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歷史之眼其之六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cellus (殞落)時間16年前 (2008/09/20 01:03)推噓11(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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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之眼歸尋　　在稗田家的主人房裡，醫師熟練的檢查阿弥的身體狀況，先是撫觸著阿弥的額頭、臉頰，然後是檢查眼瞳、喉舌；捏壓阿弥纖細的手臂，隨後是攤開阿弥素白的寢衣，一手貼住心口一手把著手脈，測量著心動及脈搏的跳動。　　在一旁靜坐觀看的慧音，雖然明白小娘是在診治著阿弥的身體狀況，但是還是被冷不防褪去阿弥衣物的舉動嚇到，一下子赤紅了整個耳根。　　雖然是至交好友，但卻不是一同洗澡的手帕交情，而是屬於學者間的心領神會。這還是慧音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阿弥纖細的胴體：不同於慧音自身略帶豐滿的體態勻稱，阿弥柔弱的身軀像是雛鳥一般，蒼鬱的白淨讓人不由得想要緊緊的擁住保護，深怕一放手就會自此殞落；但是，卻也害怕不留意的用力緊擁會傷害到阿弥瘦弱的身體。　　阿弥的身體已經纖弱的如此可憐。　　心跳與脈搏的測量結束之後，小娘杵著手沈思了一下，便捏按著阿礼的腿部——『不、不好、不好意思，我、我先出去外面等好了！』　　拉上紙門之後，慧音背靠著紙門深深的喘了口氣：『不行啊…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到底在想甚麼啊…』　　『冷靜…冷靜…』邊想著冷靜下來邊在自己的口袋裡掏著苦木根，卻掏出了一顆漂亮的紅色糖果。　　慧音一直有個習慣，在需要冷靜下來的時候，會習慣嚼著苦木的根鬚。藉著嚼爛時滲出的苦汁強迫自己的五感跟思緒全部集中在口中的苦味，雖然這種滋味很難忍受，卻也拉住了慧音好幾次即將爆發的情緒。　　之前的某任御阿礼曾經因為好奇向慧音要了一小段根鬚嘗試，結果是在阿礼們的記憶輪迴中烙下不能抹滅的慘痛記憶，聽說之後七日，食肉麋不得其味，飲甘露不得其甜。慧音本人習慣了倒也還好，只是不曉得這苦木的知識從哪來的就是。　　『這糖果…是那個可愛的兔子妹妹送的…』於是，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啊！水！！！水！！！』　　「慧音小姐，看診中請保‧持‧安‧靜。」拉開紙門的小娘雖然還是微笑親切的語氣，臉上隱現的青筋卻讓人不得不繃緊身上的皮。　　『哈…是…不好…意思…哈…哈…』雖然臉上依舊火紅著，但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悽厲猙獰，大概是馬上就消除了這股地獄麻辣的歷史吧？　　「…」看著慧音火紅的臉，像是猜到怎麼一會事的小娘，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診也差不多結束了，慧音你請進來吧。」　　一紅一白的兩人正坐在阿弥的身旁靜默著，一直整理著藥箱的小娘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沈重著。　　「…請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慧音凝重著沈靜不語，看了這麼多代阿礼們的消殞，其實對阿弥的狀況早已了然，只是這次阿弥編纂幻想鄉史記的工作還沒做完。雖然阿弥應該不至於此，但是慧音還是擔心著未完的心願會導致阿弥無法輪迴而變成亡靈。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機能已經開始衰敗。表面上看起來雖然跟一般的少女沒甚麼兩樣，但是身體卻已經可以跟五六十歲的阿婆相比了。」　　「更詳細的起因，可能需要做深入的檢測才能明白。還是請你這段時間內好好陪著她。」　　「我的藥只能幫她恢復精神跟體力，短時間內我沒有辦法調製出可以阻止身體衰敗的藥。」　　『嗯…謝謝您。』慧音正坐恭敬地向小娘道謝。　　「不，請別這樣，我能做的只有這些而已。」　　「這些是一些滋養藥，請定時給她服下。」　　「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定時派人送藥過來。」　　小娘拍了拍自己的肩，便起身背著藥箱走了出去：「剛剛來的路上我看到很多人身體欠安，我去給她們看一下。」隨後又是在離開永遠亭前看到的輕笑。 -- 　　『…』不發一語，慧音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阿礼，隨後便拿了張紙寫了滿滿的字。　　『境界的妖怪，我知道您在這裡。』　　『從小娘離開之後，就一直有種像是被窺視的討厭感。』　　『該注意的事情我都寫在這張紙上了，我要去幫阿弥蒐集資料。』　　『幻想鄉史記沒完成的話，您肯定也會很困擾吧？』隨後，向著籠罩著最多討厭氣息的角落微微行了個禮，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哼哼…替代的方法很多，不過…我接受你的威脅。」　　「誰叫橙那孩子失敗了…虧我還特定弄了個一模一樣的場景呢。」「不過，接下來的可是猛藥喔。」　　「藍，快去吧，家事起居你最擅長了～☆」在討厭的聲音說完之後，九尾狐貌的妖怪便被踢了出來。　　「紫大人～不是這樣的吧～」　　-- 　　在走出村外哩多的路程之後，慧音才放心的在空中飛行。　　慧音不喜歡在人類的面前使出能力，特別是在村民們的面前。雖然說這裡是幻想鄉，出現甚麼樣奇怪的能力都不稀奇，但是村落之中還是普通人佔了絕大多數，慧音覺得，要貼近村民的生活，以普通人的姿態會比非常人的姿態還要適合。　　所以，雖然非常緩慢不方便，在村落裡還是以步行為主。村落的結界也是拜託巫女來設下的，然後自己才又在外圍多圈一圈警戒結界，有造成危害的生物靠近時慧音就可以第一時間趕到並阻止住。　　另外，每逢月圓的日子，不曉得為什麼，慧音總是會請假沒去村落教課。　　不過，與其說是慧音為了不嚇到村民，倒不如說是慧音隱隱的討厭著自己非常人的姿態跟能力吧？這一點連慧音本人都沒注意到。　　此外，慧音打算出去幫阿礼蒐集資料的另一個目的是，可以順便尋找失蹤的佑一。　　慧音也注意到自己操控歷史的能力對佑一沒有用，『也許是因為他是外界的人的關係？』　　沒有多加考慮原因，慧音打算直接從空中廣範圍的幻視。人的氣息跟妖精怪物的氣息是截然不同的，很好辨別。　　每到一個區域，慧音便先尋找有沒有人類的氣息；然後第二件事是讀出這一塊區域的歷史，雖然因為廣範圍的關係沒辦法讀出細部的史節，但是大略的生成由來還是可以讀出來的。　　像是終年長著奇怪蘑菇跟熱帶植物的魔法森林，一開始也只是普通平凡的闊葉林，因為地脈流動轉變的關係，導致那附近一帶的地熱比其他地方來得熱烈，地下的水氣也都滲發充滿著整個森林，爾後森林的條件越來越是溫熱悶濕，一直發展下來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不知不覺的，一天的時間已經過了泰半，博麗神社周遭、魔法森林一帶、通往冥界的道路也都找過了，就是沒有佑一的蹤跡，他應該不可能可以走到幻想鄉的邊境，那麼，幻想鄉還沒找過的只剩下忌諱的洋館跟人類禁入的妖怪之山了… 　　雖說妖怪們有簽訂合約，不得傷害幻想鄉內的人類，但是有些妖怪的體質跟特性卻是接近便會造成傷害，像是會散發毒氣之類的。所以平常就要避免村民們與這類妖怪的接觸。更何況是身為外界人的佑一…妖怪們一旦注意到，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捕食的… 　　『唔！我在亂想些甚麼啊！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找到這孩子！』　　仔細想想，洋館一帶空地居多，那麼在妖怪之山附近的可能性應該會比較大些。只是，那邊的妖怪也都比較難纏… 　　已經顧不得思考那麼多，慧音直接飛往妖怪之山附近一帶的森林，小心警戒著幻視整片森林。　　『…有了！可是…怎麼會…』雖然心中抱持著不解與疑慮，慧音還是衝向了那個人的所在地。　　「…啊…媽媽…」眼前的人不等慧音降落，便逕自空望著說著這句話。　　降落在這個人面前的慧音，不由得難過的摀住了口：『怎麼會…都是我不好…』　　慧音總算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只是，這個人沒有了人類的氣息，也沒有人類的活力，像是失了魂的軀殼。　　這個曾經被叫做佑一的身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203.29.161 ※ 編輯: cellus 來自: 210.203.29.161 (09/20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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