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這不是我的聲音

看板TokyoGhoul作者j35234 (宇稱‧Uniparity)時間9年前 (2016/06/12 04:49)推噓8(8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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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似乎讓六月黑掉了，但是我個人還是很喜歡六月啊QQ 西瓜花特別多筆墨的好像都沒有好下場到底六月最後會變怎樣QQ ※ 「小六，妳那麼聰明，如果不是女孩就好了。」她對我這麼說的時候，眼神中對自己的自艾似乎多過對我的憐愛。我喜歡坐在她平常工作的小香菸鋪旁邊，聽她閒扯著那些她從客人口中聽來的故事，在這個骯髒的水窪之外，原來真的有希望存在著。我知道她說的故事真真假假，或許就連她也無法判斷那些客人和她說的話，有多少為真多少為假。我只是喜歡聽她的聲音。 ※ 我的父親喜歡喝酒。為了支付他的酒錢，我必須到離家幾條街外的酒鋪幫忙，那個老闆不付給我工錢，他說我父親欠他的遠遠超過我在這裡每天工作的價值。也許吧，我父親真的喝得很多。我不明白為何一個人會喜歡讓自己渾身沾滿嘔吐物的液體我問過香菸鋪的大姊，她是酒鋪老闆的女兒，就在酒鋪的門邊隔出一個小小的空間，向那些來買酒的、或是沒要買酒的路人賣些香菸、彩票、和飲料。「男人並非喜歡喝酒啊。」大姊她緩緩吐出了煙霧，「他們只是需要酒來表現自己的男子氣概，就像女人的化妝品喔，因為我可以喝下很多酒，所以我比你更強壯，大致像這樣。」大姊的年紀接近三十歲，未婚也還沒有對象，在我所居住的這幾條街上頗為少見。女孩要不是早早離開這區，要不有一天就會和這裡的哪個人結婚，永遠無法逃離這個髒水漥。大姊的狀況是屬於可以逃走的那種，但是她並沒有那麼做。「走了有什麼用呢？我只是個女人啊，還是腦袋不好的那種。」大姊指著街尾緩緩走來的那群人，「妳看，他們家的兒子要離開這裡去念書了，聽說是國家出錢啊，他父親跟我們訂了好多酒，今天晚上一定是要開歡送會吧。」街道那頭的人牆緩緩朝我們移動而來，居民們簇擁著中央一名比我略為年長的男孩，這些人是真心為這個孩子開心嗎？倒不一定這條街上住的大多是像我父親那樣的無賴，他們只是受到男孩父親召開的宴席吸引。但是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是如此欣喜，好像那個孩子就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對呀，生活當中太多苦悶，要是不抓緊這些開懷大笑的機會怎麼可以呢所以紛紛來到那個孩子身邊向他祝賀，恭喜他可以飛向自己到不了的地方。當那個遊街隊伍來到小香菸鋪前，我從我坐著的小木箱上站了起來。從人群之間的縫隙，他注意到我，與我四目相交。他注視我的眼神是如此兇惡。「哎呀，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呢。」大姊又吐出了一團煙霧。「看來傳言是真的嗎？」「傳言是什麼？」「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快點回店裡，不然我爸又要吼妳了。」 ※ 我認識那個男孩，他是這個髒水漥裡突出的尖銳石頭，和他軟弱的母親與貪婪的父親不同，他有著強烈的正義感。在我們孩子間流傳著關於食種晚上出來吃人的可怕故事時，他撿起地上一支粗樹枝大力揮動。「食種算什麼？我以後要當食種搜查官，把那些殺人的怪物一網打盡。」他是個大夢想家，幾年前他也說過以後要當警察，但是在這條街上出沒的好警察，可是會死於非命的，有些好事之人這樣警告他。在沉寂了那麼久之後，他終於又找到自己的夢想了，我當下忍不住笑出來。「六月妳笑什麼！」他拿著手中的樹枝指著我，臉脹紅成一片。「不准笑，我知道妳的秘密！我會告訴你爸媽！」我縮瑟了一下，但一聽到他要告訴我爸媽，一切又突然變得不可怕了。還有什麼東西比我父親更可怕呢？更何況他們不會在乎的。我父親在意的是他在家裡的地位，他要母親輕輕柔柔對他說話，他要家裡一切都一塵不染，即使他在喝完酒後又把一切的秩序摧毀殆盡。他要我乾淨，就讓我刷洗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他要我骯髒，就讓我沾染自己的血液一遍又一遍。可我自始至終是骯髒的。那個男孩得到了他想要的，他離開這裡進入培育食種搜查官的學校就讀，學費全免，聽說他的父母每個月還會收到他的薪水。「嘿，小六，妳會想像他一樣嗎？」香菸鋪的大姊問我。「一樣......什麼？」「去上學啊。」大姊用溫柔的眼神注視我。「去上學可以交很多朋友喔，也可以看懂報紙，知道這裡之外發生的很多事。」「姊姊妳上過學嗎？」「去過一陣子啊，不過老爹說女孩子上學沒什麼用，就叫我別再去了。」「小六，像妳那麼聰明，如果不是女孩子就好了──」當她這麼說，眼中的自艾似乎多過對我的憐愛。「生作男生，去上學，離開這裡找份工作，可以完成很多事情。女人在這裡就只要結婚生子，照他們的眼光來看，我至今一事無成啊......」大姊她又點了一根菸。「......不過很多事情就要變得不一樣了。」「嗯？」「現在很晚了，小六妳快回家去吧，爸媽會擔心妳的。」我點點頭，他們會擔心我嗎？不一定，但是生氣是一定的，如果沒有在他規定的時間前到家，他會視為我破壞了他的規矩，這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他是這個家的國王，而我們只是附庸，是展現他力量的道具。僅此而已。 ※ 隔天當我到酒鋪時，我撞見大姊和酒舖老闆的爭吵。「他不是什麼可疑人物！他是為政府工作的食種搜查官！」「搜查官？那不就是警察嗎！妳跟警察眉來眼去是想幹什麼？妳當這條街上每個人都吃飽太閒嗎？」「搜查官跟警察才不一樣！就是山田家兒子去當的那個啊，你這個豬腦袋！」「妳剛才罵我什麼？再說一次！」酒舖老闆舉起手的那瞬間，見到我嚇愣在店門旁的模樣。「哼，山田家的兒子從小就怪裡怪氣的，那男人大概也跟他一樣不是個好貨。」他收回了右手，但嘴巴依舊不饒人。「妳又知道他沒有騙妳了？像那種菁英怎麼會到這裡來光顧？用妳的蠢腦好好想想！」大姊的眼淚快要滑下來，但是當天下午她又恢復成平常毒舌而開朗的大姊。那陣子她的眼角都帶著當時她說「很多事情就要變得不一樣」的喜孜孜神情。 ※ 不過死亡與這條街如影隨形。人們會在巷弄裡發現貓與狗腐爛的屍體，那沒甚麼大不了。當出現人體的殘塊時，氣氛就稍微變得不一樣了，但是對食種來說這兒仍是個絕佳的狩獵場，沒人要管這個爛水漥裡居民的死活所謂「安全」與「整潔」，那是為有錢人服務的東西。所以和大姊好上的那個搜查官，究竟是不是一場騙局呢？我不知道，至少那個想成為搜查官的男孩，他的夢想破滅了。一個月後，傷心欲絕的母親領回他的屍首，對方告訴她這孩子在訓練中重傷不治。那個父親又得到一大筆錢，流言蜚語在街頭巷尾傳開，他們說打一開始送孩子上學這件事就不存在。「搜查官都是社會菁英，怎麼可能讓出身這裡的孩子來當？他父親為了大筆獎金，把自己兒子給賣了，欺騙那個孩子與孩子的母親，其實是送去進行極危險的人體實驗。」「妳看，小六，這世上的男人都是騙子啊。」「包括妳喜歡的那個搜查官嗎？」「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伶牙俐齒了？」大姊挖苦我的聲音還是帶有她這一陣子的幸福感。「我是想告訴妳，妳那麼聰明，得當欺騙別人的那個，而不是被騙的那個啊。」「而我......不管他騙我什麼，只要能讓我離開這裡就好了。」那天晚上我在酒鋪忙到很晚，若是不跑回家肯定又要挨打，但是我仍忍不住因為小巷中傳出來的聲音停下來。那是大姊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男聲爭吵的聲音。爭執聲越發激烈，然後是大姊歇斯底里的尖叫，即便是這種富含痛苦的尖叫聲，大姊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啊，我心想。一個男人從小巷中跑出來，他的西裝右側渾身是血。當他見到我時愣了一下，但隨即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救命啊！有食種！食種殺人了──救救我！」 ※ 警察很快了結了這個案件，沒有人在乎真相是什麼，包括酒鋪老闆在內。「夠了，妳現在回家，以後不用再來了！」當我再度踏進酒鋪，見到的是老闆與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老闆手中則握著一個厚厚的信封袋。我打從心底感到惡寒，一路狂奔回家。現在該怎麼辦呢？要是父親知道我不能再來酒鋪幫忙，我們就沒辦法再支付酒錢，酒舖老闆也不會再讓父親買酒的。怎麼辦？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小六──妳那麼聰明，如果不是女孩子就好了。』我的耳邊響起那個聲音。『所以我現在教妳怎麼做──』成為男人，離開這裡去上學，最後找份工作，完成很多事情。我照著這個聲音做了。這不是我的聲音。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7.164.215.8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okyoGhoul/M.1465678159.A.387.html ※ 編輯: j35234 (67.164.215.81), 06/12/2016 07: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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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llien

06/12 07:49, , 1^F

06/12 07:49, 1^F

這個嘛...大概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寫不出什麼歡樂的好故事而且食種裡我比較能有共鳴的,又都是這些虐角QQ 我想跟那時候寫馬斯坦古力爭向上的年紀比起來,我的世界又多了很多殘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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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ytery

06/12 08:03, , 2^F

06/12 08:03, 2^F

拜託大家不要討厭六月QQ 她當壞孩子是有原因的QQ 然後Torso當壞孩子也是有原因的(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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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