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34)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IrisAyame (君がいた夏は 遠い夢の中)時間17年前 (2009/02/05 19:42)推噓27(27推 0噓 7→)留言34則, 22人參與討論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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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利用回家吃晚飯的時間，順道到書店去翻了翻介紹櫻花的書籍。
山櫻、霞櫻、大島櫻、彼岸櫻、垂櫻、緋寒櫻、吉野櫻、淡墨櫻、八重櫻...
除了原生種外，還有許許多多人為栽培的品種。櫻花的種類可說是多到數不清，畢竟日本
人太喜歡櫻花了嘛。
有哪一種櫻樹是會在春末夏初開花的？
絕大多數的櫻花，花期都是在三月到五月的春季。
春天之外是有在秋冬之際才會開花的十月櫻，可是現在才準備要進入夏季耶。
比較符合的倒有在五、六月開花的嶺櫻和芝櫻，但那主要是生長在北海道。
櫻花開花的時節同時深受地域影響。北海道的櫻花會遲至五月、若是最南部的琉球、四國
可以提前到一、二月開花。
就算是嶺櫻或芝櫻，能適應北陸地方的風土嗎？六月中旬的櫻花在北海道都算開得很晚了
，更何況是天候較為炎熱的諏訪。
會認為櫻花開得不對勁，是我的孤陋寡聞又達到了新的境界嗎...
如果衝去北海道，是有可能採集到尚在綻放的櫻花。不過要來回諏訪和北海道，這交通費
可不是普通的驚人。
我認識遙依小姐才不到一個禮拜，光是她願意為我免費製作這麼美麗的花籃就已經讓我覺
得銘感五內了。為了我沒指定的櫻花、大費周章的跑去北海道...這不合乎常理吧。而且
櫻並不是一種適合剪來當作花飾的花朵，承受得了長途跋涉運送嗎？會不會才撐了一兩天
就謝了？那可是非常掃興的事情。
既然遙依小姐懂得幫我迴避不適合用來用來探病的盆栽，那也不會選擇余命無幾的花朵吧
。被剪下至少有一天了，眼前的櫻枝仍以花瓣散放出強韌的生命力，看不出有凋謝的跡象
。
遙依小姐所挑選的、不知名的品種是符合了我的需求，但就是因為活力旺盛到不像是柔弱
的櫻，才會使人覺得詭異啊...
「進......進，你有在聽嗎。」
「呃。早苗，妳剛剛說什麼？」
「我說，再不吃的話就要冷掉嘍。」
「喔，對對對。」
不知不覺中胡思亂想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忘記自己剛從諏訪子手上接過一碗熱騰騰的米飯
。
「嘿，還有蔬菜呀。」
今天的中餐是諏訪子從家裏帶過來的。我還在想怎麼沒有配菜，原來是將香菇和蘿蔔放入
米裡一起炊煮。
「你到現在才發現嗎...」
坐在一旁的諏訪子沒好氣地抱怨著。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大概是因為我只顧著注視擺在窗
邊的花籃。因此我趕緊拿起筷子。
「好吃！超好吃的！」
大口用將飯夾進嘴裡，我連聲稱讚著。不只是為了平息諏訪子的怒氣，而是這看似平凡的
料理卻格外美味。
傍晚時分到早苗家，諏訪子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已是習以為常的光景。在廚房裡做菜的大
多是早苗，要等看完電視、諏訪子才會去幫忙收拾和洗碗。
想不到她的廚藝竟然不劣於早苗，看來她養兒育女的經驗是千真萬確。
「君實真的煮得很好吃呢。」
「還好你們能滿意，我還擔心會不會太單調。」
「早苗還不能吃口味太重的食物嘛。不過蔬菜飯好吃歸好吃，若能再加個放滿豆腐的味增
湯就更完美了。」
「草間小子，你不太知足了！」
「吃飯就會想配味增湯，這是人之常情嘛。」
「房內有簡易廚房呀，君實可以將食材帶過來的。我也好幾天沒下廚了。」
「那怎麼可以。」
「晚餐我來煮，早苗妳得專心休養。」
對於早苗最後那句，我和諏訪子當然是異口同聲的反對。
「嗯...好吧。」
「我再回家去研究研究，看晚餐要準備什麼。」
「君實，妳要先離開了？」
「岡崎老師有通知我。班上的同學晚點會來探病，房內一次擠太多人不太好。」
同學這個時間來探病？啊...今天是星期六，大夥兒不用上課。不過他們應當都跑去學校
去忙文化祭的事了。
不知道有誰會來。萬一裡頭包含齋藤之類的前早苗親衛隊，我可不想被他們消遣幾句。教
授應該有控制好來訪的人數吧。
「我明白了，晚餐就繼續麻煩君實了。」
「你們只要等著好吃的食物就行啦。草間少年，幫我提飯鍋出去。」
「收到。」
遵照諏訪子的指示，我迅速收拾好餐具、提著飯鍋跟隨她走出了病房。
「你是到哪間花店買下那籃花朵的？」
踏上走廊沒幾步，諏訪子便回頭向我問話。
「遙依小姐說她能夠幫我準備鮮花，昨天下午就送了那籃過來。」
諏訪子也注意到那不合時宜的櫻花了嗎？
每位來病房看診的醫師和護士，對那籃鮮花皆是滿口稱讚。諏訪子雖有讚美幾句，卻含蓄
得不像是個性開朗的她。隱約有...言不由衷的感覺。
「是嗎，我不曉得魂魄之者也精於花道。」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那該不會是妖怪櫻一類的生物...？」
我回想起教授提過的、那棵危險的櫻樹。那個花籃裡的櫻花不一定會對人產生不良影響。
但是有了教授所說的例子，有其餘妖怪化的櫻樹也不足為奇吧？遙依小姐的背景又有別於
常人，搞不好她有特殊的管道。
「妖怪櫻？你從哪兒聽來的。」
「果然有問題嗎！？」
難不成和前幾天來找遙依小姐的亡靈大小姐有什麼關聯嗎？她那櫻色的髮絲，就宛如櫻花
具現為人一般地絢麗。
慧音和射命丸文那隻死烏鴉，長相都與人類的少女無異。也許大小姐生前不是人類，而是
櫻的妖怪？
「不。沒有妖氣附著在上頭，那只是普通的櫻花。」
「啊！？普通的櫻花？那為什麼會拖到現在才盛開？」
「沒有外來的力量干擾那些櫻樹的生息，應該是它自身的意志。」
「櫻自身的意志...」
「這幾天我有調查過，並沒有找到特徵符合你所說的亡靈。那群妖怪也已經消失了。所以
不用想太多，以單純的心去賞花吧...」
「是什麼原因，讓妳這麼在意它？」
「因為我一見到櫻，就會感到不愉快。」
既然諏訪子都說得那麼明白了，我沒再繼續追問下去，深怕自己會在無意間觸怒她。走到
醫院門口後，我將餐具交給了諏訪子，匆匆返回八樓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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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早苗正在凝視花籃。在陽光的照射下，花兒們更顯得閃耀動人。
花色恬淡的櫻在向日葵、紫陽花、花菖蒲的包圍之中並不十分顯眼。但櫻就是具有奇特的
魔力，有只要一接觸到櫻的花瓣，就很難將目光移到別的花朵上面。
只要是日本人，天生就會對櫻花抱有好感吧，我當然也不例外。然而，不知道為甚麼，我
對櫻的觀感正有一部分逐漸轉變為厭倦之意。可真矛盾啊...諏訪子都說別想太多了，但
我突然變得不想看到櫻花。
「進似乎很喜歡花呢，整天都在看著那籃花兒。」
「還好啦...」
早苗的語氣並沒有諷刺的意思。瞧她的神情，早苗也對那籃花非常滿意。
整個病房因窗邊的花籃而覆上一層亮彩，這樣我目的算是達成了吧。
只是，自從遙依小姐送了花籃之後，我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不合時宜的櫻花上。初遇亡靈
少女的那晚也一樣。在那時候，我的腦中居然出現了她優於早苗的念頭。
那真是.........不可原諒。
「在這時節還能見到櫻花綻放，還真不可思議呢。」
「遙依小姐很厲害哪，竟然能組出那麼棒的花籃。」
「等遙依小姐回來上班，要記得好好謝謝她唷。」
「這是一定要的。」
我有到外面的花店逛一圈去做比較，這等規模的花籃價位肯定會逼近萬元。不單是花的品
質，就連製作的工夫也絲毫不輸職業的園藝師。
加上六月的諏訪所找不到的櫻花，熱愛櫻的人可能還會出更高的價格來購買。
花草的成本、加上工錢，要價不知道得多少。遙依小姐肯免費提供未免太慷慨了。
嘖...這樣我哪好意思收下啊，這不是要我出錢買下它嗎？
不管遙依小姐是否會答應收下感謝金，我還是得預先籌出一筆錢...又要被老爸老媽責罵
了啦！
「昨天我幾乎認不出那位是遙依小姐呢。她放下頭髮後，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
「我也嚇了一大跳，想不到她天生的髮色是白灰色。。」
要是亮出與死人孃對峙時所配掛的武士刀，想必會威風凜凜。簡直就是像是電視戲劇才會
出現的角色。
「很好看呢。」
「早苗的頭髮也毫不遜色啊。不，還是早苗最棒了。」
國中見到早苗時，她已蓄有一頭飄逸的長髮。由於只做最低限度的修剪，將近兩年下來，
長度快要能及腰了。在旁邊看過去，就像是一道美麗的翠綠瀑布垂在潔白的床單上。
「不過我搞不懂，遙依小姐為什麼要把頭髮染黑。跟早苗一樣保持原貌不是很好嗎？」
「進已經看習慣我的頭髮了，才不會覺得奇怪呀。」
早苗對我露出了苦笑。她說得沒錯...這也是我一個盲點啦。
不管綠色或白灰色，在日本都是非常稀有的髮色。染髮對女高中生是已蔚為風潮，但是也
不會像動漫畫那樣什麼奇怪的顏色都有。
雖然早苗的綠髮擁有一種神職者的脫俗氣質，還不至於招致太多突兀的惡評。
不過只要與早苗走在外頭，那奇特的髮色難免會引起他人側目。甚至還有搞不清楚狀況的
人誤以為早苗流有異邦人的血統，真是夠了。
從這幾天和遙依小姐相處的經驗，她渴望能不受人指指點點、低調過日子吧。我也不能批
評什麼。人各有志，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早苗那樣坦然面對自己有別於凡人的特質，
「不知道黑髮的早苗會是什麼模樣。」
「進喜歡的話，我可以試著去染黑。」
「不好不好。染劑會破壞髮質吧，頭髮可是女孩子的性命。」
「打理起來很麻煩的。我還在考慮是否要剪短呢。」
早苗撥弄起臉頰左側的髮束。在她還是風祝的時候，那邊有用白蛇型的飾物纏住，除此之
外還有象徵諏訪子的青蛙髮飾。
現在，這些都已經有好些時間未能看見；今後，應該也沒機會了。
「進，二樓是不是有理髮廳？」
「有啊。得先預約的樣子，真的要去嗎？」
「留了好久，要剪掉也讓人很捨不得呢。」
「當然是長髮最好看啦。不過還是以妳的感覺為主吧，畢竟花時間整理頭髮的不是我啊。
」
這麼長的頭髮，清洗和梳理所耗費的時間絕非男孩子所能想像的。
「還是繼續留著好了。」
「有沒有考慮加個髮飾？」
「那...挑一個覺得適合的送我。」
「我？」
「這個要求會很過份嗎？」
「一點也不，給我點時間吧。」
花籃是遙依小姐挑選的，這還是第一次我親自送禮物給她啊...
早苗從不會主動向我要什麼。現在她開口了，哪能放過這表現的好機會。
「呵呵，我很期待喔。」
我不會自己縫紉，只能從相關的店面購入了。
這又是一筆開銷，不過髮飾總比鮮花或大吃一頓便宜多了。而且金錢的多寡絕不是問題。
為了這個女孩子，就算是去賣命我也願意。
--
又過了一些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外頭敲門。對方不像醫護人員會主動進來，應該就是班上
來探病的同學吧...我起身去幫他開了門。
「久瀨？好久不見。看你穿得人模人樣的，還真不習慣。」
「哼，不要把我和你這畜生相提並論。」
來醫院的人的只有一位，而且是熟面孔。
要...她沒有來嗎？沒來也好，來了也是徒增尷尬...
我還以為會有兩三個人的說，不過訪客當然是希望能壓到最低限度，不然一票人湧進來的
紛擾，可能會產生反效果。
「只有你來啊？」
「你要感謝我把齋藤和其他人給擋下來。」
「諏訪湖就在隔壁，叫他們跳下去啦。」
廢話不多說，我把久瀨帶進了病房內。
「打擾了。」
「午安，久瀨同學。」
「教授說太多人跑來會打擾妳養病，由我來擔任代表。」
久瀨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攜來的袋子，將它放在病床上、讓早苗能檢視裡頭裝的東西。
「哇，好多紙鶴。」
袋子裡裝滿的五顏六色的紙鶴。早苗拿了一隻出來，在手上把玩著。
「是同學們抽空一起折的，期望我們的班長能及時出院。」
「謝謝！請問文化祭準備得如何呢？」
「草間不在，杉木反而變得很輕。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兩根御柱給立起來了。」
「什麼嘛。少了我的力量，明明就是重得扛不動。」
不過，久瀨說的應該是事實。教授在暗地裡可能動了什麼手腳，讓籌備工作能進行得更順
利。
「神社型店面的佈置也完工了。現在教授和全班在學校作最後的檢點。後天就要開戰了，
自然不能有任何差錯。」
「開戰開戰，你也被教授給洗腦啦...」
「教授的行為低能歸低能，還挺有趣的啊。人生就該是這樣嘛。」
想到教授整個禮拜都穿著所謂的”戰鬥服”在指揮同學，就讓人覺得想笑。
那個奇怪的異世界人居然是我們的導師，D班恐怕變成了其他班級的笑柄。
只不過感覺倒也不壞。就是這樣，準備的過程中才會充滿更多樂趣。即使過了好幾年再回
頭審視，這仍是一段足以拿來說嘴的寶貴回憶吧。
相對於能夠全程參與的其他同學，早苗卻只能被鎖在小小一間病房裡空耗時間…
我不安地望向了早苗。她表情平常的和久瀨聊著，還翻弄著袋子裡的紙鶴。
可是，那底下究竟藏了多少的落寞...？
早苗還是風祝時，付出了好幾年的光陰為神明匯集信仰。走到最後...什麼都沒留下，什
麼都得不到。連一點點能夠自我滿足的成就感也未能有。
今天的化驗報告在中午前就出來了。早苗肺部的發炎指數總算有更進一步的下降，但距離
出院標準尚有一些距離。醫師也無法保證早苗是否能在明天出院。
假使，早苗無法及時出院、無法親身去體驗她的盡心盡力所開出的成果。
那相同的折磨豈不是要再重複一遍...哪能讓那這種事情發生！
「對了。那籃花看起來很不錯。」
「是進請人準備的喔。」
早苗一邊笑著，一邊將目光對準了我。
「草間，向日葵和櫻的花瓣有沒有變成彈幕往你飛過來啊？」
「啥？你在說什麼瘋話？」
向日葵和櫻的花瓣會變成彈幕？久瀨是接受到什麼詭異的電波啦。
「還不都是你害的。真虧你弄得到那麼棒的花朵。眼光還不錯嘛，這才算有盡到男友的責
任。」
「不，我只出了一張嘴。」
我才該慶幸遙依小姐貼心地自動替我修正錯誤。若按照我原先的預定去買了盆栽、而久瀨
也知道不能送有根植物的禁忌。他說出的話就不會是讚美了。
「照顧好我們的班長吧，大家都在等東風谷同學回去參與文化祭。」
「這不用你提醒。」
「我該告辭了，可不行打擾太久。」
「久瀨同學，請替我謝謝大家。另外請你幫我轉達一件事。」
「有什麼話要我通知其他人的，盡管說。」
早苗微微一笑，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假如我沒辦法及時出院，請幫我向大家說：『一年一度的祭典，要連我的份玩得盡興喔
。』」
早苗...妳說這什麼傻話！？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沒信心？
被她柔軟的手給握著，我也不便出聲反駁，只能暫時將話悶在心底。
「東風谷同學，祝福的話得由妳親自對全班說啊。」
「我也希望。只是如果我真的趕不上的話，就麻煩久瀨同學了。」
「我會將這段話轉給教授，我的份量還不夠說這句話。」
「麻煩了。」
望了我一眼後，久瀨才退出病房。
在我眼裡看來，他的眼神彷彿在說：『草間進…你這一個星期都在做些什麼？』
不等房門的縫隙完全消失，我立刻將視線轉向了早苗。
「進，你聽我解釋。」
「說那什麼話！？妳難道不想回去和我、和大家一同參加文化祭嗎？」
「我很想...但出院確實是勉強不來的。萬一我那天還留在醫院，我希望大家遊玩的心情
不會因為我而受到影響。」
「沒關係...沒關係。下週一不管醫師怎麼說，只要妳覺得身體沒有大礙，我就帶妳回學
校去。當然啦，身體覺得不適的話要告訴我，我馬上送妳回醫院。」
「那天教授有說過，我得取得醫師同意才可以離開醫院...」
「責任我來扛。我們一起去參加文化祭，我想再看到妳穿巫女服的樣子…」
被教授罰寫作業或揮拳痛打也無所謂。只要能完成早苗的心願，那一點懲罰根
本就微不足道。
「不必了，我覺得紅白的巫女服與我不合。進...疾病不是人能夠控制，不會有人責怪你
的。即使有，也不要在意其他同學的批評。」
「我是在意妳的感受！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卻無法去享受收穫。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我擅自離開醫院，會害你被教授和君實責罵的。」
「只要早苗想去，那都是小事，反正我早就習慣被處分了。只要妳說一聲，再困難的事我
都肯幹。」
「那我不想去了，我決定留在醫院。」
「.........早苗！」
「進，你知道櫻是什麼樣的花朵嗎？」
「早苗...不要轉移焦點。」
「我覺得，櫻是一種帶給人幸福的花唷。」
早苗沒回答我的話，轉而望向窗邊的花籃。
「櫻花深受眾人的喜愛。只要春天的花季一到，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都會聚集在櫻樹底下
。」
「千萬片乘風飛舞的絢麗櫻雪，美得能暫時忘卻一年來所累積的悲傷與痛苦。」
「只要提起櫻，就會浮現美好的回憶。所以在櫻花面前就該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我在窗邊擺設花朵，是希望早苗能夠趕快好起來，然後我們一起回學校去啊...」
「誰都無法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倘若我又倒下了...最痛苦的還是你呀。」
早苗輕輕撫摸著我右腕。傷口在今天上午已經拆線了，留下一道肉眼清晰可辨的疤痕。
她很盡力維持笑容，但兩眼仍透出了些許的苦澀。
「我不想再看到你、或是其他人因我的不慎而遭受傷害了。所以，我可以忍耐的...」
就因為這個理由...放棄先前所有的努力？
我楞楞地望著眼前淡淡笑著的傻女孩，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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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
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
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
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
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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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6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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