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Herselves (上)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IrisAyame (與良識無緣的萬年二兵)時間17年前 (2008/06/22 16:59)推噓13(13推 0噓 0→)

留言13則, 11人參與討論串1/1

開始之前的碎碎唸呃...應該專心繼續寫<守矢之風>的，結果老毛病還是發作了。 (抱頭) Heselves = ハーセルヴス，是取自西方Project秋霜玉的ED曲。所以本篇的主角為西方的那個機械冥土，背景也是由秋霜玉六面BOSS戰開始。其實這篇也是以幾年前就出現過的舊文，只是長久以來一直處於斷頭的狀態。現在把它從黑歷史之中拖出來...算是給過去怠惰不思長進的自己一點交代吧。文筆和劇情不成熟的地方還請多見諒。 (猛虎落地勢) ------------------------------------------------------------------------------ 「好冷...好恐怖，這裡到底是...？」漫長戰鬥的終點居然會是這種地方... 空無一人的未知異空間...四面八方皆為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渾沌。沒有風、沒有空氣、沒有時間...甚至沒有任何一項在現實中能夠流動的物質。替代它們的，是扭曲空間、狂奔於空間、縱橫於空間的狂躁能源流。憎惡...貪婪...虛榮...憤怒...恐懼...以及永無止境的絕望。含著各式各樣負面情緒的能源充斥在空間內，衝擊著女僕由機械組成的身軀。由人造神經傳來的痛感還可忍受。最讓少女不安的是從人工腦深處傳來的共鳴。女僕隱約感覺到，這些令人絕望的能源和自己有某些程度上的同質性。繼續向前摸索，神秘的機影遽然從漆黑的空間中浮出。被拘束在機體中樞的少女，用她那沒有生氣的鮮紅眼瞳看著女僕。「妳...是誰？」「我，我...我是...」「妳...長得...和我一樣...」「唔.....！」這句話觸動了女僕內心最在意的地方，讓她驚訝的不是那散發忌諱氣息的戰鬥機械。而是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和女僕長相完全一樣的少女。這絕非鏡中的幻影。清純俏麗的少女面貌，在無重力空間之中四處飄散的綺麗紅髮... 兩人宛如是從同一個母體誕生的雙胞胎，唯一不同的只有兩個地方。 ───天藍與深紅的眼珠。以及，一位是身負血肉之軀的人類...一位是先進科技堆疊而成的機械。女僕明白了，自己是以這位少女為模型而製造出來的。女僕剛進入正式稼動不久，就踏上了漫長的旅行。在經歷過許多戰役後，她的主人以敵人的身分阻擋在她的面前，女僕也憑著優異的戰鬥性能順利的擊敗她的主人。這時候女僕才得知，先前的戰鬥不過是對她的測試，她被賦予的真正使命是要救出因新能源實驗事故、而被困在異空間長達十餘年的一個人───主人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大小姐。根據少女的記憶迴路所記載的，女僕是沒有權力拒絕主人要求的。即使可以拒絕，她還是接受了命令，前往了旅途的終點站。但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和大小姐還有這樣的關係。少女空洞的眼睛忽然變得充滿敵意，好似被注入了另一個靈魂。『哼哼哼哼，女僕型的戰鬥人偶嗎。』一陣低沉的笑聲後，女孩不屑的譏諷著。『愚蠢，妳和這女孩一樣打開了禁忌的潘朵拉之盒。』「你不是小姐...是誰！？」『我是誰？"我"跟妳都是相同的。』「才...才不是這樣的...」雖然嘴裡在否定著，女僕卻掩飾不了臉上流露出的不安和迷惘。少女彷如看穿這點，又接二連三的投出刺穿女僕內心的言之利刃。『我是由人類研發的能源．『Saboten Energy』所產生的意識體，妳則是仰賴這種能源而生的人偶。妳應該感覺到我們之間相似的地方了...』「我不是人偶...！不要再說了，我要依照主人樣的命令將你自小姐的身體中掃除！」『哼...人偶就是人偶，沒有自己意識...只會依照人類的命令來行動。』『告訴我....妳不是人偶的證據在哪裡。從妳啟動到現在，重頭到尾都是在人類的命令下戰鬥，在人類的掌中起舞。』『模擬戰...測試戰...直到實戰，除了戰鬥還是戰鬥。』『人類為了收拾私慾造成的危機，製造了我們。現在，人類又為了自己的私慾再次利用了這種能源。創造出人偶的妳。』『女僕這種東西，究竟只是人類奴役他人的想法下誕生的產物罷了。當妳被塑造成女僕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妳的命運。』「主人樣...主人樣，請回答我！」啞口無言的女僕想辯解，卻又無法辯解。她拚死的想和一直給予她命令的人連絡，通訊系統另一頭傳來的只有沙沙的雜音。『況且，妳又是那個人為了解放自己的女兒而製造出的人偶。妳在恐懼吧...恐懼她被救出的那一刻...當本人被救出時，人偶就不再具有存在的價值。』『如果妳有那種膽量的話，儘管來救回這個女孩吧。』少女向女僕展開了雙手，鐵之城塞一般的戰鬥機械也呈現無防備的狀態。此刻只要發動攻擊，便能輕易的摧毀它吧。可是，女僕沒有任何動靜。分別佈在女僕兩旁的多兵裝載具稍微動了一下後...便恢復了沉默。不知道從何處流出，大滴、大滴的水珠子浮游在無重力的異空中。女僕原先開朗的面容因為痛苦而扭曲著。『眼淚嗎...妳的主人還真是無趣，竟然給了妳這種機能。』冷冷看著她的少女，突然露出了憐憫的表情。『當妳來到此處，就必須面對殘酷的現實。真是悲哀呀，人偶就連拒絕面對這種現實的權利都沒有。痛苦嗎？悲哀嗎？絕望嗎？一切都無所謂了...。』少女所搭乘的戰鬥機械，經過長久的沉眠後終於有了動作。中央砲口產生了光芒...是滿載絕望和惡意，將世界導向盡頭的終末之光。巨大的高能雷射如長鞭般震動，從左自右用力一掃。女僕沒有進行迴避。只表情呆滯的看著雷射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接著白色光芒包圍了女僕的軀體。悽愴的悲鳴，與閃光一同擴及到整個異空間... 女僕在哭泣... 為了自己的軟弱而哭泣...為了自己的悲哀而哭泣...為了自己的無力而哭泣... 淚水從臉頰向下滑落，被環繞在周圍的光壁蒸發。女僕只是在哭泣著...此時，某個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琴聲..... 女僕勉強止住了淚水，細細品味這來自遙遠彼方的琴聲。不成旋律的音符，一個個逐漸組成完整的曲子。不斷重複相同旋律的琴聲...在這之中，又蘊藏了難以言喻的情懷。不為任何人演奏，某個人只是淡然的為自己彈著琴鍵。女僕為這首單調而富含情感的曲子所吸引。是誰呢... 又過了一段時間，環繞女僕的光壁與消逝的琴聲一同散去。發覺己身在別處的少女抬起頭，一名金髮少女正以興味盎然的表情看著自己。她的身後還有一位紫色長髮的少女，她詫異地瞄了女僕一眼，又低頭盯住手上的書本。「該說什麼呢...歡迎光臨瓦爾魔法圖書館？嘖，好像不是這樣子。」「圖書館...？」瞧了一下寂靜的四週。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遙久以前的中古歐洲。昏暗的燈光下是古典風的裝潢。除了少女所在比較空曠的一個小角落外，周圍的牆壁、看不到盡頭的中央通路兩側全都擺著了巨大的書櫃，裡面放滿了各種書籍。幾乎無限的空間延展到何處、書櫃就跟著擺放到何處，龐大的書籍佔滿少女視線所到之處。視線之外的黑暗中還不知道收藏了多少書籍。光用圖書館這個名字恐怕不足以形容此處的藏書量。女僕記憶迴路中的資料庫裡被人放了這麼一項紀錄。傳說中古代東方大陸有一條讓東西文化能夠相互交流的幹道———絲路。在絲路的中樞、東與西的交界點上有一座古城，經過了千餘年的經營後它匯集了無數的典籍書軸。不只是數量，它的內容、範圍、價值更是堪稱空前。人類歷史文化累積的成果、智慧匯集而成的結晶全都集中在這座城裡。這座古城早因人類的愚行而消失在戰火中。但現在好像作夢一樣...有這麼一個類似的地方出現在女僕的眼前。至於金髮的少女。她一身黑白相間的樸素衣服、戴著寬大的尖頂魔術師帽，手上拿著以不可思議角度彎曲的掃帚。她現在已不再站在地面，而是悠然地漂浮在空中...沒有借助任何科學器物就能飛行。她的樣子讓女僕聯想到只存在於中世紀的魔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女僕的疑惑或許能得到解答。只是當女僕把眼光朝下的時候，另一個更肯定的答案出來了。她......沒有腳。顧不得人工知能被破壞後，是否會前往"那個地方"。女僕語帶哽咽的問道。「請問...這兒是哪裡，是地獄嘛？」幽靈愣了一下，然後如數家珍的說著。「喔喔，這裡是跟地獄一樣有幽靈、有魔女、有吸血鬼、有中國妖怪...但很遺憾的是你猜錯啦，我不是說過這裡是哪了？是圖．書．館。不用我再強調一次了吧。」「可是，妳的腳...」「沒人規定一定要地獄才會有幽靈啊，我現在不就站...不對，飄在妳的面前了。」幽靈才剛說完，她的後頭便傳出細微的嘆息。「......哪有已逝去的人會跑來這裡看書的，趕快去轉生啦。」是那位紫色長髮的少女，她此時已合上了手中的書、望著幽靈和女僕。她穿戴著紫白相間的睡袍、睡帽，氣色不甚佳...身體應該相當的虛弱，給女僕一種陰沉的感覺。「誰說亡靈一定得去找山田報到啊？我才不想去聽她說教哩。」「誰叫妳生前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西行寺家的死人孃還不是常溜出冥界，四處在幻想郷大食。」女僕困惑的思考著剛剛聽到的東西。女僕全身的機能還正常運作著，沒有異常或故障的問題。收到的跡象顯示這裡十分接近她所認識的現實...只是有微妙的差異。看樣子女僕來到了一個奇妙的地方。瓦爾魔法圖書館...幻想郷...是這裡的稱呼嗎？「白玉樓裡收藏的古籍還不夠妳看嗎......」「我是和食派，但這不表示我習慣看日本古文啊。跟妳在一起也比待在冥界自在多了。」「.........唉」「不要擺出和旁邊那個女僕一樣鬱悶的樣子嘛，我到這來又沒幹什麼壞事。」「每次都隨意帶走貴重的書本...生時是如此...死後是如此...」「我有哪一次沒把書還回來的...有時候是拖得『有點』久啦。」「何只有點...嗯...又過了一百年了...」病弱的少女已生存了百年以上，女僕暗地吃了一驚。但都有幽靈存在了，對照下又顯得不足為奇。光聽話語會讓人認為是在埋怨，但病弱少女的語氣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她微微閉著眼瞳，像是在回憶久遠以前的往事。幽靈忽然惡作劇的將帽子蓋在病弱少女的頭上。病弱少女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拿下幽靈的魔術師帽。「...魔理沙...別鬧了。」被稱為魔理沙的幽靈重新戴上了魔術師帽，爽朗的笑著。「死人臉我已經得看多了啦，不要連妳都這樣嘛。我不就在這嗎？在把這裡的書看完前，我沒這麼容易成佛升天的啦」病弱的少女點點頭，收起了傷感。掛著直爽明快笑容的幽靈漂浮在旁邊，就像是守著她一樣。一靜一動的兩人特質恰好完全相反，不過兩人待在一起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對了，為什麼會冒出個女僕出來。」「實驗失敗了...詳細的原因還需要再查證...」聽聞兩人的對話，女僕再仔細的看了看，才發覺地上的花紋是一個寫有許多神秘文字和花紋、巨大的六芒星魔法陣。兩人是在進行著跟魔法有關的實驗吧，因為不知名的因素才把自己召喚進來。「那該怎麼辦啊？她不應該是出現在這的人物啊。」「唔...嗯，將迷途的人送回原本時空的方式是...可能得花上不少時間...」遲疑了一下，女僕對專注於思考的病弱少女說道。「我...不立刻回去也沒有關係的。」病弱少女看完了一個段落，才將臉從書本轉向女僕。「我是此處的主人．廣藿香．諾蕾吉。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訪客，妳的名字是...？」聽到病弱少女的問題，女僕只深深的垂下了頭、低頭不語。看著女僕苦澀的表情，病弱的少女考慮了一會，諒解的說著。「.....我知道了...既然不願明說的話也無妨。在我找到送妳離開的方法之前...妳就先留在圖書館裡面吧。但請妳好好聽著...紅魔館非是能讓外人任意進出的地方...若離開　了此處，我也無法保證妳的生命安全。」「是...」「那位幽靈的名字是霧雨...魔理沙！！！咳咳...咳...」女僕被病弱少女突如其來的高聲調嚇了一跳。不知是因為身體虛弱或是不習慣大聲說話，病弱少女咳了起來。女僕再瞧向已溜到門邊的魔理沙，她捆好了十餘本書，不懷好意的朝這裡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喂喂，氣喘患者別太勉強自己的身體啊。」女僕輕拍著瘦弱的後背，病弱少女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咳...別帶走它們...」「讓我帶走吧，這些書睡在紅魔館裡這麼久，該帶它們出去透透氣啊。去專心處理那位女僕的事吧。」「...................唉...罷了。」「放心吧，我有空會回來和妳一起看書的啦。你們兩個不要老是擺著同樣的死人臉啊。俗話說死者為大，讓我走得開心一點嘛。」幽靈偏頭想了一下，又向女僕叫道。「啊...追加事項。有機會再會啦，那邊的老朽化女侍。」「老...老朽化！？我出廠才沒多久而已！」女僕氣得向魔理沙大叫，隨即發現自己的失言而掩住了嘴巴。自己是機器人這件事，女僕並不想讓他人知道。但魔理沙為何會看出來...？「就是這樣子嘛...妳生氣的表情還舒爽一點。我是『將悠久之夢托付給知識的幽靈魔法使』．霧雨魔理沙，再會啦。」低掩著帽子對愣住的女僕和病弱少女回送豪爽的一瞥。幽靈魔法使側坐在掃帚上，如天邊的流星消失在門的另一邊。病弱少女靜靜的目送魔理沙離去，才開始低著身子開始撿起地上的書本，為幽靈的話莞爾之餘。女僕因自己的到來打擾到別人，感到說不出的歉疚。「對不起，好像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讓霧雨小姐...」「這並不關妳的事...而且她的個性就是這樣...我習慣了...」「聽妳們的對話，諾蕾吉小姐和霧雨小姐已經認識很久了？」「大約一百年前...還活著的她為了某件事闖進了這座圖書館...就是那時和她相識的。」「就算去世了，關係還是沒變。妳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呢。」病弱魔女收拾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群星...」「群星？群星...唔...」病弱魔女不再開口，她抱著一本書...出神的望著面前的書海。女僕不解的看了看病弱魔女，再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正常況狀下人工智能是不會有幻覺的，但女僕彷彿能看到一黑一紫白的身影殘留下來的足跡，那有如點點繁星在閃耀著，把陰暗的圖書館染成了一片輝煌的夜空。而且群星還持續替兩人刻下新的軌跡。頓悟的同時，女僕非常羨慕兩人的羈絆，只不過...對女僕來說，這畢竟是屬於他人的幸福。旁觀者是沒有資格去介入和享受的。「說了沒有意義的話...抱歉...」當女僕想回話時，廣藿香接下來的話語又讓她的情緒跌到谷底。「冒昧一問...妳不是人類或妖怪吧...我從妳的身上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冷冰冰、沒有自我的機械人，這句話女僕說不出口。女僕想逃避這個問題，但沒有地方能讓她容身了。帶著悲傷和迷惘待在原地順其自然，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不知道妳遇到什麼樣的遭遇...我不會再問類似的問題...」「對不起...對不起...」「......不必再道歉了...有件事想拜託妳...」女僕緊張的挺立了身子，準備聽取病弱少女的請託。她表情黯淡的盯著抱著的書本。「前些日子，我和管理圖書館的司書因故解除了契約...這間洋館的女僕們平常已經夠忙了...無法兼顧這裡...是否能請妳幫忙整理呢？只要協助我將書歸位就可以了...」「ＯΚ，我願意幫忙。」「感謝妳...要自己一個人整理那些書實在很麻煩呢。」「小事一件啦～別人的請求不能拒絕。」從零散堆疊在地上的書堆可以知道，單單這份工作就不是件輕鬆的事，只是女僕仍然答應了。只要是自己能辦到的，她不習慣坐視別人的困難不放。看見病弱少女展現淺淺的笑顏，看見別人能因自己的努力而喜悅。這是女僕最高興的事情。 ——————————————————————————————————————— 「廣藿香小姐，妳要的書我帶來了。」「謝謝。這些書請妳歸回原位。」病弱少女吃力的抱著一大疊書。女僕連忙上前，毫不費力的將它們接了過來。「...對了...不想多認識幻想郷嗎？就連紅魔館你都不是很了解...」「不用了啦，我對外面興趣不大。只要待在這就可以了。」「是嗎...那就不勉強妳了...」她又專注的徜徉在書的世界中。女僕也不在囉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出差了～出差了～嗯...這本書是要放在...那裡。」女僕輕快的騎乘掃帚飛在陰暗的小道上，穿梭於寬廣的圖書館中，敏捷的把一本本書按照編號放上書櫃。在瓦爾魔法圖書館的日子很快就過了兩個星期。聽病弱魔女的描述，幻想郷外面的世界和女僕所在的世界不太一樣。女僕坦承，自己也許是來自別的時空或平行世界的人物。這樣子把女僕送出幻想郷也就沒有意義了。因此病弱魔女在找出安全的傳送方法前格外謹慎。這也拖長了女僕滯留的時間。留在圖書館的這段時間女僕一直在協助圖書館的管理，病弱魔女遵守約束，對女僕的過去沒有再提出任何疑問。一人的魔女看著書，另一人的女僕則忙著整理魔女看過的書。比起不斷持續著戰鬥的旅途，這裡單純的繁忙的生活十分安適。整理不完的圖書使女僕暫時忽略掉悲傷的過往.....唯獨那張和自己相同的面容例外。磅的一聲發出聲響...想忘掉那張臉般，女僕用力的把一本厚重的字典推回書櫃。這只是單純的發洩，根本解消不了那個惡夢。那個受到操控的少女... 根據女僕的任務，她最需要女僕援助的人，卻也是帶給女僕絕望的人。她是女僕最想忘掉的事，卻也是無法遺忘的事。操控著少女的意識體所說的話如詛咒般纏繞著女僕不放，她的存在等於否定了女僕的存在。當少女取回自我的同時，以她為模型製造出來的偽物又會如何呢...女僕不敢去想。女僕這樣想著。機械人違抗被授與的指令就算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只要無視主人樣的要求，自己就不算是意識體口中所說的人偶。可是，這樣又違背了女僕樂於助人的想法。況且 ...自己為機械組成的人偶是事實，不會因逃避現實而有所改變。各種矛盾的想法在女僕的腦裡不斷來回打轉。思考了許久，女僕依然沒有一個結論。女僕終究沒有勇氣再次面對那絕望的空間、絕望的能源，迎接未知的命運... 「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將書本全數塞入書櫃後，女僕困惑的自言自語。這裡的書籍想必記載有世界上所有的知識，遺憾的是，書本不會主動回答她的問題。「......？是廣藿香小姐嗎？」女僕問了一聲...無人回應。她的前方無人，身後也是空蕩蕩的走道，沒有任何人站在那。她揉揉眼睛，也許是自己看錯了。但那一瞬間，女僕感覺到平穩的空氣揚起了一陣波紋。帶著疑惑，女僕將工作全數做完。飛回病弱少女那邊時，她已閉上了眼睛，維持原來閱讀的姿勢安靜地靠在書櫃上。「廣藿香小姐？」女僕小聲問道。回應的只有病弱魔女細微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把她手上的書順手放到旁邊的書櫃裡後，女僕抱起了病弱魔女。雖然還不是非常了解圖書館的路徑分佈，不過病弱魔女起居周圍的佈置女僕已經記得差不多了。不一會，女僕便到達了病弱魔女的床邊，將她放到床上，替她蓋上了潔白柔軟的床單。「魔理沙...妳能記得我...我真的...好高興...」當結束一天工作的女僕打算打個地方休息。夢語不自覺的從病弱魔女的嘴裡流出。浮現在臉上的不再是平日的淡泊表情，而是深藏在心中的愁緒。她繼續不安的細語。「請妳不要像...咲夜離開蕾米那樣...好嗎...」咲夜？她會是誰？這個人是不是紅魔館的住人之一，女僕也無從得知...除非進一步的追問。女僕本來對幻想郷的人們不甚了解，現在則對這個人產生了某種程度的興趣。和魔理沙並稱的會是什麼樣的人物呢...得等明早病弱魔女睡醒後再向她詢問了。至於現在... 「我在這裡喲，永遠都在妳的身邊。」女僕溫柔的握住廣藿香柔軟的手掌，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嗯」「晚安，廣藿香小姐。」病弱魔女這才安穩的睡去。女僕會心的笑了笑。她無法取代不在此處的魔理沙，至少能讓病弱魔女稍微得到一些安慰，這也算是對他人的幫助吧。就算是日日追求知識的百年魔女也會感到孤獨...人，果然還是很難獨自生存的吧。夜深了...另外一人的自己現在又在做什麼呢，是不是還獨自漂流在那異空間中。透過閃爍的燭火，女僕猶如能看到那張無神的面孔。「............」女僕無言的吹熄了燭火。 -- ──────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2.206.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