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41)
我拿著掃把，動手清掃著中庭裡的落葉。
工作開始十來分鐘。我才掃了一部分，就被日光給曬得有點頭昏腦脹的。
真不愧是七月啊...陽光的熱度又比春夏交替時強了一截。感覺今天又特別熱，是俗稱的
溫室效應所影響、還是我太久沒曬太陽啊？
還真想躲到旁邊的榕樹下去偷懶...算了，被別人看到肯定會被說閒話。第一學期剩沒多
久了，掃除工作也是早苗分派的，就再撐一下吧。
「喔，原來你在這裡。」
「啥事啊？」
我注意到久瀨的手上拿的不是掃具，而是裝有文件的資料夾。對了，他剛剛好像跑去找教
授的樣子。
「全班的測驗成績出來啦。」
「終於等到了，拿來吧。」
我等待這張紙很久了。那時抱著早苗一路不停地衝進教室，應該會上氣不接下氣、沒辦法
讓自己靜下心作答吧...但我還是將剩餘的科目給穩穩地寫完了，怎能再和上學期一樣死
在後半段啊！
結業式前最後的幾天，還要針對期末測驗的成績來開檢討會，成績不佳的學生甚至還會被
要求參加補救教學和補考。我有自信那些都和我無關，重點只在於排名能前進多少了。
我接過資料夾，第一眼就看到早苗名列首位。
「唔...唉呀呀，結果還是輸給早苗了啊...」
「勝過東風谷？你在說什麼瘋話？」
「是痴心妄想沒錯啦...」
我繼續看往第二名的分數...早苗只以些微的分數差勝出！？差距怎麼縮小了？是第二名
的同學進步太多，還是早苗退步了...不會吧！？
是受到住院的影響嗎？可是和早苗一同溫習功課的時候，我覺得她已經把落後的進度給全
補回來啦。
難道是...遇見靈夢的緣故？
我想起了早苗對靈夢的評論，還有她那時所露出的表情。
早苗好像很在意靈夢這個人的樣子。
她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啊？還是察覺到彼此相似的特質了？
初遇靈夢時，她的言行舉止...
配戴在她頭上、正紅色的大緞帶...
教授在班會時展現給全班看的巫女服...
我試著去把這三者重疊在一起...的確，很像是一位巫女。
如果靈夢真的是書中提到的...博麗神社的巫女，那她到底是哪個世界的住人？
就算是我所在的世界，也是有遙依小姐這類異能者隱居在現實社會當中。只憑認識教授這
一點，還不能斷定靈夢同樣是異世界人啊...
「別發呆了。快點看完，我還要帶回班上傳閱。」
「不要吵，我看快點就是。」
既然久瀨在催了，就先不管靈夢了。他在第六位、我在.........第九。
「第九啊。」
「上一次的學力鑑定你不是才二十位？還有什麼不滿的啊。」
「沒有，確實沒啥好惋惜的。」
這次測驗的排名能大幅前進，就已經很值得誇耀了。只是...光是第九位還是拿不到早苗給
的禮物...唉，全在預料內，我本來就不可能考得贏早苗嘛。
另外早苗想要的髮飾我一直抽不出時間去挑，讓她先送禮物給我可就太不像話了。反正將
來有的是時間，就再等一等吧。
「可惜啊...如果你沒接下海牛的案子，或許可以再前進個兩、三名。」
「是誰介紹那個案子給我的啊！」
我氣急敗壞的對著始作俑者大吼。
「不然把你到手的錢給吐出來啊。」
「好...前言撤回。」
要我將皮包裡的那兩張福澤諭吉抽出來？想都別想！
說到那臺海牛，我收到酬勞的時候真的嚇了一大跳。雖然有參考實際的工作時數、還有提
早交貨的額外小費，可是這比我兩個月份的零用錢還多耶，也未免太慷慨了。
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啊...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過你下午的科目居然沒失常，真是太讓我驚訝了。」
「笑話，我這回可是有備而來。」
「看來那個傳聞真的是假造的啊。」
「什麼傳聞？」
「你另外一個女朋友當著東風谷的面向你攤牌。」
「.........足球社那群敗類。」
「我是不怎麼相信啦。若傳聞是真的，東風谷哪可能會願意讓你抱她進教室。」
「嘎啊啊...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
「你該高興又向前跨出一小步啦，至少我不用懷疑你性向是不是有問題了。」
「給我住口！」
「要不要說一下感想...東風谷的大腿？」
「坦白說，我根本沒去注意...」
當時沒考慮那麼多，只是想將早苗的思緒轉移到別的地方。
我抱過早苗好幾次，接吻時也會很自然的相擁在一起，不過那全都隔著一兩層衣物，不會
直接觸碰到肌膚。
除了早苗的手掌外，我從來沒摸過她頸部以下的部位。
神社消失的那一天，我是抱著失去意識的早苗走上樓過。那時她還是風祝，穿的是過膝的
藍色長裙。然而，高中女生的裙子可就短得多了...
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暖烘烘的，很軟、很柔嫩.........
恍惚間，忽然有液狀物從我的鼻子裡流了出來。我下意識的去用手擦了一下。
「哇靠！」
手指居然被染紅了...怎麼會流出血來！？
「靠！面紙拿去，快擦掉啦。」
我慌慌張張的擦拭著鼻孔下方和嘴唇。幸好流出的量不多，一下子就止住了。
「光用想像也會流鼻血，這也太扯了吧！新片交流會也沒看過你流過啊。」
「巧克力吃太多的後遺症啦...」
「你這樣不行，會超掃興的耶。」
「囉唆！先擔心你會不會把女友的肚子給搞大吧。」
「那可是晴天霹靂，所以我很謹慎的。」
「今年年初，二葉高中不就真的發生了。」
「我有聽過，三年級的嘛。最後也奉子成婚了。還沒成年就被小孩給綁死，絕對不是好事
啊...」
「學校還因此連續舉辦好幾場以兩性關係為主題的講座哩。」
要是相同狀況發生在早苗身上...好可怕、太可怕了！連稍微想像一下都辦不到...不用等
諏訪子的神罰大爆發，我的心臟恐怕就會先自行爆開吧...
「像你那樣克制一點也是有好處啦。即使兩情相悅，也不代表說那是絕對正確的行為...
畢竟沒結婚嘛。」
「我就說了嘛，這急不來的啦。」
唉...現代的高中生，就只會惹一堆有的沒的麻煩啊.........我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我該回班上了...你要不要先躲遠一點？」
「躲誰？」
「你沒發覺嗎？這次測驗，沒有女友的男性學生普遍表現不佳。」
「聽你這麼講...好像有這回事。」
「上學期是東風谷當眾親吻你，這次變成你抱她衝進班上...我等著看下學期會是什麼？
」
久瀨將資料夾收回去時，還不懷好意的竊笑。
「想太多了啦！」
無奈的目送久瀨跑回教室去後，我又低頭看著被我丟到畚斗內、沾有血跡的面紙...居然
毫無來由地產生了一種失落感...
「呿！可不行這樣。」
我自己拍了臉頰幾下，又繼續進行未完的掃除工作。
--
我與早苗放學後沒有直接返家，來到了許久未曾造訪的喫茶店。
上一次來消費是學期初的事了，因為籌備文化祭、早苗住院和代工模型等諸多事由，一直
沒有空閒過來。現在總算能悠閒地坐在店裡了。
「進，恭喜你！」
「幸虧有早苗在，才能拿到理想的成績。」
我們舉杯相互慶賀。理所當然地，杯子裡裝的是無酒精成份的碳酸飲料。
夏天到了，我是很想來杯清涼的啤酒。不過未成年不能飲酒，而且把早苗灌醉等於是自殺
行為...只要有個慶祝的形式就夠啦。
「這是首次排入前十名，是不是呢？」
「好像在做夢一樣，九這個數字真是棒透了。」
我的名次平均是在二十出頭，能衝到十八或十九就要偷笑了。九位真的是夢一般的名次。
「假如沒有接下代工模型的工作，不曉得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呢...」
唉呀呀...被久瀨消遣過後，我先做好被早苗念幾句的心理準備了。晚點回家向老爸老媽
報告成績，八成還要再被轟炸一次。
能考進這間學校的都不算是泛泛之輩啊。對吊車尾錄取的我來說，第九名已經是很理想的
成績了啦！
可是，大多數的人...尤其是長輩，只會說『還可以更好』之類的話。彷彿首位以外的名
次全都不算值得一提的事。
「但是呀，過度緊繃也是無法發揮實力的原因之一。我相信...適度的調劑心情反而可以得
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喔。」
見到早苗意想不到的話、以及微笑，反讓我開始覺得心虛了。
「只不過...我還是沒能遵守承諾啊。」
在早苗是全班成績最優秀的人這個情況下，光憑第九位還是不夠的啊...我等於是非拿到
第一位不可。
「已經很理想了呀。以現有的成果為基礎，繼續努力下去。終有一天可以趕上我的。」
雖然早苗是說如此，我與她的實力差大得不容易拉近。這次她難得退步，下次又會恢復平
常的水準了。我等於是錯過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被久瀨那麼一提，早苗之所以會失常.........不會是我吃了她豆腐所造成的吧？
「進，你的臉怎麼漲得好紅？」
哪能讓早苗知道我所想的那碼事啊。
我也實在是.........只要能牽著早苗的手、與她並肩步向未來，我就該知足了啊。
「總、總之！我會再加把勁，一定會從妳手上拿到祝賀的禮物！」
高中生在升上大學以前，只會有考不完的測驗。未來的一年半我還有很多機會挑戰...失
敗一百次後，總會有一次勝過早苗的。
「進...為了盡早達成目標，有沒有考慮參加學校開設的暑修課程呀？」
「什、什麼！？早苗，不要啦！」
「為什麼要拒絕呢？」
「春假時我已經念到快瘋掉了，饒了我吧！」
好不容易可以解脫了，連寶貴的暑假都要賠進去嗎？即使暑假長達一個月，分一天在暑修
上我都覺得是浪費。
「我想參加耶，一起來嘛。」
「唔...好吧！早苗說了算。」
只要她一句話，地獄的刀山油鍋我也照跳不誤。
「那我們明天就去報名.........當然是說笑的嘍。」
「啥？假的？」
看到我瞠目結舌的反應，早苗抿著嘴笑了。
「總算有時間可以一同出遊了，就暫時先將課本給放一邊去吧。」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妳是認真的。」
「偶爾開開玩笑也不錯呀，嗚咈咈。」
可是早苗剛剛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在騙人，她的個性就是如此啊。呼...沒差啦，只要早苗
能開心地笑著就好。
「早苗...遙依小姐送的那籃花都謝了嗎？」
「已經全部凋謝了。」
說到那籃美麗的花朵，早苗臉上流出了些許的惋惜。
肯定會枯萎殆盡的吧。脫離枝幹以後，再長命的花朵也不可能撐得了一個月。那些不合時
宜的櫻花同樣脫離不了這個宿命吧...
「遙依小姐有告訴我，花籃裡的櫻花是從哪棵櫻樹採取下來的。要不要去探個究竟？」
「好呀，是在諏訪市內嗎？」
「聽遙依小姐說是在富士見町。」
「富士見町呀？我們好像沒有去過呢。」
「這次旅行就去那一帶走走，妳覺得怎麼樣？距離還不算太遠，也有些觀光農產。」
「全聽任進的安排。趁這幾天有空，我們趕快把旅行要用的物品給準備好。」
「兩人同乘一輛單車也不方便攜帶太多東西，主要是換洗衣物和藥品、地圖一類的必需品
。」
「進也存錢買單車吧，這樣行程的安排便能更靈活了。」
兩人各騎一輛單車...嘿，感覺也挺棒的。還可以來個環繞長野縣的單車之旅。
「等這次旅行回來後，我再到車行去挑選吧。當初我是計畫兩天一夜嘛？」
「若找到好幾個值得停留的地方，多留宿一晚也是無妨的。」
「支出也會變高啊，這趟最主要的花費在於住宿費用。」
「不要凡事都斤斤計較金錢啦。難得一起出遠門，留下美好的回憶才是最重要的呀。」
「是啊，妳說得對。」
「不過，也是得事先調查清楚有哪些旅館或民宿可讓我們過夜呢。」
「其他學校的暑假比我們晚了一個多星期，現在應該還不太會客滿吧。」
「這種僥倖的心態是很要不得的，未必事事都能順心如意呀。」
碰上客滿，或者單人房只剩一間可就麻煩大了。
住院期間是因為環境限制，我才會在病房內打地舖。不代表兩人可以大大方方的住在同一
間房內。
「還是要先向旅館預定房間？這樣是最妥當的作法。」
「因為是自由行，我覺得預設太多限制並不是很好。倘若行程臨時有變化，可能會無法即
時抵達預定的住宿地點。」
「OK，我這一兩天再用妳那臺筆電上網多找幾個備案。」
可能平平淡淡的度過，也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這就是出外旅行的醍醐味。
「萬一真的遇到...遇到了...房間不足的窘境...我會.........」
早苗低頭望著杯子、結結巴巴的說道，聲音也變得愈來愈低沉。
「早、早苗！不用勉強自己啦！」
「我會去睡地上。」
「哈...？」
「床舖就讓給進，我睡地上。」
「天底下有哪個白痴會讓女孩子去睡地板，自己安然的躺在床上啊！？跟妳住院時一樣就
好啦。」
「情況不同呀。你騎了一整天的車，睡地板只會愈睡愈累、無法紓解疲勞的。」
「不要鬧了！事情傳出去，我會被人笑掉大牙。」
「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就算我勉強同意，諏訪子看到鐵定會勃然大怒，屆時我的死狀可能會比跟早苗睡在同一張
床上還悽慘。
「等找不到旅館再說啦，就別作無謂的預測了。」
現在討論這個沒啥意義啊。就算富士見町不是繁榮的大都市，也不是什麼蠻荒地帶，發生
這種鳥事的機率低到不行。
當早苗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她突然像是看到什麼似的，起身衝向了門口。
「早苗！早苗！怎麼了！？」
「我很快就回來。」
這句話傳入耳朵的同時，早苗也消失在門外。
她是看到什麼了啊？我對櫃台扔出兩張千圓鈔票，急忙追了出去。
--
一踏出喫茶店的大門，我立刻左右張望...只看到翠綠的長髮在前面某個巷口稍縱即逝。
在那嗎？好險...再慢半秒我就追丟了。
早苗怎會那麼快，一瞬間就消失了...宛如是一道綠色的疾風。
確認早苗的去向後，我拔腿衝向那個巷口。
可惡，我追得上嗎？照她的速度，就算全力奔跑也很難跟上。
但我不能不追，不...就算會死也要追上她。
守矢神社消失那日的惶恐，在沈寂三個月後，又再次浮出記憶的表層。
衝進巷子裡的那一刻，我深怕是否會無法看見早苗...
好不容易才取回的...我不想再失去...不想再失去她啊...
「呼...呼呼...早苗！」
早苗已停下了腳步，單獨站在巷子的中央。是追丟她的目標了嗎...
還好...還好...早苗沒有就此失去蹤影，她還在我的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
「進.........」
看到我出現，早苗頓時變得非常狼狽，一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模樣。
「應該是在找我吧。」
聲音的源頭...是上方！？我猛然抬頭一瞧。
「德、德戴改！？不，不像。」
那甲殼的花紋看起來是...好大一隻烏龜啊，是卡美拉嗎？？？
烏龜的上頭還在站了一位少女，而那個人是.........靈夢！？
「玄爺，把飲料帶回去給夢美她們。可不要被路人發現嘍。」
「是，主人。」
哇塞...！烏龜居然還會說人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靈夢讓烏龜叼住裝有數杯飲料的袋子，再輕飄飄地跳落至地面。
「妳是早苗嘛，找我做什麼？」
早苗她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怯弱的開口回道。
「不...沒事了。」
「沒事了！？那換我問個問題，妳是不是有在神社工作？」
「我...」
面對靈夢突如其來的質問。早苗彷彿想說話、卻又遲遲說不出口，只是不知所措地望著我
。
她的眼神彷彿是由兩種情感交織而成...其中一種是我曾經看過、也深刻體驗過的...害怕
失去什麼重要事物般的驚惶。
剛才的我、以及神社消失那一晚的我，心情應該和這很類似吧。所以我才能辨別出來。至
於另外一種...我也隱約有感覺，但是...以我的立場，我非得狠下心無視不可。
不管怎樣...我不能再繼續站在旁邊袖手旁觀了。
「早苗她...曾是一位很認真負責的巫女，只是時代的風向沒有站在她那邊。」
我將早苗推到了身後，再將頭垂得低低的、向靈夢道歉。
「靈夢小姐，給妳添了困擾，實在很對不起...接下來請交給我處理吧。」
「我不太能了解狀況，但看來是沒我的事了呢。」
說完，靈夢便腳步輕盈的走向外面的大馬路。不過她才走了幾步，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回頭說道。
「妳應該會飛吧？如果用飛行，說不定就能追上我了。而且妳還忘了確認上方...是太久
沒有飛在天空中了嗎？」
「靈夢！我們該走了。」
又一位陌生人，插入了我們與靈夢之間。巷口那邊出現了一位長得楚楚可憐的金髮少女。
她的服飾和常人無異，卻戴了一頂使人聯想到歐洲中世紀魔女的尖頂帽子。
...奇怪的傢伙好像愈來愈多了。
「很不像妳呢，若是平常早就打起來了。」
「魔理沙，妳給我閉嘴。」
「嗚咈咈、嗚咈咈咈咈咈咈咈咈。」
哎呀，明明是很詭異的笑聲...聽起來居然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確認巫女與像是魔女的金髮少女離開後，我趕緊轉身去看早苗。
看到的卻是...會讓我畢生難忘的景象。
「早苗...妳.........哭了？」
「我...我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對不起...」
早苗一面向我道歉，並且不停地揉著眼眶。雖然她很努力去擦拭，淚水就如同潰堤的洪水
似的，怎麼止也止不住。
早苗也是人類，一定也會哭泣的。被神奈子留下那幾天，她一定有哭過吧。但她從來沒有
當著我的面流下淚水。
即使要流淚，她也會選擇獨自一人...在此刻以前，我對早苗的印象皆是如此。
到了現在...這個印象被打破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就像是流不盡的淚水，道歉的話語始終沒中斷。
我緊緊的抱住早苗、並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讓她感覺到還有人陪在她的身邊。
雖然只是個毛頭小子...但我好歹是個...男人啊。
「早苗...妳沒有必要道歉...也不用解釋...只要妳還在這裡就足夠了。」
「可是...我...對不起...」
「我不會阻止妳哭泣...但是，我突然想拍照了。妳不是說過，相機是用來保存笑臉的嗎？
」
「我還記得...是不久前在醫院說的...」
「能拍到早苗的淚水...也是很稀奇的一件事啊。」
「進，不要拍啦...」
「那就，笑一個。悲傷的時候，更應該展露笑容啊。」
「嗯...」
我伸手撥掉早苗臉上殘餘的淚珠。然後，拿出了B600。
現在又得靠你啦...夥伴，還有不久之後的未來...即將到來的夏天。
「再過不久，相簿又能增加好多好多照片了。」
「對呀...我也很期待呢。」
--
「マフティーとして言いたいことは言った。いつかは、人類の健やかな精神が、この地
球を守ると信じている。それまでは、人の犯した過ちは、今後ともマフティーが、粛
清し続ける。」 （マフティー・ナビーユ・エリン處刑時の最後の言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60.189
推
02/23 23:02, , 1F
02/23 23:02, 1F
推
02/23 23:06, , 2F
02/23 23:06, 2F
推
02/23 23:08, , 3F
02/23 23:08, 3F
推
02/23 23:11, , 4F
02/23 23:11, 4F
推
02/23 23:15, , 5F
02/23 23:15, 5F
推
02/23 23:18, , 6F
02/23 23:18, 6F
推
02/23 23:22, , 7F
02/23 23:22, 7F
推
02/23 23:30, , 8F
02/23 23:30, 8F
推
02/24 00:10, , 9F
02/24 00:10, 9F
推
02/24 00:19, , 10F
02/24 00:19, 10F
推
02/24 00:32, , 11F
02/24 00:32, 11F
推
02/24 00:49, , 12F
02/24 00:49, 12F
推
02/24 00:54, , 13F
02/24 00:54, 13F
推
02/24 00:55, , 14F
02/24 00:55, 14F
推
02/24 01:39, , 15F
02/24 01:39, 15F
推
02/24 04:36, , 16F
02/24 04:36, 16F
推
02/24 08:24, , 17F
02/24 08:24, 17F
推
02/24 09:29, , 18F
02/24 09:29, 18F
推
02/24 10:50, , 19F
02/24 10:50, 19F
推
02/24 11:20, , 20F
02/24 11:20, 20F
推
02/24 11:30, , 21F
02/24 11:30, 21F
→
02/24 11:30, , 22F
02/24 11:30, 22F
推
02/24 11:52, , 23F
02/24 11:52, 23F
推
02/24 11:58, , 24F
02/24 11:58, 24F
推
02/24 12:04, , 25F
02/24 12:04, 25F
→
02/24 12:04, , 26F
02/24 12:04, 26F
→
02/24 12:05, , 27F
02/24 12:05, 27F
→
02/24 12:05, , 28F
02/24 12:05, 28F
推
02/24 12:12, , 29F
02/24 12:12, 29F
推
02/24 12:14, , 30F
02/24 12:14, 30F
※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61.228.181.75 (02/24 12:18)
推
02/24 12:21, , 31F
02/24 12:21, 31F
→
02/24 12:21, , 32F
02/24 12:21, 32F
→
02/24 12:21, , 33F
02/24 12:21, 33F
→
02/24 12:23, , 34F
02/24 12:23, 34F
推
02/24 15:37, , 35F
02/24 15:37, 35F
→
02/24 15:45, , 36F
02/24 15:45, 36F
→
02/24 15:45, , 37F
02/24 15:45, 37F
→
02/24 15:45, , 38F
02/24 15:45, 38F
→
02/24 15:45, , 39F
02/24 15:45, 39F
推
02/24 15:46, , 40F
02/24 15:46, 40F
推
02/24 16:55, , 41F
02/24 16:55, 41F
推
02/24 17:26, , 42F
02/24 17:26, 42F
→
02/24 17:27, , 43F
02/24 17:27, 43F
推
02/25 00:21, , 44F
02/25 00:21, 44F
Touhou 近期熱門文章
PTT動漫區 即時熱門文章
