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歷史之眼其之二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cellus (躍下)時間17年前 (2008/07/10 23:53)推噓10(10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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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之眼神隱『…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這是隙間之主的妖力波動，又是…外界的人類嗎？　　『今天的課程，就先到這裡為止，明天我們再繼續接下來的課程。』闔上從御阿礼那借來的古記，我便快速前往不遠處的波動來源。　　為了維持幻想鄉的和諧，從外界送來人類，當作妖怪食物是必要的，我只能消極的接受這項協定，不過，應該都會被拋在荒野郊區中，這次的地點怎麼會離人里這麼的接近？隙間之主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啊… 　　平常也就算了，最起碼，在現在我可以出手的範圍之內，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人類被襲擊。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聚集了一小群妖怪了。　　『…散。』幸好只引來一些山精野怪，威嚇性的攻擊就可以將它們驅散。　　『…怎麼會是這麼小的孩子…』弱小的身軀躺在地上不動，髻好的髮束也凌亂著，腰間繫著一塊刻著三旋藤紋的黑玉，金繡靛藍的衣裳言明了他在外界的身份，大概是王宮貴族之流吧？身上並無太多外傷，瘦小的身形抱起來並不吃力，我抱著這昏迷的小孩去阿礼處準備替他療傷。　　「嗚…媽媽…」也許是我不小心弄疼了吧，他喊著他的母親。　　『…我在這裡。』額頭貼著額頭，在他耳邊的輕語讓他安心，緊繃的神情也慢慢舒緩。這麼小卻流落於此，真讓人憐惜… 　　-- 　　　　『不好意思，』我對著稗田家的大門喊，『可不可以請你們幫忙一下，這裡有位昏迷的傷患！』　　在簡單的包紮與處理之後，小孩在稗田家沈穩的睡著。拉上客室的紙門，稗田家的僕役領著我去茶室，甫一進房，清幽典雅的茶香便迎著我，請我入座。　　正在專注著沏茶的是稗田家現任的當主，八代目御阿礼，別著花飾的紫色及腰長髮，樸實卻雅緻的和服無一不散發出讓人懾服的文質。御阿礼向我笑了下，「慧音老師，請用。」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說，茶道也要依世俗的觀念來劃分等級，那麼，阿礼的手藝便是階級之外。接過茶茗，茶香便穿透我的身靈，尚未入口，我便已經餘味不絕。　　「那麼，慧音老師，在他完好之前，先暫住在我這裡沒關係。」　　『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　　「不會，我也想多紀錄些外界的事情。只是，他應該是外界的貴族吧？突然消失，會引起不小的動盪吧？」　　『嗯，不過，還沒聽說過有人可以回到外界…』　　「舊有的紀錄的確沒有提及過，不過，如果是賢者的話，應該會有辦法吧？」　　「或者是現任博麗神社的主人。」　　『嗯，隙間之主不容易找到，我會找時間去拜訪博麗的主人。』　　『不過，還請你先替他做好在幻想鄉生活的心理準備，很大的可能會回不去。』　　「我知道，來到幻想鄉的外人，很難承受得住周遭環境的鉅變。」　　「通常，不是自殺，就是發狂。一樣的，如果是我們走到外界，可能也會吧。」　　『嗯。不好意思，又打擾你這麼久，那小孩就麻煩你了。』　　「不會，路上請小心。」阿礼向我鞠了禮，然後由僕役送我離開。　　出了稗田家的大門，天已經黑了，回去的路上大概會遇到尋食物仇的妖鬼吧？人里有結界存在著，倒不必太擔心那孩子的安全。　　-- 　　課後，我便前往博麗神社，維護夢與傳統的巫女正在掃著落葉，遠遠的便可以看到紅白的巫女服與櫻色的長髮跟一旁的壽龜。　　『博麗的巫女你好。』　　「喔，不用這麼拘謹啦。」停下手上的掃把，「玄爺，剩下的交給你了，應該會談很久。」　　「霊夢，你這是在荼毒老朽啊！這是你的工作耶！」　　「少囉唆，你今天的太陽曬得夠久了。」　　「還是你想吃靈符？」　　「啊！偶爾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　　「去起居室談吧。」隨後便直接往正殿後的偏房走去。　　『呃…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只能歉疚的看著賣命掃地的壽龜，跟著一起前去。　　「說吧，你找我有甚麼事？」像是認識很久一番，博麗的巫女無視我的存在，自顧自的拿起仙貝跟坐墊享用了起來。　　『呃…博麗的巫女…』　　「叫我霊夢就好。」　　『霊夢，我想請問…』　　「喀哧」仙貝清脆的聲音。　　『我想請問…』　　「喀哧」　　『我想…』　　「喀哧」　　『我要問怎麼回到外界！！！』趁著心情還沒上火，一口氣把我的問題講完。　　「…這樣才對嘛，就說不要那麼拘謹了。」說完又吃了片仙貝。　　「你是想問被扔到幻想鄉的外來人怎麼回去對吧？」　　「基本上不可能可以回去的，要看“她”的心情才行。」　　「就算“她”心情很好，要讓一個人從幻想鄉出去比進來幻想鄉困難多了。」　　「對“她”而言是很吃力不討好的，“她”不太做這種沒有好處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所選上的人，都是基於本人的意願。」　　「也就是說，“她”只挑選想死或消失的人。」　　「與其都要死，那作為妖怪的糧食還比較有用。」　　「所以，不用去理那些被神隱的人。」隨後又吃了口仙貝。　　…作為一個妖怪退治的巫女，怎麼會講出這種冷酷的話… 　　「對了，我只幫想活著的人，想死的人，不管救再多次，只要想法沒有改變，還是會自殺。」　　像是看透我的想法一般，霊夢補上這一句。　　『…謝謝，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麼久，我該回去了。』　　「不要插手太多，不要想改變歷史，會後悔的。」在我轉身離去前，霊夢給我最後一句刺耳的叮嚀。　　-- 　　「博麗霊夢是這麼講的啊…」阿礼斜著頭思考，「或許有她的用意吧。」　　「據記載，博麗霊夢是個直感很強，總是可以切中要點的人…」　　『御阿礼你也要照著她講的話做嗎？』　　阿礼笑著搖頭，「不，在他傷好之前，我會一直照顧著。等他復原之後，由慧音老師你決定吧。」　　『…目前繼續照顧他，等他好了先讓他一起來上課…』　　「主人！慧音小姐！他、他醒了！」一直照顧著小孩的女侍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客房裡的空氣凝結著，剛醒的小孩面無血色的坐著，細長的眼睛看著眾人，琥珀色的眼眸帶著輕視跟睥睨，儼然是一副任性妄為的少主樣。　　「…雇轎帶我回京，我會賞賜你們這些下民的。」　　眾人疑惑著，“京”是哪裡？　　「……這裡是哪裡？」　　「幻想鄉。這裡是我稗田家的客室，你已經昏迷六天了。」　　「幻想鄉…？稗田家？哪裡的鄉下士族嗎？」　　『…這裡是不同於你所居住的另一個世界。』　　『還有，請你對阿礼禮貌些，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孩惱著眉頭拿起一旁的黑玉飾，「看到這藤紋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不管你是誰，來到幻想鄉，就要守幻想鄉的規則。』　　「…原來如此，桃源鄉的傳說是真的啊…」　　「那麼，剛剛失禮了，」收起剛剛的傲氣，「在下是藤……藤堂佑一，你們兩位是這附近的領主吧？」　　「能否麻煩你們替我接風？我想定居於此。」　　轉頭換對旁邊的僕役說，「你們這些下人，快去幫我尋找好的廂房，這房間我不喜歡。」　　「然後等身體養好後，我要巡視這附近，然後你們替我建房子。」　　「待會我要上等的海味山珍，好好補補我的身子。」　　「你們幾個下人，我還滿中意的，就當我的貼身服侍吧。」　　「…大家先下去吧，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阿礼向著慧音笑了下，「既然佑一你已經這麼有精神…太好了，接下來就麻煩慧音老師，我回書房了。」　　「啪！啪！」　　「啊！你這個猩猩女！還沒人打過我的，你敢打我！」　　『甚麼？你可以再‧說‧一‧次。』　　「猩猩女！啊！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啦～～！」　　在外整理庭院的僕役只能假裝沒聽到緊閉的客房裡傳來響亮的巴掌聲跟哭喊聲，繼續工作。　　片刻之後，只看到嘟著嘴眼角含淚的小孩子被慧音扛在肩上，往書房走去。　　是錯覺吧？小孩的屁股像是氣球一樣，圓滾滾的… 　　『不好意思，給你添這麼多麻煩，這孩子我就帶回去了。』　　「不，不會，如果還有需要，我會盡量幫忙，路上請小心。」　　-- 　　『好了，我家到了，你就暫時先跟我住在一起吧。』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準備晚餐。』　　「甚麼嘛，早知道是這個樣子，那我幹嘛還一直跑去蓮台寺…」　　「這裡根本不是甚麼桃源鄉…」　　「沒有自由差遣的下人…」　　「沒有舒服的房子…」　　「也沒有媽媽…」　　「我還以為…來到這裡就可以見到死掉的媽媽了…」　　佑一在慧音的床褥上默默的啜泣著，卻突然聽到外面有爭吵的聲音，悄悄的爬起來從窗子的隙縫往外看，只看到慧音在跟一些奇形怪狀的妖物在打鬥著。　　『休想對佑一下手，要食物自己去河裡抓魚去！』　　「…幹嘛要保護我…我要你保護我了嗎…？」　　「死掉後…我不就能見到媽媽了…」　　回到房裡的慧音，看到靠在窗邊睡著的佑一，只是搖搖頭，便把好不容易採到的野菜放在一旁，把佑一抱回床上。　　「媽媽…我好想你…我討厭宮中的每個人…」　　聽到夢噫的慧音，才透過些微的月光注意到這孩子繃著臉垂著淚。　　慧音只是緊緊的抱住他。　　『…我在這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203.29.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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