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10)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IrisAyame (與良識無緣的萬年二兵)時間17年前 (2008/06/29 17:32)推噓33(33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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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清早，我便騎車衝往早苗與諏訪子的新住處。有了諏訪子的保護，早苗應該沒問題的吧... 只是對早苗來說，諏訪子終究是未曾謀面的陌生人。萬一早苗睡醒了，我不在的這一夜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懷著少許的不安，舉手敲了敲門。「早呀，你來啦。」開門出來的是諏訪子。看到她親切開朗的笑容，心中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早安！」諏訪子居然脫下了學校的制服、換上成年男子才會穿著的套裝長褲。雖然那種稚氣未脫的幼女容貌一點都不像成年人.......不過神明就是神明。只要神情一認真起來，其實看起來還挺帥氣的。「早苗醒了嗎？」「還沒有，這一夜她都沒有醒來過。」我鬆了口氣。還好...我們可以先商量該如何向早苗解釋諏訪子的身分。只是早苗的狀況實在叫人擔心，要不是身心俱疲...她也不會睡得如此深沉。「趁早苗醒來之前，我們先去辦一件事。」「是昨天晚上所說的...要去哪啊？」「和我來就對了。」諏訪子牽住我的手，身上也泛出多彩的靈光。靈光透過鄒訪子纖細的手臂，蔓延到我的身上。我只覺得一陣暈眩，開始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 「這裡是...哇塞！」當我回過神來，已經回到了守矢神社的舊址。看一看手錶，時間也才經過數分鐘而已。人力要花費一兩個小時才能抵達的距離，神明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不愧是神明。驚喜的情緒沒持續多久，又轉化成為傷感。放眼望去...四周仍是一片荒野，熟悉的青山綠水已不復存。雖說早苗沒有跟著神奈子前往幻想鄉，還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但是，我畢竟在這裡待了一年... 諏訪子也是不發一語的望著前方，表情顯得十分複雜。這也難怪...諏訪子在這裡已經住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和她相比，我在守矢神社的經歷實在是微不足道。「您打算要建起新的神社嗎？」既然神奈子能輕易的將神社給移走，那麼同等神格的諏訪子應該也具有重建神社的能力。即使到了傳統信仰走向沒落的現代，神明大人還是應該住在神社裡頭吧。「神社被搬走...我無所謂。按照神奈子的個性，她一旦被逼到絕境，就會開始不擇手段。」「絕境...是指無法從人類取得足量信仰的事吧。可是，妳不也一樣需要信仰嗎。」「我本來就是被人們忘卻的神明。信仰那玩意...有也好，沒有也好。已經不在乎了。」諏訪子回答得很平淡、沒有多餘的情緒。不過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她的眼神又變得非常險惡。『ミシャグジ』神恐怖的影子，也跟著浮了出來。「我唯一不能允許的是................唉！」諏訪子話只說了一半，便洩氣的搖搖頭。我不太能了解諏訪子的動作帶有什麼含意，不過...應該還是為了早苗吧。「妳要用假身份陪伴早苗一起生活嗎？」就算付出再多的心力...我終究是外人。還是需要有個夠份量的人來取代神奈子的位子，不能放早苗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而最適當的人選...自然是另一位守矢之神的諏訪子了。「在早苗成年以前，她還是需要一位監護人。」「啥...監護人？」難怪諏訪子要換衣服，用學生的身分就不方便當監護人了。只是...諏訪子的外表未免年輕『了點』。「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可是有當過母親的經驗喔。」「什什什什麼啊！？母親？妳說妳生育過小孩子？」諏訪子是說過諏訪之民都稱得上她的孩子...可是，我以為這是她身為地母神的緣故。「早苗是我的後代。」看到諏訪子嚴肅的神情，我才意識現在不是說玩笑話的時候。「那.......妳不打算向早苗表明自己的身份嗎？」「你應該還記得那一日我所說的話。況且...連神奈子都放棄了這個世界，那麼神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趁這個機會，讓早苗恢復成平凡人也好。」「是啊...妳說的沒錯。」守矢神社被移往幻想鄉的現在，另一位神明的出現也許會招來多餘的混亂...光是願意和早苗接觸，就已經是諏訪子最大的讓步了。我也不能再強求什麼。就這麼回歸平淡...對諏訪子，還有對我都是最理想的吧。只是，早苗能接受這個現實嗎...？如果是我所熟知的東風谷早苗，她的決定會是.................. 在我想得出神的時候，腳底忽然傳來激烈的震動。「地..........！」我還來不及叫出來，領子就被諏訪子一把抓起、硬是被拖向天空。隆起的地表像是想脫離重力的束縛一般直衝天際。不過剎那之間，我原本站的地方就升高數百公尺、憑空出現了一座山。我吃驚的望著底下的新面貌，它和記憶中的風景依稀有幾分相似，只是...仍無那座神社以及大湖的蹤影。「我的媽呀...這也是...神明的力量嗎。」「在告別這裡之前，得先讓它回復原本的面貌。」「不是會引起人類的注意嗎？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因為是我過去所住的地方呀...嗯，應該說....這塊諏訪的大地全都充滿了我的回憶。」「也是啦...因為妳是諏訪的神明大人嘛。」「諏訪不也是你所住的土地、你的故鄉...你也能理解吧。」「我的故鄉......嗎。」「真是的！現在的人都沒有鄉土意識了嗎。」對於我傻愣愣的反應，諏訪子似乎不太高興。不過，我的確沒有想得那麼遠大。我目光所及之處，就僅限於守矢神社以及那裡的人與神。為了收集信仰，我是跑遍了諏訪地區...可是我的目的說穿了，只是為了早苗和守矢神社罷了，一點也不關心其他的事物。「呃...抱歉。」「算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去做呢。」不需要諏訪子提示，我也知道該去做什麼。「妳想到要用什麼表情面對早苗了嗎？」我抬頭往上望去... 一張如藍天般開闊、如白雲般柔潤、如太陽般溫暖的明朗笑容，就呈現在我眼前。 -- 我呆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手錶。諏訪子閉著眼睛坐在我的對面，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回到公寓之後，又過了四個小時...時刻已逼近正午，早苗所睡的房間遲遲沒有動靜。看到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我平穩的心情變得益加煩躁。再過不久，我就得回學校報到。今天並非假日，我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即使多請了半天假，那也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繼續凹下去... 雖然有諏訪子在，我還是想和早苗多說幾句話。哪怕就只有一句話也好...這樣我才能放心的離開。諏訪子似乎察覺到我的焦慮，主動靠了過來。「你瞧瞧這本子...你也有知道它的權利，就當作是打發時間。」「這不是存摺嗎？」「是白澤昨晚留下來的...是神奈子那傢伙交代的吧。」當翻開內頁的那一刻，我張大嘴巴...傻傻的說不話來。裡面存有一筆足夠讓我揮霍一輩子、數量頗為龐大的金額。「這些錢是哪來的啊...」「曾為一國之主的她，自然會留下一些資產。」諏訪子以司空見慣的語氣說著...這個金額可不是用區區的一些就能含混過去的。我想起神奈子有對我說過，她們兩位神明曾經共同治理過一個王國。即使人們已經遺忘守矢之神的存在...這仍改變不了她們曾經掌握這個國家的事實。這筆錢是神奈子預見了王國與信仰的沒落、而預先留下的一條後路嗎？如果能善用這些錢，要從人們心中買取大量的信仰是輕而易舉。但神奈子連藉由人敬畏神所得來的信仰都拒絕了，更沒理由接受充滿銅臭味的信仰。八坂神奈子...她想要的信仰形式是不刻意營造上下關係，和參拜客對等地一同宴會... 乍看之下，神奈子應該是很重視情義的一位神明吧...那為什麼她又要拋棄早苗？是真的被逼急了？還是說...有別的企圖？我實在無法理解神奈子的想法。諏訪子和神奈子既是在戰場上交鋒的敵手，後來又成為了摯友。兩人應該都很了解彼此吧...那諏訪子猜得出神奈子的真意嗎？「神奈子留這筆錢下來...是真的想讓早苗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了？」「目前只能確定...和這棟公寓一樣，是用來安置早苗的。」諏訪子的看法很含蓄，沒有作出明確的推斷。也許是神奈子的心思太過複雜了吧... 「上白澤慧音居然沒告訴我這件事...」「以你的年紀，想要妥當的運用它還嫌太早啦。目前只要先知道就夠了。」「對啦，我還是個小鬼頭嘛。不過...可以買上百盒鋼加農耶。」「神奈子一發起怒來，所帶來的震撼不是你說的...那個...鋼加農可以比擬的。」「這麼說來，妳們確實交手過呢...呃，抱歉...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一看到諏訪子稍帶苦澀的笑容，我明白自己說錯了話。聽神奈子所言，諏訪子沒有完全敗北。但應該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才讓諏訪子不想回想那場慘烈的戰鬥吧。在以前那段找尋另一位神明的日子，我或許會想繼續追下去。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沒關係啦，已經是過去了......唔。」諏訪子忽然神色一變，壓低聲音說道。「早苗她醒了。」「終於來了...」我緊張的將視線轉向早苗所住的房間，等早苗自己走出來。沒有等待太久，房門便「呀」的一聲開了。我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奔往早苗的面前。她的面容還是有些憔悴，翠綠的長髮也因為缺乏梳理而雜亂無章。幸好，早苗的氣色比起昨日初見之時已經好上許多了... 「沒事吧！」「我還好...」「我...早苗...對不起。」一想到上白澤慧音昨晚的那一擊，我愧疚的握緊拳頭。就算看不清攻擊的方式，至少也要挺身擋在早苗前方。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早苗倒下...這樣還算是男孩子嗎？「不，是我的修行...」「夠了！不要再責怪自己了！」「那你也不要再說對不起，好嗎？你替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呃...好啦，我知道。」聽了我的話，早苗淡淡的微笑著。雖然還有點微弱。可是我知道，那是我一直追求著的...填滿空虛心靈的徐風。被這道徐風吹拂的同時，我突然產生了將早苗緊緊擁入懷裡的衝動。「上白澤小姐她人呢？」「啊.......她已經先離去了。」「嗯...那位又是...？」早苗疑惑的看著安坐在原處的諏訪子，這是她們兩個第一次碰面吧。諏訪子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開始了自我介紹。「東風谷小姐，妳好...我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守矢君實。」「守矢......這麼說您是諏訪大社的...？」早苗看起來著實吃了一驚。而我...也是一樣。『諏訪子』這個名號一報出去，很明顯會穿幫。所以她說會另外使用一個假名。但是堂堂正正的使用『守矢』之名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我們家族代代都在諏訪大社擔任神長官，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參與神社的事務了。」「請問...妳和八坂大人有接觸過？」「八坂大人...難道妳指的是八坂刀売大神？她真的是實在的神明？妳有看到她降下神跡　嗎！？」『守矢君實』驚奇的反問道，她的表情真的很逼真。要不是老早就知道她真實的身分，我也會被騙過去吧...至於不知情的早苗就更不用說了。「不是的，您可能誤會了。」「原來是誤會啊...我還以為有人真的見過八坂刀売大神呢。」『守矢君實』接著發出了深沉的嘆息，她看起來很樂在其中的樣子。對於『守矢君實』的反應，早苗顯得有點困惑。看到這情景...我有點想笑，卻又只能盡力忍住笑意。「為什麼素未謀面的您，會願意讓我借住在府上呢？」「前些日子，一位和我們家族有極深淵源的賢人來到了這裡。賢人要我將守矢神社的風祝當成新的家人...讓她居住在這個地方。」「我現在已經不是風祝了...」一提到那件事，早苗的表情便變得異常黯淡。這時候應該想辦法激勵早苗吧...不過，我知道現在該扮演這個角色的不會是我。「別說這種喪氣的話，打起精神來！」諏訪子明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座客廳。「我不知道妳遭遇到什麼困難，可是日子總是要過的...對不對。就暫時把不快都留在明日吧。我先帶妳去沖個澡。妳看看...昨天一整日都在外頭奔波，頭髮都亂掉了...好可惜呀。」「對不起...讓您費心了。」「客氣什麼呢。我有...很多......很多話想和妳聊聊。」「沒問題的，我也還有一些事想請教您。守矢小姐」「直呼我君實就夠了。」不愧是神明與使徒...諏訪子和早苗看起來聊得相當投緣。我趁兩人進入話題之時，靜悄悄的退往玄關外、輕輕帶上門。即使隔了一道門，還是聽得到兩人的聲音。「東風谷小姐。才初次見面，這麼說可能很突兀...我可以直稱妳的名字嗎？」「當然可以呀。」即使隔了一道門，我還是能感覺到...諏訪子的聲音在微微發顫。「...........早苗。」 -- 我快步走下樓。途中，手機像是在催促我返校似的響了。『兄弟，你該回來啦！』「我曉得，到學生餐廳等我吧。」『嘿，了解。我會狠狠敲你一筆的。』「ＯＫＯＫ，隨你吃吧。」走上樓下的空地，我又朝四樓的窗戶看了看。這當然是看不到早苗和諏訪子的身影。不過...早苗在那裡應該可以逐步取回往日的活力吧。在我跨上機車之前，手機又響了。這回，顯示的來電是沒看過的號碼。「誰啊...」我疑惑的接起手機。『你要走了嗎...』是早苗的聲音...此時我才恍然大悟，剛才顯示的是那棟公寓的電話。「早苗...我得回學校了。」『大略的事我聽君實說了。你馬上就要升高二了，一定要把課業顧好喔。』已經來不及了...我如同行屍走肉的這幾個月，老早就把功課給荒廢掉了。期末測驗又快到了，這次搞不好真的會被留級也說不定。「我沒問題，妳儘管放心吧。早苗...君實是位可以信賴的人，可以把事情都托付給她。」『嗯...你那邊也要小心。』掛掉電話以後，我搔搔頭髮、長呼了一口氣。真的沒問題嗎...？我看，問題可大了。不過，不能再依賴早苗和神明了...偶爾也得自己想辦法。就算問題再怎麼麻煩...也只能獨力去解決了。不試著這樣做的話...我永遠都無法獨當一面，成為值得依靠的人。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我的背後傳來『卡喳』一聲，接著是底片捲動的聲音... 那應該是...傳統相機運作時所發出的聲響。「誰在拍照？」轉身之後我才發現，鏡頭對準的目標居然是我自己。「哎呀呀呀，失禮了。在取材之前，應該先知會採訪對象一聲的。」手持相機的，是一位有著俏麗短髮的少女。她身穿條理分明的短袖白襯衫和黑短裙，感覺就像是某間學校的攝影社社員。少女向我行了一個禮。表面看起來是滿有禮貌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禮貌有些做作...心中的火氣也自動升了上來。「我有什麼好拍的...」「你是追隨守矢神社的風祝而行的少年，對吧。」「對，那你又是誰？是妖怪...還是神明？」聽到我的質問，少女展露了笑容。那是將先前給人的規律性全部顛覆掉...大膽不羈的笑容。「初次見面。我也是風，而且是.....」 ────────────────來自幻想鄉的風──────────────── -- ──────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2.206.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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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guyaN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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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bulous7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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