砍人狂嗎？」
相互交談著之時。
嘟－。嘟－。
清楚地聽到了小小的發訊聲。
ミリィ不禁嚇一大跳，擺好架勢。
「別擔心。是這個啦。」
說著，ケイン把藏在手表中的小通話器打開。
『－－ケイン。是我。』
流出來的是，在『ソードブレイカー』中的キャナル的聲音。
「什麼事？現在正忙著哪！」
『監聽了火星的通信迴路，デュゴール組織的宇宙艦隊似乎是出動了
的樣子。』
「那種東西別管啦！」
用不高興的口氣回答著。
「組織的艦隊出動啦怎樣啦的管它幹啥！老子不把ゼナン那傢伙狠狠
幹掉的話決不甘心！」
『ゼナン？』
キャナル的聲音問著。
『－－是之前說過的那個殺手嗎？那個人的話，在ケイン目前所在的
附近和組織的某個人剛通了訊喲。』
「通了訊！？」
『嗯。好像是接受了，趕快到宇宙港來，這樣的命令的樣子就是了……』
「宇宙港！？」
ケイン像鸚鵡學話那樣回問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啦！？」
キャナル用著沉靜的口吻回答著。
『發出宣戰通知了。『ナイトメア』。對デュゴール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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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けないで
金魚達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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