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東方香霖堂 11 超越紫色的光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Shift2 (小老鼠)時間17年前 (2009/01/02 00:20)推噓24(24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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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香霖堂　～Curiosities of Lotus Asia. 　第十一話　紫色を超える光不曾聽過的刺耳嘈雜聲響。明明冬天就在眼前，空氣卻暖得令人不舒服。即使閉著眼睛，光的洪水仍然衝入意識之中。我害怕得連睜開眼睛都沒辦法。　 ──店外頭顏色豐富的景色與枝頭紅葉的落下一同褪去了色彩，漸漸地化身為冬天的顏色。　所謂的紅葉，是指作為生之象徵的葉一點一點地轉變，轉變到人類所能理解的界限時，人們會看見綠葉化為紅色。大部分的葉子對於自身的變化會無法忍受到底而自枝頭落下，但其中也有完全轉化的葉子，那種葉子在超越了紅色之後人類眼睛就看不見了。幻想鄉中稱這種顏色為「冬天的顏色」。雖然人類對失去色彩的景色也如此命名，但也許妖怪之中存在著真的看得見『冬天的顏色』的傢伙也不一定。　雖然店內也逐漸染上了冬天的顏色，但和外頭景色的變化相比還不嚴重。那是因為人類有知識這玩意。　我正打算要來準備啟動人類知識的產物『爐子』，可是 …… 　喀啷喀啷。　「啊啊真受不了，外頭冷死了。冷到這樣連冬服都不能穿了……怎麼連店裡頭都這麼冷啊？之前那個爐子怎麼了？」　「魔理沙啊。剛好爐子的燃料用完了。」　「燃料？」　我所用的爐子是外頭世界掉進來的東西，燃料也是外界的東西。所以一旦燃料用盡就很難再補充。一直以來用的都是原本就裝在裡頭的燃料或其他檢來道具內的燃料，要不然就是拿類似的液體來代用。　「不管再怎麼冷，好歹來一聲『歡迎光臨』吧？」　「如果來的是客人，不管多冷我也會記得的。」　「唉～早知道店裡冷成這樣，我就把迷你八卦爐帶來了說。總之你先想辦法弄點燃料來吧。」　魔理沙對冬天不大行。在特別冷的冬季中，平日的活力也只剩下三分之一。　「不知道為什麼今年幾乎沒有撿到什麼暖房器具。所以燃料也缺貨中。」　「說不定外面的冬天已經不會冷了說。真羨慕。」　「冬天怎麼可能很暖和嘛。」　「所以呢？香霖你打算就這樣永眠嗎？」　「不是冬眠嗎？不過冬眠我也不會就是了。沒辦法啊，在真正開始冷起來前我會想點辦法弄來些燃料的。」　能拿到燃料的方法其實也不是沒有。要不是去到外頭的世界想辦法弄來，要不就是找妖怪分給我。比較現實的應該是後者……畢竟是妖怪……。　「告訴香霖一件好事吧？我認識某個傢伙和香霖一樣有一堆子外頭世界的玩意。上次見到她的時候說什麼『這個道具可以和遠方的人交談』，用那個和自己的式神說話……雖然真假是很可疑啦，但是燃料的話那傢伙應該有吧。」　「那傢伙……是妖怪嗎？」　「當然是妖怪啊。」　喀啷喀啷喀啷。　「冷死了冷死了！怎麼會突然冷成這樣啊。」　「哦靈夢啊，歡迎光臨。」　差不多也該是準備過冬的時候了。靈夢一定是來找我領冬天用的衣物吧。所以今天靈夢是客人。　「搞什麼啊，店裡也好冷！之前那個熱死人的爐子怎麼了？」　「據說它放暑假去了。」　「咦？妳在啊，魔理沙。」　「是啊，就在妳面前。」　魔理沙代替我向靈夢說明了爐子燃料用盡，以及不曉得該怎麼弄來新燃料的事情。看來魔理沙真的對冷天很受不了。　「那個妖怪……妳說的是紫吧？」　「是啊。那傢伙和外頭世界最近。靈夢妳應該知道她住哪吧？」　「我哪知道啊。也不知道住哪裡，不想要她來的時後每次都跑來神社，超不想要她來的時候還是跑來神社。」　「……根本就不希望她去神社嘛。」　「再說，紫也差不多不會出現了。」　「次數用光了？」　「又不是籤桶裡的大吉。紫她啊，每到冬天就不會現身了。」　魔理沙和靈夢兩人間不知道是正經還是開玩笑的對話不斷持續著。話說我也沒講過我要拜託那位妖怪。不過，這樣下去一直沒燃料可用也很令人頭大就是了。　「話說回來，只要把炸油豆腐之類的隨便放在外頭的話紫的僕從就會靠過來喔。」　隔天，我在店門口擺了盤炸豆腐。並沒有特別期待什麼，只是碰碰運氣而已。　今天的氣溫也順利下降著。看來真正的冬天很快就要來了吧。雖然沒辦法用那個爐子很不方便，但也沒辦法，這樣下去恐怕得想想別的辦法好取暖了。　這個爐子是好幾年前檢來的。一開始是打算賣掉，不過試著用過幾回以後就改變心意了。像這麼方便…不不，這麼難用的道具當然不能賣。　連房間的角落也能很快地暖和起來，甚至感覺不到冬天的季節感。麻煩的柴薪也好，會被煤渣弄髒的煙囪、暖爐之類的裝置全都不需要，身體動都不用動地簡直會讓人運動不足。像這種道具當然不可以馬上賣掉，賣了實在太可惜……不不，是絕對不能賣出的。　但是，今天可是重新體驗到冬天了。好冷。幻想鄉的冬天有這麼冷嗎……。找看看以前用的那個靠魔法取暖的火爐吧… …啊，那玩意我送給魔理沙了說。　喀啷喀啷。從店門方向傳來了聲音。已經上鉤了嗎？　從放了炸豆腐到現在才一兩個小時而已。看來還真是個喜歡炸豆腐的妖怪啊。居然這麼快就上鉤了。　 ……咦？沒人進來。　「啊……不好意思，我找你的主人有點事情……」　打開了門但門後誰也不在，連炸豆腐也不見蹤影。看來確實有誰來過了，但我可沒想到這麼快就逃走了。看來說不定真的是狐狸妖幹的。　自己不行動就想要得到想要的東西這種想法本身就不對吧。把炸豆腐放在一旁就等結果，這和什麼努力都沒作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有點冷……但是這樣的話，就不會再被上鉤的獵物跑掉了吧。」　「……所以你從剛剛開始就拿著炸豆腐呆呆站在店門口嗎？努力的方法錯了吧。」　「啊魔理沙，妳在啊。」　「在啊，你面前。」　「對了，妳可不可以代替我拿著這豆腐把妖怪引過來啊？」　「誰要幹這種蠢事啊。」　「我專職又不是釣妖怪上門什麼的。完全不曉得該怎麼辦啊。」　魔理沙說「好了啦，總之先進店裡頭吧」，走入了店內。　反正豆腐也拿來了，我乾脆就把它放在店門，跟著魔理沙進了店裡頭。　「靠那種陷阱，別說是妖怪就連狐狸都抓不到吧。」　「不過剛剛真的有什麼東西上鉤了。」　「隨便啦。那個爐子不能用的話來這間店裡也沒什麼意思。我幫你找看看紫在哪吧。」　「妳有線索嗎？」　「靈夢雖然那樣講，其實還滿常在神社看到紫的說。一定就住在那附近吧。」　魔理沙說完便代替我出門找那個叫做紫的妖怪去了。　我…真的想和那個妖怪見上一面嗎？就算沒有爐子也有別的方法可以取暖。幻想鄉的其他人也都沒再用這種方便的道具，再說，就算和那個妖怪見面也不保證我能得到燃料。　我會不會只是想要更多外頭世界的事情呢？使用和外頭世界有接點的道具，對和外頭世界有接點的妖怪有興趣，只是一點小情報也想去知道而已？　店中販賣著多不可思議的道具。我總是在這些道具圍繞下想像著外頭的世界。　像是遠比起音樂盒還要小、充滿無機感的白色盒子。我的能力告訴我那個小箱子是個積蓄大量音樂並演奏的機器。但是撿到它到現在仍然一回也不曾對我演奏過。在外頭的世界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演奏出什麼樣的聲音呢……。　我把那個白色的小金屬箱靠在耳畔閉上了眼睛。也許這樣就能聽見外頭的聲音也不一定。　店外頭好像傳來了說話聲似的聲音。魔理沙已經回來了嗎？還是有妖怪被炸豆腐釣上門來了呢？……不對，好像不太對勁。　聽也沒聽過的刺耳喧囂。絕對不是生物所發生的，令人感到耳痛的聲音。　皮膚感受到了溫暖到令人難受的空氣。看來突然間空氣的溫度也改變了。如果是這種冬天的話，也不需要暖房了吧。　即使眼睛閉著也不斷湧上的光之洪水。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亮呢。那是既非來自太陽也非來自魔法的冰冷的光。　我直覺地明白了。現在，我正在外頭的世界。置身於外界道具，對著外頭的世界馳心想像而讓我的精神跨越了結界。　 ……但是，我沒辦法睜開眼睛。如果我清楚地看見了自己身置外界，也許我就再也回不了幻想鄉了。遭遇神隱的人幾乎都回不去。反過來，如果只把這些感觸當成幻覺而睜開眼睛，精神就無法跨過結界而會回到幻想鄉，說不定會失去這能一見外頭世界的機會。到底我希望的是什麼呢？　對了！我想要的不是外界的燃料嗎？我有明確的目的。我不是迷失闖入外界，只是為了達成目的而前去外界而已。讓我的精神留在香霖堂，而只有肉體跨越結界。對，雖然這對人類是不可能辦到的事……但我應該作的到。　我為了得到燃料讓店內恢復溫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博麗神社是位於幻想鄉邊緣的邊界上的神社。　魔理沙為了尋找紫而來到了神社。從香霖堂出發時看見炸豆腐放在店門前，為了更能有效發揮這豆腐的效力而把它帶到了神社來。　「喂～在嗎？」　「嗯？在啊，在妳面前。」　「靈夢我說的不是妳，是紫。」　「怎麼啦？幹嘛拿著炸豆腐……」　「說可以靠炸豆腐釣來的可是妳啊。」　「因為是狐狸啊。」　「看來香霖好像完全不知道怎麼抓到妖怪說。沒辦法只好乾脆讓靈夢來抓算了。」　「把我想的還真方便啊。總之有話就邊喝茶邊說吧？」　「紫啊，說不定已經在冬眠了喔？」　「冬眠？只是不出來而已吧？也不知道住在哪裡，說不定其實是到南方小島度假去了。」　「也是啦。不過南方小島……是哪阿？」　「那不是重點啦。妳真的沒什麼辦法可以叫紫出來嗎？」　「真拿妳沒辦法。這招一出紫一定會生氣的說……」　「妳有什麼辦法嗎？」　「有是有啦……。這招只要真的使出來，紫一定會跑出來說『太危險了趕快住手』的。」　「會現身嗎？那不就好了？」　對她們來說，危險這個詞並沒有多少制止力。　「我要稍微放鬆幻想鄉的結界。要是太靠近外頭世界的話，說不定會被扔進外界也不一定喔？」　 ──光的洪水。明亮但是冰冷的光。刺眼過頭了看不大清楚。難以想像是日本語的說話聲。讓頭開始痛起來的溫暖而骯髒的空氣。外頭的世界……雖然在流入幻想鄉的書中讀過，但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吵雜、這麼醜陋的存在。　一旦冷靜下來後就來找燃料吧，找到之後再想辦法找方法回到幻想鄉就好。　 ……眼睛逐漸適應了。這裡是……這個好像在哪見過的鳥居 ……是神社嗎？神社裡有許多人…… 　「不可以跑到這種地方來喔。你不可以來這邊的。因為你可不是人類。」　「！？」　那麼吵的聲音一瞬間靜止了。光也消失不見，我的手中握著白色小盒子。四周雖然昏暗我卻看得非常清楚……這裡是我每天生活的香霖堂。　看來我一不小心睡著了。我在灰暗之中點起了溫暖的光，將白盒子放在了架上。　只是呼呼大睡當然不可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我想起為了引妖怪上門而放在店門口的炸豆腐，推開門一看，非常可惜地只有炸豆腐消失無蹤，要抓的妖怪連個影子都沒。　「果然是狐狸幹的嗎……？」　遠遠地看見了魔理沙和靈夢的身影，以及另一個少女……看起來好像正一邊對靈夢和魔理沙說教一邊走向這邊。還真是稀奇。　「哎呀…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八雲紫。說想和我見面的就是你嗎？」　面前的妖怪穿著華麗的服裝，手拿著華麗的陽傘，有著非人者特有的銳利眼神。而那臉上的笑容……只能用不祥來形容。　「啊，請多指教。說是想和妳見上一面，其實是有點事情想拜託妳。」　我領著她進到店內，將為什麼叫她前來的理由、爐子的燃料之類的事情告訴了她。　「要的是電力、燈油、或者說想要的是氮氣呢？不管想要什麼都只是小事一樁喔，要多少我就有多少……遇上了麻煩彼此幫助是理所當然的呦。」　那滿面的笑容怎麼看都很不祥。　「還真不愧是妖怪呢。」　「真不愧是『我』呢。」　紫說完，靜悄悄地轉身，長長裙襬微微搖擺，就這麼在店內緩步起來。　「……店裡頭的都是些有點退流行的東西呢。最近流行的大都是可以帶著走的喔。帶在身上可以和遠方的人交談、帶著別人的記憶再用小螢幕播放出來……」　「我這邊沒什麼在注意流行的。我只買賣我中意的東西而已。」　「哎呀，這個白色的箱子……這個可是流行中呢。」　「那個啊。那個好像可以大量攜帶音樂，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用。」　我雖然有能看見道具用途和名稱的能力，但那能力卻沒辦法告訴我該怎麼使用。　「就是把這種東西貼在耳朵上，才會像剛剛一樣看到奇怪的幻覺。因為你可不是人類呀。」　又是滿臉的笑。　「喂，趕快把爐子點起來啦，冷死了。」　「魔理沙妳太急了吧？話才剛開始談而已啊。」　「哎呀，已經點著了啊。你看，燃料不是裝得滿滿了嗎？」　確實已經全滿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妳不是一直在這裡嗎，妳到底怎麼弄的？」　「遇上麻煩的時候，彼此幫忙。」　紫這麼說著，將手中拿的白色小箱子收進了自己衣服裡頭。見面才沒多久，我已經開始後悔和這位妖怪少女相識了。 en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5.227.162 ※ 編輯: Shift2 來自: 59.115.227.162 (01/0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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