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冬夜(完)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ella7813 (白犬)時間17年前 (2008/12/25 01:51)推噓10(10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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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朵爾．斯卡雷特，正趴在起居室外的陽台，向外面看著。自從紅霧異變幾個月後，蕾咪莉亞．斯卡雷特，也就是紅魔館的當家，芙蘭朵爾的姊姊，漸漸減少了限制她的行動，也讓不知道被關在紅魔館地下室多久的芙蘭朵爾，從那惹人厭的牢籠中解脫。但還是被限制出門就是了，活動地點僅限於紅魔館內，雖然對此頗有微詞，至少不是長年待在那不見天日的牢籠。的確，對外界還抱著好奇，但是能在紅魔館內自由活動，對現在的芙蘭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現在的芙蘭，趴在欄杆上，專注地往紅魔館大門方向看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位妖精女僕站在身後。「妹妹大人，您該回房了。」妖精女僕鞠了個躬，聲音透露著些微恐懼。誰也不想被派來照顧紅魔館的不定時炸彈，沒有人能知道芙蘭的心情是好是壞，也不想莫名其妙成了冤魂，所以被派來照顧芙蘭的妖精，也只能暗自祈禱著，別惹怒這位喜怒無常的主人才好。「妹妹大人？」見芙蘭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妖精女僕也開始好奇，究竟是什麼能讓芙蘭如此專注。她想趁著芙蘭專心看著某處的時候，悄悄上前想一探究竟，卻沒料到芙蘭突然轉頭，毫無感情的赤色瞳孔盯著妖精女僕，後者則被嚇到跌坐在地。「對對對不起…妹…妹妹大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憐的妖精女僕連話也說不清楚，深怕自己一時好奇的舉動會丟了一條小命。「…滾。」稀奇的是，芙蘭並沒有發怒，只是冷冷地看著女僕。「是、是！」妖精女僕如獲大赦，連滾帶爬離開起居室，並暗自想著絕對要請女僕長將她調離這崗位。見煩人的傢伙離開，芙蘭又回到原先的姿勢，赤色瞳孔直直盯著同個方向，那方向是紅魔館大門，也是門番—紅美鈴的崗位所在。是的，芙蘭朵爾持續盯著的地方，不，應該說人，就是紅美鈴。原本，她對那總是無法做好工作的門番沒什麼興趣，但是好幾次，她看到門番總是獨自練著拳法，無論是否能擋住那黑白魔法使的入侵；且每天也總是看見她站在固定位置，從早到晚都是如此，這讓芙蘭朵爾對她起了好奇。「總是待在同個地方，不覺得無趣嗎？」這是芙蘭心中的疑問。幾日下來，芙蘭以觀察紅美鈴為樂趣，她發現，紅美鈴並不是整天也待在那裡不動，在沒有外人入侵的時候，紅美鈴就會稍微放鬆，到附近悠轉，但是卻沒有離紅魔館大門太遠。甚至偶爾也會看見女僕長，邀請紅美鈴外出購物。但是大多數時間，只要往大門口看去，都會看見那抹緋色身影，就連最近，幻想鄉開始步入冬天，紅美鈴卻也不畏寒冷，依舊站在同樣的位置，盡責地守著紅魔館。芙蘭像是看上癮似的，每天也趴在陽台上，沒有任何動作，也不說話，怪異的舉動引起其他人的好奇，當然也包含女僕長在內。「大小姐，您的紅茶。」一如往常沖好紅茶並端進蕾咪莉亞的房間，而後靜靜退到後方，只是今天的咲夜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當然，蕾咪莉亞也注意到了。輕笑著，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咲夜，有話就說吧。」「是的，是關於妹妹大人的事。」「啊啦～沒關係哦，她喜歡看就讓她去看吧。」「但是，妹妹大人究竟在看什麼？」咲夜提出疑問，這也是紅魔館內所有女僕的疑問。芙蘭朵爾一向是紅魔館內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物，只因為芙蘭以喜好做事，且擅長破壞，只要稍微不合她意，就有可能面臨死亡危機，現在芙蘭如此反常的動作，讓眾女僕鬆了口氣，卻也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能讓芙蘭如此注意。「啊啦，咲夜，這真不像妳會問的問題啊。」蕾咪莉亞的語氣很輕快，「芙蘭所看的方向是哪裡？」蕾咪莉亞不答，反將問題丟給咲夜。「紅魔館大門…」咲夜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頓了一下，「難道是…？！」「沒錯哦，就是咲夜想的那樣。」蕾咪莉亞愉快地看著咲夜原本疑惑的表情變成訝異。「這是命運，咲夜，就和妳我之間一樣，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了。」蕾咪莉亞的一席話，沒解除咲夜的疑惑，反而更加想不透，但是見蕾咪莉亞似乎不打算繼續討論這件事，咲夜也就不再開口，或許日後會知道為什麼吧。聖誕節前兩星期，幻想鄉開始降雪。一個月下來只是趴在陽台上的芙蘭，有了不同舉動。她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什麼物件，而後在眾女僕的注視下，踏出紅魔館大門。很意外的是，天空沒有降雨，原先只要芙蘭試圖踏出紅魔館，就會開始下起大雨。對吸血鬼來說，水是個危險的東西，所以每每總能有效阻擋芙蘭，而這次，芙蘭卻完全沒受到任何阻礙地出門。蕾咪莉亞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破壞力比自己強大的妹妹踏出紅魔館正門，卻絲毫不緊張，咲夜站在她的後面，雖然面無表情，眼神卻隱隱透漏著不安。「大小姐…」「擔心嗎？」「是的。」「不用緊張哦，仔細看吧。」「…是。」雖然蕾咪莉亞說芙蘭絕對不會踏出紅魔館大門，但是誰也不能保證芙蘭脫離了束縛後，不會做出什麼破壞的舉動，只是身為從者，咲夜也不會違抗蕾咪莉亞的意思。蕾咪莉亞很清楚她的從者在想什麼。「咲夜。」「是？」「妳覺得我們的門番如何？」蕾咪莉亞突然問起不相干的問題。咲夜楞了一下，不明白蕾咪莉亞為何有此一問，卻還是很快回答「是，若以門衛來說，紅美鈴的確不合格。」「但是妳不能否認，除了博麗的巫女以及那老愛來偷書的傢伙，紅美鈴確實沒有將任何對紅魔館有害的傢伙放進來。」「這倒是。」的確，咲夜無法反駁蕾咪莉亞說的話。「紅美鈴，和那孩子，有個相似之處。」蕾咪莉亞輕笑著，神情卻有些落寞。當然，站在身後的咲夜，沒有看到蕾咪莉亞的表情。她也沒有回話，因為蕾咪莉亞又接著說了下去﹕「那孩子，被我關在地下室裡，幾百年來，一直也待在那裡…」聽到這裡，咲夜了解了，蕾咪莉亞所謂的「芙蘭朵爾與紅美鈴的相似之處」指的是什麼。「因為我害怕。害怕那孩子強大的力量，害怕在她的面前，我沒有辦法做好身為一個『姊姊』該做的榜樣。」「也許，在那孩子心中，我已經不是一個『姊姊』，而是將她束縛住的『惡魔』吧…」蕾咪莉亞的聲音越來越輕，說到最後像是在喃喃自語，她目光緊盯著唯一的妹妹，不回頭，只因為高傲的自尊不容許讓咲夜看到自己脆弱的表情。從來沒有聽過蕾咪莉亞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咲夜心中，蕾咪莉亞一向是驕傲且自滿，頭一回看見大小姐流露出內心的脆弱，一時之間，咲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她做出一個大膽到連自己事後都無法相信的動作︰抱住蕾咪莉亞。「咲夜？」蕾咪莉亞沒有推開她，咲夜也沒有回話。一片沉默。被人類環抱住的感覺很新奇，也很…溫暖。咲夜的體溫圍繞著她，蕾咪莉亞甚至有些眷戀這樣的接觸，她想，或許這份溫暖也是為什麼當初會將咲夜留在身邊的原因吧。踏上銀白色雪地，第一次接觸到『雪』，這種東西，芙蘭雖然好奇，但是她現在想做的事情卻不是觸碰那讓人覺得冰冷的物體。她看到門衛正搓揉雙手，想減低冰雪帶來的寒冷，但是僅穿著長袖旗袍，沒有多穿什麼保暖的衣物，這樣的動作根本是徒勞無功。她開始覺得，這傢伙是笨蛋。明明已經凍得臉頰發紅，身體也不住顫抖著，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門衛的工作有那麼重要？還是，那、傢、伙說的話，讓人無法違抗？站在離門衛約一尺的距離，芙蘭開口了。「為什麼要一直站在這裡？」「嚇！」沒料到身後有人的紅美鈴，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猛地回過頭，並擺出戰鬥姿勢，卻看見讓她意料不到的人。「芙、芙蘭朵爾小姐？！」紅美鈴愣住，她沒想到一直也被禁止出門的二小姐，會在沒有人陪同的情況下步出紅魔館，更沒料到芙蘭竟然會對她說話。芙蘭雙手擺在後頭，晶亮的赤瞳瞬也不瞬盯著紅美鈴。她沒有忽略掉紅美鈴對她的稱呼，芙蘭朵爾突然覺得，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在胸口迴盪。「因為這是我的工作。」紅美鈴在錯愕之後，先是注意到芙蘭的穿著。「芙蘭朵爾小姐，您…不會冷嗎？」白色短袖襯衫搭著紅色洋服，沒有任何禦寒衣物，降雪的天氣，就算穿著長袖也覺得寒冷，而芙蘭卻還是穿著短衫，縱然對眼前這位比紅魔館當家還要來得強大的二小姐有著恐懼，但是紅美鈴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懼怕的樣子，反而關心著芙蘭，這倒是讓芙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妳不怕我？」芙蘭沒有回答紅美鈴的疑問，眼前的門番的態度，讓她很訝異。每個人對她也是害怕的… 那些妖精女僕，無一不想逃離她的身邊，投射到她身上的眼光，沒有一個不是帶有恐懼，就連自己的姊姊，也將她關在紅魔館地下室。她痛恨那些沒用的妖精，甚至是…那、傢、伙！「芙、芙蘭朵爾小姐？」紅美鈴見芙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不禁開始擔心自己剛剛說的話是否有冒犯到眼前這位二小姐，畢竟單比力量，紅美鈴是遠遠比不上體術及敏感度都十分高的吸血鬼。她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在剛才逃離，甚至傻傻地問著她覺得很無聊的問題。只是現在，她想逃卻也逃不了了，雙腳不知道是因為太冷而凍得沒有知覺，或是因恐懼而忘了要如何逃跑。她就站在原地，傻楞地看著芙蘭，後者也注視著她。「妳不怕我？」芙蘭輕聲說著，她看著紅美鈴傻傻的神情，突然覺得想笑。「呃…怕。」紅美鈴老實說著，她不只怕，而且怕得要死，但是沒用的雙腳就是無法邁開步伐，她現在開始默默祈禱芙蘭朵爾不要突然爆走，否則她的小命真的不保了。「那為什麼不逃？」瞇起眼睛，芙蘭開始考慮是否要毀了眼前這傢伙。原本以為，終於有人不會怕她了… 突然覺得有點悲哀，原來她，並不會有任何人喜歡…… 紅美鈴沒有注意到芙蘭的眼眸中漸起的殺意，她很專心地在想要如何回答芙蘭的問題。是要照實說自己動不了，或是編個謊話哄她？「呃…因為我動不了。」紅美鈴決定說出實話，並偷偷觀察芙蘭的表情。「動不了？」這答案倒是讓芙蘭愣住，她突然想到，自己手上還拿著某樣東西，但是紅美鈴是因為天氣太冷而無法移動，或是有另外的意思？例如…害怕到無法移動？「是。」紅美鈴點點頭，「而且，芙蘭朵爾小姐似乎…沒有想要傷害我的意思？」試探性問著，紅美鈴這時才注意到芙蘭有些不太對勁。首先，光是獨自走出紅魔館就已經讓人覺得訝異，再來，以破壞為樂的芙蘭朵爾．斯卡雷特，竟然如此安靜地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話，而且似乎並沒有打算將自己破壞掉… 紅美鈴開始覺得，無法做好門番的工作，最大的問題是否在於自己神經太大條了？「……」芙蘭原本想將紅美鈴破壞，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在她搞清楚門番為何沒從她面前逃走之前。而紅美鈴誤以為芙蘭的沉默是默認，自我的解釋讓紅美鈴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所以，妳沒逃走是因為…妳怕到動不了？」芙蘭很執意要正面回答。「原本是。」紅美鈴再次說出可能讓自己下一秒鐘消失的答案。「但是，芙蘭朵爾小姐並沒打算傷害我，不是嗎？」紅美鈴說著，不禁露出笑容，她覺得芙蘭硬要正面答案的樣子，就跟鬧彆扭的普通孩子沒兩樣。完全放下警戒心的紅美鈴，微笑著走到芙蘭面前並蹲了下來。「芙蘭朵爾小姐，」紅美鈴說著，抬頭看著芙蘭的臉龐柔聲說著，「請回屋子裡去吧，外面會冷。」不是故意將芙蘭支開，也沒有用謊言瞞騙她，更沒有看到她就瑟瑟發抖，還有對她的稱呼 … 沒有人知道，芙蘭非常討厭『妹妹大人』這樣的謂稱，她希望有人能夠叫她的名字，有人能夠…對著她微笑，讓她知道，她其實是被重視的。館內那些傢伙，沒有人能夠做到…… 但是眼前這傢伙卻……… 紅美鈴真摯的眼神，與臉上的笑容，奇異地讓芙蘭心中的某個被冰凍角落，逐漸融化了。一種從未有的感覺衝上鼻頭，有生以來，芙蘭朵爾第一次，有想哭的衝動，她沒有刻意忍耐，熱燙的水滴滑落臉頰，落在雪地上，也滴到了紅美鈴放在膝蓋的手上。紅美鈴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已經微涼的水珠，然後，她伸出手，卻又停在半空中，半晌，她輕輕拭去芙蘭的淚水。不屬於自身的溫度，從臉頰拂過，芙蘭從來沒有與人如此親密接觸過，但是對於紅美鈴的觸摸，她竟然一點也不抗拒。不，倒不如說，她很喜歡紅美鈴給予她的溫暖。隨後，一直放在背後的雙手，突然伸到前面，拉住紅美鈴的手，並塞了團東西放到她的手中。「芙蘭朵爾小姐，這是…？」紅美鈴定睛一看，那團物件，是一條圍巾，上面還有著被芙蘭緊握後留下的餘溫。芙蘭轉過身，並擦拭掉殘餘的淚水，「妳很奇怪，但是我不討厭妳。」然後，在紅美鈴還沒回過神來之前，慢慢踱步回紅魔館。「芙蘭朵爾小姐，謝謝您送的圍巾！」身後傳來紅美鈴的叫喊，芙蘭沒有回身，依舊慢慢走著，所以她沒有看到，紅美鈴抱著圍巾，對她鞠了一個躬。站在紅魔館二樓，蕾咪莉亞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那是對誰也沒露出過的，欣慰的笑容。然後她看著她的從者，「咲夜。」「…是？」「妳的嘴巴可以闔上了。」在那之後，芙蘭朵爾的新處去，就是紅魔館大門。而現在，芙蘭想踏出紅魔館時，也不再有突如其來的驟雨阻擋，倒是紅美鈴，每天除了要應付老是闖來的黑白魔法使，還得花時間、精神照顧紅魔館的二小姐。但是她就是想哭也哭不出來，如果她還想要小命的話。然後，聖誕節到了。館內的每個女僕也在忙碌著佈置紅魔館、準備食物等等，身為女僕長的咲夜更是從早到晚也不得閒，指揮著那些妖精女僕工作，好迎接一年一度的聖誕夜。芙蘭朵爾，又像往常一樣走到紅魔館大門，只是這次她沒有要求紅美鈴陪她玩彈幕遊戲，反而是拉著紅美鈴的手，就要往回走。「芙蘭朵爾小姐，請等一下。」紅美鈴大膽地制止芙蘭的行動。「怎麼了？」疑惑的轉頭，紅美鈴的掌心雖然冰冷，芙蘭卻不想放開。「我必須守在大門口，這是我的職責…」「什麼職責，今天是聖誕夜，不會有人來的！」芙蘭有些惱火，原來紅美鈴也將那傢伙的話，當作聖旨嗎？「不是的，只是…」紅美鈴看著芙蘭惱怒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什麼。「我知道了，不過，請讓我找人來這守著，好嗎？」紅美鈴笑著，反握住芙蘭的手掌。「好吧。」看著紅美鈴的笑臉，芙蘭就算火氣再大也發不出來，她點點頭，算是退了一步，這可是對誰也沒有過的，她自己也納悶，為什麼每次只要看到紅美鈴的笑容，她的心情就會很好。「但是就算有什麼人來也不關妳的事，今天妳必須陪我過聖誕夜。」不容置喙的語氣，讓紅美鈴無奈苦笑。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紅美鈴深刻了解到，芙蘭朵爾就像個霸道的孩子，但是那些霸道的語氣，卻也讓紅美鈴覺得，芙蘭在撒嬌。她需要有人陪伴，需要找人說話，只要不要每次打彈幕遊戲也那麼用力，芙蘭實際上是個可愛的孩子。思及此，紅美鈴輕笑，也不反抗地任芙蘭拉著走。她的輕笑換來芙蘭的怒瞪，但是現在紅美鈴已經不怕芙蘭了。她有預感，今晚無論對她，或者芙蘭來說，都將會是個最美好的聖誕夜。 END 後記：好吧好吧，其實我都在混(被巴這篇寫得很糟糕(拖走 MAMA 中間部份其實有點紅魔主從反客為主(? 不過有拉回來就是了(?? 主角是中國芙蘭喔\(^O^)/ 溫馨的聖誕文(?)，聖誕快樂=w=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43.33.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