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機場六

看板TenchiMuyo作者 (兼差寫H小說的業務)時間27年前 (1998/04/28 00:02),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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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到溫暖的睡意總乘著午夜的風而來。 砂沙美此時正感到這陣暖暖的睡意,睡神正向她微笑的招手,讓她難以抗拒。 「我還想聽和築伯伯的故事....。」話還沒說完,人就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真是的,」和築微笑的說著:「真是可愛的小孩,如果我也有的話,應該也 這麼大了吧。」 「砂沙美睡著了嗎?」說這話的人是魎呼,她剛從樓上下來,不知在忙些什麼 。 「應該是吧。」天地看著熟睡的砂沙美回答魎呼。 「那麼天地幫我把砂沙美抱到樓上吧!」魎呼笑著對天地說著:「她就睡你的 房間好了,阿重霞那個大小姐好像把房門鎖上了,不用擔心,我已經把床在地 上鋪好了。」 「那就麻煩妳了。」天地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今天好像老是在魎呼的面前 抬不起頭來。 和築和信幸目送著魎呼和天地等人離去,信幸後頭還加了一句:「天地,明早 你得和和築伯伯去掃墓喔!」 「知道了,我會叫醒和築伯伯的。」天地在門口回應著。 當天地眾人離去後,原本熱鬧的餐桌旁,只剩下歷經人生風雪滄桑的兩人,此 刻的他們坐在空蕩蕩的桌邊,沉思著要說的話。 「要喝點特別的嗎?這是我從台灣帶回來的。」和築說著便從身旁的帆布袋中 拿出一瓶透明玻璃瓶裝的酒,酒的顏色清澈透明,如同澄淨的水一般。 「喔?那就得好好的品味一下了,這是什麼酒?」信幸仔細的打量酒瓶的外觀 。 「高梁酒,這個是二鍋頭,那裡的人說這個是最好的了。」和築試著發出正確 的"高梁酒"的讀音,他那怪腔怪調的唸法惹得信幸哈哈大笑。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老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讓我們開心。」 「是啊,只是以前會開懷大笑的她們都不在了。」和築把酒斟滿信幸面前的酒 杯:「喝喝看,味道還不錯。」 「那我就不客氣了。」信幸把桌上酒杯裡的高梁酒一飲而盡,只覺喉嚨中彷彿 有著岩漿流過一樣。一股刺激感從腹中直衝而上,頓時讓信幸感到眼前一片朦 朧,喝不慣的信幸當場咳了起來。 「好喝嗎?」和築若無其事的說著,好像早已知道結果的模樣:「還有很多, 別客氣。」 「好強的酒,」信幸摘下臉上因冒汗而起霧的眼鏡擦拭著,腹中灼熱的感覺正 透著一股暖意緩緩的往上升:「我差點就被你陷害了,你所謂的特別是拿來害 我的嗎?」 「要是久綾在的話,她一定可以陪我喝到天亮的。」和築帶著無表情的臉望著 天花板,好像完全沉陷在過去的回憶中。 「莫慕那黃泉之人,逝者既已,生者留悲於世,徒增逝者之慟。」和築帶著吟 詠的語調唸著這段詞。是錯覺吧,信幸像是看到了和築在笑著,那種懷念的笑 就像看到了在黃泉下思念已久之人一樣。 「和築你....,」信幸想說出剛才看到的景像,但隨即話鋒一轉,問著和築此 次回來的目的:「你這次回來只是掃墓嗎?還是想多留個幾天?乾爹也很久沒 看到你了。」 「我剛才還真的以為我看到了久綾呢!」和築搖搖頭,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 與無奈;隨即低下頭對著信幸說:「當然是來看乾爹啦!我可不想再被你跟乾 爹兩個從墓前的雪堆拖出來,那可真夠難看了。」 「你也真敢說,我看探望乾爹是藉口,去跟久綾說說話是真的吧!不然我何必 叫天地也跟你一起去呢?」信幸以著捉狹的口氣說著,說得和築有點難為情。 接著和築把面前那杯滿斟的酒用打火機點上了火,冒著青藍火燄的酒杯被和築 舉起向信幸致意:「火球,乾杯,為我們失去的摯愛。」隨即仰頭飲盡,杯中 不餘半點熱情. 信幸則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眼前這個和築和過去他所認識的和築已經完全 不同了。久綾的死對他而言是如此重大的打擊嗎?那阿知花的過逝對自己又代 表什麼呢?信幸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心思,阿知花對自己而言不過是妻子而已 嗎?我不曾像和築一樣將悲慟之情完全表現出來,我不愛她嗎?我沒辦法像天 地一樣,因為我是一家之主,我不能就此倒下去。但是我是刻意要淡忘她嗎? 因為這樣能減輕我的哀痛與思念....。 「我說信幸啊!」和築的話把信幸從自我的疑惑中拉回現實:「我有時滿羨慕 你的,當阿知花走的時候,你反而表現得很堅強,在喪禮上沒流半滴淚,還可 以去安慰天地;哪像我啊!」和築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什麼都不是,久綾走 的時候還是你們夫婦幫的忙,我只是呆呆的坐在那....。」 「我?我不像你所想的那樣,」信幸露出苦澀的笑:「我那時還有天地跟乾爹 啊!我總不能說倒就倒吧?久綾走的時候你比誰都難過,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 的,你又何必在意呢?」
文章代碼(AID): #rHAlu00 (TenchiMu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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