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8)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IrisAyame (與良識無緣的萬年二兵)時間16年前 (2008/06/13 18:53)推噓36(36推 0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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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神明降下神罰...將會發生何等災難？』自然從認識守矢的神明以後，這類疑惑偶爾會飄過腦內。在和八坂大人和諏訪子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們都展現身為神明的威光。雖然會使人感到恐懼，但終究只屬精神上的衝擊...時間一久便是水過無痕。有時候真的覺得神明對我太寬容了，他們比較像是親近的長輩。當我不小心...甚至是刻意冒犯八坂大人時，也頂多是念個幾句、御柱敲個幾下就了事。即使是在早苗的面前侮辱神明，事後也沒有真的受到懲罰......... 所以我從來沒看過神罰具體的表現。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神明的力量能夠對現世做出什麼程度的干涉。藉由電視新聞所拍攝的畫面，我已經對現場狀況有基本的認知。可是...沒有比身歷其境更來得讓人震撼的了。這一帶本來是一串美麗的山脈，現在一夕之間變成了寸草不生的荒野。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 異變僅限於以神社為中心的方圓，其他地方仍維持原來的風貌。影響的交界點瞬時產生了劇烈的高低差，看起來格外突兀。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將整塊地硬生生的挖起來... 幸好這裡是無人居住的深山地區... 整座山和大湖都可以憑空消失了，區區的鋼筋水泥更是不堪一擊場景要是轉換成是人口稠密的都市，那將會造成多少生命消散啊... 難怪古人會如此的恐懼神罰降臨，因為他們真的對應不了... 可是就算換作是科技發達的現代，情況就有所好轉了嗎... 對於這種突來的的天災異變，人類終究是無能為力的啊。從新聞上面可以確認，這裡在我來之前還駐紮了一些記者。但才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撤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人們彷彿已經徹底遺忘了這塊土地...再也沒有任何人還留在這裡。記憶中熟悉的景物已隨風而逝。我手裡拿著相機，茫然若失地站在這塊荒涼的土地上。八坂大人、諏訪子、還有早苗...我所知道的神明、以及神的使徒。她們已經啟程前往幻想鄉。她們，全都不在了... 「...........東風谷同學..........」我不死心的繼續大叫。想當然的，不會再有聲音回應我。因為那陣填滿空虛心靈的徐風，已經無法繼續在這塊土地吹起了。「..........早苗同學........」我很清楚。即使喊到力竭聲嘶，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可是，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洩。「...........早苗！！！」 -- 究竟在守矢神社的舊址站了多久，我自己也不曉得。目送了太陽西沉，月亮和星辰卻因為濃密的暗雲無法露臉。這是個見不到光芒，會讓人徬徨其間的夜晚。未來...感覺就和夜空一樣黑暗。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我看了一下...是家裏打來的。看來，我已經無法在繼續在這邊耗下去了。「早苗.....我連向妳說聲對不起的機會都沒了嗎....」我從口袋中掏出了相機。一切都結束了...這臺相機已經無法繼續發揮功效了。既然失去了存在的必要，留它下來只會讓自己更痛苦罷了。於是，我舉起了相機... 「..............」我的手停在半空。自己還是無法狠下心，使力將它拋出去。畢竟，這個小盒子之中裝滿了回憶。神社的風景... 早苗的面容... 還有她刻意留下來的...那張缺了一個人的雙人合照。如果破壞了它，那我才算是真的失去一切。而且，她們不是離開現世。只是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既然人類的早苗也可以前往幻想鄉，那我沒理由不行。「我一定會追到幻想鄉去，八坂神奈子.......我們走著瞧。」我想再見到一次早苗，並且親手將相機交給她.. 即使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我還是會繼續追蹤下去，就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所謂... 我打開了相機的電源，並從中找出了一張照片。上白澤慧音..... 諏訪子所說的，流有神獸之血的妖怪。從她的口中，我得知了幻想鄉的存在。那她一定也知道前往幻想鄉的方法，只要誠心請教...她應該會願意告知。只是...距離上次會面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個地方。這是我所唯一能掌握的線索，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有關幻想鄉的情報找出來。好了....差不多該回去了。蹺課、加上在外遊蕩到晚上，回去肯定會被家人轟到爆。不過比起未來可能遭遇到的苦難，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吧。我回身走向機車，卻發現有一個人影靜悄悄的站在不遠處。「誰啊...啊...............」因為天候的關係，我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那個身形和衣裝的輪廓......... 「不可能.........」面前的人確實是.....該不會是我在做夢吧？「早苗....？」「你已經沒有尋找幻想鄉的必要了。」「為什麼，妳不是和神奈子一起......」早苗回了我一個軟弱無力的笑容。「我...好像被留下來了呢....」 -- 我騎車行駛在通往市區的山路上。早苗就坐在我的背後，我的頸子可以明確感覺她溫熱的吐息。我和早苗之間的距離幾乎是零....兩人還是頭一次靠得那麼近。但我沒辦法產生任何喜悅之意。早苗抓住我肩膀的雙手，幾乎感覺不到力氣。眼神也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自信堅定，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她真的是我所熟知的東風谷早苗嗎？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一位信仰虔誠的巫女，居然被自己長期侍奉的神明給拋棄。不管是誰都會崩潰的吧。而且早苗事前似乎不曉得自己會被留下來...怎麼會這樣子呢？八坂神奈子...她到底在想什麼啊？「那個老太婆......可惡！」「一定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八坂大人無關...」「這世上有誰的信仰比妳還深厚...妳會有什麼問題？」「我...真的不曉得...」「妳偶爾也發發脾氣好不好...何必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早苗沒有回答我的質疑。我只感覺，開始有水珠一滴滴地落在頸子。宛如是.......... 「早...早苗......」我慌慌張張地轉動了煞車。「請你繼續騎下去...不要回頭......」「但是！」「拜託你...」「......好吧。」即使背後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我也只能悶悶的繼續騎下去... 馬上就要進入市區了，我們接下來該往何方呢？既然守矢神社已經消失，我得找別的地方來安置早苗。考慮到早苗的心情，這地方最好不要有閒雜人士打擾。直接戴回家裡？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戴去旅館嗎？我身上的錢不太夠。而且一對未成年的男女在夜晚住進旅館，很可能會引起店家的懷疑。如果警察來盤問就麻煩了...畢竟早苗現在算是失蹤人口。哪還有什麼地方..........有了！我想起了這輛機車的主人，她和早苗的交情不錯、又知道神社會被搬去幻想鄉的事。應該會願意讓早苗在她家暫時借住幾天。兩人都是女孩子，也比較不會造成誤會。就看早苗的決定如何了... 「對了，早苗...」「你看前面...」早苗比我先察覺到前方的異狀，我看了一眼...直接低聲罵了一句。「媽的！」是警察的臨檢哨點...我來的時候沒這玩意啊！我有開頭燈，警察肯定察覺到我們了。只要一掉頭，他們馬上就會追過來。這下麻煩大了... 「不用顧慮我...我可以跟警察一起走...」「有那麼簡單就好了，我是無照駕駛......哈哈。」「...那不是犯法嗎？」早苗看向我的眼神帶有幾分責難。「太好了、太好了...妳總算有精神一些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啦...！」難得看到早苗生氣的樣子。不過，看到早苗勉強回復了一點生氣...我的心情也變得開暢多了。我停住了車子。「早苗...妳先下車。這個距離...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少了一個人。」「可是你怎麼辦？」「你用飛的過去...然後到學校等我。」「不行...」「放心，我想會想辦法不被警察攔下來的啦。」我沒有說實話。要憑這臺小機車的速度和我的駕駛技術，想甩掉警車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總不能拿借來的車子犯罪。還是乖乖自首吧...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早苗，我不能讓那些警察盤問妳。」「......我會用秘術瞞過他們，請你直接騎過去。」我看不見早苗的表情。但是，我覺得早苗以前的給我的感覺似乎回復了一些...那個自信能呼喚奇跡的早苗。「就照妳說的做。」我保持一般的速度，直直的往哨點騎去。有兩個警察站在警車旁邊。這時候恰好沒有其他車子，他們看似清閒的在大聲聊天。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維持平穩。只要警察沒有打出停車受檢的信號，就可以混過去了。距離愈來愈近...警察依然沒有動作，我也逐漸能聽到他們聊的內容。『喂，八並。你聽說過那件事了嗎。』『越前學長...您是說哪件事啊？』『山裡發生的怪事。』『是那間神社的事啊？』『不只喔...』還沒聽完他們所聊的內容，我就穿過了臨檢哨。從頭到尾...那兩個警察完全沒看我們一眼。等到一遠離臨檢哨，我馬上爆發似的大聲歡呼。「奇跡啊...！！！不愧是早苗！」這樣不知道省下了多少麻煩。事實證明我在窮緊張。既然有早苗在，果然沒什麼好擔心。「是巧合.....我什麼都沒做......」「什麼...？」「我已經無法再呼喚風雨...無法再呼喚.....奇跡了...」「怎麼會呢！？」早苗沒出聲，宛如又變回了剛重逢時的脆弱模樣。我想再找一些話來安撫早苗，卻有他人的聲音鑽入了耳朵內。『左轉彎。』「.......呃？」『不要多言，照我說的去做。』不知道是否因為處於低潮之中，早苗完全沒有反應。還是說...這些話只有我聽得到？我隱約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只是沒有機會可以問個明白。而且，我們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去了...就算按照聲音的指示而行吧。不久之後，我駛到了一處公寓之前。「早苗，下車了。」「這裡是哪裡...？」「呃，我也不知道。」「那你為什麼會騎來這裡呢？」「這是為了安置妳而準備的地方。」剛才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不只是聲音，連說話之者的容姿也一併出現在我們面前。「果然是妳.....上白澤慧音！」「.......慧音小姐？」我因為已經有預感的關係，反應還算平穩。早苗則是完全掩不住臉上的驚訝。「大老遠地將兩位找過來這邊，辛苦你們了。請先上去休息吧」雖然上白澤慧音要我們這麼做，我們並沒有照辦...單單很有默契的一齊注視著她。上白澤慧音彷彿早已預料到我們的反應是什麼。「得罪了。」她微一躬身、然後張開了手掌。我只看到藍光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朝我們飛了過來。我還來不及反應，早苗便無力的倒在地面。「妳這個畜生...！」「先把東風谷小姐扶起來吧...她的體力和精神狀態都到了極限，不然她不會閃不掉這一擊。」我雖然不甘願，但早苗已經失去意識卻是事實。只能得先把早苗扶起來。「上白澤小姐...因為妳願意告訴我信仰和幻想鄉的事情，我非常尊敬妳。但是妳剛才的作為讓我非常失望.........」「直接上四樓吧。」上白澤慧音的表情完全沒有軟化，儼然我全都白說了。「畜生.........」我抱著早苗、一步一步的走上樓。上白澤慧音跟在後頭監視著。自己是渴望能有擁抱早苗的機會，可是......絕不是這種趁人之危的場合啊。而且，我居然沒有辦法...避免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傷害。剛剛上白澤慧音是用什麼手法讓早苗倒下的，我完全搞不清楚。可惡......！我還是什麼做不了嗎... 「直接進去就可以了。」一進門，就到了相對於客廳的地方。這層樓的格局看起來像是三房一廳。裝飾雖然不起眼，該有的生活用品卻一項不差。神奈子那個老太婆該不會真的想讓早苗一輩子都住在這吧。上白澤慧音拉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我便將早苗抱進去、將她輕放在床上。「早苗...晚安。」看到早苗已沉沉睡去...我才稍微安心一些。上白澤慧音靠在牆上、低著頭...似乎是在想些什麼。直到我走出房間，她才抬起頭來。「你家人那邊我幫你處理過了，返家之後不用擔心會被責難。」「我能順利通過臨檢也是妳搞的鬼吧...」「八坂大人委託我將東風谷小姐在外界的生活安排妥當，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把早苗留在外界...這比殺了她還痛苦啊！妳們難道不曉得嗎！」「你的家人還在等你回家。」上白澤慧音仍是那張無懈可擊的表情。我知道，說再多也沒用了...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還想做什麼？」「回家！這裡還有一個空房吧。」「請便。」「...........哼。」懷著鬱悶和不滿，我走向了玄關、並且打開了門。我本來以為自己的表情已經夠不爽了... 不過，看到了門外那張宛如隨時會發生大地震的臉孔...我的腦中瞬時擠滿了驚愕。她穿的是我們學校的制服... 她的年紀比初見時增長了好幾歲... 她也沒有帶著那頂奇怪的帽子... 但，站在我面前的少女確實是她沒錯...是比個我危險百萬倍的存在。那一日在所遭遇到的巨大恐怖，現在又鮮明的浮出記憶。「妳妳妳是....洩矢諏訪子......！！！？？？」 -- お前らにとって信仰とはなんだぁぁ！？　殺せ！！殺せ！！殺せ！！ (　ﾟ∀ﾟ)彡(　ﾟ∀ﾟ)彡(　ﾟ∀ﾟ)彡お前らは早苗さんが好きか！！諏訪子様を信じているかぁぁぁ！？ガンホー！！ガンホー！！ガンホー！！ (　ﾟ∀ﾟ)彡(　ﾟ∀ﾟ)彡(　ﾟ∀ﾟ)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55.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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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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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guyaN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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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guyaN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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