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9)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IrisAyame (與良識無緣的萬年二兵)時間16年前 (2008/06/16 01:07)推噓58(58推 0噓 19→)留言77則, 28人參與討論串1/1
諏訪子就站在我不過一步之遙的前方。
她那雙佈滿殺氣的黃色眼瞳，現在正毫無遮攔的瞪著我。。
「您...有...有什麼吩咐嗎？」
這是我自己的聲音嗎？聲調已被恐懼和驚愕扭曲得不成樣子。
應付不了...真的應付不了..我是要如何應付這種恐怖的神明啊！
除了任她宰割以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去叫白澤出來。」
「是...是......」
口中雖然這樣應著，我卻動彈不得。
強烈的威壓感如同鎖鏈一般，緊緊纏住了我的雙腿。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諏訪子的眼神透出了不耐。
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後面有一股力道將我拉回了屋內。
一逃離諏訪子的目光，我馬上如釋重負地跌坐在地面。
「你先回房間吧。」
上白澤慧音向我低聲說道。然後主動走到了諏訪子的面前，似乎已有了心理準備。
「洩矢大人，我就在這。」
「早苗呢...？」
諏訪子惡狠狠地瞪著上白澤慧音。
因為提到早苗的緣故，感覺諏訪子正極力在控制自己。
不然，她的怒氣早已一口將上白澤慧音給吞沒。
「她已經睡著了。」
未顯露些許懼意，上白澤慧音沉著穩重的回道。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是。」
兩人沒有下樓，而是往飛向了上頭。
我餘悸猶存地不停地喘著氣。
守矢的神明不是去了幻想鄉嗎？
居住的神社都搬走了，為什麼洩矢諏訪子還會在出現在這。
她們上去應該就是談這件事吧......前提是，兩人真的能心平氣和地談話。
招惹神明的憤怒，上白澤慧音的下場會變得如何...我根本就不敢想像。
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這全是她咎由自取...... 肯定是這樣嗎？
我望向玄關，上白澤慧音的影子彷彿還留在那個地方。
她如同一面厚牆，隔絕了來自諏訪子的恐怖。
守護人類的不是神，而是妖怪......這是不是顛倒了。
上白澤慧音...感覺不像是策劃陰謀的人啊，可是諏訪子的反應也實在是太不尋常。
只能直接去確認了。她們在上面不知道會談些什麼。
雖然還未脫離恐懼的陰影，我還是勉強踏出腳步往頂樓而去
--
一走到最上層的樓梯間，我就聽到諏訪子憤怒的叫喊。
「妳沒有資格使用白澤這個名號...！」
果不其然...諏訪子抓起了上白澤慧音的頸子，狠狠的往地面一摔。
瘦小的身軀居然有男人也望其項背的力量...我看得張口結舌，自動躲回了門後。
「將妳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抱歉...無可奉告...」
「給我說...」
「很抱歉...」
「說...！」
每說一句...諏訪子就加重了一分力道。
我甚至產生了錯覺，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上白澤慧音頸部的骨頭正在喀喀作響。
即使如此，上白澤慧音仍然沒有反抗的意思。只以寂然的眼神回看著諏訪子。
再這樣下去會出人...人命的。
得想辦法阻止諏訪子....話雖這麼說，區區一介人類是要怎麼阻止憤怒的神明啊。
不管了！先衝出去再說。
神的憤怒突然止息了....諏訪子鬆開了手。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諏訪子的背影。這個位置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沒聽到什麼。
但是，諏訪子確實變得異常的平靜。
「站得起來嗎？」
「還...可以。」
上白澤慧音撫著脖子、另一手撐住了地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妳可以離開了。」
「洩矢大人...」
「讓我靜一靜。」
「......遵命。」
上白澤慧音消失在無明的夜空之中，留下諏訪子一個人無言的站在原地。
我搞不懂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莫名其妙，
「...究竟是怎麼了？」
諏訪子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轉身朝向了我。
「咿.......！」
這回我看清楚了，諏訪子的表情陰晴不定，完全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雖然情緒的波動沒有之前那麼明顯，缺乏了不確定感反而更教人害怕。
「是你啊....我剛剛對白澤說的，你也聽到了吧。」
「是...是...啊...可是...」
該死...我的腳又像是黏在地上，動也動不了。
諏訪子看到我的窘境，一語不發的走了過來。
我膽怯的低下頭...
她應該不會對一個平凡的人類怎樣，但我就是無法在她面前挺直胸膛。
看到我怯弱惶恐的樣子，諏訪子眼中閃過了一絲沈痛。
雖只有短暫的一瞬間，我還是察覺到了...
「......在害怕吧。」
「我......不會。」
「你在說謊。」
諏訪子不客氣地撕破了我的謊言。畢竟...這狼狽的模樣，誰都看得出來我在騙人。
「放心好了，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裡...」
「離開...您要到哪？」
「去剝了那條蛇的皮。」
「那早苗呢？」
「白澤是足以信賴的人物，還有......你呀。」
「我？等...等一下啊！我還有事想知道........」
無視我的話、諏訪子直接飄離了地面，像是要直接飛向那個遙遠的異鄉。
我著急地向前踏了一大步，打算想去拉住諏訪子。
「啊......」
不爭氣的雙腳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
我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前傾倒...
--
諏訪子面無表情的盯著我。
我只覺得...全身幾乎要結成了冰塊，什麼都感受不到。
兩人的臉孔幾乎要貼在一起，諏訪子的呼吸就直接吹在我的臉上。
.......這似乎比冬季的雪風還要冰冷。
不妙..............
真的不妙..............
我會被.....殺掉吧..............
我忽然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
也許是真的呢...人在面臨真正的生命危機時，思考會變得特別靈活。
「呃.....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我不怪你......把手放開。」
「那您願意留下來嗎？」
「我得去和神奈子做個了斷.....你不放手，我就自己來了。」
「您是在逃避吧？」
「別耍嘴皮子了，少年...」
「您若真心想和神奈子決一死戰，可以直接去幻想鄉。」
「如果是要肅清聽從神奈子命令的上白澤慧音，您就不會放出一條生路...還說她值得我
們信賴。我覺得...上白澤慧音只是運氣不好，成您發洩情緒的管道而已。」
「早苗現在最需要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上白澤慧音...而是您啊。您也知道這一點，才會
來到這裡吧。都走到這地步了....您還想逃避嗎？」
不知從哪生出的膽量，我直直的望著諏訪子...等待她的答案。
「我說過...你們所期望的神明，是個不值得去信仰的混帳傢伙。」
諏訪子忽然笑了。
可是，那笑容看起來完全是在自暴自棄。
「我是統御『ミシャグジ』的祟神....」
「不對....」
「我和神奈子不同...我只能降下恐懼和災厄，無法施予人類任何恩惠...」
「不是這樣的...！」
「少年呀...你應該是最能深刻體會這點的人。」
「妳幹麼和早苗一樣...老是把問題攬到自己身上！」
「神明的世界，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我是不了解...我只知道有個傻女孩因為妳的一句話，天天用和傻瓜沒兩樣的樂觀心情
去迎接每一個明日。最清楚這句話的人不也應該是妳自己嗎。」
諏訪子別過了臉，視線跟著也飄移到另一側去。
「諏訪子...咦？」
我察覺，諏訪子並不是在躲避我的目光。
「不管昨天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要相信明天必然會是愉快的一日...嗎？」
她的眼神很幽遠，彷彿穿過了時間...飄向了已經一去不回的過去。我並不曉得那個時候
發生過什麼事，恐怕也不會有機會曉得了...因為那是屬於諏訪子的記憶。
但我相信。不管是諏訪子的記憶。或是我自己的記憶，一定都有那個人的存在...
「請繼續展露笑容吧...」
「請替可能充滿樂趣的明日而笑吧.....」
「即使您無意再成為眾人信仰的神明，也請以家人的身份...為那個傻女孩而笑吧。」
「是這樣子…...嗎？」
映在我眼中的....是跟那時候一樣，宛如會感染一切的愉快笑容。
不等我回話，諏訪子又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傻瓜...真的像個傻瓜似的...哈哈哈...」
伴隨著歡笑聲。似乎開始有什麼東西，從諏訪子的眼眶滲了出來...
(抱歉了，早苗。就讓我暫時......任性一下吧。)
我摟住了諏訪子，讓她靠在我的肩膀。
諏訪子沒說半句話，我也沒聽見哽咽的聲音。
只是清楚的感受到...諏訪子纖細的身驅不斷的在顫抖著。
這個時候的諏訪子，和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有什麼差別？我感覺不出來。
原來....所謂的神明...我們所信仰的對象...也可能和我們一樣脆弱...
不管是人...妖怪...或者是神明。
所有具有意識和情緒的生命都是一樣的吧...
--
諏訪子席地坐在牆邊，由她平穩的表情來看...應該已經完全回復了吧。
我走上前去，向她深深地低下頭。
「洩矢大人...那個...剛才....請您饒恕我的無禮！」
「諏訪之地出身的人們，都稱得上是我的孩子。孩子擁抱母親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了...你
不用太在意。」
諏訪子看似毫不在意的笑著。只是...臉頰還是有點紅。
「謝謝您，洩矢大人。」
「諏訪子。」
「了解啦...諏訪子。」
「再來是你想知道的。那個陰險的女人將神社一起帶去了幻想鄉...事情就這麼單純。哼
，她還知道要趁我不在的時候動手。」
諏訪子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妳不在的時候...？」
「那時候是去找這件衣服的主人，因為早苗似乎有和她提過神社遷移的日期...沒想到剛
好就是那一天。」
諏訪子又哼了一聲，滿臉牢騷。
看來諏訪子去的地方就是我們學校了。
她不是整天都躲在正殿裡面......難怪她會知道我從國中開始就在偷偷看著早苗。
「還有妳的樣子...」
「我的外表年齡本來就是這樣。既然要在外活動，用小孩子的外貌就太不自然了...」
「為甚麼要變成小孩子啊...」
「誰叫那個女人要挑蛇做象徵。為了給她一點刺激，我才對外表稍微做了一點改變。」
從高中生退化成小學生...這變化可不是「稍微」就能帶過去。
雖說臉蛋和身材實際上也沒有縮小很多啦..........呃，我想歪了。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麼。」
「妳和神奈子的年紀誰比較.............嗚喔！」
兩腿之間馬上吃了諏訪子結實的一腳。
「混帳！你死後一定會被閻魔判有罪.......」
smile smile
「別...別這樣啦...笑 容！笑 容！」
我連忙道歉，只是諏訪子仍氣沖沖的瞪著我。
這時候，我的手機如同救星一般的響起......是家裏打來的。
「啊...我忘記打回家了，抱歉。」
「我有個朋友出了事，我還在他家幫忙處理事情。」
「不會有事的啦...！我待會就回去。」
「好啦...拜。」
費了不少唇舌...我才總算將老家那邊擺平。
他們完全沒有提及我蹺課的事，上白澤慧音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你的家人呢...」
「是啊。」
「不打算住下來了？」
諏訪子的笑容帶有揶揄的意思在。
那時候向上白澤慧音說的賭氣話...也被她聽到了。
「呃...家人在念了，沒辦法。」
我回以諏訪子苦笑。
我是和家裡沒什麼交集...不過若沒有他們的寬容，我也無法全心全意的幫忙守矢神社。
所以我不會去抗拒家裡
此外...既然有諏訪子在，我也沒有必要死撐在這邊。
雖然不太甘願，可是我必須承認......諏訪子才是早苗真正的家人。
在我想收起手機的同時，來電鈴聲又響了。
「啊...是他啊」
『喂...兄弟，是我。你那邊狀況怎麼樣』
「還可以啦，沒有完全被神明捨棄。」
『啊？我聽不太懂你在說啥。意思是還過得去？』
「不必後悔一輩子了。」
『喔，恭喜啊。不用再幫你找藉口請假了吧。班導老頭說要打電話到你家的時候，我快嚇
死了...還好沒事。』
「再幫我請半天假。」
『媽的...你這得寸進尺的傢伙！好啦，幫你想辦法就是...』
「謝啦，改天再請你一頓好吃的。」
我將手機放回口袋，感慨的說道。
「真不可思議啊...明明覺得平常都是孤軍奮戰。到了出意外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不是單
獨一人。有時候真的會覺得奇跡是存在的。」
「奇跡的發生不一定是偶然，其實大多是有跡可循的...只是人類不懂，才會把無法理解
的現象稱作奇跡。」
「唉，我們是不懂。不過只要我們心願有達成就夠了...」
「少年，你明天清晨就會過來吧？」
「是啊。」
「還有一件事必須去完成...要和我一起來嗎？」
「喔，可以啊。不過...是什麼事？」
「到時候就知道了，你不用做什麼...只要在旁邊觀看就夠了」
「了解...哇，已經這麼晚了。我該走了」
「今天辛苦你了，早點回去吧。」
告別了諏訪子。我又抬頭仰望夜空...受密佈的烏雲所影響，月亮和星星都無法露臉。
天空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絲光芒。
明天也依然有許多問題有待解決，其中尤以早苗的狀況最為嚴重。
但是....我仍如此的確信。
「明天會是晴朗的一日吧。」
--
──────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
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
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
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
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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