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幽櫻夢 ～ Prologue (3)
障子紙的窗子被明亮的月光映得閃閃發亮，不過光線並沒有流進來。
薄薄的一層紙宛如會吸盡所有光芒的無底深淵...它吸乾月光、且讓用以照明的燈火燃燒
殆盡。現在陪在身旁的，只有跟隨暗夜一同到來的黑沉。
「好孤獨的夜晚啊...」
對著空蕩蕩的空氣，我低聲念著。
孤獨對人來說，是很可怕的。再怎麼習慣一人獨處，有時難免會浮起這種感觸。更何況，
這是我在幻想渡過的第一個夜晚...
我雖學過幻想鄉的概況，對夜晚卻幾乎是一無所知。
我只知道...晚上是妖怪最為跋扈的時刻。即使此處為西行寺家的宅邸、是人類的地盤。
但這塊邊境之地可是幻想鄉啊...難保不會有好事的妖怪闖入櫻花樹林來。
百鬼群出而行之時，人類果然還是該安靜的待在房屋之內、等待天明。
我先是仰起臉、呆呆地望了紙門一眼後，然後又低下頭、靜靜的坐在床鋪上沉思。
『外來人是持有特殊知識的貴重人才。就用你的頭腦，為自己、也是為了你的家人，在西
行寺家爭得一席之地。』
想到政子大人...唉，私底下還是挑最順口的吧。想到政子小姐對我說的那番話，便忍不住
覺得莞爾。
和早苗分別後的近兩年來，我雖有奮發讀書，拼死地將知識輸入腦內。但所學的全是出於
教科書和參考書，另外就是一堆用以調整壓力的歷史閒書了。真能有效活用於這百年前的
舊時代嗎？
『回到過去』是科幻創作隨處可見的題材。裡頭的主人公在經過一番歷練後，往往可以順
利適應這陌生的環境。但是，我辦得到嗎？
政子小姐講得很不客氣...若只能浪費糧食，那就真的去死吧。那時我也迫於情勢，不自
主地表現出自信。等到獨處以後，那種使人惶恐的不確定感又開始冒出心頭...
這也是算是就業吧。進入社會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即為在充滿古風的傳統武家就職，這實
在是個很不可思議的經驗啊...
假如我真的順利回到原本的年代，在履歷表寫上這段經歷...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放上
諏訪的昔話網站或許還不錯...哈哈、哈哈哈。
乾笑幾聲後，我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前提是我真的回得去...
某部以返回中華三國時代為題材的漫畫，同為學生的主角已經無雙幾十集了、還見不到有
返回現代的跡象。我應該...不會跟那傢伙一樣吧。
我又取出那枚藍白色的御守，在手上把玩著。
唉，往正面的方向去想...早苗所過的、就跟我現在的生活差不多吧。重逢之後，想必會
有聊不完的話題了。
我想再一次見到早苗...不論用上什麼卑劣的手段，也一定要活著回去。
在那之前，有一個與死活有關的問題急需解決...我感覺到身體某個部位發出了警訊。於
是我摸黑拉開房門，讓廊上的燈火流入了這個封閉的空間。
一條陰暗的長廊赫然呈現在眼中，我踏著木製的地板、謹慎地往前邁進。
.........廁所在哪邊啊？
--
搞定生理現象後，我神清氣爽地回到了幫忙帶路的巡夜人身旁。
「很抱歉，要麻煩您帶我這一趟。」
「無妨，政子大人已交待過。」
透過他所提著的夜行燈，我還認得這位武者是哪一位。
政子小姐賞我巴掌前，就是這個人把我拉起來的，那番話他自然全聽進耳內。
「您...確實是資隆兄？守夜辛苦了。有你們在，才能得到安眠的夜晚啊。」
「守護里內的安全是我輩的職責。而草間兄也不可辜負政子大人的期望。請別忘記家內是
以實力來爭取自己的地位，」
「我懂，會儘快拿出證明。」
我的精神受到打擊時的醜態，資隆、還有其他西行寺的家人也全看到了吧。若被打上無能
之徒的烙印，就算是政子小姐也保不住我吧。
「你受過西式教育的洗禮？就連服裝也是洋人的...」
「是啊...我的身份，政子大人有提及吧？」
資隆忽然查看四周，將我拉到了偏僻無人的角落。
「是的。政子大人有特別交代，不准將此事洩漏出去。」
「這無可奈何，因為會擾亂人里的安寧嘛。」
「我了解政子大人的苦心。不過，明治二十五年以前的往事則不在此限。若草間兄知曉新
撰組和土方副長的事蹟，是否能為我書寫成紙本？」
「當然可以了。等我安頓下來，會儘快著手完成的。」
討論新撰組的書籍，我正好有讀過兩三本...因為是大熱門嘛，不過我比較喜歡西鄉、大
久保等薩摩派的維新志士就是...
土方歲三是於二十三年前戰死於箱館...這是歷史公式的記述。其實他沒有死，而是隱姓
埋名。在百年後轉職成一位偉大的漫畫家。
「感激不盡。等我小孩識字後，希望能讓他閱讀你的著作。」
資隆彷彿很高興的模樣，這就是政子小姐所說的、外來人的價值啊.........小孩！？眼前
這位與我同齡的青年，已經有孩子？？？
「資隆兄已經娶妻生子了？」
「年初才出生的，是位男孩。」
「真難想像...呃，失言了。我忘了兩個時代的民情不同。」
「人里還保留有早婚的習俗。和外界的人不同，我們必須早點留下後代...」
「因為妖怪的威脅...嗎。」
資隆沒直接回答，但是我看見了...一種名為憎恨的情感在他臉上閃過。
『妖怪在里內的風評並不甚佳...』
比政子小姐所說的還糟糕啊。也不難理解啦...根據幻想鄉風土記，每晚都會出現人與妖怪
之間的戰鬥。以人妖懸殊的實力差，妖怪退治勢必會產生慘烈的傷亡...
我以前曾因為感情而憎恨妖怪；他們則是因為親友的生命被奪走...是一條難以斬斷的連
鎖啊。慧音老師...我看得到妳出現、看得到妳改變這些人嗎？
「話說回來。我對幻想鄉的歷史也有點興趣、比如說應付妖怪的方法？有哪邊可以找到相
關的訊息？」
「你拜見過稗田大人了？」
「稗田...是稗田阿彌大人嗎？」
那個紫髮的小女孩...就是她告訴我今年是明治二十五年。
「稗田家與西行寺家相同，是淵遠流長的名門。歷代當主皆為專門研究妖怪的學者、會定
期公開龐大的歷史資料。進兄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請教稗田大人。」
「知道了，我會抽空去拜訪。」
「此外...你若對射箭、騎術、相撲、搏打的技巧產生興趣，隨時歡迎討教。這是我能協
助的地方。」
「我的運動神經...還挺差的。」
「你雖然不是習武之人，最低限度也要懂得保護自己啊。」
「請問...西行寺家保有火繩槍嗎？」
在現代，弓箭在現在已經變成運動和藝術了。以常識來思考，會想用近代兵器來對付妖怪
吧？火槍也在戰國時代就傳入日本、運用在實戰上。
不過這裡是與外界隔絕的幻想鄉...不能用常識來思考。更重要的是，就算手上拿槍...我
也打不準。
「火繩槍？受魂魄爺教導時。他曾提過數十年前曾有人提案引進過。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
不是買個幾枝進來就了事了。確保足量的彈丸、火藥，槍枝的保養、培養射手的課程...
這些都是大功夫。就算是舊式的火繩槍就夠麻煩了...現實和理想仍有難以克服的差距啊。
而且，那麼危險的武器...還是別引進來的好吧。
「畢竟沒有能力去維持嘛.........魂魄！？」
是那個...半人半靈的魂魄一族嗎？
「你還沒拜見過魂魄爺吧。他是歷代當主的劍術指南、人里最強的劍士，在西行寺家擔任
庭師長達兩百年。」
「『魂魄之輩不會有弱者』...哪。」
「你認識魂魄爺？」
「聽過一些關於魂魄的傳聞。」
「魂魄家的人是幾乎都在外界活動。不過進兄所知的事情還真不少啊，難怪政子大人會希
望借助你的知識。」
「只是湊巧啦...」
以半人半靈的特殊身份...會在幻想鄉看到魂魄之者也是理所當然的吧。這是也我所知的
第二位了。
「魂魄爺...他是一位老者嗎？」
「是敬稱，外表只有三十餘歲而已。他現在在樹海和人里的外圍巡邏，明日你應該就能見
到他了。」
「說得也是啊。現在已經是午夜了...我也得趕快回房去。」
不知不覺地就談了許多事情...我等於是在干擾對方工作，還是趕快回床上躺平吧。
「如果見到妖怪出現，隨時通知我們吧。」
「戒備應該滿森嚴的吧？還會有妖怪來冒犯嗎？」
沿途可看到好幾個巡夜的燈光在晃動。資隆的身上也攜有警鈴，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
吸引他人的注意吧。這幾個小時我感覺還挺安靜的...不過難保不會出事。
「今日有隻無恥的鴉天狗闖進了人里，雖被魂魄爺給趕走了。難保不會又潛伏於這一帶。
」
「好，我會多加注意。」
鴉天狗...是那位背後生有羽翼、自稱射命丸文的少女嗎？還說要採訪我...有如是新聞記
者般的人物啊。
新聞記者的射命丸文？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
--
「無恥的鴉天狗嗎...」
在走回自己借住的房間前，我突然躊躇了一下...那名天狗記者該不會已經躲在房間等我
回去了吧？
雖不認識她，但我就是有這種預感。而且以她比風還要快速的身手，要突破資隆等一般人
的耳目可說是輕而易舉。
就算魂魄的劍術再怎麼精湛，恐怕也斬不了沒有形體的風吧...自稱為幻想鄉之風的天狗。
幻想鄉之風？我是從哪聽來這詞彙的？唉，還是早點睡吧...
跨越房門的瞬間，我感到一陣驚愕。
光線照不到的房間深處，應已完全地融入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東西。
然而，在那裡有一對淡紅的眼瞳、正逸出有別於常人的光彩。
紅色的眼睛...那豈不是...妖怪嗎？
白天所看到的天狗就是紅色眼睛...她還真的來了！？
「別怕，有話要問你...外來人。」
在我將錯愕轉換成驚叫前，角落那人先說話了。這聲調...不是射命丸文，好像是更年輕
的女孩？口氣聽起來比那隻充滿好奇心的天狗澹泊得多，沒什麼音揚頓挫...
「...你想問什麼？」
她似乎沒有打算要加害於我。在人里就可保安全，應該也適用於現在吧？我來到這個時代
未滿一日，要跟人結怨也未免太快了。
「你來自於外界何地？」
「長野縣諏訪市...」
「來到幻想鄉前，發生了何事？」
「我在朋友的庭院...一棵『西行櫻』的底下小睡片刻...睡醒後，就出現在這裡了。」
「西行櫻？」
「是因為西行法師的軼聞才命名的，還滿平常的吧。」
「還有別的嗎？」
「唔...我是追著一對少女...其中一位叫做宇佐見蓮子。她們似乎是從另一個異世界跑過
來的。那時她們準備要返回原來的世界了...還說附近某處的境界線不太穩定...」
附近某處...難不成就是...那棵西行櫻的週邊？
「宇佐見蓮子...確定是這個名字？」
「有什麼線索嗎！？」
我燃起了一絲希望，密封俱樂部也來到這個時代了嗎？若真如此，就可以請她們把我送回
去了。
「你已見過阿彌？」
「見過了...」
「阿彌的書房裡存有一篇記事。數百年前的御阿礼之子曾在某處竹林裡發現一張紙條，上
面就寫有『蓮子』這個人名。」
「就這樣？很可能是同名不同人啊」
唉，才隔沒幾句話...希望就被澆熄。
「手機和GPS...是你們那個時代的產物嗎？」
「是、沒錯！是現代才有的！」
「文中還提及時空跳躍、往昔的日本、夢之世界等詞語。這篇記事一直被稗田家視為未解
決資料。阿彌希望你能協助她去解讀。」
「沒問題，我正好也想拜訪她。」
「現在先隨我來...我帶你去西行櫻底下。」
對了...政子小姐有說過，幻想鄉的人里也有一棵西行櫻。實際去走一遭的話，也許能找
到什麼共通點也說不定。
為了再次見到早苗，絕不能放過任何線索。
那雙淡紅的眼瞳開始朝門邊移動。我沒聽見腳步聲...是不受重力束縛...直接浮游於空中
？果然是...妖怪嗎？
那女孩一離開角落，我也透過微弱的殘光...逐漸看清她的容姿。
「妳是...」
女孩年紀也很輕、約國一程度...跟阿彌一樣，還是小孩子嘛...身材很纖細...還滿清秀可
愛的，只是臉部沒什麼笑容...
咦...纏在她身上的衣裳...是紅白二色所組成的...巫女服？
紅白的巫女服？
不是日本傳統而標準的巫女服...還加入了不少西洋的巧思。
女孩所著的衣裝，被設計成無袖的樣式...左右的胳膊掛有寬大的白色振袖...與那綠髮風
祝簡直如出一轍...
另外就是...佩帶在她頭上的...正紅色的大緞帶。
我曾經見過類似的髮飾...想忘，也忘不了...約兩年前的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妳是...博麗的巫女.........」
「博麗靈夢。」
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後，也自稱靈夢的巫女便背對著我、走向了房門。
她...也叫靈夢？
明治二十五年的博麗巫女，現在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博麗的巫女可是早苗的...敵人啊。
早苗的敵人...
守矢神社的競爭對手...
遲緩早苗返回諏訪的信仰之敵...
不...不只是早苗的敵人...博麗的巫女也是我的敵人...
要是那名自稱靈夢的少女沒出現在我與早苗的面前...我可能就不會.........
我緩緩抬起頭，眼中竟然看到...早苗拚命揉著眼眶、嘗試去止住淚水的模樣...
我現在正在過去，假使...我現在就能抹消博麗巫女的存在的話。
當我的視覺重回現實時，雙手已經掐住了博麗巫女的頸子。
抓到了...！這麼輕易就成功了...是對普通的外來人沒有戒心嗎？
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但內心卻沒有猶豫和恐懼。只要是...為了那個綠髮的風祝。沒
想到...思念和憎恨可以這麼簡單就化為殺意。
在我要使力的前一秒，有張像是符咒的紙條...貼上了我的額頭。
同一時刻，博麗巫女冷徹的話語，傳入了我的耳內。
「太慢了。」
迎面吹來冷冷的夜氣和霧滴，使混迷的神智總算有甦醒的徵兆。
我大口大口吸取冷空氣，舒緩燥熱的肺部。
一陣激痛又衝上腦際...遲緩了視覺復原的速度。我雙手抱頭，試圖去緩和這股疼痛。
怎麼回事...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事...彷彿剛從惡夢中醒來。
我感覺自己正坐在泥土地上、背後靠著像是樹幹的物體...
哈哈哈...什麼回到明治時代，哪有這種怪事。終究還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嘛。
可是，為什麼我會進入那種夢境...是因為潛意識裡對博麗巫女的怨恨嗎？
居然還想殺了...博麗的巫女。
算了算了，趕快回家吧。明天還要到學校去呢...
嘖，我現在的身份可是重考生。可不能繼續在人家院子裡瞎耗了...哎呀，我前面還站了
一個人。是裕子小姐過來叫我起來吧...有夠丟臉的。
「看來...守矢神社與博麗處得不太好。」
這句話一入耳，我腦中頓時一片天旋地轉。
但是我已看清楚...地面舖滿了櫻花花瓣。
站在面前的...也並非成年的友人，而是稚氣未脫的博麗巫女...
那一擊...是她手下留情嗎？還是說要先問出貿然攻擊她的理由？
「和守矢神社無關...是我自己的專斷獨行...妳有報復的權利。」
「『殺人』違背博麗之者的規律。」
博麗的巫女仍維持平淡的表情，對我想要奪去她生命的舉動罔若未聞。
「那就向政子大人通報吧，讓西行寺的家法來制裁我...」
「那會損害政子的威信...反而讓事態無法收拾。」
「妳打算就麼罷了？我可是真的想要宰了妳耶！」
即使是臨時起意、並且未遂，我仍做出了............
「初到幻想鄉的外來人...精神總是不太穩定。」
「我可是有精神失常的前科喔，搞不好還會再犯...」
「神社常有妖怪出沒，到時再交由她們來解決。」
「抱歉...我欠妳一條命...」
「人命無價的含意，等於沒有任何用處。一包上等茶葉都比這來得有用...」
說著，博麗巫女的面容，竟浮現了恬淡的微笑。凝視著她的笑容，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只能默默地別過頭去，躲避她的目光。
呃，我的背後怎麼有一道牆？往上一看，天空怎麼變成櫻色的了？
不...都不對，之所以會有這些誤解...是因為我正坐在一棵櫻樹底下。
電視新聞有報導過，山梨那邊有棵年紀將近兩千年的古老櫻樹。
我也看過它的照片。與其兩千年的年齡相應，其軀幹壯碩的程度就連千年紅檜也會相形見
絀。
那時我確信不可能有別的櫻樹能超越它。不過，這個觀念得重新做修正了。
這棵櫻樹已經不是單純的「巨大」可以形容的了，用外表去判別它的年齡恐怕也是無意義
的舉動。
如果沒有樹枝讓它表現出一棵樹該有的形象，會讓人以為有一座用木材打造而成的城塞阻
擋在面前吧。就連諏訪著名的御柱，也完全無法與這棵櫻樹相比。
它就這樣獨自佇立在那，沒有其他櫻樹敢去侵犯它的領地。簡直就像是統率這片櫻樹海的
王者。
而櫻之王開出的櫻花，幾乎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只知是遮天蓋地的壯麗。
「這就是西行櫻。」
博麗巫女簡短地解說道。
「天啊...我的老天...世間怎會有這般櫻樹存在...」
剛來到西行寺家的領地時，我曾為櫻花的美景而為之驚嘆。但那是以數不清的櫻樹堆砌而
成的美麗。
如今...僅僅一棵『西行櫻』所開出的花朵，就壓倒了這片樹海所有的櫻樹。
自無數絢麗花朵散出的淡淡光芒，宛若讓大地恢復晝間的輝明，連明月都自嘆不如。這才
是會讓西行法師為之讚賞的櫻樹啊！
「好美...我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櫻花。」
我如醉如癡地望著幻想鄉的西行櫻...又想起了那女孩說過的話，眼淚不自覺地奪框而出
。
『只要提起櫻，就會浮現美好的回憶。所以在櫻花面前就該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發現自己又哭了...我趕緊用衣袖抹去淚水，早苗說得沒錯...在如此壯麗的櫻樹面前，得
保持愉快的心情。
為了把雙目所見到的影像化為永恆，我取出了B600。
不只是要活著回去，還要將這美好的一刻...傳遞給那女孩。
接著我又看了看博麗巫女，她仍束手站在一旁、未有干涉的意思。
拍完照後，我走回了樹下。今晚，就睡在這棵西行櫻之下吧。
不過我已經不奢求自己能藉此回到諏訪了。
必須...理智地面對未來的每一日。
--
Step forward, Padawan
▁▁▁▁▁▁▁▁▁▁▁▁▁▁▁▁▁▁▁▁▁▁▁▁▁▁▁▁▁▃?
▕██████████████████████████████▋ █∥∥∥█▏
▔▔▔▔▔▔▔▔▔▔▔▔▔▔▔▔▔▔▔▔▔▔▔▔▔▔▔▔▔▅? ▔
by the right of the Council by the will of the Force
dub thee, I do, Jedi Knight of the Republic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60.189
推
04/29 20:52, , 1F
04/29 20:52, 1F
推
04/29 20:53, , 2F
04/29 20:53, 2F
推
04/29 21:00, , 3F
04/29 21:00, 3F
推
04/29 21:19, , 4F
04/29 21:19, 4F
推
04/29 21:19, , 5F
04/29 21:19, 5F
推
04/29 21:22, , 6F
04/29 21:22, 6F
推
04/29 21:35, , 7F
04/29 21:35, 7F
→
04/29 21:35, , 8F
04/29 21:35, 8F
→
04/29 21:36, , 9F
04/29 21:36, 9F
→
04/29 21:37, , 10F
04/29 21:37, 10F
推
04/29 21:38, , 11F
04/29 21:38, 11F
推
04/29 21:44, , 12F
04/29 21:44, 12F
推
04/29 21:52, , 13F
04/29 21:52, 13F
→
04/29 21:53, , 14F
04/29 21:53, 14F
推
04/29 21:55, , 15F
04/29 21:55, 15F
推
04/29 21:55, , 16F
04/29 21:55, 16F
推
04/29 22:02, , 17F
04/29 22:02, 17F
推
04/29 22:06, , 18F
04/29 22:06, 18F
推
04/29 22:07, , 19F
04/29 22:07, 19F
推
04/29 22:37, , 20F
04/29 22:37, 20F
推
04/29 22:42, , 21F
04/29 22:42, 21F
推
04/29 23:24, , 22F
04/29 23:24, 22F
推
04/29 23:25, , 23F
04/29 23:25, 23F
→
04/29 23:26, , 24F
04/29 23:26, 24F
推
04/30 00:48, , 25F
04/30 00:48, 25F
推
04/30 01:30, , 26F
04/30 01:30, 26F
推
04/30 07:32, , 27F
04/30 07:32, 27F
推
04/30 08:29, , 28F
04/30 08:29, 28F
→
04/30 08:29, , 29F
04/30 08:29, 29F
推
04/30 11:16, , 30F
04/30 11:16, 30F
推
04/30 11:19, , 31F
04/30 11:19, 31F
→
04/30 13:04, , 32F
04/30 13:04, 32F
→
04/30 13:05, , 33F
04/30 13:05, 33F
推
04/30 13:57, , 34F
04/30 13:57, 34F
推
05/02 18:02, , 35F
05/02 18:02, 35F
Touhou 近期熱門文章
PTT動漫區 即時熱門文章
35
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