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30)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IrisAyame (君がいた夏は 遠い夢の中)時間17年前 (2009/01/11 23:50)推噓33(33推 0噓 1→)留言34則, 26人參與討論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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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間先生，臉色怎麼變這麼難看？是不是撞見幽靈啦？」
在醫院夜間出入口值勤的保全人員，說笑似的問了我一句。我出門前也和他聊了幾句。對
方的外表似乎也才剛出社會沒多久，應該是認為彼此都是年輕人，說話較沒顧忌吧。
...不然明天還真想打電話去申訴保全態度不佳。
「沒有啦，皮包不小心掉了...」
「那可真是災難，希望會有好心人送到警局去。」
「我也希望...夜班辛苦啦，鄉野怪談之類的書最好少看點。」
「嘿，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看這個。不過幽靈妖怪都是人寫出來嚇小孩，沒什麼好擔心的啦
。」
嚇小孩的東西...居然讓我碰上了。純粹受到驚嚇也就算了，為甚麼我得幫一個素昧平生
的幽靈少女收爛攤子，花錢消災也不是這樣子吧...
在返回醫院的途中我四處張望了好幾次，以確認她是否跟在後頭。
目前看起來是沒有跟到醫院來，可能又流竄到其他場所去了？
嘖...還真是湊巧啊。諏訪子才剛說狩獵人類的妖怪會在外頭出沒，我馬上就中了大獎。
那個死人孃...她生前真的只是普通的在地人嗎？
選在這個時機出現，她該不會也是妖怪的食材班？幽靈也算是廣義的妖怪裡頭嗎？我忍不
住又害怕地東張西望...確定周圍沒人以後，才繼續往前走。
我按下電梯按鈕。在等待的同時，也心浮氣躁地跺著腳跟。
可惡...時間已經逼近半夜十二點。紙袋裡的烤肉串早就冷掉了，等會一定會被遙依小姐
質問為什麼會拖那麼久...要怎麼跟她說？說自己被幽靈詐騙掉好幾千元？這種謊話連幼
稚園的小孩子都不會相信啦...
「不進去嗎？電梯門已經開了。」
聽到這聲音，我自然而然地走進電梯裡頭。
等一等...紅十字醫院的電梯有像百貨公司那樣，附設語音提示的功能嗎？
還有剛剛提醒我的...軟綿綿又帶點天然呆的聲音...
我懷著不安的心情轉身一看。櫻髮的幽靈少女按下印有『8』的按鈕後，又笑吟吟的望向
我。
「哎呀，真是奇遇。你也住在這間醫院？」
「...妳在這幹什麼？」
「嗯？如你所見，上樓去呀。」
廢話...我是想知道妳來這間醫院的八樓打算幹什麼？
妳到底和那些幻想鄉的妖怪是一夥的，或者只是個徬徨的遊魂...
不過也不能單刀直入的問她說：『妳是吃人的妖怪嗎？』
雖然她給人的感覺是人畜無害，要是不小心觸怒她，可不是我所能應付的。
還是比照之前那樣，無視幽靈的存在嗎？可是...她和我的目的地是同一樓。
僅僅二十秒的時間，電梯就抵達了八樓。厚重的電梯門一分開，幽靈少女便輕飄飄地飛了
出去，不再像人類那樣是在地面前進。而她所前進的方向是...西區。
由電梯往電梯走過去，一定會經過有護士值班的醫護站。
幽靈少女的胸口，並沒有配戴證明是病患家屬的陪同許可證。
遙依小姐想必會查問她的身份，到時候的她反應會是...？
「喂，大小姐！等一下啦！」
啊...我沒考慮太多，便出聲叫住她了，而且還用了奇怪的稱呼。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看幽靈少女的外貌，叫她大小姐應該沒什麼不妥。
「午夜並非適合散步的時間，怎麼還不回房休息呢？」
「我住的房間也是往那裡啦...」
「那好，就先在前方替我引路吧。」
「啥...不是吧！」
「隨從擔任主君的盾牌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我又不是妳的隨從...我想問妳，妳往那邊去想做什麼？」
「就是那件事呀。」
「那件事...？妳是病逝於這間醫院，然後生前還有什麼未了的遺願？」
「對呀，遺願。」
她看起來什麼都不考慮就回答了...真的是認真的嗎。呃...和幽靈計較太多也沒意義。
「儘管說沒關係，搞不好其中有些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啊。妳來這裡是想尋找生前的親友嗎
？」
「你是真心想協助嗎？」
「是啊是啊。」
我搞不清她在想什麼，不過應該不是無法用對話溝通的怨靈吧...放著她亂跑也不是辦法
，希望神奈子可別只待一會兒就離開啊。
「那就勞駕你擔任我的前導了。」
幽靈少女用扇子指向前方，向我展露出讓人不可違逆的笑容。
「好啦...我照辦就是。」
我嘆了口氣，走到了幽靈的前方。以一人在前、一「靈」在後的隊形領著她前進。盡可能
地跟遙依小姐解釋幾句，總比放著她闖進去引發大騷動的好...
我一邊走著，也回頭瞄了的幽靈少女一眼。她正悠悠哉哉的飄在我後面。
「大小姐，妳能不能用腳好好走路啊？」
「可以騎單車的話，你會願意以雙腿行走嗎？」
稍早前在烤肉攤那邊不就有降到地面行走了...唉，對方是幽靈、對方是幽靈...不能用常
識去評論她的行為。
「能暫時讓別人看不到妳的行蹤，或穿牆繞過去嗎？」
「有路可走，何必選擇費力的方式。」
喂喂...妳真的是幽靈嗎？穿過牆壁等障礙物不是很輕鬆的事情嗎？
「前面有別的護士耶，你這樣過去會嚇到她的。」
「我？」
幽靈少女用扇子指著自己，好似那很不可思議的說著。
「我相信幽靈存在...可是她不相信啊。」
「太好了，現在正是讓她相信的好時機呢。」
幽靈少女像是感到興趣似的加快前進速度，一轉眼就越過了我。
「等、等等！」
我往前一撲、想伸手拉住幽靈少女...她卻輕易地就側身閃過。
不過，至少是成功讓她停下來了。
「你的修行還不夠呢。嗚咈咈，我家的庭師也能和你一樣主動就好了。」
「不是那種意味吧！」
看到她用扇子半掩著臉，曖昧不明的笑著。我又鬱悶的抱住頭...我到底是在這幹些什麼
啊。
可惡...不跟她繼續耗下去了啦，我還是儘快回去早苗的病房、好好的守著她，剩下的就
交給值夜的遙依小姐去煩惱吧。
在我想拋下幽靈少女不管時，手電筒的燈光照亮了我們。
「遙、遙依小姐...」
是聽到我和這位幽靈大小姐的聲音，才過來查看的嗎？
嗚哇…她的表情給我感覺非常的不妙，這回誤會可大了。
「草間先生。我原本認為，您是一位很可靠、並且專情的男孩子。沒想到出去將近一個小
時，你居然帶了一個...」
遙依小姐起初是以不屑的語氣數落著我，然後表情逐漸轉為驚愕...她能察覺『大小姐』
不是普通的人類嗎！？
「...亡靈？」
亡靈？那和幽靈有什麼差別嗎，不都是一樣的嗎？還有，遙依小姐是用什麼方法來分辨生
人和亡者的差異？
「正解。這位大叔...」
「才不是大叔！」
「哎呀，失禮。這位先生似乎將我誤認為幽靈了，我始終找不到時間與他說明呢。」
我有點怨恨地瞪著亡靈少女。尊稱她為大小姐的結果...居然是被叫成大叔？我從外表到
內在都是正牌的高中生耶！
遙依小姐也緊閉著嘴、直盯著亡靈少女不放。她的眼神變得如利刃般鋒利，彷彿稍微接近
一點就會被割傷似的...
「我和觀眾們都等著看妳表演唷。」
面對護士的戒心，亡靈少女只回以從容的微笑。
表演...？難道亡靈少女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遙依小姐！？
「見到幽靈、卻不拔刀將其引渡成佛，魂魄之名會哭泣的喔。」
遙依小姐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後、才搖頭回答。
「妳沒有殺氣，也不像有願重返六道輪迴。」
「不愧是魂魄家的武人呢。」
「我已經沒資格稱作魂魄之者了...妳來這是有什麼意圖？」
遙依小姐的眼神沒之前那麼銳利了，但語氣也開始透露出相當的不耐。不太願意和亡靈打
交道的樣子。
亡靈少女則收起了悠閒的笑容，對遙依小姐擺出了與優雅服飾相應的氣度與禮數...原來
看似天然的她也有正經的一面啊？
「有一事想請教，請問貴師匠現今的居處？」
「祖父大人的下落...？」
「有很長一段時間曾蒙受他關照過。」
「這我不清楚...祖父大人向來漂泊不定，我也很久未與族人聯繫了。」
「妳上次見到他是在何時、何處呢？另外，是否還有魂魄的族人住在諏訪之地？」
「請問尊駕的大名是？我不能將這透漏給一位來路不明、連自報姓名都不肯的亡靈。」
「真可惜呀...妳果真是魂魄家的人呢。」
亡靈少女用扇子掩住臉孔。她的表情彷彿變得極為陰暗...宛如是真正的死人。
遙依小姐也無言地往旁邊伸出手，憑空抽出一把日本刀...不，不是憑空。遙依小姐的身
旁居然浮著一個巨大的靈體、她的佩刀就綁在上頭...是從哪邊冒出來的啊？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她們沒說幾句話就要打起來了？就在醫院裡頭？
「大小姐、遙依小姐。妳們冷靜點！」
也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膽量，我慌慌張張地衝了出去。不過馬上就被遙依小姐身邊的幽靈
給擋了回去。
「草間先生...不想死，就退到後面去！」
以佩刀隨時都會出鞘的態勢，遙依小姐如臨大敵地注視著亡靈少女。
「以亡靈而言，妳的血氣過剩了...」
「這塊土地的夏天似乎熱了點呢...」
細微地低語一句後，亡靈少女的神情變得和緩了一些。
「給妳一項建言，非天然的染劑會傷害髮質的。」
「我會考慮，感謝妳的忠告。」
我訝異的看向遙依小姐…傷害髮質？她純黑的頭髮是用染的嗎。
再將視線轉回亡靈少女時，她的身影已消失在走道盡頭的黑暗中。
「離開了嗎...？」
和心情茫然的我不同。遙依小姐將刀鞘掛回幽靈上面後，如釋重負地靠在櫃台邊。明明只
是短暫的對峙，卻宛如歷經了一場大戰，
「草間先生...你認識那位亡靈？」
「我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完全摸不清她想做什麼。遙依小姐知道她的來歷嗎？」
代替亡靈付帳、錢全被吃光光的鳥事就別提了...
「我從未聽聞過這位亡靈的存在...」
「她很厲害嗎？」
「我不清楚她的底細，但感覺得出來...她有能力將整間醫院化成死城。」
「哇噢...那麼危險？」
「愈美麗的幽蝶，鱗粉的毒性也就愈強烈。」
「...我算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撿回一條命了嗎？」
那位言行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大小姐，根本看不出來具有任何危險性。除了戰鬥開始前的緊
張感以外，我到現在還不怎麼會懼怕她...明明是百分之百的死人的說。
「就是因為『不知情』，才能無憂無慮地過活。」
「我當然了解...」
我已經知道一大堆普通高中生理當不知道的事情了...結果，今晚又加了幾筆上去。身旁
的護士是位身旁跟有幽靈的帶刀武者...這怎麼看都會是被腰斬的企劃。
「草間先生...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午夜發生的經過，請你全將它忘了。」
「我在病房內睡得好好的，怎麼可能看到外面的事？」
「感激不盡...我也不會將你和那位亡靈少女在一起的事告訴東風谷小姐。」
嘴裡說感謝，遙依小姐的眼神卻又隱約含有不屑。
「誤會！全都是誤會！我只是試著去攔住她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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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真是無妄之災啊。」
花了一番唇舌，遙依小姐才像是理解我的遭遇。我沒事幹麼把自己搞得一身腥啊！
那位大小姐說要找遙依小姐的祖父，會再來這間醫院嗎...？不管了，那也是遙依小姐的
私事，等早苗出院後就與我們無關了。
將心中的苦水和多餘心思全吐光後，我用手機確認現在的時間．午夜十二點半。差不多了
...我拉開了早苗病房的門把。
病房內就只有睡在床上的早苗...未能找到神奈子的蹤影，諏訪子也尚未返回病房的樣子
、不然也會出來查看外頭的騷動吧。
射命丸的情報是捏造的嗎，或者神奈子停留的時間並不長？
不，還有一個可能。我不像早苗那樣，具有與神靈交流的能力。假如神奈子隱藏自己的蹤
跡，我是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的...
「神奈子...能借用妳一些時間嗎？」
我對著空蕩蕩的空氣誠懇說道，隨即退出了病房。
坦白說...自從神奈子選擇放棄外界的人類，我就未再對神奈子寄予多大的信仰。
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神奈子的某一點...那就是她與早苗的羈絆。我也在守矢神社待了一
年，神明與風祝之間的互動自然全在看眼裡。那不是純粹的上下屬，而像是真正的家人一
般。
雖然神奈子狠心留下早苗，她但也確實將早苗安排妥當。說來諷刺，她當初託慧音轉交的
資金，正好用來支付這次住院所需的龐大醫療費用。
最關鍵的還是早苗...既然她還願意相信神奈子。信任早苗的我，就沒有理由去否定神奈
子。
她一定在病房內...只是肉眼無法確認罷了。
我拉開了會客廳的大門。電燈當然全關了，廳內卻比想像中的明亮許多...皎潔的月光，
毫無遮掩地透過整面的觀景窗洩進大廳。在鬱悶的梅雨季節中，能有如此耀眼的月光還真
是難得。
「是久違的...」
見到滿月時，我頓時失去了聲音。
並不是看見闊別已久的滿月，而是見到披著一件純白外袍、彷彿與滿月融為一體的風之神
。
八坂神奈子正隨性地坐在窗邊的桌面上，就著月光飲下美酒。我做了一次深呼吸，大步踏
向前、坐上了神奈子對面的桌子。
「先喝一杯吧。」
我還沒開口，神奈子就先對我遞出了裝滿酒液的紅色大盤子。
一年前的我，還對飲酒完全沒興趣，不過自從嘗過啤酒的滋味後，偶爾會浮出『神奈子所
喝的酒風味究竟如何？』的念頭，現在終於又有機會實證了。不過.........
「唔...我也開始愛上喝酒了，只是目前還不行。」
「你終於對酒產生興趣了，為何還要克制自己？」
「我之前喝醉過一次，被早苗罵得很慘。」
「哈哈哈。早苗她的個性就是這樣。你也知道，她也會勸諫我飲酒不能過量。」
「是啊。為了不再讓早苗擔心，我在成年前都不會碰酒。」
「你說得是，就不勉強你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等過個幾年，有機會的話在一起喝酒吧。在此之前，我可以來點無酒精成份的甘泉嗎？
」
「如你所願。」
我舉著盤子向神奈子致意後，咕嚕嚕地灌下甘美的泉水。
以前老是被御柱敲得抬不起頭，現在竟可以毫無顧忌地與她對飲。也算是受到諏訪子的影
響吧...在我心目中，神奈子算是年紀較大的長輩，而非神明了。
「搬到幻想鄉後，神社的狀況怎麼樣呢？」
「方起步不久、在未知的土地上，一切又要重頭開始。」
「開拓新大陸一開始總是最困難的嘛。」
「缺少了一位值得信賴的分身，令我格外的棘手哪...連回到外界，也需要勞駕他人的庭
師來看守神社。」
「妳還認為早苗是妳的風祝嗎？」
我直接切入了主題。對手是神奈子，以她的個性...沒有迂迴的必要吧。
「從神社遷移的那一日開始，我就已解除她的職務。」
「為什麼...妳要把早苗留在諏訪？」
「為何想問？這個決定的最大受益者，不正是你嗎。」
「認同是一定的，但情緒上無法理解...特別是看到早苗痛苦的時候。」
「早苗她是個很認真的孩子。不論我下達什麼指示，都會忠實地去執行。」
「當我告知早苗...咱們即將告別這塊土地的訊息時，我能感覺到她的不安與恐懼。」
「不過，早苗並沒有表示任何的怨言。即使你刻意迴避她、讓她的心情受到不小影響...
她還是謹守著風祝的職責。」
「那時是我的錯。既然這樣...就更應該將早苗帶走，不是嗎！？」
「我不希望就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將她的未來限制在那小小的幻想鄉。身為早苗同校的學
生，你理當比我還清楚她就讀國中時的風評。」
「唉.........」
「如果她懂得偷懶，在校內就不會遭遇到那麼多的冷漠與不友善。雖然後來有改善，我終
究已犧牲了她最寶貴的、學生生活的前半段。」
「我無法給予早苗...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應有的生活。現在時代變了，是時候讓為我們奉
獻千年以上、早苗她們的一族，從風祝與現人神的職責中解脫出來。」
「因此，我讓早苗自由地選擇所期望的未來...而非依循神明單方面的指示。若是...我們
有緣，她自然會回到守矢神社來。」
「可是...如果妳能告知她明確的訊息，就不會讓早苗煎熬兩個多月...」
「早苗她不會對我說『不』的。」
「因為她不懂得如何去拒絕別人啊...」
「假如早苗具有幻想鄉的巫女那般、冷酷無情的一面...事情就會非常單純了。」
「但早苗的溫柔，正是她最吸引人的優點。」
「所以我希望能將傷害減到最低...收集信仰的每況愈下，造成早苗很大的壓力...當面詢
問早苗的意向，形同質疑她的信仰是否虔誠。我不想帶給早苗是她未能克盡職責的誤解
...更不想看到，早苗面臨我的質問時...所顯露的表情。」
神奈子像是想紓發情緒，一口氣喝完了幾乎溢出盤緣的酒。
「小子...不，草間進。」
「我在。」
「我時時刻刻為早苗不在的日子感到後悔。不過，只要早苗能不再因信仰而承受苦難...
那便是值得的。那也是你、以及諏訪子的期望吧。」
「是啊...」
「早苗既然選擇了你，就請你讓她回歸到一位普通的女孩子...」
「神奈子，妳以後還會回來看她嗎？」
「有諏訪子在就很充分了。數年之內，非必要我不會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倘若遭遇到什麼
困難...不論何時，都能到守矢神社尋求我的協助。」
「我到不了幻想鄉啊。不過，我會謹記在心。」
「我們還會再一同對飲...只不過時候未到。」
「我會期待的。」
不知道還需要過多少年啊...但只要和早苗在一起，就不是沒有可能的吧。
「你先回去吧。」
「咦，我還可以再來一盤嗎？」
我討價還價的問著。太久沒喝，反而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早苗快醒了。閒話不多說，快去陪她吧。」
「耶？我馬上去...」
一聽到早苗要醒來的訊息，我立即拔腿狂奔。不過這樣拋下神奈子似乎不太對...
跑到門口時我又停住腳步，回頭望了神奈子一眼。
神奈子眺望滿月下的諏訪湖，若有所思地繼續飲著酒...下一次與她再次會面，將會是什
麼時候哪？
因為早苗即將甦醒，我沒有再多做細想，只想盡早回到她的身邊。
衝回病房後，早苗緊閉的眼皮已經開始有鬆動的現象、手指也開始無意識地動著。
還好沒有遲到...！
我連忙坐上病床旁的椅子，並輕輕握住了早苗的手。就這樣看著她緩緩睜開眼睛。
「進嗎...？」
大概是因為室內太過陰暗、且意識還有點迷糊的關係，早苗的口氣有點疑惑。
「是我，我在這裡。」
我看得並不十分清楚，不過早苗好像露出了虛弱的微笑。
「進...我做夢了。夢見八坂大人，還有以前在神社的日子…」
「真的啊？那我也在嗎？」
「嗯...我想看看，好像也有耶...」
「太好了，還好我沒被忘掉。」
「好像是我第一次帶你來我們神社的時候...夢的經過是...我想不起來，感覺好累喔。」
「沒關係啦，現在還是做夢的時間...就再做一次夢吧。」
「嗯...我會的。晚安...進。」
「晚安，早苗。」
很快地，早苗又沉沉睡去。捨不得放開她的手，我也直接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
確認神奈子的抉擇後，自己的疑惑算是徹底解決了。神奈子不是沒有期待過，早苗會回到
守矢神社。但早苗選擇了我...選擇留在她自小生長的土地上。
現在，也早苗終於回復意識了。我的心情此時應該要非常愉快的吧...
只是不知道為甚麼，心中並沒有因勝利而產生的滿足感。
--
──────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
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
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
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
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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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60.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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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218.169.59.13 (01/14 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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