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side story 3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YakumoRan (八雲藍)時間17年前 (2008/12/28 12:58)推噓12(1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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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創用CC授權為： Creative Commons 姓名標示-共同方式分享 ------------------------------------------------------------------------------ You are what you read. 以前有人這麼說過。從閱讀的書便足以推斷一個人的個性休養以及內在氣質；換言之，什麼人讀什麼樣的書。那天，我盯著他所歸還的書籍好一陣子。高興。因為我發現他和我有相同嗜好，如果能一起閱讀，那該多好。悲傷。因為隱約聽見了早苗同學的聲音，如果他是為了早苗同學而行動，那麼... ...我又是為了什麼...到底有沒有意義？「小要？小要？」「要？」「呃...」「怎麼了嗎？剛剛在想什麼心事嗎？」「不...只是稍微累了點。體力還沒全部恢復的關係...」傳來的聲音將我從愁緒泥沼中拔出。慧音老師的聲音。該把事實向眼前的人全盤托出嗎？比起如何將過程完整的敘述一遍，更不願的是聽到最糟糕最殘酷的答案，於是我向慧音老師撒了個謊。說起慧音老師...和她的初次會面是什麼時候呢？慧音老師和爸爸似乎是舊識...或該說，和八雲家有著匪淺的關聯... 當然一切僅止於臆測... ------ 「有什麼事呢？爸爸？」「小要，坐下吧。今天我想讓妳認識一位重要的人。」「容我介紹，她是上白澤慧音。」「妳好，初次見面。」眼前的姊姊鞠了個躬。「初...初次見面。」同禮回應。但是在陌生人前總感到些許不自在。陌生人說話、陌生人眼神、陌生人手勢姿態，無一不是無形鎖鏈，緊捆著軀體。眼前的姊姊頭戴著一頂方形帽子，留著一頭藍白色的柔順長髮，穿著藍色連身裙。對於爸爸為什麼要介紹如此特殊的人，我感到不解。 ...她想做什麼？光想到這點身體便不自覺得退縮。「如你所言，有點怯生呢」姊姊察覺了這邊的不安，如此對爸爸說著。「那真是抱歉。小女天生似乎就這樣...」「沒關係。那麼...」「的確，直接切入正題也好。」「小要，從今以後，她會擔任妳的歷史老師。當然有任何問題也可以發問...可以吧？」爸爸將視線轉向姊姊。「恩，會盡我所能的，請放心。」「請多指教。」姊姊將手溫柔的置於我略為退縮的頭上，不著痕跡的抹去些許焦慮。 ------ 「真的？」「恩...繼續剛才的課題吧...」最近的課題剛好是比較有興趣的文藝復興時代的思想哲學。「騙人。」慧音老師一邊將手中的書闔起，一邊說著。大概，眼神已先一步將我出賣了吧。 ....... 　　　　　　　　　　 viscosity 時間極緩慢的流動著，高到爆表的黏度係數無法喘氣。「...我說，慧音老師。喜歡一個人是痛苦的事嗎？」「我...喜歡一個男生很久了...很久以前。」「......可是他喜歡另一位女生...東風谷早苗。」「好難過......」我看著慧音老師。她的眼神依舊堅定澄澈，像是早已擬定對策，早在訴苦之前便知曉一切，知曉我的痛苦，我的悲傷難過... 至少，我是如此期望著。期望我所認識，無所不知的慧音老師能夠給予這問題一個解答。或者至少，一個方向也好。 ...... 「...東風谷早苗...嗎？那個風祝。」「咦？　慧音老師認識她？」「大約兩個月前，在圖書館遇到的。」慧音老師和早苗同學早已認識的一個事實稍稍地轉移了注意力。「...那還真是麻煩呢。」「那個女孩...不久之後就會啟程到很遠的地方了。」「不會回來了。」慧音老師回答的比以前更加遲疑。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開玩笑的吧。這是哪門子的惡作劇？哪有施與恩惠後不等受惠者找時機回報就撒手不管逃離的人... 更何況救過我一命... 那位行神蹟於污穢世上，試圖拯救他所謂的子民的神蹟代行者，終究被親近者出賣，被子民唾棄。東風谷早苗...妳會不會像他一樣呢？我是那被醫治的婦人，在身上我看到了妳行使的奇跡。可是不久之後妳就會走了...... 這種近乎不負責任的回答像塊巨石毫不留情的連同我墜至萬丈深淵。「這是時代選擇的結果，小要。」「不用擔心，她會過得很好...在我能力範圍內...」像在安慰我似的，慧音老師特意補上最後一句話。「抱歉呢，小要。稍稍微離題了。」「...妳喜歡那個男生嗎？」「...恩？」突然轉回正題的慧音老師讓思路轉了一個大彎。「...妳有看過他的笑容嗎？」「欸？」「妳有看過他的笑容嗎？」「如果真的喜歡他，那就讓他將笑容展現給妳吧」我...好像真的沒看過他笑...？不，一定有的，從那天開始都已經見過好幾次面了...... 他的背影他的言語他的知性他的沉思神情他獨自一人的形影 ...... 找不到...也許真的沒有也說不定... 慧音老師為什麼會提這一點呢...無法理解。我將哀怨的眼神投向慧音老師。「喜歡一個人是有原因的。」「喜歡他的神情、喜歡他的處事、喜歡他的機智、喜歡他的認真表情...」「喜歡一個人，是因為想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只為妳擁有的事物。」「更重要的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妳可以是誰。」慧音老師說著。幾番話便足以折服、幾番話便足以開釋、幾番話便足以救贖，是我所認識的慧音老師。卻帶著首次見到的溫柔和藹。「慧音老師...」「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裡為止。習題什麼的就先暫緩，我不會強求。」「洗個熱水澡，好好睡吧。或是...好好的哭一場也行...」慧音老師最後講的話異常的小聲。 ------ 噹....噹...噹...... 「停筆。」「交卷。」教室稍稍回復了生氣。再過幾天就是期末測驗，攸關寒假幸福的關係，班上多數人都當作升學測驗而準備著。說什麼獅子即便是抓兔子也會用盡全力諸如此類的話。「小~要~ 剛剛的數學有把握嗎？」我的朋友，小夜。「恩...勉勉強強囉。」「騙人~ 每次都這樣說，結果還不是全班最高。歷史也是...」 Whispered 「...難不成妳是傾聽者？」小夜突然把臉靠的很近，像是臉上的某個角落寫著「傾聽者」的標記，而她非得把它找出不可。「...那是啥阿？」「別鬧她啦~ 小夜，我們去頂樓吧」「恩」我的朋友們很有活力的跑出教室了。她們給我的感覺和一年前把我撞飛的路人很相似；拜她們所賜，高中生活才不至於過度沉悶枯燥。「小要，有人找妳唷。」小夜的聲音斷了開始思考的頭緒。「早苗同學？有什麼事嗎？」「恩...想跟妳商討一件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請說，我會盡量幫忙的。」「...那個，妳有數位相機嗎？」「有阿。」「...可否...商借幾天呢？ ...我...想幫神社宣傳。」早苗同學的猶豫舉止，一點都不像我認知中的她。也許早苗同學從以前到現在便是很獨立的人，幾乎沒有所謂向別人借東西的經驗吧。不過我沒有想太多。這是報答的好時機。我所期待的一刻。「沒問題。那麼，明天拿給妳可以嗎？」「感激不盡。那我...」「不用了，明天我拿到妳班上吧。」「謝...謝謝。」我看著早苗同學的身影。早苗同學離去的同時，一旁的男生們開始無謂的閒話，像是我和她之間有沒有什麼瓜葛或是欠錢之類的。『那個女孩...不久之後就會啟程到很遠的地方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86.216.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