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35)
本系列創用CC授權為... (以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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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來抽血的時刻，房門準時的傳來叩門聲。
四天以來都不是由遙依小姐來服務我們。雖然時間極短，我居然有點懷念被她驚嚇的日子
了。
「啊...遙依小姐。」
她居然敲門了！？
今天已經星期一了...遙依小姐的事假也結束了啊。
大概是因為回來上班，她的頭髮染回了黑色，並保守地盤在後腦。
「我看完東風谷小姐的診療紀錄了。」
遙依小姐好像有意繼續說下去，卻又閉緊嘴巴、默默地進行她的工作。
大概是由我的神情判斷出，說再多安撫的話語也無濟於事了吧...
「遙依小姐，療程的第一階段是到今天上午為止呢？」
「這是最後一瓶了，我會請化驗科的同學將您的順位列為最優先。」
遙依小姐將裝滿抗生素的點滴瓶吊上架子，迅速寫完相關的紀錄表，再來就是抽血了。
「謝謝，這樣我還有機會去參加下午的活動。進，你說是不是？」
「對，只要指數再降低一些，就可以出院了。」
像是要讓我放心似的，微笑從來沒從自早苗的臉上消失過。
如果我不識趣擺出一張死人臉，只會徒增早苗的煩惱。
昨天的抽血檢驗結果依然沒有達到標準。 醫師說早苗目前的發炎指數是3.1。只要降到未
滿2，他就允許早苗出院。趕快將手續辦一辦，還可以到文化祭的現場去逛一逛、多拍幾
張照片當作紀念。
「遙依小姐，請問出院手續是不是要到一樓的會計窗口辦理呢？」
「是需要結清帳目沒錯，守矢小姐今日會不會來醫院？」
「君實今天需要上班，需要等傍晚了。」
「相關程序我會協助處理，您只需請守矢小姐抽空至會計窗口結算。請攜帶必要的證明和
文件。」
「我會記得轉告她的。」
短短幾句對話之間，遙依小姐已經抽出一試管的血液、處理完創口。
動作真的是快、又確實，不過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給遙依小姐服務了。
「進，等遙依小姐回來取下點滴針後。我們一起整理行李。」
「我先把能收拾的給打包好，比較節省時間。」
時間是分秒必爭...在我們所看不到的學校，文化祭已經開始了。
「保險證和印章我放在抽屜，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辦理出院時會用到的」
「要叫君實回來嗎？」
「嗯...君實還在上班呢，進一個人方便嗎？」
「哪可能不行，我可是男孩子啊。」
「除了旅行袋外，還有那籃花朵呢。」
「早苗想把它帶回家裏？」
包含那脆弱的櫻花，籃裡的花兒們仍保持盎然的生機、花色絲毫未有些許減損。把它丟在
這裡是有些可惜，但我只有兩隻手，還有其他行李要拿耶。
「可不可以呢？」
「為什麼不可以？」
既然早苗想要將它帶回去，沒理由不做。
要一手提著旅行箱，一手抱著花籃嗎？總重是還好。就怕一時沒拿好，不慎將花籃摔在地
上...那麼整籃花可就全毀了。
我將行李袋的帶子拉長、斜背在背後，嘗試用雙手將花籃抱在胸口。
確定拿穩後，我走了幾步...好，這樣就OK啦。
「GREAT！只有表面看起來很重嘛。」
「嗯...進，方便空一隻手出來嗎？會不會太勉強呢。」
「可以啊，還挺輕的。不過用兩手抱著不是比較穩嗎？」
我總有種錯覺。自己的運氣似乎全用在和早苗的交往上了...搞不好還有預支未來所能拿
到的好運。
搞不好...我一踏出醫院大門就會踢到石頭、整個人飛出去。
「還有其他東西想請你幫忙。」
「OK！再來十件都沒問題！」
還會有什麼？早苗帶來的醫院的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數量不算多，用一個旅行箱就能裝完
了。還是說她想找時間到二樓的商店買些東西？
不管了，反正早苗說了算。
「好了，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想不想看看電視？」
病房內有擺一台電視機，只要插上電話卡就能使用。我因為擔心會吵到早苗，一直沒有開
啟過。現在正好拿來消磨時間，畢竟早苗的手臂上插著點滴、還沒辦法下床。
「進不是有帶課本和參考書來嗎？」
「呃，要讀書嗎？」
「期末測驗也快到了喔。」
「怕什麼，早苗一定沒問題的啦。」
「不是的...我是擔心你。進也一個星期沒去上課了。」
「...我每天都有花時間在唸書啦。」
「自修的效果還是有限，在病房也沒辦法將心思集中在課本上。」
「我高二的成績還不至於太難看啦，至少有中間吧。」
「上學期差點被留級，當然要想辦法扳回顏面嘍。若能拿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伯父伯母
也不會對我們的事產生異論呀。」
老爸老媽怎麼可能對妳有意見？不過如果我期末測驗的成績沒有起色，這次在醫院陪伴早
苗的事八成會被拿來大做文章，年輕人最討厭的就是整天被念老把時間花在女朋友身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點。
昨晚我從老媽那邊先預支了零用錢。因為隔沒多久就跑去要零用錢，所以被罵到臭頭...
那個該死的大食亡靈！唉，她都已經死了...就詛咒她早點成佛吧。
學期結束後還要帶早苗去鄉下玩，住宿費、其餘雜費等都是大筆開銷。下個月的零用錢已
經在我的皮夾內了。如果不打工，等於會有一個多月沒有收入。
只是一去打工，和早苗在一起的時間相對也變少了...所以這是最後的選擇。
若能像早苗說的用好成績當籌碼。我應該能要到額外的援助。手頭上有充裕的預算，也就
能安排更多的行程、去更遠的地方了。
提到夏天，那當然是海水浴場！
不過想享受海岸風光並不容易。長野位於內陸。比較可能的是轉乘特快車跑到愛知去。需
要耗費的資錢可不少啊，但也是有相應的價值。
早苗的身材不是很豐滿，卻均勻的非常好看。那種衣服裡像是塞了兩顆氣球的類型，根本
沒辦法和她比。
去海邊玩的話就能光明正大地看早苗穿泳衣了…哇哈、哇哈哈哈。
「有道理！有道理！目標是全班第一！」
「要加倍努力才行，我不會放水的，」
「呃...我把標準降低一點好了。」
大事不妙，我話說得太滿了。
現在面前就有一位成績在全校名列前茅的優等生，最麻煩的是...她還和我同班。
「進，目標是全班第一...一言為定喔。」
「...我盡量啦。」
「那我們趕快開始吧。」
「好啦...早苗，妳真的不能故意寫錯兩三題嗎？」
「不可以，這樣就沒有意義了呀。」
「好啦好啦好啦...」
我只得依照早苗的吩咐，將參考用書從書包裡一本本地拿出來。
又挖了一個大坑給自己跳了。我是要怎麼考贏早苗...絕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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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遙依小姐回來取下空的點滴瓶，我和早苗很快地將可以收拾的物品先整理好，接著又繼
續埋首於課本與參考書。
在化驗報告出來以前，我每天上午都感覺自己好像被吊在半空中一樣，只能苦苦期盼病情
能好得快一點。不知道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我們東西都打包完了，希望能符合早苗的期
望啊...即使只有半天也好。
「進，沒專心唷。」
「我有在聽啊。剛才念完145頁第三段，對吧？」
「是第四段啦。」
「哇哩...」
「空著急也沒用呀，我們先到這好了。」
「啊，已經十一點五十分啦」
已經逼近正午了啊...今天過得特別快，一個上午瞬間就過去了。
「肚子也餓了呢？我們一起到二樓餐廳去吃飯。」
「再等一下吧，萬一遙依小姐已經在路上了怎麼辦？」
「半小時就夠我們用餐了呀，還是我先到醫護站去詢問？」
「就我去吧。」
時間寶貴。不等早苗回答，我就拔腿跑向走廊。如果遙依小姐不在醫護站，就請其他護士
幫忙轉達一聲吧。
我一打開房門，赫然看到主治醫師和遙依小姐恰好就站在門外。
要來診視嗎？我慌慌張張的想側身出去迴避，不過醫師揮手制止了我。
「沒關係，不用迴避。接下來的建議我希望家屬也能知道。」
「喔，好！」
我衝回自己的位子，並和早苗說醫師來了。早苗的表情相當平靜，看不出來有著即將出院
的雀躍。她只是和久瀨來訪那天一樣，用力握住了我的手。
對於早苗的舉動，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東風谷小姐，化驗科已經給了我抽血的檢查結果」
「是。」
「以醫師的立場，我建議妳再留院一夜。」
再留院觀察一晚...那文化祭豈不就.........為甚麼？早苗的病情不是已經極為接近出院
標準了嗎？幹麼還要再留一晚！？
醫師持續解說著，早苗也只在床上沉默地聆聽。
「發炎指數剛好是落在2，這是很尷尬的數字。妳的身體目前大致上是沒問題了，但返家
後仍有發燒的可能性。那是很危險的。」
「以妳入院時的病情，正常狀況應該是需要做滿兩個星期的療程。現在恢復得算非常快了
。」
「下午妳留在醫院繼續注射抗生素。只要明天早上沒有突發狀況，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我會開口服抗生素和回診的預約單讓妳帶回去。」
「我明白了，就依照您的指示。」
早苗...妳幹麼還那麼合作，為什麼不質疑醫師拿到的報告？
妳的氣色都完全恢復正常了啊，該不會是化驗科的儀器或有什麼步驟出錯了。
「再忍耐一陣子，一天很快就會過去了。」
「謝謝醫師。」
說明完狀況後，醫師離開了病房。從頭到尾未發隻字片語的遙依小姐，以懷有歉意的眼神
看了我一眼，跟著醫師出去了。
可惡...你們這群蒙古大夫是在搞什麼名堂…不，不是遙依小姐他們的問題。她已經盡心
盡力給予我們應有的協助了。
那原因是出在哪個地方...
早苗不是能夠呼喚奇跡嗎？那一天在學校她也漂亮地運用土地的思念使洪水退開了啊，為
甚麼還會輸給區區的病魔？
「進，我們再過一天就能出院了。」
「早苗，我...我們剛剛念到哪兒了？」
「我們先去餐廳吃飯，回來再繼續吧。」
早苗將手伸向了放在枕頭旁邊、折疊整齊的便服，
「我換一下衣服，請你把頭轉往窗戶去。」
一望向窗戶，我自然也看到了那籃花朵。明明沒有任何一朵花枯萎，在我眼裡竟然變得黯
淡無色。
早苗未能趕在文化祭前出院...就代表我所做的也全都是徒勞無功。
我徹底的失敗了...原來...挫折感是如此沈重的東西啊。
如果未能達成目的，那還留著它做什麼...？乾脆將整個籃子推出窗外算了。
「進...沒事，我真的沒事。」
早苗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她的雙臂就圍繞在我胸口...不但更瘦弱了，其中一隻還佈滿
膠帶與針頭留下的傷痕。
「明年的高三還有一次文化祭。」
「上了大學，社團也會有類似活動的。」
「因為人生一直以陰雨居多，我們才更該維持晴空般的開朗呀。」
沒錯...早苗說得沒錯...她前天老早就說過了。
我不能用這種方式去發洩自己的情緒...只要早苗未出半句怨言，我就沒資格抱怨。
「進。既然我換好衣服了，來拍個照吧。我手機的桌面佈景用了一段時間，想換了。」
「好...我馬上拍。」
「照片是要保存下來的，要笑高興一點喔。我不想要每次打開手機都看到一張苦瓜臉。」
「我會笑的，會開心地笑給妳看。」
我掏出B600。調整設定為全自動後，反手將鏡頭對準我們。
便於讓相機能同時拍到我們兩人，早苗也將臉頰靠上了我的肩膀。
「早苗，準備要照了...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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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十字醫院剩餘的大半天，作息和前一個星期並無明顯差異。
為了填埋心中的空虛感...我將腦袋放空、什麼都不去想，只跟著早苗行動。
午後...我們在用完餐後重拾書本，全力去追趕這一星期未能上到的課程。早苗又打了一
瓶抗生素。
黃昏...教授來訪。她總算卸下了大披風，同時也傳來文化祭大為成功的訊息。
晚間...諏訪子也來了。她沒說啥，只是待得特別久。要到九點多，才在早苗的催促下，
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
然後...是在這裡的最後一夜。
也許還無法完全適應那股失意，半夜兩點我就醒了過來。像是胸口梗著什麼東西，怎麼睡
也睡不著。
我一腳踢開床單...到走廊上晃個幾圈好了，說不定還遇得到死人孃、可以向她討債。
經過病床的時候，我很自然的想去看看早苗的睡姿。不過...她將臉孔埋入了枕頭與被子
之中，使我未能見到。
我在病床前站佇立良久，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拉開被子，去看底下藏著什麼樣的表情。早苗
睡得很安穩也就罷了，假如不是...我又該怎麼辦？又會在心裡蒙上一層新的陰影。
「早苗...我愛妳。所以我希望妳真的能開開心心的...而不是為了我勉強自己...早苗...
.........」
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床頭說完後，我踏出了病房。
「今天又值夜班？難怪傍晚後就沒看到妳。」
在醫護站的櫃台，我見到了遙依小姐的身影。
「怎麼會突然離開房間？」
「睡不著...」
「東風谷小姐的情緒還好嗎？」
「她比我穩重太多了。到頭來...仍舊是我受到了她的救濟。」
像是跟神職人員告解似的，我向遙依小姐說出了整件事的概要。
就連打算帶早苗偷溜出醫院、卻被她拒絕的事也一併說了。
「草間先生，若您真的做了...會給我們帶來非常大的困擾。」
「我只是想完成早苗的願望。」
「我明瞭您的心情，然而事情不會那麼單純。」
「遙依小姐，我能不能跟妳請教一些事情...可能會有點放肆。」
「請說吧，我會再做判斷。」
「同樣是女性，妳會怎麼和交往的對象相處。」
「先盤算『他』值得付出多少。人總是懼怕受到傷害，或無法得到對方同等的回報。每個
人的思慮不一，我無法斷定自己的見解是否適用在東風谷小姐身上。」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啊...」
認識早苗也快兩年了。有時候我實在搞不清楚，我這小子有什麼地方值得早苗去獻身。早
苗曾說，她沒有自信能回應我的期望，可是實際上是...超出我的預期太多、太多了。
「或許，東風谷小姐的心出人意表的單純呢...就如同蘊育萬物的大地，去包容凡人苦惱
的地藏菩薩...」
「地藏啊...的確有像。」
以前在找尋諏訪子的蹤跡時，我有翻過有關地藏的敘述。地藏菩薩擁有無限的慈悲心，向
來被敬稱是小孩子的守護神。
活在人間...綠髮的地藏呢。
「但請容我失言。幾乎沒有女孩子會像東風谷小姐那樣，她的作為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了。
」
「我不會糟蹋早苗的心意！只是…早苗確實犧牲太多東西了。我覺得...自己似乎在做著
一場甜蜜的夢，會不會一覺醒來，全部都破滅成泡影...」
收集信仰惹人非議，現在處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早苗太過投入，反而使我產生一種危
機意識。早苗付出那麼多，那誰又能包容她？我...做得到嗎？
「迷惘只會對雙方造成傷害，難道您質疑東風谷小姐對您的感情？」
「不可能！我只是...不喜歡她這樣壓抑自己。」
「為了自己所喜歡的人而捨棄願望，這正是愛情最為崇高的表現...就盡己所能的去報答
東風谷小姐吧。行動前要審慎思考，不要過於衝動了。」
像是激勵我似的，遙依小姐拍拍我的肩膀。我也用力點點頭。
我得多想想了...自己還可以多做些什麼去回報早苗、該怎麼做才是真正為她好。
「遙依小姐前幾天是去了東京嗎。」
「學妹告訴你的？」
「我聽了以後氣炸了，想說妳怎麼跑了...事後回想起來真是抱歉。」
「不，有過失的是我。應當先通知一聲的。」
「老家是在那呀？和諏訪不同，東京可是個超級大都市呢。」
「之所以臨時回去，是去聆聽長輩訓話…」
「嗚哇...聽起來好可怕。」
「一群混帳老人...」
我還是第一次在遙依小姐臉上看到情緒性的反應，看來不是普通的煩啊。
最常扯年輕人後腿的，無非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囉唆長輩了。
「連遙依小姐都會抱怨，那還真不得了。」
「就是說呀。祖父一回來就要考較劍技，每次都弄得一片鬼哭神號。」
聽到我出聲附合，遙依小姐更開懷地笑了。
「妳還是撐過來啦。很羨慕遙依小姐...感覺起來很強悍、很可靠。」
「我並不如您所想的那麼堅強，每個人都會有軟弱的一面。只是不為人知罷了。」
「不過還是比我這種死小鬼好太多了...籃子裡的那些櫻花也是，都六月中了還開得那麼
燦爛。怎麼不會枯萎啊？」
「我所採集的那棵櫻要到六月才會開花，現在恰好是她的花季。」
「是什麼特別的品種嗎？」
「這我不太清楚。」
「請問是在哪邊。早苗還挺喜歡那些櫻花的，或許我能帶她去瞧瞧。」
「位於富士見町，詳細地址我寫給您。」
「中間還隔了個茅野市耶。」
「還好，上諏訪車站就在附近。往富士見車站的車程約二十分鐘」
不過，我應該不會坐電車過去啦。富士見町的農業在周圍的市町中算是比較盛行的。也還
在單車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可以考慮選那邊當暑期旅行的候補地點。
「遙依小姐，真的很謝謝妳的幫忙。」
我低下頭，對遙依小姐表達自己的謝意。
有她那般優秀的護士，才能減輕病患的負擔、並避免醫療意外發生。
「希望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在這看到兩位。」
「我也希望。」
意外的豪雨、然後是長達一個多星期的住院生活。我和早苗因此又失去了一些事物，希望
這些遺憾是可以彌補回來的...
文化祭的結束並不是終點。之後還有很多可以去做、也必須面對的。
期末測驗...然後我得遵守約束、帶早苗去鄉村走走。
等到這些都結束後，再來還有漫長的夏天。
將旅行箱斜背在後頭後，我的手伸向了窗邊的花籃。
在暖暖的陽光照射下，花兒們看起來又是欣欣向榮，那櫻花似乎也不那麼惹人厭了。
「進，好了嗎？」
「馬上就好。」
我用左手抱起了花籃，回身走向早苗。她就站在病床旁邊，衣裝也換成藍白色的連身裙。
睡袍、病患證...早苗身上所有證明她是住院病患的物品全拿掉了。手臂因為打針瘀青的
地方，總算得以修養、也不會再有新的針孔出現了。
「房間都整理完了。進，你那樣還可以嗎？」
「放心，輕得很。」
我看了看空出來的右手，現在我知道該用它來做什麼了。
「早苗，我們走吧。」
我緊緊的、緊緊的握住早苗，兩人的手牽在一起、一起走出了病房。
諏訪子正開車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們，終於可以回到熟悉的日常了。
希望...夏天到來後，每一日都能是陽光普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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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
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
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
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
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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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5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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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61.228.186.85 (02/10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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